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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3章 文 / 零之碧落

    「你不必這麼戒備,因為我本身不具備任何攻擊性,而且就連我們唯一一個寶具也在『他』的手裡,所以我是不可能對你造成實質性傷害的,而且這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既像長輩,又像同輩人的友好笑容浮現在臉上,質彬彬的rulers非常有禮貌的將手放在軀體兩側,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像他說的一樣,這個rulers沒有一丁點加害新一的意思。「不過以後你見到我可別像現在這樣,因為……我們兩個有的時候會換一下位置,嗯,就像換位思考一樣,如果是那時候你碰到了我,那就會發生比較遺憾的事了。呵呵。」

    「……呃。」新一還是說不出話來,他不會因為rulers說了無意加害就放鬆警惕,而且剛才那句什麼亂七八糟的「換位思考」可不是能聽聽就罷的。沒有武器的servant也可以隨意了結一個人的性命,這是很早以前的定論了,憑借lancer那種恐怖的實力,即使不用昆古尼爾,新一也不是對手。不知道其他的魔術師是怎麼想的,至少新一這樣的吊車尾是無法匹敵的,估計在剛剛出手的瞬間就被取下首級了。眼前這位法老摸樣的rulers也一樣,他可能不是saber、lancer、assassin對手,但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在他思考怎麼才能讓正在和戰士的rulers全力戰鬥的lancer注意到這邊情況的時候,一聲能把人的五臟都吼得粉碎的叫喊迴響了起來。這整夜,全紐約的人-沒被夏娜刪除記憶的人-都記得這個怪物般恐怖的叫聲。

    咚-

    從天而降,發出巨響的源頭,沒有語言,用咆哮代替說話的servant以驚天動地的方式降臨在長槍與魔劍的戰場上。雙腳踏碎石板,裂紋爬滿大地。黑色巨人雙腿微微蜷曲,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令人瞠目結舌的動作。

    「嘖……」第一次,法老的rulers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可這樣的表情不能損害他的美貌半點。高貴的臉開始染色出現淺淺的表情,就像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berserker?!」工籐新一瞪大了眼睛,他視野的深處,左右手接下戰士rulers雙蛇兵器、lancer昆古尼爾的巨漢正是皮膚如同墨汁一樣的berserker。

    他身上獨特的花紋正變成了真正的銀色焰火,雙手化作黑色的鋼鐵,相握兩柄寶具絲毫沒有吃力的樣子。緊跟著,berserker又發出了一聲恐怖的怒吼,被逮住寶具的兩名servant在臂膀有力的甩動中被扔上了高空。這簡直跟兩個小孩子在和怪物角鬥一樣。暴躁的戰士rulers、高傲的槍兵lancer,在戰鬥中遭遇了如此的奇恥大辱,他們怎會善罷甘休。

    不過他們也發現了,街道上出現了以berserker為中心的黑色血管。二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攻擊,更多的是低估了瘋狂的巨人,他們同仇敵愾,不顧一切的想要先剷除這個不分敵我的怪物。

    可新一卻看到了,這次的berserker並非是毫無意義的發狂,陷入昏迷之前的小櫻曾對berserker使用了一道令咒,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阻止無意義的聖盃戰爭。對少女來說,任何形式的戰鬥都是不允許的吧。這是聖盃,或說是聖盃容器的任性。

    「寶具呢……真是麻煩啊。」雖是這麼說,法老的rulers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更沒有插手的意思。沒有見過berserker使用寶具的新一,自然不知道berserker軀體周圍出現這些血管狀的東西意味著什麼。「小子,你沒事吧?」擔心一條野狗的口氣都會比這其中的感情來的深刻吧,輕妙淡寫的問了一句。而且不像在期待新一回答的樣子,而且他就像是在確認什麼。

    到底是什麼樣的寶具?

    思考還沒開始,新一就感覺軀體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懈怠。上下的眼皮在打架,更可怕的是,法老rulers偏偏選擇這個時候靠近了新一。新一盡力想要讓自己清醒,可是無論如何這微妙的,讓人睡又睡不著的感覺都使他提不起精神來。這時他也終於注意到了,自己含身的建築開始飛快的老化,這種老化與平時所見的建築年久失修不一樣,它們就好像被一瞬間抽走了生命力,漸漸進入了壽終正寢的階段。不分自然還是非自然,也不分石頭、木頭、鋼鐵、玻璃什麼的。所有的非生命體都在枯朽老化,而且還都無一例外的被黑色的血管所覆蓋著。

