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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4章 文 / 零之碧落

    「重要嗎?」橙子想到了什麼事,她沖知弦壞笑了一下,「怎麼樣,和你的新男朋友?那個小子連續讓兩個女人被殺,沒想到這麼快又收下一個。」

    「你在胡說什麼,我與士郎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知弦雙腮發紅矢口否認,不過卻沒有失去冷靜的判斷力,「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露碧亞澤麗塔.愛德爾菲爾特,還有遠阪凜遇害的事情的?」

    「不難吧,笨女人。」橙子敲了敲香煙盒,一根比較靠邊的煙彈了出來,她把香煙叼出來點燃。「我的人偶已經死亡兩天了,在人偶的機能停止的同時我的催眠魔術就會終止,那趁所有人都不再提防『蒼崎橙子』的時候進行必要的偵查,這是人之常情。聖盃戰爭的第八天,而遠阪凜是在一天前死的,愛德爾菲爾特家的小姑娘更早離開戰場。這麼重要的事,我的情報裡怎麼會沒有?」

    「你是看著她們死的?」知弦握緊了拳頭。

    「啊,是啊,怎麼了?」橙子若無其事的說出事實。

    「她們是你帶來的監督吧,同為魔術師你不是應該幫助她們嗎?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們送死,魔術師都是這樣冷血且沒有人性的傢伙嗎?」盡量保持自己的沉著冷靜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尤其當內心的怒火已經完全爆發的時候。即便是這樣,知弦仍然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衝動。她抱著雙臂傲然的看著橙子。

    「真難看啊,這幅摸樣說明你已經對我忍無可忍了吧?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橙子吐出一口煙,「小姑娘,這裡是紐約,是孕育聖盃這種災難之種的地方。而身處這裡並站立在日常反面的人必須要有隨時付出生命的覺悟。為了避免你誤會,我解釋一下,遠阪家的和愛德爾菲爾特家的兩個小姑娘是我帶來的沒錯,但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她們的監護人,我更加沒有這個義務,所以對她們的死,即使是袖手旁觀,我也沒有任何的自責,更沒理由讓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姑娘來訓斥!」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知弦撩了一下長髮,她朝身後被「驅逐閒人」的魔術化作鬼街的大道瞧了瞧,「這條路是通往聖約翰大教堂的,到哪裡的人除了士郎和夏娜以外我都可以認定為敵人沒問題吧?」

    「啊,可以。」橙子閉上雙眼聳聳雙肩,「只要是魔術師就放心的認定為敵人好了,我們的目的是回收不完全召喚而來的berserker,還有它身上的『鑰匙』。」

    「通往「涅盤外海」,超脫生死的境地,並到達「根源之渦」的鑰匙。」知弦不屑的將魔術師幾百年來的願望隨隨便便的說了出來,「你們還真是學不會長進,那樣的東西真的值得你們如此嗎?」

    「門外漢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但是你好像選錯人,說錯話了。其他的魔術師想得到『鑰匙』從而到達外海的邊境,靠近「根源之渦」,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橙子驚人的發言不由得讓知弦屏住了呼吸。

    「不想到達「根源之渦」?這樣的魔術師……」-

    怎麼會存在?

    不,也並非不可能,在知弦的眼前就是一個被協會封印指定的魔術師,她做出什麼有別於其他魔術師的事都有可能。

    「我是人偶師,魔術領域是軀體,跟你們這些只是為了在戰鬥中生存的半吊子,皮毛魔術師不同。膚淺的以為所有的道聽途說,在戰場是活不久的。」橙子異常平淡的走到尚未評定敵友的女人身邊,「小姑娘,別獻出那麼明顯的殺意,否則吃虧的會是你。」

    「可惡!」知弦飛快的退後,她打開挎包逮住一個吊墜似的東西。

    「魔術禮裝嗎?」橙子像是無可奈何一樣撇了撇嘴,「真是一個方便的世界,就連我們所定義的東西都能夠顛覆。」

    「什麼意思?」

    「簡單啊,你們的軀體不僅僅能夠隨便的生長魔術回路,就連本應該代代相傳的魔術刻印都能夠隨隨便便的製造。更何況,就連你手裡那樣微不足道的東西都能夠成為「魔術禮裝」。」橙子拎起自己大衣的邊,「知道什麼才是「魔術禮裝」嗎?那是魔術師作為魔術行使的支援所使用的道具才能作為魔術的禮裝。是魔術師自製的『概念武裝』,不是你們這些初學者能夠掌握的東西。但是呢,在這裡似乎什麼都很方便。世界不同,而且蘊含著更強力量,所以就連你們這些外來者也能夠掌握實際的力量。」橙子放下衣擺,「既然你有意戰鬥,我也想盡快把berserker的數據弄到手,畢竟那是最接近抑制力『阿賴耶識』的servant。」

