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章 文 / 零之碧落
監督。
是聖堂教會派來監視各位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的代理人,憑借監督的觀察最後得出聖盃該交由那位master。然而,這第六次混亂的聖盃戰爭的監督早就不是聖堂教會的管轄了。橙子等人來到聖約翰大教堂碰到的第一魔法使竟然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監督卻另有其人。因為次元層的毀壞,本身應該前來幫助的時空管理局也陷入了人停滯狀態。這些先撇開不談。因為有可能引起更為混亂的騷動,所以教會和魔術協會一併下邀請函,希望一位可以將傷害規模控制在最小的魔術師來幫助他們。
於是,現在正沒有禮貌的吃著菠蘿麵包的少女便閃動著火焰雙翼出現了。
天罰神.天壤劫火的火霧戰士-炎發灼眼的殺手.阪井夏娜就是這次聖盃戰爭的監督。她脖子上掛著一個用金屬線交叉纏繞的黑色玻璃球,球軀體閃爍著金色的火苗。夏娜一邊聽衛宮士郎講述聖盃戰爭的各個事項,一邊甩著黑色長髮吃著麵包。
「嗯,也就是說我只要負責在戰爭中打開封絕就可以了,對吧?」吃完麵包,擦擦嘴。夏娜凜然的站到桌子上,「那我們就出發吧!」
「等等,夏娜。」凜搓著太陽穴,她現在還想著下次見面怎麼分解了那個把這個任性的小姑娘留下來後就一溜煙消失了的大爹爹。估計在場的除了士郎以外的人都在認真的思考著同一件事吧。「現在還沒到晚上,所以不能戰鬥,各位master估計還在找根據地。」
「來報道的只有三個人啊,這回的監督可真缺乏魄力。」露碧亞澤麗塔冷嘲熱諷的笑著。話還沒等接下去,一把四尺多長的太刀橫在了領口。「呃……」
「說話小心點。」夏娜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把贄殿遮那裝入夜笠(黑色的斗篷,可以裝入很多東西的魔術禮裝。)「有了封絕不用等到晚上吧?而且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否則大家誰都回不了家,不是嗎?」
「話是沒錯,不過聖盃戰爭有聖盃戰爭的潛規則,我們也不能隨便更改,現在到大街上直接展開封絕的話,說到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騷亂。」橙子叼著煙坐在懺悔席上,「你怎麼看,亞拉斯特爾?」
「唔,對於這件事我有自己的想法。」亞拉斯特爾沉默了一下繼續說,「聖盃需要七個servant的靈魂,說到底master和servant都是被聖盃吸引而來的。作為聖盃孕育的餌料,沒錯吧。無論什麼樣的英靈都無法抵抗聖盃,這些是我和夏娜道聽途說的……」
「嗯,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士郎點點頭,「摧毀聖盃,必須在聖盃將要完成的時候。據我估計,紐約市的靈脈幾乎全都枯竭了,聖盃的本體就在麥迪遜廣場花園,我們現在去找聖盃倒是可以,不過除了靠我們自己,我們沒有其他master回來幫忙,是不可能的。聖盃也是靈體,而能碰靈體的只有靈體,人類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夏娜的刀也無法碰聖盃麼?」亞拉斯特爾提出了一個非常中肯的意見。
「那件寶具說不定……」凜托著下巴認真的想著。
「沒用的。」一盆涼水從橙子的嘴中洩出,她揚起腿。「剛才臭小子也說了,只有靈體能碰靈體,夏娜還沒等到達靈脈就會被吞噬的。從麥迪遜廣場花園展開的結界就知道了,那裡充滿了死的氣息。真是的……早知道讓式來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咒罵了一句把煙掐滅扔進垃圾桶,「再怎麼說都無濟於事,小子,跟我來一趟,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得上你。」
「我?」士郎一驚,「投影能幫得上嗎?」
「你不是獨自一人戰勝過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嘛?」橙子穿上大衣,「啊,其他兩個人和夏娜巡邏一下吧……士郎!」警惕的聲音,衛宮士郎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黑白雙刀-干將莫邪。
「誰在……」露碧亞澤麗塔和凜背靠背環視整棟建築,夏娜也拿出寶刀,化身成為魔王的殺手。整頭的長髮如鑄溶的鋼鐵一樣飄逸著火粉。兩隻燒著白熱光芒的灼眼緊緊的盯著教堂上方,雖然看不到有東西活動,不過敵人就潛伏在那。「亞拉斯托爾,能感覺到麼?」
