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1章 文 / 零之碧落
saber剛想追就發現c.c還在這裡。無論如何都不能將master放到敵人的眼皮底下這個共同意識,似乎在lancer身上也受用。畢竟這裡有個master在不在場還不清楚的caster。
「caster,你不去追嗎?」saber試探道。
「哦呀,這可真是失禮了,我都忘了。」caster裝傻。「saber,你為什麼不去追呢?」
「明知故問!」saber高聲說道,「caster,你們兩個人還想戰鬥嗎?」一點猶豫也沒有的挑戰直接把兩個人問傻了。
「哈哈,真是可愛的女孩子!」caster捧腹笑道,「如果你認為我不是近戰的類型而同時向兩個人挑戰那我就不客氣了!」也是沒有躊躇的進攻。caster隨意的拋出幾道光輝,saber揮著劍飛快的擋下。與lancer精準迅猛的攻擊不同,caster就像在耍弄saber一樣,招數既單調破綻又多。一點也不像自己誇下的那般厲害。「你也該差不多了saber!」先是躲開了劍的攻擊,caster有一躍而起倒著飛向高空,在saber的身後落下。緊跟著,嘴裡飛快的念出七個咒語。無數的草根變得像腰一樣粗,接著拔地而起呈包圍之勢捲向saber。在這冬季的寒冷中,能看到這樣瘋長的植物除了高級的魔術以外絕無第二個解釋。
「你認為我隱含了實力?」說話的同時saber切絲似的破開障礙,風一樣壓到caster身邊。劍在她的頸邊尚未停穩,就見saber遠遠地跳開。她原來站的地方和caster都被火焰化為了塵埃和容顏。而caster的軀體也在燒中變成枯萎的樹樁。
「你敢說不是嗎?」聲音環繞著。
「在哪?」saber轉了個身躲過飛彈一樣的光球,才剛剛停下就只見腳下的土地開始柔柔變形。saber沒有輕舉妄動,因為流動的泥土已經開始下陷。她閉上眼睛,渾身的魔力都在匯聚,在軀體相互的碰撞。緊跟著爆炸聲的是在天上飛舞的saber,綠色的甲冑和緋色的戰袍都被封絕的光烘托的華麗無比。高高的抬起劍,從百米高空一躍而下,劍是扯扯著風而下墜的,這一擊絕對會斬斷少女幼小的軀體。無論多麼強的人,也……
砰-
這已經不能形容為冷兵器的碰撞了。
衝擊開周邊的一起,水庫裡的滔天巨浪,騰飛的大小樹木。還有沐浴在像雨一樣下落的湖水中的servant。劍和劍的碰撞所形成的巨大氣壓直接引起了爆炸,caster的周圍被藍色的光芒燒的寸草不生。而兩個servant早在每個人都為前三秒的危機進行迴避的時候,更強烈的戰鬥又開始了。
不停地使用各式各樣華麗魔術進攻的caster游刃有餘的掌管著戰場的形勢,saber則只能單純迴避敵人的進攻,然後再追上去。揮舞著巨大的寶劍一點也不吃力的saber,在不停的追逐中也終於感到了厭倦。
剛才誰也沒有看清caster是怎麼擋下saber從天而降致命一擊的。如果看到了的話,他們就不可能還如此淡定了。儘管saber現在並沒有解放聖骸布。但是她的寶劍絕非一般兵器能夠低檔的,只有像lancer的光之槍才能夠和她的寶具一較高下,這點自是不用說了。可caster竟然用和揮開lancer攻擊的不可視的劍不同的另一把劍擋下了saber的攻擊。
寶具的定義是英雄生前持有並賴以成名的武器和裝備,一般的武器絕對無法與之抗衡。無論caster是什麼樣的人,她持有的寶具也是有數量和等級差別的。如果一個servant寶具的能量太過強大的話,那他的master就會承受不了導致魔力枯竭。所以聖盃才設定了職階,用來限制著他們能力的強弱。可是同時擁有兩把能夠匹敵寶具的寶劍,caster的真實身份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是藍色的。
那把長劍是像她眼睛一樣的藍色。士郎看到了caster第二次拿出的劍-能和saber全力一抵毫無損傷的寶劍。那是一把不華麗也不醜陋的劍。淡藍色劍身就像是冬天的湖水一樣清澈,可神聖的感覺卻被淡淡的魔性毀壞了。士郎發現,整把劍雖飽經風霜卻未曾受傷,連一丁點的劃痕也沒有。
……不會受傷的劍……
……湖水……
又是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這一次士郎再也忍不住大聲的驚訝起來。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只有在百米開外仍然戰鬥著的兩個人沒有反映而已。
「人類,好像你又看出來了?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和自己一樣也目睹了caster第二把劍的lancer第一次對除了拉克絲以外的人笑,這一點讓拉克絲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是學習的是煉金魔術的一種,能夠對兵器進行分解再造,也就是投影魔術。」士郎耐心的給周圍的見習魔術師們講解道,「剛才caster使用的魔術也近似與投影,只是我實在搞不懂她是怎麼做到的!」
