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邪王掠妻:王妃很囂張

正文卷 第115章 以身引敵 文 / 狐狸小姐

    「什麼?」司夕兒驀然回過頭去,只見四周漠北軍逃的逃,已經潰不成軍!她眼中掠過一絲憂色,隨即爬上鐵錚的馬,道:「撤退,今夜之戰,不准打。」

    看著兩人同騎一騎飛速離開,北霆風皺起了眉,旁邊阿哈問:「王我們追不追?」

    北霆風目光幽深,沉思了一會,答道:「這女人有幾分整人的把戲,但是帶兵作戰根本不行。在漠沙郡一戰中,她拋下萬千將士孤身留在漠沙郡中,此時又冒失帶兵前來,深夜突擊是個辦法,可以打得敵人措手不及,可她剛才又說圍城。兵家有雲,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漠北軍兵力連我軍的一半都不到,她竟敢想要圍城。」

    「這麼說,此戰可打,敵人可追?」阿哈自是不懂北霆風念叨的那些兵法,他只想好好地看看那個叫做司夕兒的女子是怎麼被王給擒下的。

    北霆風點點頭,「是,追!」

    漠沙郡中所有西狼軍隨即追了上去,遠處敵軍由於王的猶豫已經逃出了幾十米,差點就要離開自己的視線,所幸逃走的敵人還舉著火把,他們看得真切。

    西狼軍騎兵如狼似虎,坐下馬兒前蹄幾乎騰空,馬聲急切,人影攢動!

    北霆風目光一直定在前方將領身上,鐵錚的坐騎坐了兩個人,跑得並不快,他們被逃竄的士兵甩在了身後。司夕兒柳眉緊皺,大罵之:「逃什麼,都給我回來,都回來保護我啊!」

    坐在他身邊的鐵錚囑咐:「軍師囑咐將軍不要演得太過了,否則敵人不會上當的。」

    司夕兒這才乖乖地閉上了嘴,一邊逃命一邊裝作很慌張地去看追兵跟到哪裡了。

    北霆風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是的,他早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司夕兒這個女人有胸無腦,也就只能想出些鬼主意,帶兵大戰她不在行。遠處的燈火依舊明亮,亮得如白晝,這個深夜月高星稀,是捕捉她的大好時機。

    他歡快地揚起韁繩,嘴角笑意愈濃,比吃了蜜餞還要開心。目光灼灼地落在前方銀甲之上,這夜,絕對不會讓她再次逃離。

    後面人追得歡快,千面人逃得也很歡快。司夕兒嘴角噙笑,時而回過頭去看。

    誰也沒有發現,逃得最快的漠北將士此刻消失了一大半,前面依舊是燈火通明,將夜色照得如白晝一般,只是燈火的範圍卻在縮小。如果西狼軍聰明,應該有人早就發現了這點,只是,他們被一時的成功沖昏了頭腦,此刻只顧得朝追兵追去。

    河西平原近在咫尺,司夕兒笑意濃濃,嘴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她身前鐵錚有些猶豫,正要問,卻見司夕兒已經一手揮下,狠狠地拍打在馬背上,她聲音堅定如鐵:「鐵錚,你還在等什麼?」

    鐵錚明白,韁繩重新揚起,高高的打下。馬兒吃痛,瘋狂地奔跑起來。

    在這兩人之前,是幾百個揮動著火把的將士,他們也在逃跑,可是他們的速度卻忽然慢了下來,只聽前方有人朝河西大吼道:「快去稟告白勝將軍,有敵來襲,有敵來襲!」

    這,正是司夕兒早就布好的計謀!

    當她遠在漠沙郡時,當她研究在上官雪曄寫給她的那本兵書時,這個計謀已經在潛移默化的形成。

    上官雪曄在書中含蓄地道:敵眾我寡,而己方友軍又不願意施以救援之時,何不迫使友軍出手?

    她剛開始並沒有看懂這句話的意思,仔細思考了三天三夜,她蓬頭垢面地從書房中出來,長長地舒了口氣,道一句「有了」。當時曉雪並沒有聽懂這話什麼意思,還以為主子研究兵書研究出了大病來!

    此刻,身後追兵已經追入了河西平原,她感歎一聲「一如河西深似海」,默默地為西狼將士默哀。然後回頭衝著北霆風一笑:「北王好氣概,竟然追我至此,真是本將之榮幸。」

    見敵人不再逃跑,以為是她害怕了,北霆風心頭大喜,揚起笑答,大喝道:「來人,誰能擒住司夕兒者,本王封他威宣將軍,賞金千兩,美女十人。」

    這個條件可謂是下足了份量,可司夕兒偏偏覺得不夠,大大咧咧一笑露出森森白齒,對北霆風怒吼:「北王你這條件也太寒酸了吧,本將軍就值這麼點份量嗎?」

    「有你一個,足矣!」

    後世將北王這話記載書中,撰寫書者只道北王豪邁,為求一女甘願入其局!

    阿哈指指前方,北霆風狐疑回頭,忽然看見前方燈光通明,大半個草原都被照得如同白晝一樣。漠北軍沒有這麼多兵力,那這是……他猛然瞪大了眼,等醒悟過來之時悔恨不已。

    原來,司夕兒已經將他引入了白勝的駐軍範圍,身後在不知不覺中也被敵人包圍。

    前方,一身黑衣的男子身姿魁梧,他站在軍營之前,三軍露出一條小小的道路。於萬軍之中,萬千火把照亮了這個從來不敗的大將軍,他的臉上佈滿風霜,刻寫了歲月的痕跡,如被刀削,如被雨淋!

