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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4章 文 / 零之碧落

    這就是最強的三名servant。他們只有在手持自己的武器的時候才是最強的英靈,失去了劍的劍士不能稱為saber,失去弓的弓兵也不是archer。同理,失去了矛的槍兵也不可能發揮出lancer的真正實力。

    第一次見到berserker寶具的新一自然會為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恐懼,竟然有能使用別的servant的寶具的servant。按道理說,每個servant的寶具應該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並且作為這個從者的象徵而存在的,除了持有者本人外不可能有人會使用的,其他的servant有時連武器的用途都不知道。然而berserker卻正在揮舞著昆古尼爾和蛇形寶劍,來對付它們原本的主人。

    「掌管武器的手臂,不僅如此,那個怪物還可以將所有的非生命體當作原料進行煉金術,創造他本來所擁有的寶具,雖然威力不及以前那麼強大,可是在對付單一敵人的時候是非常恐怖的。」法老的rulers若無其事的告訴了新一這個不爭的事實,「啊啊,因為我認真的注意過每個servant所以才能知道的這麼詳細,別擔心我沒有這樣犯規的天賦。」

    「為什麼要告訴我?對你來說我們不是敵人嗎?」新一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小子你說錯了,我們從來沒把人類這種微小的生物當作敵人,你腦子再夠用,也不配當servant的敵人。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我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當作『可能因素』來考慮的緣故吧。」長者一樣的口吻讓新一根本來不及生氣,任何侮辱的台詞到了他的嘴裡都會變成溢美之詞。「你的……唔嗯,那個小姑娘召喚的lancer應該不是他吧。即便如此,能讓北歐的主神之魂利用聖盃魔力嫁接成為servant,那個小姑娘也相當的厲害啊。這個量看來,就算再怎麼劣質也有本體的萬分之一吧。」

    「什!」驚人的發言,一時間新一都沒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這是秘密,屬於新一和拉克斯的秘密,不會有第三人知道的。就連lancer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法老的rulers是怎麼發覺的。

    「吃驚嗎?吃驚是正常的啊,你不吃驚的話我就會演獨角戲了。」法老的rulers頷首笑語,「其實很簡單,你想像一下,盛裝聖人血的杯子被稱為『聖盃』,聖人不就是基督徒或者是化身為聖的普通人嗎?可lancer的真實身份-能將那神槍擲出去的奧丁,怎麼回是區區『聖盃』召喚的呢?即使是能將一切願望化作現實的聖盃也不可能把神召喚到這個世界上,複製品也不行。那麼就說明你們的lancer不是真正的lancer,而是建立在幻想上的幻想,虛假之物的複製品。」

    「不過呢,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不過現在多想想也就能夠明白了。跨越時空的戰爭,如果沒有能夠超越聖盃的力量來制約,很可能導致各個平行世界的紊亂。」法老的rulers完全無視戰爭的說道,「所以正體被隱含,複製品作為力量的保險絲而誕生了。」

    「……」新一無言以對,而且他也不想多說什麼,法老的rulers既然已經推測出來了,他就不想在做多餘的事讓他更深入的瞭解他們陣營的事,雖然對方不把他看作敵人,新一卻無時無刻不提防著兩個rulers。在緊要關頭他還可以使用令咒把lancer叫回來保護自己離開。前提是在lancer奪回武器,而且又要成功防禦下berserker和戰士rulers的集火。

    「啊啊啊-哦哦哦哦哦!」是怪物被激怒的聲音,不斷進攻並想奪回武器的lancer和rulers徹底的激怒了berserker想要完成小櫻命令的急迫心情。新一見到在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被berserker奪走能量無生命體都開始暴走,並且以非火焰溶解的方式開始融化。奇形怪狀的武器從融化的岩石、金屬中脫穎而出,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寶具。這些寶具沒有色彩,是所有武器的原型,呈現最初的狀態。不鋒利,也不夠沉重,殺傷力也極低,只是在berserker的六條手臂中顯得格外有力量,威懾力不亞於lancer手中的長槍。

    「真是麻煩……」這時候lancer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失去了與工籐新一的聯繫,「那個傢伙在幹嗎?這個時候不是他出場時候嗎?」高個子的servant一個滑步到了berserker面前,伸手握住白槍的槍身利用巧勁輕輕的一拽,berserker因為手臂關節的限制,鬆開了槍體,就這個瞬間rulers也看準了時機。

    他踢出雙腳夾住berserker的頭,使勁將他甩了出去,戰士的rulers也順手搶回了武器。

    可是他們兩個也發現了,在武器上的黑色脈絡卻在以非常緩慢的速度消失著,如果這些脈絡在就很難讓寶具發揮出真正的效力。

    「可惡啊,一個低賤的生物竟然敢讓我如此的棘手!」戰士的rulers奪回蛇型武器後站在了道路一側的路燈上面俯瞰著lancer和berserker。

    berserker放棄了全身心撤退的lancer,反而開始集火攻擊開了戰士的rulers。他的六條手臂抓著剛剛煉金而成的黑色武器向路燈頂襲來,幾米之高踮腳就能超越,而berserker卻是積蓄了一會力量才飛身越起。這樣的力道足以跳躍到百米的高空了。

