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9章 文 / 零之碧落
和工籐新一的對峙並不順利,這從四隻死靈獸上就能看出來。這些東西絕非新一魔術的產物,他還不具備掌管魔獸的能力。一個人駕馭四隻servant,這基本上就是最荒謬的笑話。
新一的暴走是在得知了魯魯修便是讓拉克絲進入休眠的罪魁禍首之後。顯然,這件事得罪了名偵探,但這還不足以成為導火索。c.c莫名奇妙的出現,並不分青紅皂白襲擊了新一,才讓他們遭到了一直待命的四隻魔獸的攻擊。這點傷勢算不了什麼,現在的局面,魯魯修足不出戶也能控制,只是後面的事情就有點麻煩了。不過,把事情托付給saber或許就好辦了。這也要等c.c同意,畢竟魯魯修是非常反感和saber聊天的。
對於saber面前的怪獸,魯魯修心裡差不多有個底,但實際上有多接近就不得而知了。一旦假設成真,聖盃戰爭所有異常的地方就都解釋的通了。魯魯修不是粗枝大葉的人,saber的戰鬥情況基本上都從那裡c.c聽說了。
然而,最佳方式-親口詢問saber本人,這種事根本就沒排進魯魯修的計劃裡。兩人近在咫尺卻不互相交談,這也是他們隔閡的一種最好表現。
既然是saber的說法,那她感覺到異常的地方,也就會在無意識中特別關注。只要去調查推理這些地方,魯魯修就不難發現聖盃戰爭的奧秘。當然,現在的他還不想捅破這層窗紙。剛剛建立的遊戲,哪有自己親手毀壞的道理。棋子正在慢慢的走向自己位置。所以魯魯修只需要熬到天亮,等到明天晚上,或者往後一點,名為聖盃戰爭的遊戲就會有新的進展了。
「saber-!」lancer的聲音伴隨玻璃粉碎,突破進來。白色長槍和兩柄寶劍再一次激烈的碰撞。
「嘖-」魯魯修暗暗地咂舌,最不該出現的敵人出現了-
沒想到這個lancer這麼纏人。
現在還不知道lancer身份的魯魯修有點焦急。
「現在不是裝死的時候,c.c醒醒。」魯魯修往熟睡一樣的少女身邊靠了靠,用耳語一樣音量的叫醒她。
「唔~我本打算再多睡一會兒,不過看來是沒有時間了呢。」c.c睜開一隻眼睛,打量四周。
雖然她有不老不死的詛咒,但被裁斷手腳的痛楚卻不會因此而消減,這些疼痛她必須完完整整的承受下來。忍著強烈的痛楚,雙頰血色盡失的c.c慢慢挺起上半身。
感覺到軀體變化的saber立刻明白了c.c和魯魯修的想法,總覺得現在做這個決定太過武斷,但她並不想在這裡指出。
「lancer……」當她看到lancer衝進來的時候,saber就已經決定了接下來的事。而且是在目睹了四隻魔獸毫無敵意的與lancer站到一起時,這個信念就更加確認了,「這都是你的打算?還是你的master出的主意?一邊拖著我戰鬥,一邊派這些牲畜來暗殺我的master?」
「別誤會saber,這只是吾友的權宜之策。看樣子工籐那傢伙應該已經離開這裡了,所以我也就無所保留了。」lancer目中無人的笑道,「雖然這麼卑鄙的手段,非我之意,但能夠消滅你我也不想太多了。」與身為一國之君的saber不同,作為神的lancer,並不覺得殺死人類還要區分手段。在他的眼裡,只要不是「消滅」,lancer就都可以無視。畢竟神是不會管幾個人類的死活的。這份傲慢已經不能用冷酷來解釋了,或許對lancer來說,人類滅亡也無關緊要。「再見識一次吧,saber,我的寶具!」
扭曲的空間裡,無數雙手臂一樣的光線射了出來。從lancer的食指上脫落的戒指,不消片刻,便已化為翻騰的金色鎖鏈。saber的寶劍瘋狂的亂舞著,沒有章法的揮動猶如孔雀翩翩,優美悅目。
「「喬普尼爾的約束(droupnirconstraint)」」
剛剛的全是鋪墊嗎?被斬斷的鎖鏈碎片在空中分裂出更多的指環,不斷擴張的單個指環隨著時間的流逝,飛快的複製串聯,變成環環緊扣的成千上萬條金鏈。這一次,「喬普尼爾的約束」將saber的四肢牢牢的捆住。
白色槍尖上拴著鎖鏈的一頭,在lancer有力的拽動下,金鎖扯著跪在地上的saber的四肢,把並她拖了過去。
「雖然和你戰鬥很高興,但這畢竟是一場淘汰制的遊戲-」lancer抬起一隻手,蹲在他身邊的兩匹巨狼張開了血盆大口,用鋒利的牙齒陷進了saber肩甲裡,長牙刺透粉嫩的肉皮鉗入骨頭。這種疼痛是人類根本不可能在清醒狀態下能夠忍受的。就算是身經百戰的saber,也痛苦的發出了低吟一樣的慘叫。
停在lancer肩頭烏鴉見狀,也迫不及待的飛向了c.c和魯魯修所在的位置。估計再有一會兒,saber的雙臂就會成為黃狼基利、藍狼庫力奇的飼料了。而烏鴉福金、烏鴉霧尼也會毫不猶豫的將魯魯修和c.c啄食的一乾二淨吧。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允許-
……絕對-不允許!
