正文 42閹割後續 文 / 莫悠
閹割沒有成,因為很不巧地,宮裡人傳話進來,要她進宮一趟。
本著不想讓死太監獨自承擔痛苦的想法,君嫵命人先放開了他,進宮去了。
等到她回來時,只見花翎紅著眼坐在床上,生著悶氣。
君嫵笑瞇瞇地走過去,摸摸他氣鼓鼓的臉蛋:「小花是生氣了?」
花翎美眸微瞪,撅著嘴,悶聲不坑地撲入她懷中,緊緊地圈著她的腰。
她歎道:「本宮這也是為你好呀。」
他埋頭在她懷中,聲音悶悶的,委屈極了:「哼,長公主你分明就是嫌棄奴家!」
「本宮」
他打斷道:「長公主,你實在太壞了!奴家為了你,不辭辛苦地從那活死人堆裡爬出來,娶了你後,唯恐你心中不悅,奴家是小心翼翼地像菩薩一樣供養著你,每月流水似地給你送銀子,什麼好吃好喝都頭一個想到你。你去了那什麼軍營,奴家擔心地幾天幾夜都睡不著,千里迢迢趕去後,哪裡知道你卻在和那什麼前駙馬有說有笑的」
「其實」
「現在長公主你還要閹了奴家!你明明知道奴家心裡的創傷,你還」他哭哭啼啼地抽嚥著。
君嫵感慨萬千,充滿愛憐地摸摸他的腦袋:「小花」
這一摸讓花翎哭得更洶湧澎湃了。
她微微皺眉,仍舊柔聲細語的:「別哭了。」
他的腦袋放肆地往她的胸口鑽去,那濕漉漉的眼淚蹭著她滿個胸懷都是。
她面皮一抖,瞇起眼,用力地敲著他的腦袋,大聲道:「別哭了!」然後掰開他的腦袋。
花翎不情不願地抬起頭,微咬著嘴唇,刮眼道:「長公主就會欺負奴家。」
君嫵坐在床邊,他慢吞吞地挨了進來,把腦袋枕在她肩上:「讓奴家來吧。」說著他接過扇子,慢慢扇風。
「長公主這次進宮,是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忽然她想起了一件要事,「對了,你那句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
他嫵媚地眨眼:「嗯?」
「你說『奴家其實是』,你其實是什麼?」她轉頭盯著他。
他身軀微微一顫,面有異色。
她滿腹狐疑地望著他,難不成這死太監有什麼秘密?
他別過臉,低聲說:「還能是什麼,自然是奴家本就是太監,根本就不需要多挨那一刀。」
忽然他轉過身來,眼淚神奇地止住了,笑道:「長公主費盡心機的,其實是想男人了,忍不住了對不對?」
君嫵的老臉尷尬地紅了,死太監,這話講得這樣直白!她鎮定了下,懶懶地笑道:「是呀。」反正她是**人盡皆知,也沒什麼好裝的。
花翎眼眸倏亮,滿臉欣喜,他羞答答地說:「那奴家有別的辦法呀。」
君嫵盯著某人那雙白淨的手,頓時覺得很邪惡。相比之下,她還是覺得黃瓜可愛些。
她婉言謝絕:「不必了。今天你也受驚了,早些睡吧。」
他扭頭,又要重新哭了。
對此君嫵只能妥協:「好吧,那你就來吧。」
只是對用手那啥,她始終有些接受無能,她事先就說明了:「不能用手。」
他一愣,笑瞇瞇地從後攬住了他,在她耳旁說話時,呵出了暖暖的氣息:「放心哪,奴家不用手,就憑著嘴也能滿足長公主的呀。」
用嘴?嗯,好像更加邪惡了。
花翎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低聲呢喃:「長公主」
死太監根本就是個**高手,不用手這一點,根本就難不住他。
他演技太好,那聲音曖昧繾綣,從開始到漸入佳境,再到**迭起,最後歸於平靜,他一個人演完了全部的戲碼。君嫵聽得熱血沸騰,險些把持不住了。
讓她從這漩渦中抽離出來的,是她感覺到有只爪子趁機抓了她的大波一把。
君嫵忙推開了他。
花翎顯然還處於剛在的氣氛中,滿眼迷濛,不滿地叫屈:「長公主!」
她咳了下,道:「小花,本宮有事問你。」
他撅嘴:「是什麼?」然後爪子不安分地想湊過來。
她的眼睛恢復了些清明:「你最近和太后走得很近吧?」
君嫵之所以突然會問起太后,是有原因的。
她這次進宮,君霖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他說:「皇姐,朕這個皇位,怕是坐不久了。」
她無比震驚,一通追問後才知道這事是和太后有關。至於別的什麼,他是再也不肯透露半句。
沒辦法,她只要從死太監這裡問出點什麼頭緒來。
花翎一頓,笑瞇瞇地點點她的鼻子道:「長公主,難道你還不瞭解奴家的心嗎?」
君嫵的心思全部在君霖那小子身上,淡淡點頭,道:「本宮明白。」
他被無視了,不滿地嘟嘴:「要說太后最近真有什麼變化的話嗯,大概就是那老女人又變醜了,圓頭肥腦,滿嘴惡臭,身上肥肉太多,走起路來都要抖三抖,別提有多噁心了!」
她斜眼,神色認真地看著他:「說正經的。」
見她這樣,花翎漸漸地也收起了嬉皮笑臉:「長公主想知道什麼?」
「太后近日有沒有特別的舉動?」君嫵怕他不理解,就選擇性地透露了些告訴他。
哪裡知道死太監實在聰明,眼珠一轉就明白了,他了然笑道:「哦,原來是陛下擔心太后覬覦他的位置呀。」
這個想法,君嫵也曾想過,但被自己駁回了。
太后對君霖坐上這個皇位是不滿的,背後頗有微辭,但也只是私底下,表面上還是維持著親切的母子關係。
君嫵搖頭否決了他的猜想:「太后膝下無子,就算不滿陛下坐上皇位,難道她還能推翻陛下,自己稱皇嗎?」她總覺得,能讓那小子愁眉苦臉成那樣的,一定有別的原因。
他笑了,隔岸觀火的樣子:「長公主難道忘了?前些年,太后可是多了個小外孫,而且那外孫論起輩來,還比陛下高出一截哦。」
她愣了下,要是太后真的有心,恐怕君霖的日子不會好過。
背上一熱,花翎柔弱無骨地靠了上來,雙手從後緊緊地圈著她,低聲而堅定的聲音逐漸化解了她的不安:「不要怕呀,不論發生什麼,奴家都會和長公主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即便要與太后為敵嗎?」
「是。因為沒有人比你更重要。」唇上,是他貼過來的溫暖。只是親啊親的,某人又不老實,開始動手動腳了。
哎,本性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