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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49章 罔顧皇命 文 / 狐狸小姐

    可上官雲錦呢?他與這個皇兄深交不多,卻也知道皇兄性格比較軟弱,做事還不似現在的雷厲風行。而且,即使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也不敢斷然與自己攤牌。

    一年前,上官雲錦利用自己的缺點奪走墨衛,還令自己失去一身武功差點變成廢人。此心機不可謂不深,從那時候他就開始懷疑上官雲錦的身份,查來查去,只查到在司夕兒被鞭打的那一日,皇兄似乎也發了高燒。

    這兩件事情,不可能這麼巧啊!

    再從後來發生的事情琢磨,上官雲錦兩次單獨召見司夕兒,與她說了些什麼,外人都不知道。這就不得不令他更加懷疑,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回到中都他並無什麼動作,只是一味地陪著秦亦靈,於秦亦靈他是有虧欠的,覺得陪她是對她的補償。再則,自柳家倒塌之後,太后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與司夕兒的身上,他就更加不能表現出對司夕兒的半分關心。

    因此,他放鬆了對皇宮的監控,昨日若不是雷霆先發現了她的出現,他甚至連她已經出宮都不知道。她一心地要為夏傾玉送信,這究竟是為何?如果醒來,她得知自己被人利用,又會如何?

    他緊緊地皺著眉,嘴角抿成一條薄薄的線,他看著她憔悴蒼白的容顏,心間被輕輕地扯痛。伸出手替她拂開眉間的頭髮,又用衣袖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再深深地吐了口氣。

    她的傷勢不輕,但他也不能派人去找西昀來。夏傾玉被誅殺,她因替夏傾玉送信而成為了大夏朝的叛徒,現在整個中都城中都貼著通緝她的畫像。

    這一次,他因為整日陪著秦亦靈逛街而沒做什麼動作,沒被認為是共犯。而且在昨夜,上官雲錦早已昭告天下,司夕兒謀劃叛國早已不是什麼皇家人。自此,他和她的關係,終於畫上了句點。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現在的上官雲錦讓他措手不及。他回中都後雖然沒有和上官雲錦私下見過面,但兩人的心思卻是一致的,除去夏家,可他沒想到上官雲錦會再一次將司夕兒利用得這麼徹底。

    他昨夜找到雷霆後就將司夕兒安置在了這處隱秘的叢林中,他在她身邊守了一夜。昨夜白衛已經將皇宮中的叛亂情況一五一十的稟告,夏傾玉自殺身亡,而在臨死前許下毒誓,說他們兩兄弟,注定了不死不休。

    這句話說得極對,天下皆以為上官雲錦寬厚待人,但如果被羽林軍或者禁衛軍發現此刻他正和叛徒司夕兒待在一起,又將如何?上官雲錦是在借這一出計,想要除去的不僅是夏家,還有他。

    一朝一夕,大夏局勢竟然變得這樣子快,令他始料未及,他現在更要好好地瞭解上官雲錦了。不經意間,手中的力道多了幾分,榻上的女子突然間輕哼出口。

    上官雪曄的思緒被拉回,皺眉看著她,她緩緩地睜開了眼,一對柳眉皺得很緊,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她掙扎著要坐起身來。

    「你傷勢很重,還是躺著吧!」他輕聲囑咐,按下她掙扎起來的身子,又替他掖好被子。

    司夕兒眨了眨眼,艱難地睜開眼,見是上官雪曄微微一驚,蹙眉起身,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

    「一處偏僻的地方,你先好好地養傷,別亂動。」知道她性格倔強,自己的話極有可能無法阻止她,繼續道:「你若是想知道朝中的情況,那就先吃點東西。」

    司夕兒看到上官雪曄轉身走了出去,他的背影很直挺,彷彿松竹一般。只是她看得有些模糊,半晌回過神來,上官雪曄已經將一碗熬好的粥遞到了她的手中。

    她接過碗,拿起勺子正要喝,卻聽他道:「別慌,」然後看到他替自己吹了吹。

    從沒見過上官雪曄伺候人,也沒見過他伺候人伺候得這麼好,她心中泛起異樣的感覺,半晌將一碗粥給喝下。可這一過程中卻一直在想著中都的事情,夏傾玉威脅她去送信,信沒送到,她是不是不會將自己的身世之謎告訴自己。

    她著急地想著,將碗放到一旁,看向上官雪曄問:「夏家長策軍是否已反,夏傾玉在哪?」

    上官雪曄起身,微微皺了眉,他轉過身歎了口氣道:「昨夜長策軍叛亂攻城,被禁衛軍和羽林軍前後攻擊,已經兵敗投降。」

    「羽林軍不是已經被派去剿滅山賊了嗎?」司夕兒目光豁然一亮,睜大望著上官雪曄,等著他的回答。

    「那只是上官雲錦的一個計謀而已,連你去送信也是,」頓了頓,覺得這個事情可能對司夕兒的打擊太大,讓她反應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夏傾玉自以為聰明,派你去送信是假,其實她另外有人給她送真正的信。而上官雲錦就借用這個機會,特意放長策軍攻城,這樣他除去夏家就名正言順了。現在夏傾玉已經自殺,夏家滿門被斬,只剩下一個上官梟還在逃亡。」