「啊-啊啊-啊啊啊-」低吟變成爆發一樣的怒吼,「喬普尼爾的約束」的禁錮鬆動了,在渾身包著綠色魔力的saber攻擊下,這強力的寶具被雙手的寶劍不堪一擊的粉碎。lancer措不及防,saber揚起腳後跟踢中了他的下巴。lancer整個人的中心做了一個180度轉彎,軀體在空中打了一個旋砸進牆裡。而叼著saber雙臂的巨狼們也被少女隨手扔了出去。
魔力循環的作用下,鎧甲已經癒合,而包在下面的傷口也於正常的速度中恢復。只是從肩膀躺下的血流沾濕雙手的寶劍和地板。
烏鴉福金、烏鴉霧尼放棄了原來的餌,反其道而行的向saber折返回來。本應該是專注對付lancer的saber,卻好像早就知道這兩隻大鳥會反擊。她單腳撐地做出了一個綺麗的迴旋踢,閃著翡翠色陳舊光澤的靴甲掃向兩隻烏鴉。與地面行動的動物不同,福金和霧尼巧妙地用交叉飛行躲開了這一擊,沒有反抗的意思。她們的目的是和基利以及庫力奇會合。就算二打一不是對手,這四隻魔獸還是有信心和自己的主人合作一同消滅一個區區的saber的。
但,無論是lancer還是新一都太小看saber這個職階了。或者說他們從來都沒把這個小女孩放在眼裡過。
「saber,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力量,不過你真的有自信殺死包括我在內的五個servant嗎?」lancer從牆上的洞裡走出來,雖然因為剛才的攻擊他的心情相當不好,但是畢竟這裡也有自己的輕敵,所以他還不能輕易動怒。主從五個排成一列,虎視眈眈的盯著saber小小的軀體。
是機緣巧合?如果lancer採用包圍的方式還可能戰勝saber,可是他偏偏很紳士的採用了正面戰鬥的方式。
「我還真是被徹徹底底的小看了呢。」saber無奈的冷笑在其他人看來態度異常,這原本不是該出現在這個少女臉上的表情。「作為懲罰,雖然在神的面前我不該這麼說……」
「哼-」lancer的傲慢注定他會棋敗一著。
「我要-!-給你這個犯規的傢伙!天誅-!」saber高舉自己的兩柄寶劍,璀璨的光芒立刻將雙劍包。「聖者啊……」咒語一樣的吟唱,僅僅一句就足夠了。
「寶具?!」這次可不僅是一丁點的吃驚了,lancer沒想到saber會在自己的根據地釋放自己的寶具。
「你剛才說了吧,在這種情況下可以沒有顧及的解放力量,lancer。」saber手中的獅心劍溶解了,像是燒紅的鐵漿纏繞在了細身的戰神劍之上-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lancer,是你提醒了我。也就是說,我也可以沒有顧慮了。」saber記憶深處的驕傲,猶如一股湧上來的溫暖感覺,這種闊別已久的力量不斷的在手臂上填充。內心深處的某種漏洞在這一瞬間都被填滿了,就算自己是嗜血如命的偽英雄,就算自己用戰火燒整片王國的大地,就算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好友,就算被所有的人拋棄。
只要不忘這份驕傲,還有劍帶給自己的力量,她就是最強的……就是無可撼動的英靈。
她是凌駕於所有servant之上的王!
是啊,還有什麼猶豫的。
saber就是saber,是為聖盃戰爭而存在的工具,不必多想,只要揮舞手中的劍斬向敵人,將勝利帶給自己和master就足夠了。
無心。
無身。
無記憶。
但是,她仍舊記得-
「……覺醒!」
力量澎湃,時光燒。
鋼鐵的雄獅,咆哮著萬獸之王的驕傲,衝向了面前的敵人。洶湧的金屬火焰,焚燒,粉碎,攪亂著整個時空!
