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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4章 文 / 零之碧落

    狡猾的聲音漸漸遠去,只剩下一陣野獸似的粗野的喘息聲。露碧亞澤麗塔像看仇人一般望著消失在午夜雨中的白色身影。慢慢的放棄了繼續生氣,露碧亞穿上自己的衣服。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有已經幹掉的藍色長裙。鼻子裡回漾著那個從者特有的香氣。

    她抱著自己,對剛才的談話久久的不能釋懷。

    「遊戲你去哪了?」瑪利亞拿著笤帚站在三千院邸的門口,「保鏢們跟我說你兩個小時前就出去了,而且……」慢慢放低聲音接著說,「你連servant都放在家裡了,這是怎麼回事?」

    「啊,抱歉。」武籐遊戲傻笑著躲過瑪利亞的追擊衝上了二樓的房間。

    「遊戲?遊戲?!」瑪利亞敲了幾遍門之後就自討沒趣的準備離開,「我告訴你,晚飯沒你的咯!」一顆重磅炸彈。

    「抱……抱歉,瑪利亞我只是有點累了!能不能等會再說?」本來就奔波整整一天,如果再不吃點食物來補充一下面力的話,後半夜的活動別說支撐servant了,就連自己能不能走出座半徑5公里的三千院園林都很難說。

    「哼,那我就等著你的回答!」瑪利亞的腳步聲漸漸遠離,遊戲在門上貼了整整十分鐘,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躺到榻上。

    遊戲現在什麼也不想做,他只想好好的給自己的大腦休整的機會。在面對了那樣可怕的男人之後,自己還能從容的應答每個問題,就連另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們兩個都有點累了,在和魯魯修可怕的眼神對峙時,遊戲曾經想過放棄這個強大的盟友,畢竟自己沒有能力操縱他,所以至少避免讓其操縱了自己。

    魯魯修並沒有拒絕自己的邀請,而是欣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手。這個出乎意料的行動導致遊戲的計劃在初盤就被打亂。魯魯修是個難對付的人,無論何時都要讓整個故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才是一個王者的力量。

    身先士卒。

    如果王不主動出擊的話,士兵們是不會跟上來的。這一點遊戲在和眾多人的鬥智中得到了實踐。

    「master看來你在煩惱啊。」隆隆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榻邊,俯視著自己的servant瞪大銅鈴似的眼睛。

    壯碩的軀體套著一片看似薄薄的前甲,保護著軀體寬金屬帶繫在腰上,牽連的四片裙甲刻著萬馬奔騰的雕飾,分佈前後左右。護膝和靴甲,連同手腕上兩個盤子大小的圓形小盾全都是火紅的。鬚髮全白的servant眉宇間釋放出純粹的霸氣,估計已經超過八十歲的他,看上去簡直還不到四十。充滿朝氣的面容搭配著雪白的斗篷給人一種老練成熟的威嚴感。

    「rider?你在啊。」遊戲沒精打采的看了一眼高大的從者,「我還以為你去吃飯了。」

    「我不想在家吃飯,規矩太多,麻煩。」rider一後面跌在榻上,遊戲、枕頭以及榻墊全都彈了起來。

    「呼,這還真是的說三千院家的東西結實,像你這身量,如果換個小地方估計早就弄得天翻地覆。」遊戲翻了個身,剛才的顛簸讓他的五臟都移了位。「你就不能習慣一下這裡的生活嗎?好歹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不,我要貫徹我的王道。話說回來,master你這麼晚才回來,剛才去哪了?」rider打著卷的鬍鬚在他粗大的手指玩下泛著金屬光澤。

    「啊,稍微請個人幫忙。對了,rider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和saber的master開始合作了,以後見到saber千萬不可以攻擊。而且……」遊戲目光變得很奇怪,「就算是打,那個人也不可能輕易讓我們取勝。」

    「哦?這可有趣,你不是說自己是這場戰爭中最聰明的master嗎?怎看上去你在害怕啊?」rider一點也不在乎遊戲擅自找人結盟的這件事。「我依斯麥亞爾的master不會這麼膽小吧?」

    「別胡說,我沒害怕只是有點擔心罷了。你還從來沒有出去過,所以聖盃戰爭的的事情根本沒有體會,這場戰鬥中的敵人比我之前遇到過的對手要強大不知道多少倍。」遊戲把手腕擱在額頭上,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忽然從榻上蹦了起來,「先去吃飯,然後有事做。」

    「這麼晚了,還下著雨你打算去哪啊?」rider不情願的躺到榻上,「而且我也不想下去吃飯,那個女僕話太多了。真想找個機會好好地捉弄她一下。」

    「你要是敢對瑪利亞動手,我一定會用令咒好好地修理你。」遊戲瞇眼笑著發出了恐怖宣言。

    「我-我知道了,你也不用獻出那麼可愛的表情然後說那麼恐怖的話吧?」rider臉色泛青的端坐起來,「我下去行了吧。」說完整個人化為了無形,靈體化跟在了遊戲身邊。「事先說好,我不怎麼喜歡實體化,走路會累的,你也知道老人家軀體比較弱。」

