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3章 文 / 零之碧落
然而,露碧亞澤麗塔.愛爾德菲爾特不服氣。不甘心就這樣乖乖的放棄和士郎的感情。這個世界上露碧亞只有凜這麼一個敵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願輸給她。
為了這個問題已經煩惱了整整兩天,從來到這個以前自己非常討厭的城市開始,這種情緒就一直陪伴著她。
因此,露碧亞詛咒聖盃,詛咒魔術協會,當然還有自己。如果不認識凜就不會認識士郎,那她就能繼續充當愛爾德菲爾特家的姑娘。現在,為了那個男人已經失去一切的露碧亞,又不得不為以後的人生煩惱。如果士郎最後沒有娶自己的話,那自己將會怎麼辦?
……殺了她不就完了……
是自己的心聲?
不,不是。是某個人在窺探她的內心,就像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掉一樣無禮。露碧亞叉起腰仰頭望著小巷一側,樓頂上站著的白色惡魔。
「姑娘,我們見過面對吧?」聲音很近,人卻很遠。這讓人不由得產生了幻覺,但露碧亞是魔術世家,怎麼可能輸給這種卑劣的魔術?將軀體周圍的光源全部集中到自己的視網膜上,然後由封閉了精神干擾。這回,那個身穿白衣的怪物就該現形了吧。
「ass-assassion?!」因為吃驚而沒有及時反映的露碧亞瞬間就被兩把刀咬住了喉嚨,「你想幹什麼?」
「哈哈,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讓我吃驚的表現呢。這也是我的矛盾所在。對於你這樣的人類我本身感興趣的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地方。」白色狩衣的servant神不知鬼不覺的竄到了露碧亞身後,兩把妖刀像剪子一樣的架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我是監督,對你們參加聖盃戰爭的事情不感興趣!你來綁架我也沒有用,而且重要的事情,士郎和……和……和遠阪也不會跟我說,我只是來幫助他們的!」露碧亞佯裝堅定地樣子不由得使assassion得意地笑了起來,那個笑看的人毛骨悚然,他把頭伸到露碧亞的臉龐,「你幹什麼?離我遠點,髒死了臭男人!」
「這可不得了,為了找你說說話,我還特意洗了個澡呢。」assassion妖媚的笑著,口袋裡的小倉鼠三跳兩蹦跑到了刀尖上,紅色的眼睛和鋒利的牙齒一點也不像真正的倉鼠那般可愛。露碧亞感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這個小動物是從者。但是和saber他們那樣子的英靈不同,是帶著黑暗殺戮的惡靈,就算是這麼小的東西也能使用非常強的魔力來給人類造成災難。「你看,我的小籐丸不是也很喜歡你嗎?」
「真是既俗氣又噁心的名字!」露碧亞惡語相加,她現在只能祈禱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assassion,辱罵應該能夠讓這個servant生氣,這樣自己就有使用魔術的機會,即使不能全身而退,露碧亞也做好了失去一隻手臂的覺悟。
「真是個烈性子,不過這也不壞,女人玩多了就應該換換口味。」assassion將臉湊上去,飛快的裝起一把刀將另一把擱在露碧亞的脖子後面,然後側身抱住她。深情的望著少女異域風情十足,而且充滿了厭惡和恐懼的臉龐。「罵得好,迄今為止不知道有多少人這麼說過我,我都讓他們死在了馬蹄下,但是對女性我喜歡不同的處理方式。」白色的從者力氣非常大,露碧亞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他的束縛,「哎,你最好別動,殺人不是我的愛好……嗯,殺女人吧。但是我的刀可是很喜歡血的啊,如果,我說如果。要是我一不小心,手一抖。你真的很可能瞬間就身首異處了,我有話跟你說,聽我的。」輕啄了一下少女的額頭,淡淡的清香立刻傳遍全身。像是毒藥一樣的香氣剝奪了露碧亞四肢的力量,全身就像一團海綿軟軟的趴在了assassion的懷裡。
「你想跟我談什麼?」露碧亞濕漉漉的衣服完全的貼在了身上,窈窕的曲線若隱若現,她不想看assassion可怕的目光。就算自己正被他抱著奔走在紐約的高樓大廈上,自己也從未真正的直視那個令人生厭的傢伙。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比我的master有趣多了。」assassion並不像是在撒謊,他也沒看露碧亞的身姿,因為生前的心理陰影所以現在他對女人非常挑剔。
對露碧亞產生興趣完全是因為別的事。
「哼,到現在了,對自己的主人抱怨東,抱怨西的有什麼用?」露碧亞雖然體力完全都被抽乾了,可似乎是怕她睡著後生病,所以肩膀以上的部分還是能夠運動。所以在飛行了幾十分鐘後,這個金髮大姑娘的精神仍然的異常的飽滿。