「-吞噬獅心之戰神劍(lionheart)!」
這份驕傲,將阻擋著saber稱王的一切都煉為灰燼。
即便那是掌管著歐羅巴大陸中心生命之樹的神王。
他的鎖鏈可以禁錮魔狼,可以禁錮火神,可以束縛所有女神的心,但在神劍的面前,這一切都是滾滾雲煙,阻擋的不過是眼睛,而光卻在奔湧轟擊。
lancer-沃爾迪特伽?奧丁-亞斯格特領域阿薩族的主宰。
北歐神話中的萬神之王……即使帶領著他的四隻魔獸,卻初嘗了敗果。
「啊啊,還是讓他跑了。」冷冷的站在破碎的窗口發表了意見,saber回過頭,無睹已經消失了二分之一的大廈頂層,而是攙扶起兩位master。
「辛苦了,saber。」c.c說道,沒有什麼繽紛的修飾,單單是一句知己一樣的台詞。
「……」
說起來,這還是魯魯修.蘭佩魯基這個作為master的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servant戰鬥。
他知道,他要修改自己的戰術了。
在這個人手裡,擁有一顆比自己預想還要強大的棋子。
不一樣,到底有什麼不一樣也說不出。
「為……為什麼?」炎發灼眼的殺手-紅世魔王?天罰神?亞拉斯特爾的火霧戰士-夏娜怔怔的看著上空密密麻麻的戰鬥機群,還有地面正在慢慢推進的裝甲部隊。她手裡的大太刀-贄殿遮那也不安的發出嗡嗡的大叫。
協會的魔術師監督-遠阪凜呆在身高只有一百四十一厘米的小監督身旁,臉上的表情也是吃驚和恐懼所編製的。或許對她來說,現在發生的事情比對夏娜來說還要可怕。
封絕,釋放無效。
在聖盃戰爭中有這樣一條不成的規定,規定是以往在另外一個世界發生的「大?聖盃戰爭」中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在所有魔術師一致同意的情況下,共同商量所制定的。
其內容簡單的概括下來就是一句話:任何有關聖盃戰爭的事件都不可以干涉到正常的世界。
無論是servant之間的戰鬥,還是魔術師的對抗,都必須盡最大努力避人耳目。一旦被其他人發現,必須立刻消滅目擊者,消除隱患。這就是魔術協會幾百年來能夠一直躲開世俗的目光,在暗處默默的做著研究的根本原因。魔術師這一類人,對自己的研究成果相當執著,甚至已經到達了瘋狂的地步。所以,任何窺視他們成果的行為都將被列為褻瀆,在這方面他們出奇的統一。尤其是在排除目擊者,和消滅作為實驗品的人類時。他們的行為簡直就是惡魔。不過對於那些嗜血如命,並且不停的觸及禁忌魔術的特別魔術師,協會也會給予相應的懲罰和關注,畢竟過分的干涉這個世界-不接納名為『魔術』的世界,是協會無法容忍的。
但在追求『根源之渦』的荊棘之路上,免不了發生這樣那樣的以外,到時候教會和協會就會派出所謂的執行者,對特殊情況進行處理。
然而,對於這次的聖盃戰爭,無論是對聖堂教會,還是對魔術協會,都太倉促。更本沒有時間準備各類事項。如果能夠寬容幾個月,這兩個組織或許就能想出一個完美的在紐約進行聖盃戰爭的對策。
還有一點,那就是這次的聖盃戰爭中,master和servant都是非常的存在。他們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以往聖盃戰爭能夠允許的規模。
所以,協會找到了能跨越次元的,位居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五位魔法使首位的第一魔法使,遠阪凜的大爹爹-「無之否定」-真名不詳的男人。他們在下注,雖然世界不同,但是聖盃戰爭的系統不會有改變,所以只要改變這個世界的構成,聖盃戰爭的實施就能行。再三考慮下低下頭只有拜託遠阪凜這位性格古怪的爹爹才行,而且看在優秀的孫女面子上,「無之否定」也很乾脆的加入了進來,並答應在聖盃戰爭開始的一年裡,就呆在這個世界,為監督們解釋聖盃戰爭的奧秘,幫助協會和教會尋找合適的人才,來防止雙子聖盃對現實世界的干涉。
在眾多的平行世界旅行的「無之否定」找到的,適合用來做這件事的人,在最後的期限裡被發現了。
夏娜-
擁有紅世自在法的火霧戰士。
說起來,其實在那個世界,只要會自在法-這種在其他世界被稱為魔術或低級魔法的人就能展開封絕。然而,「無之否定」卻選擇了這個看上去有點單薄的少女,不僅因為她脖子上的吊墜裡寄宿著紅世最強的魔王-天罰神亞拉斯特爾,還因為夏娜有著支撐聖盃戰爭,平衡世界的純真心靈。她的力量是歷屆聖盃戰爭所缺少的。
「還是不行嗎?」遠阪凜冷靜的問道,夏娜撅著嘴搖搖頭。「是嘛。對了,能跟我解釋一下你的封絕是什麼樣的魔術嗎?」考慮到前因後果可能有聯繫,「封絕……能用『魔術』解釋的通嗎?」凜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