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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5章 文 / 零之碧落

    誰知道聖盃戰爭的展開會在哪裡?更沒有會把殺人通知放到你的面前,並告訴你我要來殺你了。聖盃戰爭的爆發與結束都是難以撲捉的。到底什麼時候會遭到攻擊,或者敵人會選擇怎樣的方式到達面前。這些都是必須經過精確預算的,突發性、事實性都要準確無誤的推算演練出來。並且針對幾種可能性策劃出可能對策,但是武籐遊戲和瑪麗亞並不像rider那樣,他們沒有那樣的戰略頭腦。然而,事實上rider也的的確確不如遊戲那麼敏銳,他對戰場的評估雖然非常到位,可沒有了遊戲的知道與方針,那自己戰鬥也就毫無意義。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rider離不開遊戲。

    這或許就是聖盃戰爭給予master和servant的某種羈絆也說不定。

    「羈絆?」瑪麗亞手中的菜刀輕輕的劃過三魚的軀體,薄而透亮的魚肉一片片的落在牌子裡。「說起來,不知道遊戲現在有什麼感想啊?」

    「行動都被剝奪了,能會有什麼感想。」剛剛現身的rider並沒有嚇到瑪麗亞,身手敏捷的女僕投擲的菜刀也被高大老成色rvant躲過,插在廚房的大門上。

    「rider,沒有人教過你『禮貌』這個詞的含義嗎?」瑪麗亞慍怒的轉過頭盯著鬚髮全白的騎士。

    「哈哈,堂堂一國之君在你的眼中竟然還不如市井蟻眾?別有那麼多說法。」rider忽然變得嚴肅,他靠近瑪麗亞在她的耳邊低語著。

    「嗯,我沒關係。只是這樣一來,遊戲那邊……」瑪麗亞為難的思考。

    「沒問題,這件事瞞著他好了,現在的武籐遊戲可不能作為master戰鬥在第一線。」rider低著頭,「令咒是個麻煩事,不過約束東西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你還真為自己著想。」瑪麗亞沒好氣的看著他。

    「為了自己的願望不擇手段,這才是我們馬其頓人信奉的教條。而且也是一位王的氣量。」

    是的,有些人到死都不會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的生命被慢慢吞噬,消失殆盡的時候,「聖盃戰爭」這「常理」之外的實施仍舊難以被接受。

    人類就是這樣,自命清高,恃才傲物。在政黨同媒體的雙重洗腦下,愚笨、蠢昧的人類將日常變得普及,根深蒂固。他們對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都視而不見。縱使,惡魔就降臨在他們面前。

    黑色的巨人站在火海裡面,懵懂的眼神挪動著無助的慌亂,瘋狂的四肢就像嬰兒出生時的慌張。恐怖、邪孽的叫聲震懾著整個華爾街,可聽上去卻又像啼哭。蔓延的四散的火焰焚著石質結構的街區建築群。黑色的怪物像個孩子一樣,對週遭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心。而對他來說,毀壞並不是本意,何況……

    怪物的視線瞥向躲在大廈內側的少女,自己沒有多餘的能力去救她。或許,吸引周圍的力量才是拯救少女的唯一方法。

    berserker這麼覺得。

    「啊啊啊啊啊啊……!」抖栗的低吼震動著掉落在柏油馬路上的建築殘骸,井蓋裡的水蒸汽因強大的魔力而湧出,數不盡的消防栓也在戰鬥的暴風中輕噴著細細的流水。水與火交雜一起的華爾街殺意正濃,彷彿一杯用上好咖啡豆研磨出來的黑咖啡,吸引愛好殺戮的他們,這是對每個servant來說,都不亞於一種挑釁。

    然而,黑色的怪物,說到底也不過只是「怪物」。

    面對白色的惡魔當然是無計可施了。而且是數不勝數,遍地的白色惡魔。他們猶若一直軍團,形成浩浩蕩蕩的包圍之勢,逐漸淹沒了berserker的身影。

    「畜牲,你真的以為憑你的智力能夠戰勝的了我嗎?」奸猾的冷笑,上百個相同面貌與裝束的assassion用不同的身法,表情說著同一句話。

    「assassion,速戰速決,沒有封絕的現在,聖盃戰爭對普通人的社會干擾太大了。」一頭金色長髮的美少女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眉頭微蹙。

    「露碧亞姑娘,對手可是berserker啊,你要我什麼?速戰速決?開什麼玩笑~」assassion在少女的心中抱怨道。

    「不要隨便跑到人家軀體裡,可惡!」露碧亞澤麗塔?愛爾德菲爾特一甩燙著卷的長髮不滿的哼道。

    「話說,露碧亞你為什麼讓我的分身去牽制住那個紅頭髮紅眼睛的小姑娘和其他的master啊?」assassion的正體不知躲含在何處,他和露碧亞澤麗塔?愛爾德菲爾特兩個人用盡渾身解數的掌管著自身的魔力提供給那些多如穴蟻的分身。可到現在,身為這項計劃的主謀,都沒將自己的想法目的告知給計劃的實施者-assassion。