    「如果一天能吃十斤牛肉,和幾十瓶伏特加還算軀體比較弱的話,那我就是病入膏肓了。」遊戲輕嗤了一聲然後推門進了餐廳。「瑪利亞?」已經準備好晚餐的女僕站在桌邊不知道正在幹什麼,遊戲過去準備搭話。只見瑪利亞一臉鐵青的杵在原地,嘴裡呢喃著像是想說什麼,或是被嚇壞了。見到遊戲的瞬間瑪利亞慘叫一聲直撲到他的懷裡。遊戲的臉在剎那變得通紅。「瑪……瑪利亞姑娘?」

    「游-有-又!」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麼。

    「you?」遊戲奇怪的問,在還沒有清楚狀況的時候他,只能維持著很微妙的展翅狀態,任憑瑪利亞像樹懶一樣掛在自己身上。

    「有蟑螂!遊戲!有蟑螂!」,瑪利亞一邊驚恐的流著淚,一邊不停地勒著遊戲的脖子。

    「我……我知道了啦,我……幫……你你-解決掉,但……但是瑪利亞姑娘,我好難受。」已經面無血色的遊戲拍著瑪利亞的手臂宣告投降。

    「啊啊!不好……」瑪利亞反應過來急忙放手,然後佯裝鎮定的拍了拍裙擺,輕咳了一聲。「嗯,那麼蟑螂的處理就拜託你了,遊戲。」

    「好好。」遊戲一臉無奈的將地上早就被瑪利亞慌亂拍打變成屍體的蟑螂扔進垃圾桶,「對了瑪利亞姑娘,rider不吃飯的,以後就不用準備他的了。」

    「啊?真是遺憾,難道rider先生不喜歡這兒的料理嗎?」瑪利亞有點傷心地問道。

    「不,不是的,只是他還沒有習慣這種飲食方式罷了,不用在意那個傢伙的,他只需要好好的睡覺。」遊戲急忙解釋後,又跟著加了一句。「對了有沒有什麼隔音比較好的房間,他睡覺的時候打鼾聲太大我根本沒法休息。」

    「我知道了,你今晚是不是還要出去?」瑪利亞一回頭微笑著說。

    『好敏銳』另一個遊戲發自內心的感歎。

    『要不怎麼能10歲進初中13歲高中畢業,保持白皇學院跳級生記錄面容?』遊戲默默地闡述著觀點。

    『這已經不是優秀了吧?』戰戰兢兢的感歎道。

    『是怪物。』這句話如果讓當事人聽到,肯定會遭到人身攻擊的。

    「啊,還有點事要處理,如果今晚不去的話我想以後就沒機會了。」遊戲懇切的說,然後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瑪利亞姑娘,是聖盃……」

    「啊啊,你要不要出去跟我沒關係,我反正要看家,沒時間陪你哦。不過早飯我還是照樣準備,回不回來吃是你自己的事。」瑪利亞飛快的打斷了遊戲的辯解,她背過軀殼握緊手裡的掃帚,「路上小心一點。」反手關上門,年輕的女僕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真是個好女人啊。」rider突然的現身嚇了正在出神的遊戲一跳,高大的servant按住他的肩壞笑著,「你嚇什麼?我又吃不了你。」

    「你不知道你這個人聲音跟擊缶(古代樂器)似的?下次注意一點好不好?如果老是在別人冥想的時候,像扔炸彈似的出現,會弄出心臟病的。」遊戲靜下心來一面分解著桌上的牛排和香菇湯一面跟rider解釋晚上行動的注意事項。

    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的青年男子和一個舉著傘的洋裝少女在夜裡的紐約市顯得格外耀眼。青年留著披肩長髮,頭戴一頂軟質的寬沿禮帽,脖子上長長的鋸齒紋圍巾由兩個人同時纏著。綠頭髮的少女將長髮編成兩條馬尾,和身上白色的洋裝搭配的天衣無縫,腳上的高跟雨靴也托出這個女人的輕佻和嫵媚。

    「saber,這身衣服很適合你嘛,這樣看上去就像是哪裡的黑社會頭目。」c.c一邊跳芭蕾似的轉動著軀體和雨傘,一邊不忘取笑臉上滿是抱怨的金髮美少年-應該是美少女。這已經是saber第三次陪這個任性的魔女上街,並且打扮成她喜歡的樣子了。

    「c.c你在捉弄我嗎?」saber不滿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只是覺得你出什麼衣服都很好看罷了,你不喜歡嗎?」c.c又有點不高興的撅起嘴,「誰讓我們到這裡是冬天吶,本來還有好多好看的衣服可以穿。」她抱怨的抬起頭,「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都不夠爭氣,這樣子在下個十來天也有可能。」

