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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章 文 / 零之碧落

    一模一樣,沒有區別的白色身影在不斷的增值,無論是誰都充滿著強烈的殺氣。橙子等人都驚到了,他們沒設想過會是這樣的展開。

    以以往的經驗來看,assassion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強大到與匹敵saber能力的火霧戰士對抗,更不用說處處享盡優勢。戰於上風。

    更或者將敵人包圍,這種犯規的事情。

    「他……真的是assassion嗎?」露碧亞抱著士郎一邊療傷一邊在此尋求凜的意見確認,「再怎麼說,強的也有點……」

    「啊,這就是servant。」凜低下頭俯視全身是血的兩個人,「怎麼樣?能盡快治好麼?」

    「你這冷血的女人,難道你還想讓士郎以這個狀態去應戰嗎?」露碧亞大吼道,咬牙切齒的盯著凜的眼睛。

    「對啊!」凜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現在除了他的固有結界,這裡還有誰能擋得住那個無恥!」這回輪到露碧亞閉嘴了。凜說的沒錯,現在這個狀態,就連最後的保險-夏娜,都完完全全的被assassion壓制了,而且又多了那麼多不明正體的assassion,能依靠的絕對不是自己這種對從者毫無傷害性的魔術師,而是能和夏娜一同戰鬥的人。對,就像是自己懷裡這個沉睡著,但是能將心裡的場景用魔力具現化,可使用侵蝕現世的大型禁忌魔術的半吊子魔術師-衛宮士郎一樣的人才。

    「星星之杖的魔力,我要以記憶之羽的魔力命令你!」高聲病弱的歌唱,白色長袍的少女站在紅色的空間全身圍繞著聖潔的光環,稚氣未滿的面容一派莊嚴肅穆。「發動吧光之庫洛牌-地.雪&凍!」拔地的冰錐,接近音速的疾走衝向assassion們的身影。漂浮的白色寒霜,將剩下的半個教堂連同封絕都埋進了溟蒙的霧氣中。

    「受傷了嗎?」木之本櫻走近士郎殘破的軀體,「太重了。」一點也沒有擔心自己的法術無效。明白其他的人緊張表情的含義,她反倒鬆了一口氣,「沒事的,這個法術是平行世界干涉,不用擔心,就算是英靈之座也能擊中。」安詳細聲的說著。

    霧,不久後散去。凍住的assassion只有一個-位於最遠方教堂大門內側陰影中和紅葉知弦站在一起的白色servant。

    「分身?」夏娜哼了一聲從地上撿起「克庫特斯」掛在頸上。「那邊的master!」大刀飛快的架在本來還有百米距離的知弦肩上。

    「打敗assassion了啊?」知弦一副毒舌的樣子,她微微歪了下頭叫道。「喂,你還要裝多久,要不要我每天給你寫六百封內容只有『禿鼠』的恐嚇信?還是給你帶上一看到美女就精神失常,大小便失禁的眼鏡?」

    「等等……等等。」「卡嚓」一聲,凍結的堅冰玻璃一樣的碎了。assassion失去魄力,乖乖的站到知弦的身後,「剝奪我欣賞美女的權利,再是master也太過分了吧!」

    「你還想要我鞭笞你?」知弦狠狠的瞪了一眼,接著轉向夏娜。「那麼,小姑娘。能把這把刀放下去嗎,現在是冬天,這麼冰冷的東西放在肩上,會得肩周炎的。」不僅是敵意,那份傲慢也消失不見了。知弦甩了甩長髮,「真是的,明明知道這裡是監督的住址,assassion還是亂來,害的我又要費力解釋。」

    「那,你們不是來滋事的?」凜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這麼說你們肯定不相信。」知弦笑了笑走近士郎,「下手真重啊。」

    「拜你所賜。」橙子在一邊諷著。這個時候,知弦和橙子第一次四目相對。然而就好像很早就認識一樣的打量著對方,一種直覺告訴她們兩個,彼此都非常討厭對方。

    ……她是夙敵……

    兩個人思忖著。

    從這裡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聖約翰區的街道籠罩在紅色火焰的包圍中。選擇在麥迪遜公園東側建立魔術工房的master正著急著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封絕的穹頂。想都不用多想,那裡一定是聖盃戰爭的戰場。不過似乎除了他以外,就連在樓下的房東都沒有發現那個直徑有十個足球場大的圓形火圈。

    收拾好行李。工籐新一換上新買的藍色西裝走出房門,對面房間裡的女性看樣子還沒有醒。反正今天是去偵察,所以不用叫她也可以吧。但至少……

    「master,嫦娥不在裡面。」正要敲門時,忽然出現的人聲讓新一嚇了一跳,他盡量收回剛剛轉瞬即逝驚訝,保持著冷靜的表情,「以後說話的時候,不能小點聲嗎?archer!」

