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罪惡停駐之夜

正文卷 第38章 文 / 零之碧落

-    有趣?怎麼了,從威力上看還是不錯的。但是什麼讓你產生這麼大興趣,哥哥?-

    太多東西你需要學了,弟弟小子-

    唔~-

    只需這一擊,遊戲便已經有很好玩的展開了-

    這麼說來,出格的除了我們,那位大人也是啊。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複製品」竟然能做到如此逼真的「臨摹」,我也的稱讚一下了。那麼,哥哥,我們該……-

    再等等,我想還有更好玩的東西會出現-

    我們現在?-

    去會一會那只狂獸吧?弟弟小子-

    好主意。

    戰場離得並不遠,只要稍微用魔術強化一下視力就足夠了。

    花費了一個人偶的代價,換來的成效還是合算的。漫天的戰鬥機和遠處正在不斷集結的軍艦,想想用不了多久美**隊就會陸續到齊。

    「還真是悠閒啊……我。」蒼崎橙子坐在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裡面,避雨的同時還能夠與外界隔絕,雖然只是心理上的安慰,對現在的她來說也是最好不過的了。疲勞的感覺已經快有10年左右的時間沒有騷擾過她了,軀體似乎已經忘記了這種感覺。

    計劃如實進行,無論是引導由rider帶領的美方軍隊,還是讓berserker進入狂化狀態。都非常順利。這一切與其說是橙子的成功,倒不如說是魔術協會的得逞。

    「啊啊,還真是好好的幫了那幫傢伙一把呢。」橙子嗤笑著點燃香煙,低頭看看車內的煙灰缸,「這下子要沒地方彈煙灰了,真是的,明明這是車裡最該改進的地方,設計者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娛自樂的開著玩笑,橙子的胸口有些微微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為那些把她當作「標本」的協會工作了,更不清楚自己這麼虛與委蛇的理由是什麼。但當她身臨戰場-名為「聖盃戰爭」的這個戰場的時候,蒼崎橙子就不再是蒼崎橙子了。

    「封印指定-」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橙子從未聽過這個聲音,不,她的確聽過。卻因為某種原因而不得不忘記。那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可橙子從剛才發聲之後就再也沒感覺到對方的存在,是消弱了氣息?還是……都不重要,只是蒼崎橙子很不願意承認的是,即便是面對著被「封印指定」的禁忌魔術師,對方也能夠輕而易舉的避開耳目,這簡直是對橙子尊嚴的侮辱。

    從後視鏡裡看到的是一個長著滿頭黑色綢緞的長髮的女人。

    「壹原侑子?!」震驚是真的,絕對不會有人想得到,這個操縱聖盃戰爭的人會出現在戰場的中心。橙子早就已經把這個人淡忘出自己的記憶了,並不是因為她不重要,而是因為壹原侑子是非常危險的人物。

    不想記得她。

    僅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目的,就把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忘記了,橙子為自己的膽小而懊惱。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在這樣的重要時刻忘記她最忌憚的敵人。失誤的洪流滾滾而來,將她吞沒。一定要避免的,避免這樣的災難。如果說將berserker捕獲是魔術協會的指令,那麼將聖盃戰爭掌握在指尖的壹原侑子想要阻止的話,那就是災難。

    「蒼崎橙子姑娘,見到我很吃驚嗎?」壹原侑子一點也沒有交代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由的意思,「監督不是應該更靠近戰場嗎?還有啊,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封絕仍然沒有開啟?能為我這個『發動者』解釋一下嗎?」

    迫於壓力,橙子不得不解釋從協會那裡得知的,有關berserker的正體和他所擁有的特徵。

    「成為神之前的人?也就是修行者,這樣說的話。想要成為神的人必定很瘋狂,所以他能修行的方向也是盡可能的多。那麼……」壹原侑子長長的手指在嘴唇上滑動了一周,臉上盡顯品酒一樣的美妙意味。

    橙子胸中溢滿惱火的感情,卻仍舊盡可能表現的和善。

    「這的確有可能。」像是理解了橙子的這番意思,侑子點了點頭,深邃的雙眸裡有種洞察一切的敏銳。「說實話,你真的認為這種東西能夠消滅berserker?那個級別的servant可是比saber還要強大不少哦?」

    「你不打算協力嗎?」橙子第一次回過頭面對侑子,看著既氣人又迷人的臉。陶瓷一樣的肌膚,泛著潔白的釉般光澤。身上的衣服,花紋亂雜華麗,烘托得這個女人全身撒發出一種大俗大的氛圍。

    「你該不會因為這才告訴我的吧。大魔術師你打錯算盤了。我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其他的事情是你們監督該做的,這是第一次雙子聖盃戰爭,作為監督你們應該好好的盡責,而不是尋求其他的人的幫助。」壹原侑子抿了抿嘴唇,」戰鬥的喜悅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品嚐,蒼崎橙子去找到自己在這個『異世界』獨有的享樂方式吧。」

    空空的後排座位,被墨汁纏繞的女人留下意猶未盡的一句話,消失了。

    「危險之後,還有更危險的東西。」

    壹原侑子來到戰場的這整夜,就像是一個明亮的火星,瞬間就點燃了橙子心中暗含的導火索。

    槍炮聲還在繼續,遠處的華爾街現在已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戰場。只要其他人在一旁多一把外力,那麼真正的大混戰就會展開。

    誰會成為這個「外力」呢?