    「唔,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前行軍的時候也經常碰到這種惡劣的天氣,戰士們身上的衣服都沒法晾乾。一旦染上瘧疾就會引發瘟疫,做將領的人會非常頭痛。」saber一本正經的發表者意見。

    「你啊,有的時候還真是單純,怎麼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天天吵著嚷著要獵頭了?」c.c湊近她的臉想看清楚表情。

    saber把頭一偏,「別提了,那個時候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想找回自己的頭,所以表現的就是我十歲左右的狀態,現在想想真是可恥。」

    「呵呵,別這麼擔心,世界上有六十億人,殺一兩個根本不是問題。相比之下,要是殺死動物的話,會更難以原諒。」c.c的話讓金髮少女表現出了不滿,「怎麼了?哪不順心了?」

    「c.c,你是說同類互相殘殺這種事是可以原諒的?」saber攥緊拳頭,「就算是你,說這種話我也無法接受。」

    「你真認真,我只是打個比方。不過這也是事實。你難道不覺得嗎?」說著,c.c的手指指向雖然已經入夜,但是仍然燈紅酒綠的大都市,「放眼望去,人類的數量簡直就像螞蟻……不,垃圾一樣,密密麻麻。他們互相踐踏,互相殘害已經形成定式,世界上最最卑劣的生命不正是人類嗎?」

    「c.c……」saber想說什麼反駁,「我現在說不過你,以前就是。」

    「嗯?你還記得?」c.c好奇的問道,「記憶不是都不見了嗎?」

    「這是另一碼事,肯定是你在給我的魔力裡做了什麼手腳,雖然我差不多連我自己的樣子都記不得了,但是對你卻……」saber臉有點紅。

    「我沒做什麼手腳,如果我有那樣的魔力這場聖盃戰爭早就是囊中之物了。」c.c牽起saber的手,「肯定是你軀體裡的某個部分還記得我的力量所以才讓你想起了你和我的過去。我倒想問問,在你的記憶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打不死的魔女。」saber乾脆的說,然後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只是想說你無論如何也死不了……」

    「雖然意思我大概明白,但是這麼說很傷人的。」c.c彎著腰不高興的說著。

    「對不起。」saber誠懇的道歉。「嗯,今天我有點累了,你非得這麼急出來到底是想幹什麼?master那個人是不是又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別這麼說,魯魯其實也很欣賞你的,如果不是你失去記憶的時候連續殺了幾十個人,他也不會這麼冷淡。」c.c經常在這兩個人之間斡旋,調諧,但是成效就如各位所見-幾乎沒有。

    saber看不慣魯魯修的辦事,魯魯修不喜歡saber只知道蠻幹嗜殺的態度。

    「我可看不出master有欣賞我的那種感情,厭惡倒是見多了。」saber愁悶的皺起眉頭,「這樣子的合作根本無法維持下去,c.c乾脆你來做我的master吧?他那種只顧全大局的想法到底誰也無法拯救啊,雖然我很欣賞他下棋的水平,也非常贊同那種身先士卒的精神,可是如果事事都太過謹慎的話,肯定會遭到回饋反擊的。」

    「你的想法也不是不對,他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你們兩個還沒有真正的建立信任關係,所以他才必須步步小心。而且,我現在不就是你的master嗎?」c.c溫柔的笑了笑。「好了這些話就留著跟魯魯說去,我今天出來是為了和你約會,白天的話肯定又要窩在大廈上休息為明天的戰鬥做準備了,不趁現在趕緊買點零食可不行。」

    「零食?c.c你喜歡那種沒有營養的東西嗎?」saber心生厭感的看著面前的餐廳,上面綠色的霓虹燈正閃爍著一個標準的垃圾食品。

    「這可真是失禮啊,什麼叫沒有營養?吃飯的時候需要注意飲食的營養搭配,這點我能忍受。如果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再去吃那些蔬菜和水果,我可真的就撐不住了。」推開一家披薩店的大門,撲鼻的烤面香味就讓c.c的臉上洋溢起回憶童年美好時光才會有的幸福感,saber把c.c對披薩情有獨鍾這件事緊緊地記在腦子裡。不過幾天後想起來,她又覺得自己非常呆瓜。

    「saber你吃什麼?」c.c拿著鐵夾將一片一片的披薩放進自己的餐盤裡。

    「免了,我對這種食物不感興趣。」saber找了個空位坐下,「我在這等你。」

    「哎,費用是魯魯掏,你就算不想吃也稍微點個喝的嘛。」c.c已經完全沉浸在快樂的自助餐選擇上了,「唔,我要了這麼多一會吃不完你要幫我吃哦。」

    「我拒絕,本身就已經快要乾涸了,我還以為你感覺到了什麼奇怪的魔力源流。一臉嚴肅的說:『什麼也別問,跟我來。很重要。』沒想到就是陪你吃這個。」

    「飲食對人類來說很重要哦,你看這裡不是也有很多人嗎?」c.c端著放著幾十片披薩的餐盤在坐在saber對面,她到處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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