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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05章 他是有自虐傾向麼 文 / 狐狸小姐

    司夕兒醒來的時候天色大明,她這一覺睡得很淺,似乎是怕救她回去的男子有所圖謀所以不敢深睡。她起身從床上跳了下來,四面一望,看到熟悉的人影,是曉雪。

    「王妃你醒了?」曉雪看到掙扎著從床上起身的司夕兒趕緊迎了上來,她嘴角裂開,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意。

    司夕兒驀地一驚,脫口問道:「那個面具男子呢?」

    曉雪驚疑,「什麼面具男子?」

    司夕兒看著曉雪狐疑的目光,驚詫問道:「就是那個救我的人啊?」見曉雪依然迷茫,換了個說法問:「我是怎麼回來的,我現在又是在哪裡?」

    曉雪這才明白,一字字答道:「我們現在都在鄴城,你是被雷町在城門口發現帶回來的。」

    「城門口!」司夕兒喃喃,目光無神。想了半晌,她起身穿衣,穿衣時扯動傷口,疼得呲牙咧嘴,邊穿衣她又邊問:「你怎麼會留在鄴城,我不是說過讓你們撤退的嗎,難道斛律容和鐵箏沒有聽我的命令?」

    「王妃你別急,」看到司夕兒如此焦急,曉雪忙道:「鐵箏和斛律郡守已經在路上了,三萬漠北軍和一萬新軍匆匆趕路,不到一日就可到達河北平原。漠沙郡遷出的百姓也安然無恙地到了邊關一帶。我是擔心你的安危,特意留在鄴城等你的。」

    「原來是這樣!」司夕兒歎歎氣,她穿好衣服,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現在是大戰的第幾天?」

    「第二天啊,你只睡了兩個時辰而已。」司夕兒的一系列問題讓曉雪驚訝不已,她暗暗揣測王妃不會是太過憂慮而神經混亂了吧!

    她不知,司夕兒在大戰前已經做好了完全的部署,漠沙郡守不住,要送給敵人,而鄴城,也守不住,但這兩座城池都不能拱手讓人!原本計劃漠沙郡撤退之後立刻在鄴城設下埋伏,殊不知卻突然冒出了個上官雪曄。

    為救上官雪曄她只能拋下大軍獨自離開,如今漠北軍和新軍都離開了鄴城,雖然暫時安全了下來,但是這支軍隊還並沒有完全地脫離險境。

    她將軍隊遣往河北平原,原因有二,一是河北之西便是陳列的白勝的兵馬,若西狼和匈族敢打到河北來,臨近的白勝絕不可能作壁上觀。二是河北之地四面敞開,攻防都不容易,敵人不可能給她打圍殲戰,打不過就逃,很容易。而在缺點卻在於,河北平原離玉河稍遠,若是敵人拿玉河一帶的百姓做要挾,這恐怕就很難救出了。

    「現在王爺和西昀在哪裡?」司夕兒穿好衣服出門,曉雪跟在她身後,她走得很快,邊走邊問。

    曉雪答道:「王爺有點奇怪,他一大早就拿了一張琴擺到了鄴城的城門上了,還在城樓上插滿了漠北軍的旗幟。」

    司夕兒聽聞淡淡一笑,在這逃亡的緊急時刻她竟還笑得自然得意,曉雪看主子笑得很不正常,心中不免驚訝。只聽司夕兒自言自語地道:「走,去看看去。」

    曉雪驚訝,「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該逃命嗎?」

    司夕兒無聲地笑笑:「傻丫頭,要逃命也不能這樣子逃啊,總要嚇嚇敵人!」

    曉雪聽不明白司夕兒的話,她微微搖頭,自言道:「嚇嚇敵人?」

    到了城樓下方,司夕兒卻不讓曉雪上去,她囑咐曉雪去準備馬車和行禮並叫上西昀離開,自己便走了上去。邊關十萬里,風沙很大,漫天的白雲漂浮著。大漠黃沙,除卻綠洲和沙塵外,天空竟然如此的開闊和明朗。

    司夕兒心思沉重,邁步走了上去,只見城樓上方空蕩蕩的一片,除卻插滿樓的旗子外什麼也沒有。而城樓正中間,正端坐著一個男子,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臉色有些蒼白。

    她從背後看著他,他的背影纖細瘦長,風掠起他的衣擺看起來他整個人更加的單薄。她突然鼻尖一酸,眼眶微濕,論起時日,不過三月之餘。才三月,這個素來自負而自大的男子就變了一副模樣。

    他的腿是怎麼殘的,他的武功是怎麼沒的,帝都中都裡有發生了何事?