「一瞬間的殺氣,現在估計是消除氣息了吧。」亞拉斯托爾敏銳的注意到了來者的身份,但是他並沒有明說,「夏娜,用封絕困住他。」
「唉?靈體能困住嗎?」夏娜吃驚,不過手裡已經亮起一束赤紅之火。「我試試。封絕-!」
大火肆虐,綻放的紅蓮飛快的吞噬了整座教堂。天地在劇烈的搖晃,所有的顏色都失去了本來的面目變成朱紅,靜止的狀態。一瞬間的事,誰也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在門口逗留的記者,遊客,前來懺悔的信徒。全部都停住了,狀態保持在紅炎張開的霎那,毀壞了物理的法則。
士郎好奇的看著在軀體周圍旋轉的藍色光環。不僅是他,就連凜和露碧亞澤麗塔都有光環的保護。橙子笑著沒說什麼,她不能放鬆警惕。雖然不清楚封絕對從者有沒有效果,可如果沒有得的話,現在他們仍然很危險。再怎麼說,人類都是無法戰勝從者的,不過為此她早就買了保險。向協會推薦衛宮士郎和另外兩個魔術師來的這裡的人正是橙子本人,因為前兩次聖盃戰爭中的監督都是因為沒有servant才被殺的,有了衛宮士郎這個匹敵從者的特殊人才,自己也可以稍微放鬆一些。
「凜,能看到嗎?」橙子微微側頭問道。凜沉默搖頭,「是嘛,大概是assassion吧。」
「職階的保有技能嗎?」露碧亞澤麗塔未曾參加過聖盃戰爭,所以對凜和士郎之間的這個秘密帶有一點點失落。
「嗯,氣息切斷。assassion雖然能力一般,但是這個招數很頭疼,說不定我們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凜一點也沒發現露碧亞澤麗塔的不滿,自顧自的說著。沒想到這席話在對方聽來就像是在賣弄知識。
「呵呵,assassion你是徹徹底底的被小看了啊。」女人。被黑色灰光纏繞可以在封絕裡沒約束行動的女人,穿著不知道是哪裡買的黑色約束裝,腰裡別著長長的鞭子,乍看上去很漂亮,卻帶著非常蔑視的神情。夏娜先捕捉到女人手背上蛇形狀的三條紅色令咒,又看著她驕傲的面容。嵌在上面的那雙眼睛正不時的瞥向拱頂的西南方。
「那裡嗎?!」贄殿遮那舀起狂風,夏娜的後背伸出了一對火焰雙翼滑向冰冷的牆壁。大太刀橫掃一道長幾十米的傷痕,毀壞的泥土岩石漫天亂飛。轟然落下的半個大門砸向了新來的master。那個女人還沒等逃跑,就被士郎的箭逼退回來。凜擼開袖子和露碧亞兩人趁機發射魔力彈。
一定會打中的。士郎想睜著眼睛這麼確認。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叮-當-
刀刃出鞘的聲音和切開魔術的聲音混淆一體。白色影子呈v字形閃爍到高空,倒立在天花板上。一個長相英俊狡猾的成年男性用公主抱抱著自己的master。
「master您不說這裡交給我麼?自己沒有魔術能力,怎麼可以冒險?」assassion?這個疑問出現了,剛才的敏捷身手足以與saber匹敵,能力也不在其他的servant之下。這不由得讓士郎等人回想起在冬木市遇到的架空英靈。雖然兩個servant的裝束略有不同,不過都是日本人這點沒有問題。幽靈白的狩衣,代替首上的木質護心甲,高高的烏帽還有手裡慢條斯理搖動的赤色蝙蝠扇。這個人,成為servant之前或許是個大官,甚至將軍。有了線索,士郎便仔細的回想著日本歷史上配得上assassion稱號的人物。
「assassion放下我!」紅葉知弦不滿的哼道,白衣的獵人無奈的一笑,跳到地板上把master恭恭敬敬放到椅子上,「master您等著,我有件事要處理。」斂起諂媚的笑容,assassion板著臉靠近凜,「雖然也是個佳人,但侮辱我在先,又想取我佳人master的性命,我要好好的教導教導你……嗯?」站在凜面前像山一樣的男人抬起黑色的幹將指著assassion的鼻尖。
「傷她的話,問問我的劍。」守護神一般的發言,凜的臉一紅。讓旁邊的露碧亞不高興扭過了頭。
「哦?想以區區人類的軀體傷害我輩嗎?」放棄氣息切斷的技能,assassion因憤怒而鼓動的殺氣正源源不斷的沸騰著,「自不量力也要有個限度,臭小鬼!」
「iamtheboneofmy
sword(此身為劍而生)。」士郎開始了詠唱,「基本骨子.解明;投影開始!」方程式、數軸、圖標開始在眼前聚集,軀體的魔術回路也發生了強烈的震動。這個魔術是最簡單的,所以……士郎在對方距離自己十幾米遠的距離時,在左手中投影出了弓,普通的弓。然而另一隻手則握著的並不是箭,而是另有其物。他使勁撐開筋弦。「steel
ismybody,andfireismyblood.(鋼鐵為身,而火焰為血。)」仍舊是冗長的詠唱。
「小子,沒人告訴過你,戰鬥的時候要快嗎!?」assassion是怎麼用之手握住三把妖刀從背後拿出來的已經無人想問了。耀著強烈殺氣的紅、白、黃色刀刃直直的衝向閉著眼睛的衛宮士郎。「你的首級我就收下了!」
