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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0章 文 / 零之碧落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既然caster說你是assassion,我就把你當做servant-我們的同類看待了。」這番話帶著明顯的敵意和輕蔑。saber自從知道自己可能是個嗜血如命的人之後就一直非常的消沉,剛才碰到lancer的時候說實話給她的打擊非常大,那種毫無污穢的眼神,對自己的使命感和成就感沒有質疑、雜念的果斷出擊。他肯定是個受到萬人敬仰的人吧。saber從不敢想像自己過去的模樣,那是個什麼樣子她也不清楚。渾身浴血嗎?還是站在死屍組成的山丘上微笑的死神?她不清楚,總之,她認同lancer。就算再怎麼目中無人,再怎麼傲慢無度,他也是個真正配得上英雄的人。

    可是,現在出現的assassion卻不是這樣的人。撇開職階不論,他身上有血腥味,人類的血。他在狩獵,在這個都市裡面狩獵。一條一條無辜的人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消失了。能看到,saber彷彿能看到這個男人擰斷人類的脖子,能看到他用腰間的妖刀輕而易舉的了結三口之家幸福的生活。不可饒恕,不知道為什麼,總之那個笑容彷彿是死了多少人就死了多少螞蟻……不,比螞蟻還要微不足道一樣。

    但是,現在必須忍耐,如果自己真的是「那種人」的話,這麼丁點的憤怒還是能夠壓制住的。saber挺起胸繼續說:「servant要堂堂正正的進行戰鬥,在暗中偷窺,你該不會是等待我們兩敗俱傷的機會吧。」

    「這是當然的!」assassion輕蔑的瞧了saber一眼,「不愧是道貌岸然的騎士大人。所謂兵家,要掌握以逸待勞,借刀殺人,趁火打劫這些要素。像你這種小姑娘是不會瞭解的吧。」秀美的面容上像寄宿了一隻惡魔一樣,發出黑色的笑容。

    「assassion!」saber怒火中燒,大劍立馬劈了上去。assassion敏捷的躲開了這一擊,閃到一旁,臉上一點吃力的感覺也沒有。保持著微笑,assassion合上扇子,單手拿出繫在兩把長刀,短刀還好好的插在鞘裡。

    「那麼大把劍,砍中的話會死哦。」assassion也擺開架勢。這下一來,現場的servant增加到了四個。

    遠方。目睹這一切的工籐新一不自主的咬著指甲。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archer想幫助拉克絲,估計也是不可能了。

    現在仔細的觀察一下archer。

    他一直保持著弓步的狀態,紋絲不動的瞄準著saber。就算是不到現場也能知道對方的實力,這就是archer這個職階所持有的特殊能力-觀察鎖定。他和他的master在這裡到能感覺到,由saber散發出來的巨大力量。渾身包著的殺氣,濃烈的讓人窒息。快到超越音速的劍,還有敏銳的反映。在不用寶具的情況下能和lancer打成平手,而且還讓敵人失去有利的態勢,這個綠色的少女絕對不可以小看。

    archer的迄今為止還沒有和任何人動過手,新一也不瞭解這個servant的水平。不過名聲倒是震天響。

    「archer,我們就呆在這裡吧?」新一問道,「我總覺得現在這個狀況,下去的話會更加混亂。」

    「我跟master想的一樣,只是那個caster和assassion讓我比較擔心。」archer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實,「說真的我沒辦法弄清楚他們的力量,一個是魔術師,一個是暗殺者,對氣息和實力的把握非常到位。」

    「我早就想到了,剛才他們在暗中監視的時候你不是也沒看到嗎?還獻出那麼吃驚的表情。」新一看著archer聳聳肩。

    「你,你看出來啦?」archer一本正經的繃著張臉,「對,對不起,我的確是沒有發現他們,真是失職。」

    「沒關係,像那種有特殊能力的人,就算你的視力再怎麼厲害也沒有用。」新一釋然的笑著,「不過現在不是放心的時候,拉克絲還是很危險。assassion和caster的master我們都不清楚是誰,是否遵守規則不傷害別的master都還是未知數。且規則裡只是說不能『殺害』master而已,我們雖然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但其他人是否是這麼想的就很難得知了。」偵探的懷疑本能讓新一對在場的每個人都警惕著,就算是監督也不能掉以輕心。

    「caster的master和assassion的master都不在附近,封絕裡沒有他們的氣息,這點我們可以放心。」archer拉著弓回頭嚴肅的看著新一,「只不過要注意saber的master,她的身上有很不好的魔力在運動,漫無目的。總覺得就連我也沒辦法殺死她。一種非常強大的魔力。」