    ……這就是berserker的寶具?……

    新一暗暗的吃緊,那麼自己這種半吊子的懈怠也是出自berserker之手了,這麼說來他的寶具是不分種類敵我,吞噬周圍一切的生命力?這種不痛不癢的寶具,既不能代表servant的身份,也不會對敵人的servant造成傷害。就連見習魔術師都能產生物理和精神抗性的寶具,為什麼會成為servant在聖盃戰爭的戰鬥中生存保證的寶具,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懷疑。這麼點力量,任誰都猜不出寶具的真面目,即使是偽裝身份使用的寶具,威力也實在是太小了,而且berserker絕對不是個講究偽裝身份的從者,他只會盡情的施展自己的力量讓敵人陷入絕望。

    「小子,你那張臉是怎麼回事,是內心愚蠢的體現嗎?還是說,你說到底也不過是人類而已……」法老的rulers溫柔的嘲諷了新一,雖然是辱罵的語言,可進了新一的耳朵,聽上去卻像是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訓斥了一樣。心會主動的讓慚愧來代替不快。「呵呵,也難怪吧。」自說自話的理解了,他點點頭。「小看servant的話,吃虧的只有master本身哦。你看,那個東西不只能抽取生命力這種膚淺的招數,說到底這些都只是鋪墊,不能對servant造成傷害的寶具,就連發狂的berserker也不會有,更不會用。這些什麼風暴、抽取魔力、無形的潛行之類的都不過是寶具的陪襯,前奏……要想在聖盃戰爭中活下去,這一點你要記住。」

    為什麼要給自己解釋這麼多,新一不得而知。古怪的法老rulers在見到berserker徒手接住lancer的長槍與戰士rulers的寶劍後就顯得很焦躁。

    前奏,周圍的空氣就像是為了回應法老的rulers的話語一樣,產生了質的變化。新一的眼前像是被閃光燈晃了一下似的,腦中一片空白,這不是誰發出了強烈的光芒,而是人類無法承受魔力的巨大能量而產生的短暫失明。剛剛還遍佈在每一寸土地和物體上的黑色血管開始急劇的收縮。

    集中火力攻擊berserker的二人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左膀右臂一般的在攻防轉換之中互相協助。長槍被躲開,寶劍肯定會補上。腳踢、肘擊,左右夾擊的攻擊對切。華麗施展的配合完美的演繹了一出空前絕後的美麗戰爭。

    可就算是強大的lancer配合上能夠一擊消滅rider的戰士rulers也遠遠不是berserker,這恐怖怪物的對手。當兩名servant同時從左右進行攻擊的時候,berserker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的,像出場的時候一樣的赤手逮住了lancer和戰士rulers的武器。

    握住的武器產生了讓人驚異的力量,lancer和戰士的rulers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將手中的寶具從berserker的手裡掙脫出來。而且猶如怪物軀體延展的一部分一樣結實。寶槍和寶劍都不受主人的控制了,然而這種失控不僅僅是無法取回武器的這麼簡單……

    「這一次還想把我們扔到空中嗎?少小看人了,畜牲!」戰士rulers怒吼著,似乎軀體正在繼續相當不好的東西。

    「不,……這是!」lancer對狂戰士的能力與寶具多多少少有所瞭解,只是還未與它戰鬥不明白實際情況罷了。不過他確信berserker這次逮住武器更笨不是想將他們扔到高空,就算是失去理智的berserker,他也會懂得英雄之間戰鬥的規則。

    有些招數是給人一種新鮮感,讓第一次見到的人失去判斷能力,不知道你的招數到底有多麼的厲害。那麼這就是這個人的盲點,逮住這個機會,讓處在警惕中的敵人被消滅-

    這樣下去就糟了,如果不盡早告訴lancer,會被秒殺的。

    ……lancer嗎,聽的到嗎?可惡,果然會在戰鬥的時候屏蔽外界的消息……

    新一無法與lancer進行精神溝通,心裡的某種焦急讓他不由得往戰場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喂,小子,這可不好,英雄們的戰鬥不是可以隨便干涉的。」法老的rulers拽住了新一的手臂,淘氣樣子的搖了搖頭。

    「可是,你的同伴要被gan掉了……」

    「不,不,再怎麼那傢伙好歹也是最強的servant,如果連這些事都無法應付的話就說不過去了。」法老的rulers呵呵的笑著,一點也沒有想參與進去的意思。「而且,小子你好像誤會了些什麼,我跟他完全不是夥伴的關係,互相利用,互相扶持,為了彼此殊歸同途的目的湊在一起。不過,他死了我的確會會困擾,因為我們有些不能就此結束的關係的條件和約束。」-

    最強的servant、不能分開的約束。

    毋庸置疑,面前的servant並不是笨蛋,他認定了新一和lancer不會走到聖盃戰爭的最後,所以將這些重要的條件告訴他也無妨。

    被人小看的確很不爽,可是現在追究這些也無關緊要。新一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在這個狡猾、睿智,且擁有高於工籐新一所認識的任何人的智慧。這樣的servant根本不想在他面前耍小聰明,因為這是個沒有殺氣的敵人,只要他覺得新一沒有了活著的意思,那麼法老的rulers就可以在任何一個瞬間奪走他的生命。不費吹灰之力,而且是在新一沒有察覺到情況下。

