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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9章 文 / 零之碧落

    這次的聖盃戰爭有個不成的規定,那就是禁止用任何手段攻擊殺害master。畢竟這次參加戰爭的人都不是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的魔術師,連這個世界都不從屬。所以殺害他們肯定會造成某個時空的混亂,這些問題不僅是協會承擔不了,就連時空管理局也無法作出擔保。所以各位master就算在知道了規則和便捷方式之後還是沒打算對其他的master動手。

    「你好我是saber得master。「c.c禮貌的點了下頭。估計就是她。剛才暗中為saber療得傷的人。拉克絲這下子更加著急了,lancer沒有受傷是最好的,但戰鬥的進展也不容樂觀。接下來要怎麼辦,自己完全沒有主意。拉克絲仔細的分析著現在的狀況。

    saber改變了形態,這樣下去很可能就連lancer也拿出寶具來。僅僅是第一次戰鬥,就演變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拉克絲實在想不到。在她的印象中無論多麼強大的英靈都不可能對她的lancer產生威脅。然而事實卻告訴她,聖盃戰爭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無論生前多麼的偉大,被召喚成為從者都會被限制在「職階「這個枷鎖裡。真正的降靈古代英雄這種難以置信的「復活」法術實在是有點過於困難。聖盃要完成這種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不知怎麼了,拉克絲有點不安。她不希望產生生死之類的問題。所以直到壹原侑子告訴自己,servant就算被擊敗也會只是會回到過去。這件事之後,拉克絲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打敗所有servant這個條件。現在看到servant的強大,她又非常猶豫自己的選擇。是不是真的該犧牲自己的或者其他人的servant來完成master們的願望?這是矛盾,非常大的矛盾。

    ……打敗master是最捷徑的方式……

    不行、不行。無論如何隨隨便便殺人都是不被允許的,為了自己有人被殺,為了戰爭去殺人。這種事情拉克絲見多了,她該做的不是猶豫不決而是下定決心。只有確立目標然後為其不懈的努力,這才是實現願望的唯一途徑。

    「lancer……」拉克絲叫出聲來,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聲音覆蓋了整個天空。

    「哈哈,道貌岸然的英雄們!你們真真都是笨蛋,連這裡有人偷看都沒發現嗎?」女孩子的聲音,尖酸刻薄還帶著點惡作劇的味道。一聽她的話所有人首先是到處尋找聲音來源,接著才對話的內容作出反應。

    「封絕裡有人監視戰鬥?」夏娜的信心再次受挫,起先輸給assassion,然後又被一個臨時魔術師切斷頭髮,現在又沒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

    「是誰?出來說話!」saber皺起眉頭,手裡的劍再次回到聖骸布中,頭髮也恢復成迷人的披肩金髮。既然有人來打攪,那她也無心再施展自己剛剛無意中記起來的雙劍了。很明顯,就連lancer也對這個新來的servant沒有覺查。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在的,或者她所說的人到底是誰?這些問題接連不斷的湧進腦中。

    「卑賤的人類,快快出來,躲在暗中真是膽小如鼠啊。」lancer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厭惡而非輕蔑,看來他對只有佩做自己對手的人才能給予那種輕蔑吧。對於躲在暗中偷窺的人,這個長長的槍兵深惡痛絕的瞪著眼睛。

    「還真是爆裂的性子,那我就來給你磨一磨它!」湖水形成漩渦,從映著灰色天空的湖面上升起一個身穿藍白色紗裙,蓋著兜帽的少女。她長著一張童顏,個子也只有成年人的一半而已。說話談吐,還有站裡行走的狀態卻都很成熟老練。實際年齡不明的新servant恭恭敬敬向另外兩個人鞠了一躬。

    這樣子第整夜的戰場上又多出了第三個servant。

    「master?」古銅色肌膚的中年男性赤光著上身。健壯的肌肉,英俊的面龐,還有裝飾用的木質護甲,雕飾著鷹首的頭盔,都在封絕的覆蓋下失去了原來的顏色。週身散發著健康氣息的servant身邊站著一個藍西裝的少年。炯炯有神的雙眼,仔細思考的神情都讓他變得神秘帥氣。一甩紋有青天白日的紅色斗篷,身高190公分,年輕俊朗的servant有點等不及的握緊了手裡的長弓。

    「等等看,我們還有的是時間,archer。」這段簡單的對話結束在能將聖盃戰爭盡收眼底的一棟黑色的大樓上。

    走進教會的大廳大概是十九點鐘左右,因為是陰天所以什麼也看不清楚。空無一人的教堂,連生命的氣息也無法感應。但是魯魯修相信,他一直懷疑的,可以說一直確信的某件事物就一直呆在這裡,靜候聖盃戰爭的結束。這不僅僅是猜測,他沒有推理的能力,也不是偵探。只是個戰略家,有些事情根據謀略方面根本無法得出結論,所以魯魯修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他要找聖盃,既然以前的聖盃戰爭有容器,那這次的聖盃沒有道理會不準備。容器肯定是具有自我意識是最好的。一件東西不會選擇,它只能被保護。而人的話就會有些不同。只要這個人是真正的「人」他就肯定具有意識,有了意識那她就能選擇被保護,還是保護。