「危險,全員退避!」凜不用細想也能記起自己確實的見過這陣勢。
能將大地瞬間化為地獄的能量開始爆發。
風被吸走了,劇烈的,飢渴的吸食著大自然的風。夏娜驚訝的懷抱一根石柱,他身後的火焰雙翼竟然已經被奪走熄滅。飛沙走石以機槍子彈的速度襲向士郎的周圍。
是assassion?還是……那把「劍」。
「assassion我告訴你一件事。」在凜的警告聲中士郎睜開眼睛,從容的笑了起來,「箭,是在放出去之前,就已經命中了的!」大聲的宣誓,接著他喊出了武器的真名。「calad
bolg2(偽.螺旋劍)。」有著華麗的柄,扭曲刃的螺旋劍。他把劍當做「箭」放出去的時候,那它就是就「箭」。
土地被掀開了。
飛舞的熔岩,燃成真空的大氣,教堂的拱頂在猛烈地光束洗禮下化為了烏有。名副其實的地獄,展現在每個人的面前,盡收視野。
……他們沒有受傷吧……
苦笑著,士郎回頭望向身處教堂內室的眾人。天花板已經坍塌,殘垣斷壁後面的人們帶著驚愕站在一起。只有凜清楚,士郎剛才放出的這種威力,是在縮減了一半以上魔力才釋放出來的投影寶具-幻象崩壞。這樣就殃及不到封絕外面的世界,甚至就連地下室裡的小櫻和四月一日的遺體估計也都毫髮無損。這個時候,士郎才真正的明白了蒼崎橙子強烈要求與自己同行的緣故了。
……母狐狸……
想著失禮的事。
「哼,有兩下子。」
凝固了。
什麼凝固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軀體什麼地方沒有因為這句話僵硬。
不止是自己吧,士郎這麼想著。驚訝的絕非只有自己,迄今為止只有一個人正面承受了幻想崩壞.偽螺旋劍還毫髮無傷。但assassion這個職階絕不應該有這樣的能力。可是,他身後置立火海的身軀卻正是那個,白色狩衣整體不明的assassion。
「啊,說起來我還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消失了,軀體還有氣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但直覺提醒著士郎,對方絕對不是因為受傷而採用靈體化逃走了。「日本的忍者啊,都有對飛矢天生的免疫力哦。」不知去向的從者仍輕蔑的戲弄著並命轉身到處尋找敵人的士郎。他個人的世界在天旋地轉。「也就是說,無論投擲的武器,還是弓箭。對我來說都是無效果的。」
濕的聲音。長長的刀尖從心肺之間刺出,無意取其性命。這只是assassion對士郎小看自己的懲罰。
衛宮士郎低下頭無言的注視著好像長在軀體上的銀色物質。很快,另外兩把到也會斬上來吧,自己的頭飛向高空的時候自己會看到什麼呢?凜會哭?橙子肯定又會嘮叨了,露碧亞則說不定也會掉淚的。啊啊,自己在幹什麼,這麼簡單就讓四個女人失望了。
「士郎!」是哭泣的凜。明知無濟於事的攻擊還是出手了。流星一樣的寶石沒有加工和咒語,純粹的魔力攻擊奔向assassion,拖著各式各樣的尾流,奔騰、咆哮。這樣大型的魔術估計是凜半生的積蓄了吧。
又欠她一個人情。
士郎邊失去意識邊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哎,啊。後面的事交給你們了……
夏娜見assassion正要躲避凜的魔術攻擊,自己重新編織火焰雙翼滑翔著衝向assassion。她的目的並不是救士郎。在這裡放過assassion不是作為火霧戰士該遵守的信念。而且現在不打倒assassion,以後的戰鬥就仍要與之為敵。這種低效率的事情,夏娜無論如何也不會妥協。
「哦呦……好危險、好危險。」assassion漂亮的雙重轉身,腳尖在地面挪動飛快的躲開了凜和夏娜組合攻擊。「小姑娘,沒有人告訴你,偷襲是不好的嗎?」嘴裡快速的低吼了一聲,夏娜只感覺腹部遭到了重創,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死過去。
「夏娜!」亞拉斯特爾緊張的呼叫道。
「呵,這東西有魔力啊。」在夏娜倒到懷裡的同時,assassion扯下了掛在她脖子上的神器「克庫特斯」。「在拒絕?!」不滿的皺起眉頭,手上燃起的火焰竟然連靈魂形態的servant都中傷了。「切,區區的吊墜,不過看樣子打開就不好了。」
「把……」微弱卻鏗鏘有力的沉吟,「把亞拉斯特爾還給我……啊啊啊啊啊-!」贄殿遮那炫起紅蓮之火猛烈地刺向assassion的軀體。後者來不及逃,他的先天具有的第六感立刻做出判斷。右手的三把妖刀挑著唱詩袒旁邊的座椅,連同祈禱用的祭台都一同扔向了夏娜。可贄殿遮那竟紋絲不動的直衝上前,鋒利的刀口一連斬斷數個障礙,飛到assassion的身邊。「什-!」
夏娜面前的assassion有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