    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很快……

    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蒼崎橙子有點喪失理智的得出結論。

    所謂劍,就是作為守護主人的最強兵器。不同於刀等,區別於槍類。作為百兵之首,劍是是最早出現在兵器譜上的武器。能刺,能砍,能劈,能穿,能做到刀做不到的進攻,能做到槍做不到的防禦。

    劍士,是伴隨著時代發展而漸漸浮出水面的戰士,孤立在士兵的最上層,比騎士更加孤傲,比間諜更加敏銳,比弓兵更加重要。劍士組成了一支軍隊,成為了其中的靈魂。

    作為守護信仰的存在,扞衛尊嚴的利器,劍士的使命就是-仗劍。

    可saber並沒有這種狂熱,也沒有任何高傲的想法。她所做的只是單單完成使命這麼簡單,沒有華麗的登場,沒有迷人的辭藻,只是憑借自己高超的劍技不斷的奪取敵人的性命,殺死少量的人,讓更多的人畏懼。並不是說她的劍毫無價值,只是saber心中缺少了某種「尊嚴」「驕傲」之類的東西。對她來說,是什麼不重要,做什麼才是真正的該關注的。

    她摒棄「正義」這種檯面話,無論有多少的誹謗,多少的侮辱。saber走的永遠都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她會選擇,不用任何人來評判。卑鄙,無恥也罷,只要能達成目的,她的劍就絕對不會有半分猶豫。這種冷酷必須擁有極度緊繃的神經,在戰場上對局勢的分析以及在宮廷裡對眾人言語的揣摩。這不僅需要一副好頭腦,還要非常客觀的態度。

    這一點,saber雖然身為女人,卻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優秀。

    事態萬千,有些東西是轉瞬即逝的,也有些東西會在極短的時間裡讓人應接不暇。現在的saber就正面臨著這樣的變化。

    時光。

    沒錯,就在自己確定下一擊能夠將lancer的首級拿到手的時刻,她周圍的一切景物都變成了幻象。

    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只能說是,世界上的一切在saber的視野裡都變成了線條和光影這種東西。彷彿把膠片放大幾萬倍之後又讓他們快速運動,無數的球粒高速運行,串成線。

    這就好像是一個在零點幾秒內超越光速的人的視網膜,周圍的景物都靜止了,也可以說是在飛速運動中從而導致消失。這種速度,saber只能用「時光」來解釋。

    或許,現在比她更吃驚的應該是lancer,在自以為命絕的瞬間被救。而且如果他知道,救他的正是saber的master的話,lancer會笑的哭出來也說不定。

    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對身為靈體的成年進行時空跳躍似的傳送,saber能夠想到的只有「令咒」這東西。

    令咒作為對servant的強制命令權,不僅可以忤逆英靈本身的意志做出命令,而且還具有將servant從遠處傳送到某個詳細位置的的能力。當然,令咒所傳送到的位置必須是令咒的宿主所知道的地方,如果說傳送的目的地是兩者都沒去過的地方,那麼即使是能產生奇跡的令咒也無法做到。

    此時此刻的saber覺得自己的十根手指都被折斷了。

    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開闊,就算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身處何處,可鼻腔裡充斥的血腥味也在不斷的提醒著saber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令咒加血腥味,都是身臨戰場的預告。作為一名出色的戰士和謀略家,saber在雙腳碰地面的瞬間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當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的光景時,先前所能想到的事情則被推翻了。

    無論是什麼樣的戰鬥,saber都不會退縮。

    即使敵人可能是berserker那樣的怪物。

    然而她卻完全沒有想像過,在聖盃戰爭中會遇到其他什麼東西。

    擋在劍鋒前面的是四隻……怎麼形容呢?