    「哼,聰明的怪物,如果你不是怪物的話,我或許會賞識你……前提是,你不是怪物!聽到了嗎?」戰士的rulers隨著berserker飛向高空的真空尾流也跳到了空中。就在兩個人凌空,被微小的重力吸引的時候,berserker瞅準時機使用了寶具。煉金而成的黑色武器如雨點般砸了下來,其中大部分都是無傷害的,只有很小一部分要仔細觀察才能夠看得到,那些才是真正的寶具攻擊。即使是偽造的,不真實的寶具,只要碰到,戰士rulers的servant材質的軀體也會頃刻間被扯得支離破碎。

    他沒有閃躲的意思,隻身沐浴在黑色的金屬之雨裡。

    雙手緊緊的握著短小的蛇形劍,並高高的舉過頭頂,他軀體周圍成千上萬的雨水在慢慢轉動,在活了起來的蛇身劍刃周圍形成水的風暴。

    「按照埃及人對原初之水的狂人崇拜,弟弟小子創造了這特有的武器。蛇,永遠都是我們最崇高的象徵,它們代表著無限和循環,也是人們對未知領域的深刻嚮往與畏懼。在不斷的旋轉中形成氣壓,水流很快就會變成一個無止境的漩渦。」法老的rulers頂著越來越強烈的洪流,紋絲不動的說道。

    天空中的月亮近在咫尺,並被巨大的魔力轉化為一顆黑色的球體。整個星空已然消殞,細微的自然光連同萬里的烏雲一併被吸進了戰士rulers寶劍形成的漩渦裡。

    咚咚-

    黑色月亮產生了悸動,心跳的聲音愈發的強烈,有種破殼而出的緊迫感。而那黑色的球體彷彿母卵一樣,薄薄的黑亮色外皮中包著無盡的黑暗和星辰,如同一個微縮的宇宙。

    就在berserker的寶具要擊中戰士的rulers的時候,身穿金鱗甲冑的戰士道出了寶具的真名。

    「哈!……混沌歸秩(hermopolis)-」源生卵爆炸開始的時候,無數的光輝毫不掩飾的綻放著,壓迫世界的衝擊能量,那是在毀壞的同時也在創造著的創世之力。完美無瑕的力量就連lancer昆古尼爾都自愧不如。

    孕育生命和宇宙的能量一下子就席捲了每一寸土地,想要把碰的所有都粉碎的一乾二淨。

    不是對人寶具,不是對軍寶具,不是對城寶具。在它的面前,城池、軍隊都太過渺小。

    真正的對界寶具,即使面對的是整個世界,它也會輕而易舉的消滅殆盡。

    這就是對界寶具的威力。

    消除世界上所有的威脅,正是它被創造的意義,毫無意義的拯救不是永恆王的信條,寶具義無反顧的奉行著主人的意志,它粉碎這個骯髒醜陋,比垃圾還要無意義的世界,等待一個即將誕生的完美國度。由它毀滅,也由它而生。

    巨大力量要開闢新的世界,把無盡的混沌吞噬,清潔的天地回歸新的秩序。

    「擋住了嗎?那麼短的時間裡?」戰士的rulers本想再消滅的berserker的同時,連武器失去作用的lancer一起也幹掉,可似乎在釋放寶具的一瞬間,lancer也奪回了武器的全部成分,並接下了「混沌歸秩」的攻擊。這一點上戰士的rulers就沒做到。雖然優先奪回了自己的武器,可武器的使用權卻只有原來的百分之十左右,用來消滅一個servant是沒問題,只是利用餘波消滅另一個servant這一點,怎麼看都是戰士rulers想的有點天真了。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哦哦!」癲狂的叫聲是從灰燼編製的大霧之中傳出來的。戰士的rulers定睛一看,雙腳埋進深深沙塵之中的巨人正是berserker。因為剛才的攻擊,他失去了四條被用來當寶具的手臂。

    噴射的殷紅散發著刺鼻味道,正從四個碗大的傷口裡往出流。雖然受了這麼重的傷,berserker卻依舊不減銳氣,凜冽的殺氣讓lancer和戰士的rulers差點窒息,即使受了那麼重的傷,狂戰士依舊沒有退卻的意思。他們開始有點佩服這個沒有腦子的東西了。