    「阿賴耶識?」知弦不解,「作為魔術師的世界兩大抑制力的東西嗎?那麼我們的世界和你們的世界是相同的?」

    「你這不是很用工嗎?說對了一半!」橙子懶得和她廢話,煙頭飛快的書寫了一排字,「告訴!如尼,人偶寫成,火焰!」

    咒語立刻救起了作用。

    在兩人之間,一頭火焰組成的巨型山貓張牙舞爪的撲向了知弦。

    狼狽躲開的知弦還來不及使用魔術就被蒼崎橙子的另一個空氣魔術打飛了,然而攻擊她的火焰人偶卻「彭」的一聲化作了煙花。

    「你那個補助禮裝不打算用嗎?」橙子繼續書寫著如尼字的魔咒,每一次的攻擊類型都不同,卻都離不開火焰。

    「不用詠唱的魔術,這到底差了多少啊!真是的……」知弦相握手裡的「紅祭」,不論是魔術還是禮裝都不可能對橙子造成傷害,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時間,或製造逃走的機會。只要能回到教會就會有辦法,而在這裡遲早都會死在敵人手裡。

    「逃不掉的!」橙子扔掉手裡的煙。

    知弦定睛一看,原來橙子在不斷釋放不同的如尼攻擊時,就完成了一個大型的魔術。雖然橙子並沒有詠唱的過程,可她卻用「書寫」的方式替代了繁瑣的詠唱。

    因為如尼的魔術都是一個字,所以寫起來要比念更快-

    大地,崩裂吧-

    如是寫著。

    知弦感覺到了類似地震,卻更加劇烈的搖晃感。她雙腳踏著的地面開始向上升高,然後慢慢的扯開成一塊一塊。她不得不逮住一塊鐘乳一樣的尖石以防自己掉到下面深不見底的黑暗裡。

    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橙子悠閒的又點著一根煙,仰頭看著吊在趨於停止運動的混凝土山丘上的知弦。

    「怎樣小姑娘,高處的風景不錯吧?」橙子笑著問。

    「啊啊,還真是。」額頭上全是嚇出來的汗,不過知弦還是嘴硬。她看看周圍,發現沒有合適落腳的地方,學習的魔術裡也沒有方便降落的技能。這個高度想要不斷點什麼跳下去是不可能了。「……真是個歹毒的女人。」

    「呵,我可完全能聽見。」橙子嘴上這麼說,實際卻沒工夫去耽誤。她重新提起箱子通過了知弦守護的十字路口,「這個驅逐的魔術只能維持一個小時,所以你最好想辦法下來,要麼你會成為頭條的。」

    「放我下去!」知絃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聚精會神,準備使用魔術。

    「笨-!」橙子吃了一驚,沒想到在這麼危險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會奮不顧身。「你這種精神從哪學的啊!可惡,所以我說小孩子!」

    「紅祭,發動。」知弦在小聲的低吟中完成詠唱,魔術的咒語必須和空氣產生振動,不過不論聲音的大小,只要能和空氣裡的魔力產生共鳴就行。因為從剛見到橙子就開始在小聲詠唱了,所以魔術的規模絕對不容小歔。

    眼前的世界完全被改變,紐約的街道變得狹窄,兩旁的高樓也變成了矮矮的公寓樓,橙子熟悉這個地方。城市的稱呼不是紐約這麼響噹噹名號,而是叫觀布子市。

    聽到模糊的呼喚,橙子從睡夢中醒來,臉貼在熟悉的材料上。耳畔是日語報道的新聞,而且就連鼻腔裡的味道都是熟悉的煙草香。

    「橙子,你睡著了嗎?」靠在門口的短髮少女冷淡的丟出這句話,「黑桐說你醒了的話就讓你把這個月工資準備好。」

    「啊啊,是式啊,我睡了多久?」橙子揉揉腦袋,感覺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切,打算無視黑桐的話嗎?我可是指望他請我去吃他上次帶鮮花去的那家餐廳,我中意好久了。」短髮的少女穿著淡灰色的和服,一臉無趣的抱著抱著胳膊,她有一張美麗的臉蛋,絲綢一樣的黑髮。可要說起來她身上最美的還是要屬那雙黑如珍珠的眼睛。