「我可沒有對我美麗的master不滿,只是覺得她有點不夠壞罷了。」assassion笑著說,他的耐心是常人的幾倍,就算耳邊吹著傲慢至極的辱罵,他還是能從容的應對。「你這麼說會讓我的知弦誤會的哦。」把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放在露碧亞的唇上。少女瞅準時機準備一口咬下去,結果還是被對方躲過了。「我就這麼香?讓你著迷了?」
「這還真是失禮,我只不過看到一根想要侮辱高貴的我的手指,然後想讓它的主人知道什麼叫做疼痛罷了。」露碧亞扭過頭不再看壞笑的assassion。「你還想去哪,我們已經快要出曼哈頓了!」
「哼哼,只是想找個沒人打攪的地方。」意義不明的發言,使露碧亞全身一緊,摻著冰雨的冷汗直往外冒。「不用怕,我不是那種慾求不滿的男性,而且對養尊處優的大姑娘也不感興趣。只是在我們聊天開始前先找個賓館。」
「去……去那種地方幹什麼?我……我才不要跟你一……一起去!」露碧亞臉一紅開始掙扎,雖然只有頭部能動,但她還是盡量讓assassion失去平衡。
「這我可就困擾了啊,我只不過是怕你淋了這麼長時間的雨感冒了,想讓你好好的洗個澡。」assassion好像真的很不好意思,他為難的低下頭看著露碧亞一臉通紅。
「是……是嘛,這還算你有點良知。」露碧亞忽然產生了一種安心感,眼前這個從者比以往見到的男人更加貼心,只是在她的眼裡士郎會更好一點。
這也正是assassion打的如意算盤。
早就熟知這個女人的性格的白衣從者,從離開教會時就已經開始注意露碧亞澤麗塔這個人了。
只是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原因什麼的已經不再去想,只是單純的對她產生興趣。在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裡,能結識這樣特別的女性要比和那些只知道舞槍弄棒的servant和腦袋單純的魔術師強得多。而且這個女人比紅葉知弦容易操縱,只要施加一點外力,這場聖盃戰爭就能按著assassion的想法進行下去。
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露碧亞用從教會手裡借來的臨時身份證租了一間房子。assassion則一直靈體化跟在她的身後,小聲的指示著。露碧亞雖然想過逃跑,但是這很有可能引起assassion狂亂,畢竟他是什麼樣子的servant到現在自己也沒能得出個結論,如果惹惱了這個男人,旅館裡的人說不定都會遭殃。
「哎,還沒好嗎?」剛剛才利用蓮蓬頭裡的熱水復活的露碧亞澤麗塔有點不耐煩的把香皂盒往地上一扔,才半個小時的入裕時間,那個白色的從者就不知道催了幾回。
「煩死了,本姑娘不僅屈尊陪你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還!還!要用這些廉價的東西洗!-洗我這樣尊貴的軀體,你應該知道滿足!就-就算是士郎也沒讓我受到過這樣的委屈,不過本姑娘一向寬宏大量,所以就原諒你這個無禮之徒。但是我才進浴室半個小時你就催,難道等一會兒會死嗎?」露碧亞大聲的叫嚷著。
「好好,是我無禮了。」assassion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手裡的吹風機已經開始發燙,露碧亞的衣服還是完全沒有干的跡象。「啊,對了,你現在不用想著逃走哦,這附近沒有商店,所以連雨衣也沒有賣的,如果你想光著軀殼在紐約街道上散步,我倒是不會介意。」話畢,衛生間的拖把就直接飛向了他,assassion隨意地一躲連衣服也順便保護著。
「誰會啊,我倒是想聽聽你能說些什麼,如果是無聊的話那就省省,本姑娘沒時間跟你耗。」露碧亞哼了一聲,「我還要回去和我的士郎繼續浪漫呢。」
「哦?你的士郎?」assassion揶揄道,「難道不是那個紅衣服的姑娘的?我看錯了嗎。他們好像很合得來嘛。」
「你-你胡說什麼?士郎怎麼會看上那種人?又傲慢有無禮,又沒有女人味?」穿著白色的浴袍,身上還沾著點點水珠的露碧亞從浴室衝了出來。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士郎啊,不過我倒是不討厭你這樣的女人。」泛著壞笑,俊朗秀美的臉慢慢地湊近了露碧亞。assassion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清新的香波味然後又坐到榻上,「不過,姑娘,你好像不怎麼受到重視。那個叫士郎的可從來沒主動跟你搭過話啊。我到是發現,無論什麼時候,那個紅衣服的-叫凜?嗯,對是凜。凜姑娘好像能和你的心上人說到一塊,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就算是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城市裡,他們也很讓人羨慕。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隔閡?或者說是不同的經歷?」