    新一決定相信lancer一次,突發狀況這麼多,如果自己貿然出手絕對會被殺了的。在這個時候失去生命,對新一來說再糟糕不過了。雖然lancer好歹可以頂過去,因為他畢竟有著那麼強大的寶具。而且根據lancer的意思,他好像還隱含著某種更加強大,更加不合理的武器在。

    「看著,小子,瞧瞧那個怪物是怎麼死的。」法老的rulers失去了剛剛的慌亂,似乎對berserker的實力有著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一樣。

    應聲響起的恐怖巨響讓所有人都打吃了一驚,berserker的軀體因此也產生了變化,銀色的血管浮現在黑色的皮膚表面。光著的腳所站立的大地開始龜裂,那些勒痕在很短的時間裡就遍佈了半徑幾百公尺的公路。如果這是在建築的樓頂上,整棟樓都可能坍塌。

    「哼,讓大地裂開?以為這樣的招數會讓我退縮嗎?」lancer果然小看了敵人,他還在與berserker的手臂奮鬥,想奪回自己的武器。

    「笨……」新一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大聲的向lancer發出警告,「快躲開!那傢伙是……」

    「什!……?」lancer根本沒有聽到新一的叫聲,因為他和戰士rulers的雙腳被berserker背後延伸出來的兩條手臂緊緊逮住了。而他倆的武器則被berserker手心裡無數的銀色血管侵蝕掉了全身,現在寶具的歸屬權已經不屬於他們兩個。

    這就是berserker最強的寶具。

    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準備的虛假英靈,連是否存在,或應該存在都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只因掌握著通往涅盤外海的鑰匙,就成為所有人攻擊的目標,但是berserker卻有著不輸給任何人的信念。這是他戰鬥到現在,在不斷滋生的背叛和強大恐懼中生存的動力,他要勝利,他的勝利不會為了自己,他要的只有一個,自始至終都是,都只有一個。

    與lancer不同,因為他不是被萬人敬仰的北歐主宰,與rulers不同,他不是真實存在的英靈。

    被無時無刻不再推移的時間遺忘,被虛偽進化的人類完全的拋棄。生前的名字無人知曉,他們畏懼他的力量,用蠟灌封他的軀體,他們畏懼他的相貌,將他醜化成恐怖的惡魔。他們畏懼他的靈魂,把他推進萬丈深淵。

    就算百年之後人類推翻了他們的觀念,可終究人類是自負的。他們不能容忍一個怪物統治他們,於是他們創造了一個神話,一個無限美好的地獄。可他卻還存在在這,可能會遺忘他的長相,他的生命,但卻不可能遺忘他力拔山河、顛覆天地的力量。不管被醜化成多麼討厭的惡魔,只要力量還存在於世,他就不會滅亡。

    癲狂的戰士,利用人類的怨念變成一位神明。他用他們的仇恨構築成強大的武器。

    沒有寶具的英靈,喪失心智的怨靈。那麼在他的眼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寶具。所有的善惡都不去管理,一心為了毀壞而生。現如今的berserker不必有所收斂,他要守護那個保護自己的少女,將她的願望守護到最後一刻。

    燒著黑色火焰的手臂將lancer和rulers扔了出去,兩個人在空中調整好狀態穩穩的落地。

    「嘖,看上去很棘手啊,高個子的。」戰士的rulers第一次獻出不滿的樣子,「用髒手沾染我的寶具,讓人討厭的經驗還真是多的嚇人呢!」說著又要攻擊上去。

    「rulers,住手,那是我的敵人!我要……」lancer的話被無視了,戰士的rulers飛快的狂奔到berserker身邊。這一舉動無疑被黑色的巨人預測到了,瘦小的戰士rulers正在進行正面攻擊,可他的側面受到了berserker手臂的猛攻,金鱗狀的鎧甲發出悲鳴,整個人旋轉著飛了出去,頭先撞到建築物的牆壁,然後是軀體消失在瀰漫的塵埃之中。

    「那個笨……」新一咒罵出來,等到說完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別在意我,我無所謂的,弟弟小子他本身就是個笨蛋。」法老的rulers淺淺的笑了一下,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戰場上。「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本事,看來是我小看了他。」

    是berserker會侵蝕別人的寶具,還是他有這麼敏捷和精巧的身手,才讓法老的rulers吃驚,新一不得而知。因為這兩點都讓新一相當的驚訝。lancer在被人奪走武器的時候就是個手無寸鐵的少年,根本不具備戰鬥力。這也是之前怎麼也無法預測的特殊情況,這樣子下去寶具也會被封印的,新一心裡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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