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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8章 劫走軍師 文 / 狐狸小姐

    「好厲害的武功。」上官雪曄不由感歎一聲,他劍眉緊擰,目中浮現出森冷的淡紅色來。他怔怔的看向許幻靈,神色變了又變。

    不愧是四大高手,難怪世人都避她遠之!

    這數年來,也只有鳳羽閣閣主肯捨得追她了!

    也可想,這數年來兩人之間的血海深仇和拚死纏鬥!

    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他雙手緊緊的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青光浮現。若是自己沒有被廢去武功,或許尚能與之一戰,現在……!

    「過獎過獎,」許幻靈雙手張開,飛身下來,如一襲美麗的藍影,風過無痕,卻留下淡淡的虹影。她看著雷霆,目光凌厲如冰,聲音堅決如鐵:「給我滾開。」

    也不見她如何出手,雷霆右臂就被她反手扣住,只聽虛空卡卡幾聲,雷霆的手竟然被他生生扭斷。許幻靈望著上官雪曄,問:「現在漠北軍都忙著奪回城池,無暇顧及你,是要我綁著你走呢,還是你心甘情願地跟著我走呢?」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淡淡笑道,語氣是冷的,神色是冰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笑不似秦溟的笑裡藏刀和虛假,卻讓人從心底裡感覺到害怕,許幻靈目光微微閃爍,暗思起這人的身份來。

    他是大夏的北征王,可在這之前他是大夏的攝政王。數十年前,他被現在的大夏皇帝送去了南楚當人質,可沒過幾年,他從南楚逃了回來。回來後沒被大夏皇帝謀害,反而平步青雲成為了王爺。

    這樣的一個人,心思不可謂不淺,城府不可謂不深,但他現在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仍由她的俘虜?

    雷霆右臂鮮血淋漓,劇痛令他臉色蒼白,幾近透明!他從血泊中艱難地爬起身來,艱難地站直了身體,仍舊走到上官雪曄的身邊,護住他,不置一詞!

    「雷霆,退下!」上官雪曄不看雷霆,只有背負在身後的手微微顫抖著。

    雷霆搖頭,「主子……」

    「我不會有事的,你們也別上來,」上官雪曄看看護在馬車四周的護衛,他們的武功不敵許幻靈,送上去也只能是送死。他還記得漠沙郡那殘忍的一幕,許幻靈給無辜百姓下的蠱毒,讓他們因藥的腐蝕而被折磨致死。

    他不要他的將士也遭受這樣的痛苦,輕邁腳步,他微微道:「我跟你走,帶路吧!」

    主子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跟著許幻靈離開了,雷霆不解,主子不是還有白衛嗎?他正猶豫間,只見前方上官雪曄回過頭來對他一笑,他瞬間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不可妄動!

    是呀,白衛是他們最後的籌碼,不能再暴露出去了。

    雷霆吐去口中的血,忽然間倒向了地面,頭極其沉重。此刻天光大開,晨光雖然是暖的,可他心底卻無半分暖意,渾身上下骨頭碎裂般的疼痛。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身急切的呼喚,還有混亂的腳步聲,那人問:「雷霆,上官雪曄呢?」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手用不上力,旁邊將士已經將他扶起來,他看著熟悉的人,她臉上儘是擔憂神色,他道:「被許幻靈擄走了。」

    「啊……」司夕兒發出一聲不可信的叫聲,嘴角扯開一抹苦笑,「他那麼大個人了,怎麼會被人擄走,雷霆你開玩笑吧!」

    「是真的,主子不願許幻靈殺了我,所以心甘情願地跟著許幻靈走了。」雷霆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點。

    「雷霆,」他聽到眼前女子咆哮的聲音,她怒喝:「我交給你的三萬將士都是吃素的,連軍師都不能好好保護。」

    此時,一抹黑甲的人帶領著兵馬緩緩趕過來,他臉上帶著激動而興奮的神色,見到司夕兒後更是喜不自勝。他翻身下馬,跪在主將身前,字字道:「稟告將軍,屬下奉命全殲敵人,只有少數敵人逃走了。這場戰,我們贏了!」

    「軍師都沒有了,這算哪門子的勝利?」目光灼灼,憤憤地盯著徐宇,司夕兒奪下他馬,問道雷霆:「許幻靈往哪邊去了?」

    「西!」話閉,雷霆手驀然垂下,整個人再次倒向了地面。

    「雷霆!」徐宇大驚,急忙命人道:「快將雷霆送到河北,請西昀醫治。」

    他回想起主將剛才的話,猛然醒悟,難道是許幻靈將軍師擄走了。「糟了」,他急急地說了一聲,立刻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追著司夕兒的身影而去。

    韁繩拍打在馬背上,回想起不久前許幻靈對無辜的百姓所作出的事情,她額頭上冷汗直冒。這場戰爭如徐宇所說,他們是贏了,可是若輸了他,又有什麼意思?

    他會不會被她殺了,會不會被她折磨?

    她不是該感謝許幻靈帶走了他嗎,他曾經那樣地對待自己,她是如何走入死牢的,她的孩子又是怎麼流失的?