    「抱歉,我不是有意嚇唬master的,下次一定注意。」靈體化的archer用很有磁性,女人一聽就會迷上的嗓音,歉意的說道。所謂靈體化,是指servant切斷和master之間的魔力聯繫之後恢復到的幽靈狀態。本來servant就是英雄死後升為的英靈。一旦魔術師將能使其具現化的魔力供給撤掉,那麼servant也就會徹底的化為無形。這些知識,都是召喚出archer之後學習到的。

    「哎呀,你好歹也是個英雄,說話總是這麼沒魄力嗎?」新一撓著頭,奇怪的歪著嘴。

    「您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個罪人,連……」抽泣了!這個看不見實體的servant的的確確的正在抽泣,像個大男人一樣,就連抽泣聲都是那麼的豪爽,不過新一不怎麼受得了就是了。「連……妻子都照顧不了的廢人!」說著哭聲變大。

    「笨-笨蛋!這樣大聲的話,房東聽到了怎麼辦!」新一慌張的擺著頭,東張西望。

    「抱歉,一想到自己不知廉恥的過去,就不自主的……」說起archer的眼淚,可真是所謂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切入正題,master那位粉頭髮的嫦娥不在房間裡。」

    「archer,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拉克絲不是嫦娥!她是……」新一這才覺得自己都不怎麼相信這個事實,但還硬著頭皮說了:「……plant最高評議會c.e.71年時任議長希捷爾.庫萊茵的女兒。」

    「關於這一點,昨天master就已經跟我解釋了,但這位姑娘的長相的確酷似嫦娥。」認真的說著,archer又困擾的沉默了一會,「對了master,您也知道,我們servant一旦受到召喚就會被聖盃賦予這個時代的知識,所以這幾天來所看到的東西也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不過有一件事……」難以啟齒似的糾結了一陣archer為難的問道,「我在電視和電腦中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也沒有您說的那個宇宙殖民地plant,不過……我倒是在小說網上找到了,但那只是人類的幻想啊!」非常不高興的大聲申明。「難道master您在耍我嗎?」一個質問。

    「噓噓!」新一手忙腳亂的把食指貼在嘴上,不停地示意自己的servant降低音量。「真是的,無論是你還是那個大姑娘,真的都是讓人頭疼的擔心的傢伙。好了,咱們就別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為什麼?」無形的archer問。

    「因為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新一胡亂的弄了弄頭髮,「還沒問你呢,你怎麼知道拉克絲姑娘不在房間?」

    「真是個健忘的master啊。」archer無奈的歎了口氣,「明明腦子厲害的無人能敵。你忘了我有『靈視』這個保有技能了嗎?」

    「啊,這麼說起來還真是。」新一傻笑了一下,「唉,這就奇怪了,天這麼早拉克絲姑娘去哪裡了?」

    「問問房東不就知道了?卷閘門的鑰匙不就她有麼?」archer在一邊說著多餘的話。而新一不理他徑直走向一樓房東夫婦的房間。

    工籐新一和拉克絲.克萊因合租的這兩間房子在距離中央公園三百米遠的商業街上一家比較默默無聞的蛋糕店裡。本身是對在夫婦經營,他們兩個是聽rider無意中說,archer看到了在門面上張貼的「包吃包住」的告示,這才前來的。

    不過他們完全的想錯了人家的意思。在「包吃包住」四個字上還有更加醒目的「招聘員工」的巨大標題。archer只是一味的尋找合適的地方反而忽略了告示的內容。幸運的是,這兩位年輕的美國夫婦倒是非常的和藹,見他們郎才女貌,還以為是私奔出來的情侶,於是二話不說就請他們住下了。但發現分到一個房間還準備了雙人被時,新一差點沒昏倒。於是在腦中補完了毛利蘭的飛踢之後,他又費九牛二虎之力跟店主解釋了兩人的關係。這才化解了誤會。

    為了讓他們這對不速之客住得習慣,夫婦二人不得不空出自己的臥室,搬到樓下的起居室居住。對此,無論是兩位master,還是兩個servant都非常感謝。

    「這不是新一嗎?」年輕的女店主一臉陽光的衝向新一,「今天也是這麼帥,哎呀,不好好的穿戴整齊可是會讓女孩子討厭的哦。」母親一樣囑咐整理,讓新一不由得心裡一酸。他開朗的笑了一下,女店主有點吃驚的張大嘴。「你瞧,笑了?看來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嘛,心情不錯?」

    「臭小子是對你動心了吧?」做作的嫉妒,一聽就知道是愛開玩笑的店主。

    「巴多拉先生!」新一不好意思的離開了女店主-約瑟琳.巴多拉。「巴多拉姑娘再給我整理衣服。」

    「啊,我看到了。不過話說回來,新一小鬼,告訴你多少次了要叫我羅伯哥的!」羅伯特.巴多拉一把扯過新一的領子。

    「親愛的!你看,我剛剛整理好的衣服都被你毀了!」約瑟琳生氣的踩了羅伯特一腳,「還有,新一我不是也說過,要叫我j姐姐嗎?」

    「j姐……」新一實在難說出口。現在這麼一看,他們兩個人怎麼也不像結婚十年的夫妻。年輕的嚇人,不過約瑟琳和羅伯特兩個人20歲就訂婚了,結婚十年兩個人也不過三十多罷了。