他能窺探別人的內心。
露碧亞這麼想著。犀利的話語深深地扎進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是絕對不行的,露碧亞這麼覺得,如果輸給他的話自己就會變得很奇怪。
「我們之間的事情,有我們自己解決,用不找一個從者來擔心,而且這件事如果讓其他的servant和master知道的話,我想你和你的master也會遭到討伐的吧?」露碧亞靠在牆上閉著眼睛自信滿滿的說。
「越是傲越難隱瞞心裡的不安,姑娘這句話沒人告訴過你嗎?」assassion繞到她的身邊,「只有內心真正脆弱的人才會在比自己強大的敵人面前變得強硬,呵呵,你這種性格我倒是很欣賞。不投降,很像我們扶桑的武士。」
把誇獎當做侮辱的露碧亞衝上前將assassion的腰摟住,一把將其扔了出去。同時她也感到身上變得涼颼颼的。飛出去的assassion在空中轉了幾周,然後穩穩地站在地上。
他盤著雙臂,輕托下巴,細細的打量露碧亞。其中一隻手裡放著一條白色的腰帶。
露碧亞一驚,這才知道浴袍的束帶被抽走了,自己的全身都暴露在了白色assassion的視野中。她驚叫一聲急忙蹲到地上縮起軀體。
「你這個無賴!」露碧亞含著淚大叫道。
「這可不怪我,就當是我正當防衛吧。」assassion一臉不在乎的坐到榻邊揚起腿,斜著眼睛目視地上的少女。「只要老老實實的聽我說,衣服就還你。」
「哼,本……」
「你還打算逞強?」斜吊著眼角的assassion忽然變得兇惡起來,他粗野地勾著露碧亞的下巴讓她抬起頭,「姑娘,本人可沒有什麼耐心再陪你耗下去。」
「那就放我走,我又不是願意來的!」露碧亞第一次獻出膽怯的表情,有些委屈的半含淚半慍怒的盯著assasssion。
「我只問你一句,你想參加聖盃戰爭嗎?」assassion非常喜歡別人吃驚的表情,這一次與以前看到那些得知自己就要被殺的人的表情不同,是一種非常獨特的驚訝。好像是一個隨時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的重刑犯,忽然得知自己成了國王還有數不完的財產時那種難以置信的特殊表情。用語言是根本無法表達的,只是在assassion的眼中,這是對自己言行的一種嘉獎。
原來他陪這個任性的大姑娘到處奔走,為的只是這個表情。
「你……你在開什麼玩笑?」露碧亞知道了自己的失態,於是急忙斂容正色,把下巴從assassion的手指尖抽回,低下頭。
……為什麼,為什麼剛才有一瞬間的心動……
「我可沒有開玩笑,你不想參加一次聖盃戰爭嗎?」assassion站起來背對著露碧亞走到窗邊眺望外面的夜雨,「就像凜一樣,能夠和衛宮士郎在一起,聊只屬於你們兩個的秘密?我是非常憧憬那樣的生活,如果和自己心愛的人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的話,那你的愛情不就是一碗白水了?是淡而無味的好,還是多姿多彩的好?這個問題不用我多說了吧,露碧亞澤麗塔.愛爾德菲爾特姑娘?」
「我和士郎也是有很多回憶的,比如在時針塔的時候……」還在逞強的露碧亞邊包著浴袍,邊理直氣壯的站起來。那雙長而雪白的腿讓assassion有點心動。
「這點東西,我相信凜姑娘比你多得多。」assassion搖了搖左手的食指,窗子上的金髮美女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只要再給一擊就能夠完完全全的操縱她。
「你需要的是和衛宮士郎獨一無二的記憶,這一點是『她』比你多出來的。」assassion不想這麼簡單的就讓這個女人屈服,他要的是更有趣的展開。「啊,對了忘記說一件事。」這個時候岔開話題無疑是讓自己剛才的努力付諸東流,「聖盃選擇master是有他的標準的哦,如果在這場戰爭中間的出現了master死亡的servant的話,那麼有資格當選御主的魔術師就很可能得到令咒驅使那個servant,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興趣殺掉我的紅葉知弦來當我的master呢?」
「你這個到底要卑鄙到什麼程度?」露碧亞也不顧自己會不會走光,直接抬起腳沖assassion的臉踢去。後者輕輕的一躍飛出了窗戶。就像一團氣似的,兩者皆沒有損傷的互相穿過了。這就是具有軀體之後仍然可以沒約束控制軀體密度的英靈。
「嗯,身材和身手都不錯,啊,對了,有一件事忘說了。」半個臉還在窗戶裡面的assassion諂媚的微笑著,「如果以後想找我的話,就來這家旅館的這個房間。放心,任何住到這裡的人,只要不是你我都會殺了他們。露碧亞姑娘,我喜歡你哦,真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