    「連archer也,殺不死?」高大年輕的servant鄭重的點點頭。「怎麼可能?那她……不,是有可能的,如果這場戰爭真的引起的是次元斷層的話,像是能力超越從者或者具有不死之身的人被當做了master也不是不可能。」

    「對了,master我忘記說了。」archer獻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什麼?」新一的思路被打斷了,見到自己的從這獻出這種表情,他不舒服的活動了一下肩膀。

    「你剛才對saber有兩個master的推理真是精彩,只不過我想問你,你是怎麼想到的?就憑我給你簡述了她的特徵麼?」archer不解的問。

    「我還想問呢!」新一拍著額頭,「真是的,你平時看上去很漫不經心,為什麼觀察的地方都是最最主要的線索?像什麼:給saber提供魔力,露在外面的地方沒有令咒。我都還沒問,你就直接將主要的線索都告訴我了。」

    「只不過是平時打仗時積累經驗。」archer為難的撓撓頭,「master,我挺喜歡你的。」

    「突然間你說什麼啊?」新一慌了手腳,「先說明白我可沒有那種愛好!」

    「我!我也沒有啊!」archer也慌了,可就算這樣他還是保持著隨時放箭的狀態,除了表情,軀體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變化。「我只是覺得,來到這個地方選中的是像你這樣的master比較幸運。」

    「你不覺得拉克絲更好嗎?」新一有點不好意思的撓著臉。他想讓archer也害羞一下好報復,可是從者卻表現出了抑鬱的神情。

    archer搖了搖頭,「要是拉克絲做我的master,我或許就沒有這麼冷靜的判斷力了,一心想要保護她的話,參加戰爭不就是像去送死一樣麼?我這個人對女人是最沒轍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只要是喜歡我的女人或者是我喜歡的女人都會遭殃。」

    夢,那個熟悉的夢再次敲響了新一對這個男人的傷。

    他看到的是排成一列的少女,不計其數的。最大的那個女孩子也不過只有十三歲的樣子,端坐於王座上的男人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矯健的身姿卻在熟悉不過了。少女們失去了表情的臉在男人的眼裡是什麼樣的,新一無從去瞭解。只是男人自從坐在王座上就再也沒笑過,為了滿足那些把他推上王座然後就搜刮百姓的貴族的心。男人不得不每日每日和那些失去表情的少女們在一起,就算不願意也要酗酒,就算知道是錯誤的,他也像野獸似的用少女們的軀體發洩,侵犯她們,侮辱她們。這就是他-因為忤逆了上蒼而被推上王座,充當傀儡的王。直到有一天他們厭倦了,就會有人來殺他吧。直到他們確認了上天不會降下懲罰的時候。這個虛度光陰的王者就會石沉大海,消失在王宮的某個角落裡。

    直到某個少女無言地將自己的手扇在男人的臉上時,男人才明白,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逃避」。是的,後來男人想逃避的時候,神來了。數年,在男人酒池肉林接受一切的學著無賴的時候,這些無情的神都在看著,他們都隱含在黑暗中,他們也在逃避。然而,當男人選擇逃避的時候,他們才學會面對。這次神要幫助他,男人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學著無賴。

    不過,他還是做出了選擇。

    在五個字中選了最短的。

    他要走,無論走到哪裡他都要走,和那個少女一起。

    自己的人生唯一剩下的東西。

    「master!」是叫聲,從來沒有過的,只有在驚險萬分的時刻才聽得到的叫聲。archer的箭鏃前面,雖然很小,但是新一還是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是-

    四個servant在釋放魔力。

    開始了,前所未有的戰場,四個servant的混戰。無論是誰,無論是哪個servant,他們都不敢掉以輕心。這場戰爭是屬於自己的死鬥。

    「我說,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你們沒有就此停手的意思嗎?」caster有點無奈的推了推眼鏡,她攤開手一臉感歎的苦笑著。

    「我拒絕,卑微的東西們就不應該選擇戰鬥,但既然你們已經來了就應該做好受到天罰的準備!這場無聊的遊戲越早結束,越對我的master和我有利。」lancer放低軀殼,鄭重其事的仰著頭。

    「同意,我只是希望遊戲變得有意思些才放開手參加的,如果你沒這個想法的話,那大可離開這裡,我是不會攔著。」assassion一手帶著兩把長刀,一手用蝙蝠扇遮著自己奸笑的臉。

    「讓我把背後衝著你這只臭老鼠,我可做不到。」caster歪著頭冷冷的哼道。

    「多說無用,現在就開戰我也沒有異議。」saber雙手握住劍柄,「只是在這裡如果打成兩敗俱傷,其他的servant攻過來的話,我們可就沒有還手之力了,先不說其他的,就是archer我想除了我和lancer以外這裡就沒人是對手了吧?」