    「你說什麼?」司夕兒突然跳下了床,怔怔地看著上官雪曄,雙眼有神,冰寒雪亮。似乎不相信上官雪曄的話,重複一遍問他:「夏傾玉死了?」

    「夕兒,」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看著她擔憂地問:「夏傾玉到底告訴你什麼了,竟然讓你可以罔顧皇命。」料想也是對她很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不會突然就闖出了皇宮。

    「哼……」抬起冷冽的眼,怔怔地看著上官雪曄,司夕兒推開他退後兩步,道:「這個時候你應該離我遠些才對,上官雲錦一定認定了我背叛他,你與我在一起就不怕被閒人說嗎?」她向來瞭解這種士族子弟,在他們眼中,權利為重,自身為重,任何對他們無利的事情他們都會離得遠遠的。

    聽君一席話,她更加地覺得皇家人的心機和城府深不見底,連那樣明確和她有過約定的上官雲錦都可以隨時利用她殺她,又何況是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上官雪曄了。

    她退後一步,上官雪曄手中一空,心隨即沉下一分,臉上的憤怒也更加多一分。他此刻不顧被人發現的險境待在她身邊是為何,她的語氣竟然如此冷漠。

    「走吧,我不用你管我。」司夕兒側過身,閉目堅決的趕人。突然間,她頭一沉,差點又昏迷了過去。

    見到她身子一顫,他心頓時如被懸空的石頭,在半空搖搖晃晃。他出手去扶她,她竟然再次不領情地推開他,一股憤怒之情油然地升了起來,他猛地將她抱住,唇欺勢而上。

    口中呼吸突然被奪,司夕兒雙手拍打著上官雪曄的背,奈何男女力量之懸殊,更何況她還重傷在身,掙扎無果只能仍由他吻著自己。粗暴狂亂的吻長驅直入,口中亦有慘烈的風暴掀起,她躲他追,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突然間,有淡淡的血腥味散發到空氣中,兩人的嘴角都流出了血,鮮艷刺目。上官雪曄鬆開司夕兒,伸手替她抹去嘴角的血,他看著她,心中難忍一分鬱結和自責。

    司夕兒嘴角淡淡的疼,但她知道被她咬了一口的上官雪曄更疼,仍由他替自己擦血。她的目光越到他的身後,漸漸地變得淡然冷漠起來。

    隨著她的目光轉過身,上官雪曄猛地一怔,正好看到門口佇立不動的秦亦靈。他心又是一沉,慢慢地朝秦亦靈走了過去。秦亦靈對兩人扯開一抹苦笑,沉著眉道:「打擾了!」隨即便逃離兩人的視線。

    司夕兒看著上官雪曄走出了門口,慢慢地數著一、二、三……三字剛落,上官雪曄的身影已經追隨著秦亦靈而去。待兩人都消失不見,她身體的力量好像都被抽空了一樣,漸漸地滑向了地面。

    一股錐心的疼痛漸漸地爬了上來,又好像有一把錘子錘著空蕩蕩血淋淋的心房。她蜷縮著身子,將自己環抱住,努力驅散剛才兩個人追隨的視線。然而卻越想驅散卻加清新,她十指扣住了床木,十指鮮血淋漓。

    腦海中畫面時沉時現,她的心情越加地痛苦,有一種痛,十指連心,卻遠遠地抵不過心底的那個空蕩的洞穴。漸漸地,她合上疲憊的雙目,鬢髮濕潤地睡了過去。

    ……

    「皇上,這件事你明明知道夕兒是沒有錯的,為什麼還要通緝她?」司靈依跪在玉華宮的殿中,殿上殿下只有她與上官雲錦兩個人,雖然不是以前的勤政殿外,可情景卻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怎麼會求皇上讓夕兒回來,再讓夕兒踏入這樣的深坑之中。她也非常不明白,皇宮中人這麼多,皇上利用誰不可以,翩翩要讓夕兒來為他除去柳傲霜,引出夏家叛國的戰事。

    昨夜一場激戰沒有持續多久,戰事一結束,夕兒就成為了大夏朝最大的通緝犯。想來可笑,不久前她還同夕兒嘻嘻笑笑,轉眼間她就再次成了階下囚。是她錯了嗎,錯看夕兒還是皇上?

    「皇上利用夕兒所作的事情臣妾俱以知道,夕兒替皇上除去柳家,又滅了夏家,皇上不獎賞反而要殺夕兒,恕臣妾不明白。」跪在冰冷的地面,頭上鳳珠流蘇輕輕地搖晃,司靈依微微地抬起頭,鳳目所及,是上官雲錦冷淡漠然的神情。

    大殿空蕩,連呼吸聲也不能聽叫,金石襄成的地面華麗無比,可跪著的人卻心驚膽寒。

    殿上的人拂袖微微揮了揮手,然而司靈依卻沒有爬起身來,她搖搖頭,嘴角扯開一抹苦笑,道:「皇上不告訴臣妾原因,臣妾就絕不起來。」

    「依妃嫁給朕已經有幾年了?」語氣淡淡,邪戾的雙眼瞇了瞇,上官雲錦整以遐地看著司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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