    「真是個糾纏不朽的東西!rulers,我在這裡抗著,你去……」lancer感覺到了來自背後的殺氣。

    「誰要聽你的命令啊!神王!」再次被高高舉起的「混沌歸秩」重新開始旋轉,劇烈的氣壓風暴快要把lancer也吸進能攪碎人的漩渦裡了。

    「被牽扯進去了嗎!」lancer能感覺到這股巨大的殺意,戰士的rulers從頭到腳都沒有把和他共同作戰的lancer當成戰友,本來在聖盃戰爭裡,臨時盟友就是用完就可以扔掉的東西。高傲的神王是不可能被人出賣還忍氣吞聲的,lancer把槍插進地面,而後他轉身飛起猛地踢向了rulers沒有防備的臉,沒有水準的一招被敵人隨意的躲過。可是誰也沒想到,戰士的rulers躲開攻擊的時候也就間接促成了將要發生的事。

    「混沌-」寶具的名字念到了一半戰士的rulers發覺軀體的魔力在不斷的流失,速度快的讓人難以置信。在短短的幾秒內,手中的寶具便已沒有了威力。積蓄的能量也因為不斷流失的魔力而漸漸消散。

    「這是?」法老的rulers注意到了世界的改變,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力量……消失了,足以讓我們維持的魔力,被切斷了聯繫,怎麼也感覺不到聖盃給我們的供給,到底發生了……」聲音漸漸降低,彷彿是瀕死的人一樣,剛才那些睿智的表現就像是偽裝,被抽乾軀體的兩個rulers喪失了銳氣。

    新一知道為什麼,因為不僅僅是兩個rulers沒有了魔力,就連在千鈞一髮之際釋放出「黑天之六道彩蓮」抵擋「混沌歸秩」的berserker也沉重的喘起氣來,是因為軀體狂化的東西被抽走了嗎?berserker整個人縮水一樣變小了。三個英靈的軀體好像失血過多,產生休克的人類,脆弱的不堪一擊。都是一副雙手垂在軀體兩側,萎靡不振的樣子,沒過多久三個servant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紛紛雙膝癱軟跪在了地上。但同處在一個空間平面的新一卻沒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現在在戰場上佇立的只有一個人-lancer。

    他左手仗槍,腳邊的地面浮現出一圈微亮的魔法陣。聖潔白茫的光包了黃昏色的戰甲,高大的servant空揮了一下長槍。沿著槍尖,空間被扯出了一道口子。在那裂縫裡面綻放迸發出了一道奇異的色彩,任何英靈都曾在死亡的瞬間見到過,只是他們從未如此接近的欣賞過它的樣子。

    穿著甲冑的女神鞭笞駿馬帶走他們,直到那扇雄偉的大門前。女神奉命不斷的指引失去軀體的高貴靈魂,讓他們回歸自己的位置。

    在北歐有這樣一個傳說。

    英雄們生來就是為那個人奮鬥的,赫赫戰功都義無反顧的記錄在那個人的事跡裡。在他們死去的時候,白色流星會割開星空,從裡面出現的女武神會騎著白馬,引導他們的靈魂來到遠在世界之樹上的宮殿裡,為了終末之戰做準備。

    吱吱-沉重萬鈞的滑動聲在耳畔迴響。

    門被打開了。

    lancer身後大門的內側釋放出無比耀眼的光芒。那就像在指引迷失靈魂的啟明星,不斷的將失去目的和希望的英者之魂帶到歸宿。就連已經癲狂的berserker也似曾相識的定睛看著那光芒,然而rulers則像見了鬼似的不斷地拒絕著。

    「怎麼可能?這是……」

    被打開的大門,置身其中的servant和他們的master。那是本應該存在於神話中的「荒蕪」。斷垣殘壁,破碎台階,連接著無盡星空的萬丈深淵。這是一座處在銀河中的廢墟,樣式屬於古代歐羅巴風格的殘破建築。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組建了一整片看上去曾經輝煌一時的雄偉宮殿。不知經歷過什麼樣的浩劫才使得這堂皇的王城變做廢墟。

    實際上,即使已經變為不堪入目的廢墟一片,宮殿的壯麗仍然讓人流連忘返,置身其中彷彿連痛苦的彷徨都可以忘卻。

    真正感受到宮殿力量的只有servant,不論法老的rulers還是戰士的rulers,他們都開始抖栗了,不是心理上的恐懼,而是生理上的牴觸。

    「rulers,我無法認同你做為人類的言行。」lancer的魔力停止了輸出,他完成了寶具的最後階段。慢慢睜開的一隻眼睛。lancer的右手慢慢抬到臉的位置,迅速摘掉了眼罩。「那好比野獸,不配稱作為人!」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他睜開了從來沒在人類面前睜開的眼睛。

    那是一隻美麗的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眼睛,金色的眼仁蕩漾著五彩繽紛的花紋。瞳孔的位置書寫了一個古代魯納字-狼之鉤。

    「如你所見,此寶具的名字是「瓦爾哈拉神殿(valhalla)」,即為英靈,就不可能在這裡戰勝我!有什麼遺言嗎?rulers!」白色的長槍捲動讓世界產生異變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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