    「很不巧,箭那種東西對我這個早就習慣了冷槍的人來說已經過時了。」assassion說罷將刀指向衛宮士郎,「那個小混蛋也領教過了。」

    「你這傢伙有飛矢加護嗎?」lancer少有的獻出不安,他用餘光盯著拉克絲,從少女的神情上大概能猜出來archer就在這附近的地方準備狙擊,要是那個master的話,應該能想出保護拉克絲的策略。

    這麼想了幾秒鐘,lancer又把自己的思路轉回戰鬥中,這次的戰鬥比想像的花費時間。先是強到沒邊的saber,接著又是能駕馭不可視之劍的caster,現在又增加了一個掌握飛矢加護的assassion。對自己不利的趨勢正在變強,雖然不願意承認,但lancer非常期待自己master和archer的master可能的出色表現。

    「呀。」caster忽然的發言讓所有都再次繃緊了神經。一觸即發的戰鬥,就好像隨時可能因為一個操作失誤而爆炸的火箭一樣危險。

    當事人卻無視了所有人充滿敵意的目光再次將視線鎖定在士郎的身上,「話說小鬼……」自己也是小鬼的事情她忘了嗎?其他人心裡不滿的疑問。「我還沒有警告你,關於我的寶具你要是敢像其他的人透露的話,殺了你哦!」完全沒有好意的笑容覆蓋在般若一樣的臉上。「我已開始還在懷疑,不過剛才似乎明白了,你參加過聖盃戰爭對吧?」語畢,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都驚訝的轉過臉,五個監督裡有兩個人參加過聖盃戰爭的事情是機密,一旦有人知道這件事那就肯定會來詢問有關聖盃戰爭的事情。這是亞拉斯特爾和橙子盡量想避免的。

    「嗯。」士郎誠實點下頭,橙子和亞拉斯特爾也同時歎著氣。

    「亞拉斯特爾,歎氣的話幸運女神會逃走的。」夏娜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說著無關痛癢的話。

    「唔,夏娜,我問一下你知道我們的處境嗎?」亞拉斯特爾問道。

    「監督啊?!不對麼?」夏娜呆呆的回答。

    「我就知道。」露碧亞消沉的低下頭,「真的沒問題麼,這個監督?」

    「我參加的聖盃戰爭和各位的性質不同,所以我和遠阪監督才有所隱瞞。」士郎毫不示弱的說著,「我參加的是第五次聖盃戰爭,為了爭奪遠在太平洋那頭的日本才有的真正的大聖盃-裡姿萊希。羽斯緹薩。」

    「那你是說我們這裡的聖盃是假的嘍?」saber不滿的皺起眉頭,「我們是在監督和那個魔女的玩下進行毫無意義的廝殺了?」漸漸撐起的殺氣夾帶著不可估量的憤怒。

    「不,不是!」被saber壓制的士郎趕忙辯駁,「雖然還未確定是不是真正的大聖盃,但是我們能肯定這裡的聖盃也一定掌握著『奇跡』,這一點至少要相信我們!」

    「哼,下賤!」lancer收起狀態,「雖然我早就想過了,聖盃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實現任何願望?那種東西怎麼會存在。」

    「……」assassion沒有表態,他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露碧亞在一旁盯著凜和士郎的眼神。感到非常有趣,「聖盃是不是真的,我們打到最後不就知道了?」

    「assassion!」saber生氣的把劍指向他,「你這種人至少是個servant!難道你想為了那種連真實性都受到質疑的東西殺人嗎?把那些無辜的人類,和身為同伴的servant。」

    「同伴可不敢當。」assassion插回刀然後對saber不明意味的一笑,「光榮的劍士,高傲的槍兵,神秘的魔術師啊。我這個卑微的暗殺者從哪裡能跟你們相提並論呢?我只是這場戰爭的參觀者,連舞台都不該登上,帶著武器完全是為防身的。」

    「你是要從戰爭中逃避嗎?猴子?」lancer仗著槍不屑的俯視他對面的暗殺者。

    「當然不是,身為武士至少是不會拒絕任何挑戰的,這個底線我還是必須遵守。」assassion用令人極為不舒服的眼神看著周圍的每個女性,像是用舌苔在嘗舐她們的肌膚一樣。「觀賞這些美麗的女性遭到打擊時的表情也是很美妙的啊,只是像你這種男人怎樣都好。」看也不看lancer的assassion最後看的是露碧亞,目光中的變化只有被看得人才能夠明白。「不過,雖然我說了只要來挑戰我就會奉陪,只是到時候死在什麼樣的方式下,可別太抱怨。要是一不小心從英靈變成怨靈就沒人幫得了了。」不知羞恥的發表類似「不擇手段取得勝利」宣言之後,assassion在誰也沒有允許和注意的情況下化成透亮的靈體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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