    「嗯,現在還不到時候。」露碧亞胸有成竹的笑了笑,「assassion,你對美國有多少瞭解?」

    「嘛,世界第一強國之類的,經濟、政治、軍事方面。」assassion一知半解的回答道。

    「既然是軍事強國,那麼這個國家對『恐怖襲擊』這類事情想必是非常警惕,且憎惡的了。」露碧亞斷言道,「沒有封絕,也沒有其他的servant,你只要把分身一回收,那麼,毀壞規則,損毀整條街區,引起這一切騷動的罪魁不就只屬於berserker一個人了麼?秉承教條的魔術協會可不會放任一個到處發狂的怪物在自己的領土為非作歹。而身為master失職的木之本櫻也自然而然的會被協會追究責任。」

    「哦?~這樣。嘛嘛,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孺子可教,可教啊。但是,這種小手段可瞞不過saber的master哦。」assassion惡作劇一樣的說。

    「唔……」露碧亞背後一陣僵硬,臉上勝利在望的神情轉瞬凝固。

    「master呦,你老是忘了最難對付的敵人可不好哦,而且archer的master也不是善茬,雖然那個弱到不行的archer已經被我手刃了,可他的主人並沒有因此退出聖盃戰爭。或許對他來說,到教會避難根本就是一種侮辱,偵探嘛……如果那個男人繼續與lancer的master合作,我們往後的戰鬥就很難打了。」assassion頗有興致的觀察著在自己的語言攻擊下,露碧亞從勝到衰不停變換的表情。「不過,就假設他們沒有來好了,可master呀,你不會忘記了,人類的武器傷不到我們身為靈體的servant這件事了吧?」

    「呃?」從可怕聯想中回過神的露碧亞愣了一下,然後又對從者的提問做出了反應,「嗯……我知道,我當然記得這種事了。再說,讓軍隊去殺servant本身就有違聖盃戰爭的宗旨和遊戲規則。」

    「規則?」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assassion的聲音變得樂不可支,「聽毀壞規則的人把規則掛在嘴邊,還真是有趣啊,你真是永遠都不會讓我感到無聊啊,露碧亞。」

    「assassion,人家可不覺得剛才的話有什麼笑點,你要是在取笑我的話……」露碧亞再也不是那個被assassion欺負到體無完膚,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了,擁有對自己從者的三個絕對命令權在手,露碧亞澤麗塔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看到assassion一臉認輸的表情,金髮少女這才把袖子放下遮住自己長長的手臂。她稍微思考了一會又把話題轉移回來,「不可能指望現代化的軍隊傷害berserker,但現在的華爾街可不只有那個怪物在,如果能利用,美軍將木之本剷除,那就幫了我們大忙了。再往壞處想,即便不能殺死berserker的master,只要那個怪物一去救它主人,你不就有機會出手了嗎?」

    「連我這邊都已經想好了?真是不可思議,你竟能想出這樣的計策,我有點對你刮目相看了。理論和實踐大概都沒有什麼差錯,那麼,master,我就去玩會兒了。」無形的assassion徹底的消去了氣息,離開了。

    武裝在內心和面容上的鎧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露碧亞高傲的笑容消失的瞬間,她便像被抽乾力量一般的跌坐在地上,任由雨水沾濕衣角,手裡的傘也滾到一旁。整個人就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什麼高傲和堅強,甚至智慧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落魄到傷害朋友,與一個惡魔公事的露碧亞,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不管她的外表有多麼的堅強……

    擋在面前的敵人依舊是lancer,就連saber自己都沒弄清楚,這突然襲擊過來的敵人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對其他的servant來講,無論是襲擊或者是被襲擊,用意似乎並不是很重要。沒有參加聖盃戰爭覺悟的saber對這些事情還算比較糾結。她搞不懂,自己僅僅是想盡快趕往華爾街罷了,可lancer卻像是個被侵犯領地的雄獅一樣,對她的進攻越來越猛,漸漸變得不依不饒。顯然,lancer並不想給她這個機會,就像橫在她面前的一條溝壑,難以逾越。

    「lancer,現在不是戰鬥的時候,沒有封絕的環境裡我們的戰鬥……」躲開近身的白槍,saber纏繞著聖骸布的巨劍嘯的逼近了lancer的頭顱。獨眼的戰士抬起手臂,護腕輕易的擋開了saber的進攻。「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來阻礙我?」

    「卑鄙的賤人,區區的蛆蟲少來質問我!」包著雷電的長槍掃除激烈的電流脈衝,saber身後的裙角被扯破,「saber,我承認你是名勇敢的戰士,無論生前還是死後。但你所效忠的人,卻形如惡魔,有著骯髒到無以復加的靈魂。在這裡也多說無用了!」