    他緩緩地朝前方走著,目光深邃老練,他步履輕盈,而又沉重。輕盈的是對寥寥幾位敵人而不懼的風姿,沉重的是看見殺女兒的仇人就站在那裡,他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對她動手。

    他的目光來回地移動,先是司夕兒,帶著隱忍的恨意,後是北霆風,帶著洶湧的怒意!

    司夕兒自是被大將軍的風姿和氣場所折服,她拱手抱拳,行禮道:「這麼晚了打擾大將軍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這豈是這四個字可以原諒的,然而他卻只是冰冷一笑,並不看她,長身走到了北霆風的面前,目光銳利地看著他:「北王擅闖本將軍的領地,就別怪本將軍無情了。」

    「白勝?」曾在戰場上動過不少次手,可沒有一次覺得他這樣的威嚴過,北霆風高聲喚道。他翻身下馬,手中大刀翻轉,目光卻落到司夕兒的身上,道:「我們都被司夕兒耍了。」

    順著北霆風的目光望去,白勝微微頷首,目光不怒自威,他讚賞地看向司夕兒,「夕王妃果真不是凡人。」

    司夕兒不由得頭皮發麻,她根本就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何白勝總會這般看她?她鼓起勇氣,抬眸掃向白勝,再次拱手:「大將軍讚賞,本將擔當不起。」

    白勝無聲地笑笑,蒼老的眉頭皺起,手背青筋早已跳起,只是被他一一壓下。他想過千萬次這場戰爭的結果,可是現在這結果卻不須他來想,而且須他一手決斷。

    司夕兒很聰明,知道以她之力,以漠北軍之實力,根本打不過西狼匈族聯軍。所以她設計,借用他之力來打敗西狼軍。現在他站在西狼軍、漠北軍和朝廷大軍的正中央,若他說放走西狼軍,便是放走敵人,是違抗朝廷的大罪。所以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扣押北霆風,協助漠北軍擊殺西狼軍!

    可心總會不甘,那可是殺死女兒的仇人,他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卻要隱忍下去幫她嗎?

    白家世代忠良,是國之棟樑,皇之肱骨之臣,這一點,世代不變!白家府邸上掛的那塊牌匾還是先皇親手所寫親手所掛,他不能讓白家背上放走敵人的罵名。

    手中拳頭緊緊握住,他掠過身旁的司夕兒,目光越到北霆風身上,字字道:「北王原為大夏忠臣,可卻做出屠殺百姓,反叛大夏之事!本將替皇上看管邊關,有清理叛徒之責,北王就休怪本將無情了。」

    「放馬過來!」北霆風眼也不眨,目光只是偶爾看向司夕兒,心底對她有敬佩之情!

    白勝使得是一桿長槍,槍風颯颯,如掃落葉,一聲聲鏗鏘入耳!北霆風舉刀相阻,大漠刀法刀刀飛練,反射出雪亮的光芒。

    司夕兒退後幾步,思及白勝剛才看她的目光,心中非常不爽!她平生未做虧心事,卻落得個殺人之罪!半年過去,她的罪名仍舊未消,她還是個罪人……待西荒事情瞭解,她一定要重新回到中都,將自己的罪名洗刷掉。

    眼前,戰鬥中的兩人被圍城一團,四面是驚慌的西狼將士和穩操勝券的漠北軍、雪驊騎。司夕兒曾聽曉雪提起過白勝的不敗軍雪驊騎,據說從雪驊騎出征以來還從沒有失敗過。

    乘著兩人打鬥中,她仔細地觀察期雪驊騎來,不錯,雪驊騎都是銀衣鎧甲,將士們高坐馬頭,神情鄭重而威嚴,他們目光落在主將身上,眼中露出了自信而驕傲的光芒。陣中絲毫不亂,整齊有致,似乎從漠北軍倉皇逃竄到他們的營地起,他們就未曾露出過任何的慌張。

    她欣賞地看著這批將士,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邁的氣概!難怪說白勝是不敗神話,難怪說雪驊騎是不敗之軍!

    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笑意,她鳳目流轉,落到場中二人身上。北霆風的大漠刀法使得風聲鶴鶴,充滿了異域的情調,只見他手臂一抬一縮間,刀光反射出雪亮如練的光芒。他氣勢如虹,整個人宛如一隻在高空翱翔的沙漠之鷹,雙眸目光灼灼,敏銳警惕地盯著敵人的一舉一動。

    而白勝,這個戰場上的神話一桿長槍烈烈風響,使得是風生水起,錚錚亮音。長槍撕扯過空氣而令其變得炙熱,槍頭在地面掃射,直逼敵人下方,爾後手腕一抬,整個人旋身轉過,長槍陡然上揚如一條揚起頭來的毒舌逼向敵人雙目。

    北霆風目光一怔,身子揚後彎下,長槍看看擦著他的面目而過。

    「北王……」阿哈已經發出了擔憂的呼聲,他望望白勝,只見他人老心卻不好,而且一身好武功一點也不遜色,如此下去,北王恐有危險。

    兩人刀法槍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司夕兒目露精光,看得是不亦樂乎。二人的武功不同於巔峰的高手,他們都需以兵器來支撐,這種單靠智慧和熟練程度的比試,往往卻比巔峰高手更有份量。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