    而聖盃最可能出現的地方一定是麥迪遜廣場花園,整個紐約市的靈脈都流向那裡。聖盃戰爭後半段的戰場一定要選擇在那一帶,只有這樣,才可以在其他人之前得到聖盃。完成這些事有一個條件-必須在另外的master之前掌握聖盃。就算是未完成的聖盃也罷,殺了聖盃容器也罷,只要是不毀壞聖盃本身,魯魯修就有勝算。

    「你是來找我的嗎?」空靈的聲音,病弱的少女輕飄飄的坐在正廳中央的十字架下面。

    「你是誰?」魯魯修沒有武器,他只想用語言和比較靜的方式解決問題。自己的運動能力要比一般人差很多,很難在武力上取勝。這個少女雖然看上去很弱,但如果是個身手非常的魔術師的話那就完了。

    「你找誰,我就是誰。」少女留著清爽的咖啡色短髮,綠色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動力。身上穿的是一件仙女一樣的白色寬大長袍。在魯魯修眼中,這個少女隨時都可能消失。

    「你就是聖盃……」

    「……容器。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希望別人可以叫我的名字。」少女悵然的微笑著。

    「那你的名字是?」魯魯修溫柔的問道。

    「前世叫小櫻,現在叫木之本櫻。姓不重要,如果是你的話,我就特別批准叫我小櫻吧!」少女那一刻的笑容,魯魯修出了教會大門後,就再也沒有見到。

    突然出現的少女是servant,這裡每個人都知道。而且身為監督的夏娜也知道她就是第三個向自己報道的魔術師的servant-caster。前兩個分別是lancer和archer。第四個人雖然不怎麼願意想起來,但那個人卻是印象最深的。暗殺者的servant-assassion。

    caster一抬手,輕紗狀的衣服就變成了一隻雲雀。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的表演,鴉雀無聲。雲雀飛到lancer和saber之間又變回了少女。她仔細的打量了兩個人的裝束,然後興致勃勃的笑了起來。

    「太好笑了,你們兩個大英雄竟然這麼厲害為什麼連躲在暗中的惡鬼都沒有察覺到?」caster乾脆的說,她彎著腰似乎真的感覺很好笑的樣子。

    「caster的servant啊,你不知道戰士在戰鬥的時候是最痛恨別人干擾的。」saber一臉嫌惡的表情,敏銳的直覺告訴了她這個少女的職階。

    「那種事情怎麼都好,倒是你們對我的話沒有什麼感覺嗎?」好像發言被無視這件事被察覺了,caster生氣的挺起胸,「身為三騎士竟然連想偷看你們寶具的雜魚都沒有發現,你們真的是saber和lancer?而不只是劍和槍?」接近侮辱的貶低讓兩個servant終於把頭轉向了她。

    「卑微的東西你知道你觸犯的是什麼樣的人嗎?」lancer橫起槍指著少女。

    「你我都是servant,生前是什麼樣的人一點都不重要,現在我們只是被召喚出來的道具而已。」她並不是這樣想的,從口氣就能聽出來。那份不亞於lancer的唯我獨尊,從長得像小孩子的caster嘴中說出來聽上去異常的囂張。

    「竟然將我與爾等相提並論,這不是侮辱?」lancer對氣焰高漲的caster忍無可忍,他催促著槍上纏繞的星光猛烈的襲向幼小的身軀。

    caster沒有閃躲,她纖細的手腕在空中挽了幾個花,光之槍的中程攻擊就像炸開的焰火一樣四散而去。電光火石的金輝閃爍,雖只是一瞬,但強烈的風暴還是把周圍所有人的眼睛都吹壓的閉上了。

    原本沒有拿任何武器的caster,現在手裡好像握著什麼,沒有形態,是看不到的兵刃。

    「果然是卑賤的東西,竟把武器隱含起來!」lancer擺出殺姿,「這麼想急著送死,連我的懲罰都敢拒絕!」

    「說到底還是唯我無獨的人,也沒有高貴到哪裡去,嘴裡滿是胡言亂語,lancer你該清醒一下了。」caster把手裡看不到的兵器抬高,「我可不是卑鄙,因為這武器的不是我的,它的主人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的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不知道為什麼獻出了非常不安的神情。發現到這一點的露碧亞澤麗塔.愛爾德菲爾特湊近士郎小聲的問了句「為什麼」。但兩個人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他們正在做的事情是每個人遇到恐懼和害怕,還有不知所措的人都會做的事-抖栗。