    說起這家小店來。從近兩日的觀察,新一得出「再過一年不倒閉,我就不做偵探!」的結論。剛來那天,吃了約瑟琳盛情款待的親手製作朗姆蛋糕後,不止是拉克絲和新一兩個人病了整整一天,就連只嘗了一小口的servant都直說自己以後的戰鬥能力下降了。

    ……呃,難道她的蛋糕能干涉平行世界?……

    ……而且,強酸清潔劑是不能當低油的……

    忘記這些奇怪的結論,新一詢問拉克絲的去向。然而,兩位店主也像新一想的一樣,根本不記得拉克絲出去的這件事。或許是被下了魔術也說不定。雖然有這種可能,但新一不這麼認為。拉克絲是個看上去粗枝大葉,實際上很纖細的人。不能把普通人牽扯到聖盃戰爭的事,拉克絲一定做得比其他master,起碼比自己要縝密精細的多。拉克絲真的是不翼而飛了,還有可能是和servant一起從天上走了。現在回想一下,後者可能性是最大的。畢竟拉克絲的servant是那個人嘛。

    「要下雨了!記得帶傘哦!」約瑟琳細心地囑咐道,新一擺擺手把門口給顧客提供方便用的透亮傘取走,掛在手臂上。

    出了糕點店,新一抬起頭。果然,鉛色的濃墨重彩悄悄地污染了藍色的澄空。厚重的氣壓,迫的人喘不上氣,大概會有一場大雨。而且聽巴拉多夫婦說,紐約的雨有可能連下一個星期也不停。因為地下排水管道不僅暢通而且巨大,所以紐約的市民也從來沒有因為連月雨而犯過愁。真不敢想像,如果這樣的傾盆,一股腦的瀉在東京,池袋和新宿那邊地底下羊腸小道似的排水管能不能順利的堵塞,讓半個日本沉沒到海裡。

    「我到底在想什麼?」自言自語著,新一掏出剛買不到8個小時的手機,什麼號也沒有撥直接貼在臉上。

    「master你在跟誰通話?」archer不解。

    「真是的,雖然是因為聖遺物召喚的servant,本不該抱怨什麼,但至少給我一個領悟力高一點的英雄嘛,只有戰鬥力不就像佐佐木小次郎一樣任人宰割?我拿電話當然是為了和你通話的時候不至於讓別人當成無恥!你現在就想像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走在馬路上不停地大喊大叫,還有不停的抬槓。周圍沒有一個人影的場景。」很明顯身邊靈體化的archer打了個冷戰,而且還發出了很不好的聲音。「哎,誰讓你是戰鬥系的servant,不過這樣一來也幫了我大忙。原來本身打算召喚assassion或者caster這樣智能型的servant的。」新一怨天尤人的抱憾。

    聖盃戰爭master是由聖盃選定的,在戰爭開始的前八年左右,被選定的魔術師或者具有魔力的人,就會在身上的某處出現三個紅色的令咒,根據令咒的不同甚至可以推斷出這個master的性格和魔力大小。不過這也都是來到紐約之後被灌輸的知識,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相反,早就準備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一旦出現……不,甚至還沒有出現令咒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召喚英靈的媒介-聖遺物了。

    所謂的聖遺物,就是指英雄生前擁有的某件物品。可以是衣服,也可以是武器,就連英雄軀體的一部分都能當做聖遺物。只要是與這個英雄有著錙銖的聯繫,就有可能召喚出這個英靈。因為成為英靈的英雄,他們多半都是生前有未完成的願望或者是執念,才會脫離正常的輪迴走上英靈之座。

    這次的聖盃戰爭不同的就是在這裡了。以往的聖盃戰爭都是經過六十年的過渡期,並且在這期間大型的魔術家族都會相應的交給下一代年輕有資質的魔術師有關聖盃戰爭的事情。聖遺物還有知識都是早有準備的,就算不是這樣那樣擁有強大實力的魔術師,只要在英國魔術協會註冊姓名的魔術師都會得到有關聖盃戰爭的幫助。只是,由於這次的聖盃戰爭召喚而來的不僅不是純粹的魔術師。而且很多人連聖盃戰爭是什麼都不清楚。更不用說召喚英靈了。

    這些問題的解決全都得益於在次元斷層中各個被選中的master遇見的那個魔女-壹原侑子。

    這個人不僅耐心的告訴他們聖盃戰爭的事情和性質,還再三的勸阻他們不要前來。但新一對這個一臉什麼都知道表情的魔女帶著懷疑的態度。

    ……你被召喚到這裡,並不是偶然,說為什麼的話,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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