    霧-

    魔力-

    只能用這些修辭手法了,不是saber詞窮,而是這些東西的確只能用這個方式形容。就算是caster的劍,它也是「不可視『劍』」,有著「劍」這個實實在在的形態。而saber現在所面對的卻不是什麼有著現實形體的東西,首先能夠確定的是它們每一個都具有匹敵servant的力量,其次就是它們一定不友善。

    「saber……」憂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除此之外還有水滴落的聲音。

    「master,你的傷?」saber側過臉,有點擔憂的看著魯魯修。能夠召喚她的人只有這一個,即使c.c有危險saber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反應,畢竟掌握著令咒的人是魯魯修.蘭佩魯基。說句實話,這場聖盃戰爭中saber需要重點保護的人與c.c相比,魯魯修更重要,先不論他們感情之間的優先順序。因為c.c和saber是共同出行,所以監督認同的master毫無疑問的是c.c,即使魯魯修有令咒,其他的master找個借口就能消滅他。

    在與lancer對峙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saber多少要抱怨魯魯修的不小心。無論是怎樣的計劃,一旦暴露幕後的人那麼戰鬥這麼長時間,做的表面工作都會付諸東流。

    眼前的敵人不足為懼,只要不是英靈的servant,saber都可以從容應對。

    「我不要緊。」話是這麼說,但從語氣的吞吐上都能看出,魯魯修這次是被重創了。餘光能看到腹部左邊的血跡比較舊,出血量也比較大,臉上也有幾處血痕,可能是在躲閃的時候刮傷的,當人也不排除飛行道具的攻擊。

    「c.c!!!」吃驚的是倒在更大一堆血泊中的綠頭髮少女,墨綠的頭髮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猩紅色,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讓saber的胃一陣抽搐。黑色的眼睛也閃爍著不吉祥的光澤。

    「saber!」魯魯修的一聲大叫把將要喪失理智的劍士召喚回來,「c.c沒事,只是手腳被斬斷了而已,這些傢伙是servant,別用眼睛看,否則意識會被帶走的,抗魔力在他們身上無效。」

    c.c有著不老不死的詛咒,即便是把她的頭斬掉,她也不會死。這一點早在最初saber就已經證實過了。

    「是迷惑的魔術?」saber問道。魯魯修點點頭,然後體力不支一樣的倒在c.c身旁。

    魯魯修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應該是在召喚saber的這段時間裡順便療傷了。可事實上就算是施了再厲害的魔術,流了那麼多的血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恢復。這也是魔道的極限。

    按照魯魯修的指示saber展開了「心眼」。所謂的「心眼」是根據servant生前的實際情況由聖盃分配的。也就是英靈生前經過無數的修煉和戰鬥所培養出來的能力,屬於學習得來的特殊戰鬥技巧。例如saber這樣的戰士,在不斷的戰鬥過程中所習得的直覺便會以「心眼」所體現出來。它戰鬥中的作用,是用眼睛以外的肢體和內心去解讀敵人的動作、狀態,還有氣息。也可以用來預測,這也都是根據從者生前不同的經歷所決定的。

    與以往的聖盃戰爭不同。從前在servant召喚的同時,他們身上的能力會以status這項依照規則的評價,其性能表現出來。而這次的召喚系統更換的比以前更加詳細,不僅有力量的評估,就連筋力的預算也添加了進去。

    而且以過去的聖盃戰爭為例,作為從者的saber他們,無論外表和性格多麼的與他們原來的樣子多麼相似,可一旦成為了被人類召喚過來的servant,他們說到底也不過是真正英靈的「複製品」,並不是真正的本尊。

    英靈是生前立下豐功偉業、碩碩戰果,在死後成為信仰對象的存在,他們只能被所處的世界召喚。而人類召喚的只可能是servant,就算是聖盃的干涉,人類的魔力也不足以讓以人類意志的思念體所具現化。

    混亂之處就在此了。雖然現在還沒有人見過真正的雙子聖盃,但在saber心頭所湧動的惡寒卻不是僅僅一日。lancer超乎尋常的魔力,berserker的強大,assassion的出格,還有拿著其他英雄寶具的caster,saber沒和rider以及已經被消滅的archer交過手,可她敢斷定,這兩個從者身上也有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saber摒棄不安和焦躁,用心眼將面前的敵人呈現到自己的心裡。這一次,她終於看清了打傷自己的兩個master的罪魁禍首。

    兩隻狼——

    兩隻烏鴉。

    四隻猛獸都等著發了狂一般的血紅眼睛,狠狠的瞪著saber。在嗓底吟出冷冷的低鳴。周圍的魔力在他們的帶動下變得很混亂,就算是saber也非常難判斷,帶來這些東西的主人位於何處。

    等等……

    直覺上有一陣刺痛,像是被小刀劃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像想起來了,卻又忘記了。saber詛咒自己的腦袋,然後握緊兩柄劍。

    魯魯修也在慢慢注意著事情的走向,雖然自己使用一個令咒召喚了saber,但他並不覺得這是浪費。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