「投影?」拉克絲不知所云問,「是一種很難的魔術嗎?」
「怎麼說呢?是看個人的能力,要投影的東西種類不同,要求的魔術師等級也就不同。我只能告訴你們,投影一個藝術品,要做到無限接近不難,但是無論投影在怎麼精密,人類的想像也是有限的,所以投影魔術製造的東西永遠都是贗品。曾經有一個我非常討厭的人告訴過我,無論多麼完美的投影,說到底,贗品是打不贏真貨的。」
「我們來可不是為了聽你發表長篇大輪。」c.c故意為難的說道,「你想說什麼?有關caster的?」
「他剛才用來迴避saber和lancer的武器不是她本人真正的寶具,而是其他人的。」士郎說完就後悔了,他可曾來沒想過caster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別沉默小子,如果那個卑微的女人敢來傷你,我的槍也要等你說完這句話才會讓開。」非常現實的回答,拉克絲也很苦惱的搓著太陽穴。這個servant有的時候現實冷酷的過頭了。
「caster投影的寶具雖然我不清楚是為什麼,但可以肯定那是真正的原品而非假貨。」士郎冒著生命的危險低聲說了他一直不願意說的,「她打開lancer槍擊的……『不-不可視的劍』我認識,那就是我參加聖盃戰爭的時候所召喚的servant的寶具……」
「話就到此為止了!」caster的聲音驟然響起,緊跟著她的saber,一劍砍在眾人的面前,士郎險些遭殃。這明擺著是caster的詭計,如果不是saber控制的好,現在士郎應該已經身首異處了。
「lancer你不是說在士郎說話的時候會保護他的嗎?」露碧亞插著腰質問道。
「但是他已經說完了啊。也就是說,caster只是將別人的寶具投影出來了,而沒有資格使用對吧?」lancer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扛在肩上的長槍滑向一側,在雙手碰槍桿的一剎那lancer就若被放出的魚雷直直地奔向caster。「saber你的對手是我,這個卑劣的猴子就讓我來解決,之後挑個其他再來收拾你吧!」
「lancer?」saber躲開從身後襲來的槍尖,不解的看著迎戰caster的槍兵,「你在幹什麼?是我向她發起的挑戰,所以應該由我!」
「抱歉,我改主意了saber。就閉上嘴在一邊等著,這種程度再來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lancer充滿自信的冷笑著。然後一槍刺出去,caster急忙躲開,嘴裡不停地低聲咒罵著。
「小子下次我一定殺了你!」caster後仰下腰,白色的槍從頭頂掠過。「lancer!」勝算漸漸稀薄的她不希望在這裡就使用寶具,一旦暴漏了自己的身份,以後的戰鬥就難說了。怪就怪自己的自信心太過旺盛,本來只想稍微惡作劇一下,結果直接遭到三騎士其中兩個的攻擊。
之所以稱saber、lancer、archer為三騎士,是因為以前每次聖盃戰爭留到最後的servant都是這三個職階的從者。像caster這樣的小角色,大概只能充當陪襯了。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caster現在更加這麼想了,使用寶具的話別說逃走,甚至同時打敗兩個servant也有可能,但是勝利之後的事情caster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寶具給master的負擔太過龐大,使用三次就是極限。在這裡只要稍微一失誤就可能遭到另一個人的攻擊。就算兩個人都能擊倒,那個躲在暗中隨時準備襲擊弱者的assassion也有可能輕而易舉的消滅自己。
現在的狀態和局勢都對自己不利。caster比另外兩個servant更瞭解,她躲開了lancer的組合槍完全是因為對方的攻擊並不想像的難麼厲害,和只能躲著saber劍擊到處跑不同,lancer不是戰士,他的槍法稍微雖說不上差,也算不上優秀。但是他傷了saber這個事實,卻是不容忽視的。先不論lancer是用什麼方式中傷saber,只要能讓那個劍法精湛的劍士受傷,lancer就必須具備某些特質。
「-宣告,目標刺中!」拿著長槍不停跳躍的lancer使出了殺手鑭,雪白的槍得到指示後立刻變得精準起來。每一槍都能在caster躲開的同時刺中。如果不是靠著魔術的強化,caster早就成馬蜂窩了。
「呵呵,你的寶具就是那個嗎?」caster飛向空中,連衣裙和斗篷在風中展開,像一隻大雁一樣。「星星!」就像咒語那樣簡單,原本鑲嵌在夜空的繁星穿越了封絕的斷層從天上拖著各樣顏色的慧尾砸向lancer。大地直接被剜走,留下的是深不見底的坑洞。-