    不停地,戰慄的,懷念的,憧憬的,難以置信的抖栗。

    士郎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嘴唇,血都快要滲出來。

    「士郎?」露碧亞擔心的攥住士郎的手,她感到少年的手心裡沁滿了汗水,冰涼冰涼的。到底怎麼了?這句話問不出來,要說為什麼,露碧亞也能猜出個一二。職階caster的少女自從用那無形的兵器輕而易舉的彈開lancer的光束後,凜和士郎就變得不對勁了。

    是奇怪嗎。

    的確是很異常。

    明明身為caster(魔術師)卻沒有用魔法來抗擊敵人,而是採用了冷兵器的處理。估計是因為來者不善,而且行為奇怪的緣故,才使得兩個參加過的聖盃戰爭的魔術師變得這麼怪異吧。露碧亞這才覺得,這兩個人參加聖盃戰爭的心理陰影要比想像的嚴重。只是個不合常理的servant罷了,何必這麼吃驚呢?然而沒親眼見過第五次聖盃戰爭的她,是根本不會明白士郎和凜恐懼的緣由吧。

    「不可視的……」夏娜僅僅看到caster的一擊,就已經判斷出她所掌持之物是什麼了。「-劍?應該是劍,並不是無形的,而是纏繞在什麼東西裡面,使得其失去了形態。」

    「嗯,是風。」c.c在一邊插話,「剛才的強風就是那個緣故,這麼看來這個caster以前是個會魔術的劍士了?」

    「不。」拉克絲反駁,「她沒有那麼強的能力,雖然剛才完全擋下了lancer的攻擊,但也是因為我的lancer是非常單純的把她當做對戰鬥一竅不通的魔術師才釋放的槍刺,所以就算是我們,用哪種兵器-不可視的劍也能擋下來。」

    「你還真是瞭解自己的servant啊。那,你們幾個誰能想到神話還是傳說裡,又是劍士又是魔術師的人?」橙子事不關己的抽著煙。

    眾人都在搖頭的時候,caster的目光從劍拔弩張的戰場上離開了,絲毫沒有對渾身殺氣的lancer施以正眼。

    「哦哈,看來這裡面有認識我寶具的人嘛。」caster吊起森林深處湖水般翠蘭色的雙眸慍怒的盯著一動不動的凜和士郎,「小鬼們,你們認識這東西?」晃了晃某個人最珍貴的秘寶。

    「那……」口齒不清的士郎還是勉勉強強的張開了嘴。

    他知道,不說話caster就會繼續侮辱這個東西-他最珍惜的「那個人」曾經用來守護自己的武器。「那不是你的寶具,別開玩笑了!」自己在抖,是的。從caster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遠遠超過了saber和lancer。這個女孩子用足有上百年經歷的老人才有的眼神打量著士郎,然後對凜不感興趣的稍微瞅了一眼。

    「哦……這樣啊。」caster笑了,含義不明的沖兩個人一笑,然後又轉向了lancer和saber。「失禮了兩位,剛才只不過對某些人類感興趣了一下,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下賤的人類,你竟然讓我在一邊等待?」雖然非常不滿,但是lancer也沒有偷襲沒有防備的caster。就算是正體不明,說話傲慢至極,lancer至少還是個顧及自己威名的英雄。

    「caster你來這裡的目的是……?還有,你說的偷窺者到底……」saber不跟這個捉摸不清的少女多費唇舌,直接就將內容引入了主題。

    「我只是覺得有趣罷了。」caster從懷中取出一副眼鏡戴上,「至於偷窺者……」屈指一彈,鳴鏑一樣的藍色火苗便在一顆大樹的樹梢上炸開了花。「assassion的servant,我們還真是水火不容啊。」

    「哈哈,汝也是這麼想的?」尖細的嗓音從天而降,白色的狩衣翩翩的從樹梢上旋轉著飛了下來。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飄舞,衣服也呼呼作響。assassion用蝙蝠扇虛掩著半個臉,像是在笑。「caster你這個人可沒什麼好習慣,打擾別人看好戲?唔,真是讓人討厭的女人啊。」

    「哼,躲在暗處,你是想看他們的寶具,或者坐收漁翁之利吧?」caster冷笑,「兩位高高在上的騎士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你嘛,啊,是因為太不起眼、微不足道了吧。」

    「你!」assassion最痛恨別人看不起他,聽到caster這麼說,雖然嘴上笑著,袖口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飛出了幾隻短劍。

    「真是濃郁的火藥味。」橙子無聊的發表著意見。

    短劍沒有碰到caster,當下它們的是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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