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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04章 拖延受阻 文 / 狐狸小姐

    司夕兒目光亮如星辰,她的眼睛周圍映出攏月青色的光芒,只那一圈,光芒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照亮似的。她突然暴起,她身後的人卻似早有察覺,北霆風當下揮刀。他一刀砍下,正好擋住了刺過來的攏月。

    司夕兒鳳目一掃,手臂上的力道不得不加大,她同時看向北霆風的身後,如此多的追兵,憑借她一人之力恐怕很難逃出去了。沒想到她救了上官雪曄卻把自己陷入到了絕境,她口口聲聲說的要為漠沙郡的百姓們報仇,難道就此結束了嗎?

    不!

    司夕兒受阻,她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西狼國人和匈族人的軍隊都圍了過來。誰都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夕王妃是大夏軍隊的主帥,若是她被擒住了,那麼這場戰爭根本就不必再打了。

    司夕兒目光亮亮,狠狠地瞪著眼前嘴角帶笑目光鄙視地看著自己的北霆風,他如此自信和得意,好似已經抓住了自己一般。可是,是嗎?她突然撤手,攏月自腰下蕩過一圈,將首先迎擊上來的一群敵軍給擊退,爾後攏月再挑開北霆風的大刀,想要從敵軍重圍中突破出去。

    然而敵軍太多,即使她擊退一波還有另外一波圍攻上來,她頓時就被圍在了中間。

    四周都是刀槍劍戟,她柳眉緊蹙,手中攏月不停揮動,濺了一身的血,身上衣衫沒有一處是乾的。

    「司夕兒,忘記抵抗吧,跟本王乖乖回去!」北霆風被女子不服輸的氣勢給嚇到了,他也怕自己人將她給傷了。這麼美麗的女子該好好地保護,養起來才是!

    司夕兒耳邊轟隆隆地響,她臉上也滿是血水,隱約中聽到北霆風的話,譏諷一笑:「本將生為大夏人,死為大夏鬼,絕不會像爾等投降,有本事盡可來取本將的頭顱。」

    她這話擺在敵軍面前,饒是北霆風沒有殺她之心,可那些揮刀霍霍的將士們卻燃起了鬥志,非要將她的頭砍下不可。

    只見敵軍志氣高昂,一波一波如海浪打擊小船一般地撲向中間女子。中間女子全身浴血,一身衣衫不見只見紅色,她累得氣喘吁吁,手中攏月已然握不住。她額頭是汗,眼前冒著金光。

    太累了,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好累好累,原來好將軍不好當,原來戰場這樣不好上!

    耳邊是敵軍的歡呼聲,他們是在慶祝自己的勝利嗎?

    她被抓住了,是否會被上官雪曄看輕,是否會讓大夏人都恥笑?

    她成了俘虜,西荒人該怎麼活下去?西秦和南楚是否又會乘勢而入?

    頃刻間她已經把自己被抓的所有後果都思考了一遍,她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吾寧死,也不願被敵所俘。」

    此等高風亮節,此等不屈志氣。她仰望上空,今夜有月有星,有風有雲,更有她司夕兒寧死不降的傲氣。她舉起了攏月,槍尖不再指向別人,而是對準了自己的心口。一槍,刺入,毫不猶豫!

    「司夕兒!」看到那被舉起的攏月,敵軍中突然發出了一聲急切而焦躁的聲音,北霆風目光烈烈地看著司夕兒,他倏地皺眉,兩道劍眉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司夕兒斜睨著目光看了北霆風一眼,她笑,笑得白齒森森,笑得沒心沒肺,「勞煩北王告訴上官雪曄,本王妃沒有丟他的臉。」說完毫不猶豫地閉上眼睛,等待一槍破入軀體。

    「叮!」一聲刀槍交戰響起的聲音在關鍵時候響起,司夕兒只覺得虎口一麻,攏月從手中滑落,槍在距離心口一寸距離時被一枚小石頭打落。

    她回頭朝石頭飛來的方向看去,瞬間定在了原地,來救她的人全是黑衣蒙面。蒙面人衝入了她的包圍圈,立刻突圍出一個缺口。

    「把手給我!」這個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男子驅馬到她的身邊,對她伸出了手。

    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他為什麼會帶著銀色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感覺得到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高貴冷漠的氣質,凝霜一般的冰冷,冬雪一般的淡漠……她愣了愣,看著那雙明亮如雪的眸,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翻身上馬,坐在男子的身後,手下意識地環住了男子的身子,男子見她上馬立刻頭也不回地駕馬離開。

    兩人往外衝,身後是被丟下的正在和敵人廝殺的蒙面黑衣人。司夕兒從後望向男子的側臉,有些擔憂地問:「你不打算救他們嗎?」

    「他們本來就是為救你而來的,現在逃命要緊,不必管他們的死活。」男子微微側目,銀色面具下露出的半張臉上帶著冷酷殘忍的神情。

    「你又是誰?」司夕兒禁不住問,她記得這張面具,她記得這個男子曾經在匈族和許幻靈會過面。既然他是要西秦和南楚聯盟的,又為何要救自己?