可lancer的槍擊卻早已如飛馳的駿馬朝凌空的caster那毫無防備的身軀襲擊過去。千鈞一髮之際,所有的魔術師就連servant都感到了一股非常巨大的魔力洪流席捲了戰場,紅色的魔法陣在caster的腳下展開。至於是不是她做的,看她也同樣吃驚的臉就知道了。除了saber和遠處觀戰的新一之外,沒有人不獻出驚訝表情的。在比龍捲風還要猛烈數倍地魔力風暴收回變小之後,原本狙擊caster的白色長槍連續掃蕩了幾十棵成年大樹才停下來。lancer也因為眼前的光芒太過刺眼而失去了平衡直接從天上掉了下來。全身的遭到重力的襲擊受了些輕微的傷。雖說servant不會被人類傷害,可並不是說物理的方式也沒有效果。
「到底……」lancer撐起軀體,見狀連忙跑過去的拉克絲擔心的看著他。「master你沒受傷吧?」不想讓少女平添煩惱,高大的槍兵先一步反問道。
「我當然沒事,你呢?」拉克絲感覺剛才的突變縱然讓lancer受了驚嚇,不過軀體並沒有大礙。
「謝謝master,我也沒問題!」黑髮少年瞇起一隻眼睛有幾分迷人的笑著。「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卑賤的猴子們,是你們搞的鬼嗎?還是你saber!」
「真是狼狽的樣子lancer,這樣的話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saber蔑視一樣的盯著lancer的眼睛,「剛才那是令咒,應該是感覺到自己的servant有危險,她的master進行了強制召喚。我們servant是無法違逆令咒的。」
「這簡直已經達到了魔法的水準了嘛。」拉克絲不可思議的說道,「令咒到底……」
「對servant的絕對命令權。」橙子吐出一口香煙說,「在軀體上浮現出的魔術結晶,擁有可以讓從者服從的絕對命令權,master專屬的印記。你們在成為master時軀體上會產生的聖痕。它的衍生物就是令咒。你們也知道,servant是具有獨立意識的,並不是無條件的服從master,然而要讓自己的servant服從自己的命令那就要用到令咒。」
有些事在servant面前無法直說。
令咒之所以是由三劃組成的圖形,是因為它的一劃就代表一次絕對命令的行使權;也就是說令咒的使用最多只有三次。雖然用盡令咒並不會終止御主與從者間的契約,不過一旦失去的話也就意味著master再也無法強制英靈執行命令。在生死存亡的聖盃戰爭中,無法控制力量強大的從者是相當危險的事,甚至有被從者叛變殺害的可能,所以實際上使用次數一般為兩次。
「難得的興致都被毀壞了,不僅servant膽小,微不足道。連master都是如此。」lancer的槍一瞬間化成點點星火消散了。「saber如果你還有戰意我倒是可以奉陪,但看上去你也已經非常疲憊,所以我們就此別過。下次記得挑一個乾淨點的地方」響亮的口號呼喚而來是那匹俊美超過人類不知幾倍的八足白駒,「master!」伸手接住拉克絲,正當saber準備上前阻止的時候。她靈敏的第六感發出了警告,一個後騰躍跳出百米。從幾千米遠的地方一支陽光一般刺眼,將空氣燒殆盡的箭矢掠過離拉克絲和lancer五米遠-saber剛才還站著的地方鑽進水庫,直插湖底。蒸發的水在空中形成濃厚的白霧,無風的封絕裡立刻變得煙霧滾滾,就算saber想追也無蹤可尋。
她把目光投向剛才放出冷箭的位置,那裡只剩下一幢空空的大廈。
還有一個留在saber的記憶裡的名字。
……archer……
「首次出場的有四個servant。」魯魯修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帝國大廈,他把手裡的棋子放回黑白的世界。「assassion、caster、lancer。這裡面最好對付的是lancer啊……」彈倒了卒之後,魯魯修放開了一直緊攥著的右手,裡面放著一顆黑象。「assassion是最棘手的傢伙了,這個人沒動手,只是知道有飛矢加護這個技能,除了對archer的master有點用處外,其他的就很難說了。」
見完小櫻,魯魯修便繞到中央公園,他並不是對c.c不放心,而是對saber。
失去記憶,連寶具都忘記的servant根本就沒有勝算。他要確認的不是saber如何戰鬥,而是如何戰敗。抱著一種病態的心理,魯魯修親眼目睹了saber和lancer的拚殺,還有和caster的角逐。這些影像到現在還對他的腦子產生著影響。那份執著和果斷,出劍斬擊,跳躍奔跑。魯魯修相信就算自己能用geass掌管saber,形同傀儡的servant也不可能發揮出,在她沒約束的狀態下施展的那種可怕力量。
她是他的戰士,而不是棋子。
終於克服了自己的心,將這個結論歸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