    「骯髒的master?!」saber被說的一頭霧水,連對方話裡的深意都沒有時間去揣測就又被迫加入了戰鬥。

    「saber!……」被擋開攻擊的lancer向後一個滑步,壓住槍體怒吼道,「你還要把劍放在鞘多久?!」

    ……魯魯修。

    並沒有理會敵人的挑釁,或者說根本沒有聽到lancer聲音的saber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像裡。

    的確,說道能讓其他人如此憤怒,並且還是自己的master。saber只能想到魯魯修這個人。掌握著左右自己命運的令咒的男人。不過,知道魯魯修是saber的master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lancer是如何知道的,這實在是讓人費解。saber最近並沒有見過魯魯修,也沒時間詢問他所做的事情。看形勢,魯魯修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臭名昭著到令人憎惡的地步了。saber並不瞭解魯魯修,可當他行動並且實施作戰計劃時,連c.c都瞞著這點上可見,魯魯修?蘭佩魯基擁有的不僅僅是深不可測的城府,還有一顆出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相信的疑心。

    「lancer,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門沒必要這樣……唔!」擺出一副痛苦樣子的saber一邊躲避著敵人猛烈的進攻,一邊盡量讓對方停下手來,她是真覺得在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兩個人沒有必要在這種地方糾纏不清。但是話卻不得不被自己的理智壓下去,本想說「我們沒有戰鬥的理由」這種蠢話。然而身處「聖盃戰爭」這殘酷大前提下,作為servant的他們從降臨之初,就已經具有了相互廝殺的責任,還有搏命的理由。

    「人類的覺悟就只有這樣的覺悟嗎?說到底你們也只是人類,無法享受戰火和浩劫,雖然不知道你是那裡的英雄,但是你肯定是對安逸的生活樂不思蜀了吧?像你這種人怎麼會明白,我們這些為了理想和正義戰鬥一生的高貴靈魂的想法?我不奢求你理解,你也不配。」

    本想對這近似辱罵的嘲諷激烈的反駁幾句,但是喪失記憶的saber除了記得自己寶具之外,腦子裡一片空白。

    「lancer,雖然我不知道你曾經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但是從我的角度上講,人類無論為了什麼戰鬥,其最終的結果不都是為了得到一個安定的住所嗎?」

    「啊?哼,看來跟你說什麼都沒用了!」轟的一聲,兩個人又撞到了一起。lancer兩隻手不停地轉動、交換著長槍,地面的混凝土被風暴捲起,砸向saber。

    劈開風沙碎石的saber從灰塵中走了出來,但她感覺到了一股不自然的氣息。lancer的猛攻漸漸平息了下來,就連剛才數百碼外就能察覺得到巨大魔力,現在都像一柱細香升起的青煙一樣淡薄。

    因為周圍的魔力忽然失去了交集,輕微的碰撞也沒有。

    「盡情的施展自己的力量吧,我會好好的看著!」兩個人的白刃戰再次打響,從一幢高樓跳到另一幢的從者,毫不在意的展示著自己不受中立控制的沒約束之身,緋紅色的金髮少女揮舞著纏繞聖骸布的大劍,優美的使出各種各樣的華麗招數。小小的身軀在躲避和進攻中搖動選裝,像某種誘人的舞蹈。美麗而又讓人畏懼的姿態簡直就是死神嘴中銜著的那朵,妖美明亮的玫瑰花,僅僅是遠遠的望著都可能被刺傷。

    「戰鬥中不要囉囉嗦嗦的咕嘰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三百六十度旋轉的saber揮起寶劍朝lancer使出了重重的一記下劈。lancer將白槍舉過頭頂,八字外張的雙膝微微一彎,化解了saber的進攻。「嘖~」輕哧一聲後,saber急忙躲開,不給對方任何找到自己破綻的機會。

    分別站在兩棟大樓上的兩個servant都是氣喘吁吁的,他們周圍的環境已經不能用狼藉來形容了。劍刃、槍尖形成的颶風,嚴重的毀壞了方圓一百多英尺的所有物體。無論是架空的電纜,還是辦公寫字樓頂層的房間。好在他們戰鬥的地方並沒有太多的民宅,否則他們毀壞的將不僅僅是混凝土組建的房間這麼簡單了。

    戰鬥進入了僵持階段,但是時間緊湊的saber並不想在這裡耗費太久。總的算起來,距離c.c作戰開始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只要在這期間盡可能的甩掉這個黏人lancer她就應該不會錯過。

    然後,saber鬆開了武器的封印。紅色的聖骸布從寶劍上脫落,同時也像一條蛇一般纏到saber的腰際。龐大的魔力形成耀眼的光圈,閃電一樣的魔力流宛如觸手一樣束縛著擺出戰鬥架勢的少女。伴隨著沉重的金屬聲,翡翠色的戰甲散發出了封鎖夜晚一樣的冰凍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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