    「上官雪曄,你的腿到底怎麼回事?」她素來不喜歡拐彎抹角,這番得了空,自然要質問他腿殘的事情。

    雖然沒有了武功,但他的聽力依舊不減,早就聽到了輕盈的腳步聲知道是她,也知道她肯定會質問這件事情。他無所謂的笑笑,笑容蒼白無力,蒼涼淒美,他搖搖頭,答道:「枉我聰明一世,怎麼會相信皇兄對我沒有任何顧忌呢!你是我的王妃,你殺了白芸郡主,你覺得我會不會受到你的牽連?」

    司夕兒想想,搖頭:「你是自作聰明,可你不是休我和我斷絕關係了嗎,怎麼還會受我牽連?」

    「我的好王妃啊,」上官雪曄歎息,無聲地苦笑,他的目光中似夾著無盡的蒼涼和悲切,又似帶著對人生無可奈何的認命,責怪司夕兒道:「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娶了你,不然我哪能受這等罪呢!」

    最倒霉的是我遇到你,還無可自拔地愛上你,最後還得想盡辦法把你留在身邊。

    他這話自然不敢說,編了一系列的謊話來騙司夕兒。

    司夕兒從他話中找不出任何漏洞,只能認為如此,可她卻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誤,誰讓這自大狂的男人屢次整她呢?不知為何,她此刻反而有點高興,高興她還能看到他,高興他沒了武功,高興他沒了可以欺負她的籌碼。眼下這種情況,她是不是……

    似乎看出了她目光閃爍在玩著花花腸子的心思,上官雪曄又道:「可憐為夫殘了雙腿,還要坐在這裡吹著涼風。」

    司夕兒一頓,已經看見上官雪曄面前擺好的琴,又朝城樓之北的地方望去,那邊正是漠沙郡的地方。此刻天空晴朗萬里浮雲,而那處卻黃沙滾滾,馬蹄嘶嘶。

    「他們要追來了!」她喃喃道,走近上官雪曄身邊,對他問:「你會彈琴嗎?」

    「原本不會,可自從愛妻上次夜宴彈過一曲後為夫便學了一分半分,此刻愛妻既然來了,就勞煩愛妻彈奏一曲吧!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彈別的不好,就彈一群《賽牧曲》吧!」上官雪曄起身,退讓,禮儀周到,字句恭謙!

    司夕兒很想一巴掌拍過去,他左一個愛妻,右一個愛妻,難道已經忘記了他曾經給她寫過的休書了嗎?她恨恨地瞪著上官雪曄,要挾道:「殘王爺你現在沒有任何武功,是想讓本將把之前你給予本將的全都還給你吧!」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上官雪曄立刻一把辛酸一把淚,他假意地摸摸鼻子,假意地後悔:「是為夫不對,為夫娶了個好妻子卻從沒意識到妻子的好,為夫錯了。」

    司夕兒覺得這特麼的上官雪曄太能演了,剛才他還在字字句句怪她連累了他,現在就換了一張臉。果然是皇家人,靠演戲吃飯的。她特麼自己是有自虐傾向,幹嘛到了西荒不逃,幹嘛要替他來收拾這爛攤子?

    「本將告訴你啊,現在漠北軍和新軍都是本將的,」司夕兒趾高氣揚,對著上官雪曄一陣劈頭蓋臉,「從現在起,你也得叫我將軍,別給我來什麼為夫為妻的!」

    「愛妻……」

    「打住!」司夕兒對上官雪曄做了一個住手的手勢,她從口袋中掏了掏,似乎在掏什麼東西。掏了半天,沒有,她忽然皺了眉,低聲喃喃:「奇了怪了,我不是讓曉雪幫我放在腰帶中的嗎,怎麼不不見了?」

    那邊,上官雪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他藏在袖中的手慢慢地捏緊了某張紙條,然後將它扔下了城樓。這一舉動並沒有被到處找東西的司夕兒發現。

    司夕兒找不到東西,索性解開了腰帶看。

    上官雪曄劍眉一挑,嘴角勾出一抹邪戾曖昧的笑意,他湊近司夕兒道:「這光天化日的恐怕不妥,不如等這場戰事完了,為夫好好地伺候你。」

    耳邊是溫熱的熟悉的氣息,司夕兒臉色突然變得潮紅,她猛地跳開一步,離上官雪曄遠點,怒喝:「上官雪曄!」

    看到她這副又氣又惱的模樣,上官雪曄覺得興致大好。他無所謂的勾勾嘴角,無所謂地道:「既然愛妃不喜歡,那就算了。」

    這廝變臉真快!

    司夕兒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很能理解上官雪曄,她瞪了他一眼,繼續全身上下摸索那張某人寫給他的休書。

    上官雪曄假意很感興趣地問:「愛妻你在找什麼啊,要不要為夫幫你找?」

    「這封休書怎麼不見了,」司夕兒抬頭,一個厲眼刺去,表示自己很不喜歡他這種稱呼。上官雪曄卻根本置若罔聞,他心情大好,想起昨夜和某女同騎一匹馬時他的手圈住某女的腰,然後悄悄地從那腰帶中捲走了某個東西。

    「既然找不到,那就說明本王爺從沒休過你,你還是本王爺的人!」上官雪曄說這句話時已離司夕兒三步之遙。

    司夕兒看著一臉得意樣子的上官雪曄,恨不得立刻撲了上去,然而找不到休書她也沒有辦法。要她此刻對上官雪曄一陣揍打,她又怕辱沒了自己大將軍的英名。於是乎,她只能忍著怒氣坐等敵人的到來,然後嘩啦啦地撥動琴弦彈上一曲嚇嚇敵人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想到此,她突然記起一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主意?」她要擺一出「空城計」的主意,鄴城人不多,早就被她暗中遷走了,為的就是擺這一出空城計。

    北霆風此人自負自大,但他卻心思縝密,生性多疑,正好和司馬懿的性格如出一轍,所以司夕兒才敢唱一出「空城計」。原本是想給漠北軍退兵之用,現在是為了嚇北霆風一嚇,以報自己差點被俘虜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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