    可腦海中為何偏偏又想起她與他的朝朝暮暮,自相識開始,或許他們是敵對的,先時至今日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起。她甚至在想他們的距離靠近了許多,可這個時候,他卻被她最大的仇人擄走。

    他說,月牙村百姓的死與她無關!

    那這次呢,他被她擄走是否被她有關。

    許幻靈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會改變,因此他在她手多一時辰,便多一分危險的可能。

    快點,再快點,說不定還能追上去。

    「你說我對你下蠱好還是對她下蠱好?」晨光照得她的臉妖艷美麗,臉上有淡淡的胭脂,如暈染開來的牡丹花瓣。為防上官雪曄逃走,她還是將他給綁住了,雖然沒有必要,但是她覺得綁住了他,自己才會有安全感。

    見上官雪曄不答話,她又道:「這次我的情蠱是真正的練好了,原本想先給夜晟試試的,可是我現在最恨的是司夕兒。若你服用此藥呢,你會痛不欲生,她就會心疼。可若她服用此藥呢,她就會生不如死,每每一見到你就會想要逃開。你想要自己痛還是她痛?」

    上官雪曄抬頭瞟許幻靈一眼,仍舊不答,他被許幻靈綁住了雙手,繩子的另一頭在馬背上她的手中。

    「哦,對了,不管你選哪一種,我想對司夕兒來說必定是非常痛苦。」許幻靈道。

    「你如此肯定她會因我而毒發,若她不曾喜歡過我呢?」上官雪曄無法知道,自己都不曾肯定的事情,為何許幻靈這般肯定?

    「有沒有情,一看眼睛就知道了,」許幻靈回頭看著上官雪曄,答道:「她對你什麼感情我自是看得出來,可是你對她什麼感情我卻看不出來,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你這個人太善於偽裝了,沒人看得出你的喜怒哀樂。」嘴角微微勾起,她若有興趣地看著他,突然間她的目光越過他看到了遠方。

    上官雪曄順著許幻靈的目光望去,只見一抹黑影正朝這邊狂奔而來,馬上女子風姿卓越,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憂色,正是司夕兒!

    「看吧,我猜得很對,所以……」許幻靈翻身下馬,從背後扣住上官雪曄,她掌中是一枚銀針,銀針雪亮,刺人眼眸。

    前方馬兒嘶鳴,馬背上女子跳了下來,正視著身前兩人,她柳眉微微蹙著,對上官雪曄看了一眼,目光又移向他身後的許幻靈,紅唇輕啟:「放了他!」

    許幻靈將銀針移近了一寸,銀針劃破上官雪曄潔白如雪的肌膚,雪上如血綻放,一顆顆血粒從肌膚中冒了出來,匯聚成一條小河,沿著他的脖子下流。她冷笑道:「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他,怎麼會輕易放他?」

    司夕兒知她恨自己,也不拐彎抹角,道:「你要什麼只管開口。」

    「真夠直接啊,」許幻靈輕蔑地一笑,她空著的手朝司夕兒拋出一個瓷瓶,要挾道:「要救他吃了這東西即可。」

    「好!」司夕兒接過,拿開塞子,將藥水盡數灌入口中,直截了當,毫不猶豫!

    許幻靈愣在當場,整個人如同被凍僵了一般,她怔怔的望著司夕兒,臉上神情呆滯而驚訝。

    上官雪曄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在看到司夕兒喝下那藥時也沒有阻止,他收斂了笑容,目光柔和地望著司夕兒。

    兩人久久的對視,終究都沒有說出話來。

    突然間,她眉頭皺了皺,臉色蒼白了好幾分,望著他的眼依舊的明亮而堅定,只聽她字字冰冷,「若我有什麼欠你的,應該已經還清楚了罷?」

    他目光清冷,神色不解,嘴角攜一抹淡然笑意,問:「你欠我什麼?」

    「這你不知道嗎?」她突然閉目,淒涼蒼白的臉正對藍天,臉色如此淒涼。

    難道她都知道了?然而他仔細一想,絕無可能,她肯定不知中都發生之事。突然間,他瞇著的雙眼看到她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笑意清淺,卻帶著一絲狡黠之意。瞬間他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也笑,道:「既然你還恨我,又何必喝下那毒藥。」

    司夕兒目光溫和,淡淡地掃視許幻靈一眼,又看向上官雪曄,「只是不想欠著你而已,許幻靈,我都喝下這穿腸毒藥了,你怎麼還不放開他?」許幻靈如此恨她,肯定是拿了什麼致命的毒藥給她喝下。

    「呵!」許幻靈輕蔑一笑,嘴角勾起了不滿的弧度,只聽她語氣凌烈,寒冰如冰:「我不會殺你,我原只是想你生不如死而已,可你竟然沒事。既然你沒事,對他也無半分情意,那我為何要放過他?」

    「你……」司夕兒蹙緊了柳眉,臉色在剎那間變成了白色。

    抵在上官雪曄咽喉間的鋒針未曾拿開,許幻靈要挾著上官雪曄一步步隨著自己離開,而司夕兒卻只能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

    大漠烽煙,黃沙滾滾,一望無際的大漠中,兩抹亮麗的人兒漸漸地消失不見。明朗清澈的天空中老鷹孤獨地飛過,除了留下一條長長的如流水般的線條,還有那不甘寂寞的淒涼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那一直站在原地的女子,倒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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