    她驀然警惕起來,雖然很累,可她卻猛然鬆開了男子的手從馬上跳了下來。她跳得很急,也沒有看四周是什麼地方,就這樣直直地滾落下去,身子恰好落在了一片荊棘林中,再次被刺得滿身是傷。

    這一摔,再也沒有任何的力氣起身。她靜靜地躺著,看著前方狂奔的馬兒因為突然停下而騰空了四腳,而那馬上穩坐的面具男子張開雙手平穩地落在了她的身前。

    她強忍著劇痛,微弱地問他:「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她看著他冷酷的側臉會禁不住想起什麼?為什麼她的心會突然的疼痛起來?

    她就這樣看著他,從地面仰起頭,看著他冷酷俊美而在月下泛白的側臉。他帶著銀色面具,面具覆蓋了他的大半邊臉,只看得到他的嘴角帶著似有似無冷漠的笑意。

    突然間,他突然俯下了身,將她輕柔地抱了起來!他一句話也沒有回答,將她抱上了馬背,然後重新帶著她離開。

    司夕兒微蹙著柳眉,心間突然泛起一股複雜的說不清的情愫。她面前的這個人看似離她很近,卻似乎又非常遠,就好像隔著幾十個世紀。

    「我記得你是南楚國的人,你為什麼要幫我,難道你不怕南楚王的懲罰?」為防她再跳下馬,男子這次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環過她的身子雙手不停地揮動韁繩。司夕兒全身是傷全身沒力,根本不能反抗,可她為了知道男子到底想做什麼努力地問著問題。

    「你好像很清楚漠沙郡裡發生的事情,你也很清楚我的事情,是嗎?」她嘴角乾涸,身子軟弱無力,原本不想靠在男子身上。幾番掙扎下來,發覺自己的卻無力坐好,就只能勉為其難地靠在他身上。

    「你和許幻靈是什麼關係呢,看起來不像是情侶,可好像又有曖昧關係,哈哈,是這樣,對吧?」她沒話找著話說,感覺到身後的胸膛寬厚,看著月光下他指骨分明修長美麗的手指,心中的懷疑更甚。

    面具男子依然沒有回答,他認真地看著前方,揮動韁繩。

    天邊,第一道晨光終於衝破了地平線,萬籟俱寂,草露晶瑩,清晨的微風拂過大地,輕輕柔柔的吹拂在女子的臉上。女子臉上溫和美麗,靜靜地合著雙目,在這個安靜的晨曦靜謐的草原上她雙手環住了面具男子的胸,沉沉地睡著。

    男子突然喝住了坐騎,他翻身下馬,爾後將司夕兒也抱了下來。他動作溫柔極致的呵護,他坐下,將司夕兒放入自己的懷中。司夕兒已經睡著,經過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征戰和逃離,她已經疲倦得隨時可以入夢。然而即使這樣,她的眉頭依然皺得很緊,似乎在不安的坐著夢魘。

    男子從懷中掏出藥膏,一層層地褪去司夕兒的外衫,將藥膏輕柔地塗抹在她各處的傷口上。他冷酷漠然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極其的溫柔,他看著她不安緊皺的柳眉,動作一時間停了下來,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對好看的眉也緊皺著。

    突然間,他的手輕輕撫摸上司夕兒受傷的臉頰,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憂色……

    「左護法!」

    此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傳來,令他忽然一驚,手上往上一拉,司夕兒露出來的皮膚即刻被衣衫重新覆蓋住。他將司夕兒輕輕地放在地上,站起身,背對身後人問道:「損失了多少人馬?」

    「一百餘人,只剩下七個人回來。」身後全身浴血的男子答道,他眼角餘光微微看了地上女子一眼,欲言又止。

    「在我面前,有什麼話盡可說,你知道本護法不喜歡拐彎抹角。」男子驀然轉身,一雙眼冰冷地看著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渾身一顫,點點頭:「屬下不明白左護法為何會突然要救這個女人,還令左壇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男子嘴角勾了勾,一抹冰冷的笑意呈現,只聽他聲音依舊冰冷,「你沒聽說過這位夕王妃和閣主的關係很好嗎,閣主既然把攏月都送給她了,就說明她在閣主心中地位不弱。而且,本護法還聽說這位夕王妃已經統領了鳳羽閣藍衛。」

    「這樣說左護法救她是為了閣主和鳳羽閣?」

    「你以為呢?」男子冷笑,繼續問:「攏月畫戟可有找回來?」

    黑衣男子驀地跪下:「屬下無能,只能助左護法和夕王妃脫身。」

    男子雙手背負身後,深吸一口氣,「既如此,那便算了,等她醒來自會去尋找。」逃離前他用一枚小石子擊中司夕兒的右手,令攏月從她手中滑落了出去,當時情況緊急,他和司夕兒都沒來得及撿回攏月。

    黑衣男子頷首:「看到左護法安然無恙,屬下告退了。」

    男子點了點頭,看著屬下遠去,他再將司夕兒抱上了馬車,帶著她一路往鄴城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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