    「工資的事情怎麼都好說,你先告訴我,我睡了多久?」橙子不耐煩的問道。

    「兩個小時左右吧,怎麼了?」短髮少女歪了歪頭。

    「沒事,就是覺得忘了什麼?」橙子敲敲腦袋,從抽屜裡取了一盒香煙,當她看到煙盒的時候臉色變了。「真是有夠低劣把戲,我竟然能被騙這麼久,幹的不錯啊紅葉知弦。」

    「啊?」兩儀式一臉看到笨蛋一樣的表情,可這也只是橙子的錯覺罷,她自己比別人要清楚,這一切早已結束-

    幻覺的鏡子碎了,蒼崎橙子從自己構築的夢裡回到了現實。

    而她面對的,是已經脫離危險的知弦,還有自己不斷往外流失的魔力。

    「我就知道瞞不住你,可是該攝取的魔力我也攝取完了。」知弦一跺腳,「這樣我們就公平了!」

    「可笑,我從來不會把你這樣的人放在眼裡。」橙子輕蔑的笑道。

    「追究不屬於我的風跟,但好奇心滿足不了就不舒服了。告訴我,你是怎麼看破自己的幻覺的?」知弦剛才就想問了,從她的角度是不可能知道那個由被施法者自己獨立構建的世界,哪裡出現了破綻。

    通常來說,「自己生活中最幸福的時刻」這類能讓目標陷入深度甚至永久睡眠的幻覺是不會被打破的,除非目標自己對自己的內心所憧憬的畫面產生了疑問。

    「啊,很簡單。是因為我改變了我的思想,很早以前……應該是五天前左右吧。」橙子吐出香煙,然後把盒子與打火機放到口袋裡,「你知道嗎?這種煙草抽起來實際上不錯,綿綿的很容易讓人冷靜下來。這是我來這裡之後才發現的。」

    「切,是這麼回事嗎?」知弦洩氣一樣的跺著腳,「栽在了你那可惡的趣味上!」

    「如果你想讓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當作夢,剛才那種情況還真有可能,不過你的魔術禮裝完全是用來增幅用的,所以你的魔術只不過是把你指定的人,心中『最強烈的願望』再現。你沒想過突發情況對吧,小姑娘。」橙子打了一個響指,知弦的小腹忽然遭到了鐵拳一樣的空氣攻擊。「魔術師之間的戰鬥不用那麼麻煩,殺死對方就可以了,什麼高貴的尊嚴之類的我是無所謂,其他的魔術師是什麼樣我管不著,我蒼崎橙子就是這個樣,不合理也算,被逼也算。我只不過是想前進,順便除掉礙眼的東西。」

    「哈-哈-」知弦捂著肚子正準備站起來,卻又聽見響指聲。

    彭-

    左邊的臉挨了一下,知弦的軀體在空中做了幾周轉體然後落在了與原地相差幾米的地方。

    「如尼的空氣錘……不愧是封印指定的魔術師,竟然能做到這麼多。」知弦擦掉嘴邊的血,藉著手指上血跡在地上畫著什麼。

    「我並不討厭頑強的人。」橙子的鞋跟踏響了柏油路。

    攻擊接踵而至。

    知弦感覺後背有千斤中的東西壓了下來。她拼盡全力向另一個方向滾動,手指卻緊緊地貼著地面,血跡變長了。原本躺著的地方被無形的力量壓出了一個大坑。

    「看來這樣的小把戲沒有效果啊。」橙子差不多也膩煩了,她定了定神然後雙唇微張,潔白的牙齒上下碰撞了幾次,咒語流了出來。「清澈的安穆凱,第一章,序言,摘除世界的污垢。」煙灰落地,知弦的軀體發生異變。

    「怎麼回事,身軀體的水分都?!」抽搐的四肢最先感覺到軀體的變化,血液變得粘稠,肌膚也產生了裂紋。全身上下的肌膚開裂,讓她痛不欲生。就連美麗的面容也在不斷流失水分的作用下遍佈皺紋,18歲的妙齡少女轉眼間就變得如同上了百歲且病入膏肓的老婦道人。「這……到底……怎麼-回事。」軀體的水分被搾乾,勉強能支撐生命機能的水分也在流失。說話的聲音已經完全不能聽了。

    「這是比較溫柔的方法,只是用了埃及的魔術。」橙子的煙抽完了,「別擔心,光是這個魔術死不了人。」她慢慢靠近知弦,「是懲罰,小姑娘。」

    「……」知弦逮住橙子的腳踝,接著又抱住腿,似乎是想要站起來。

    「你瘋了?」橙子抖著腿,「你現在的狀態很可能被我變成灰燼。」

    「不會讓你……找到小櫻……和bers……erke-r的。」像是音響上破了幾百個洞,不僅是聲音聽不清,就連意思都要揣摩一陣。

    「這樣狀態下的你能做什麼?」橙子冷冷的俯視躺在地上張開雙臂的知弦,「算了,我累了。……魔術只會持續兩個小時,只要兩個小時以內你不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就能恢復。」

    但是,手,沒有放開。

    「真是感情用事的局外人。」橙子把箱子擱在知弦旁邊,她坐在上面,邊點著盒子裡最後一顆煙,邊揚起腿像是準備說些什麼。「照這麼發展,聖盃戰爭也就進入尾聲了,雖然剩下的servant也不少。不過怎麼說saber也是消滅了那個lancer的人。我就把勝算壓在她身上了。嗯……」她低頭看了看知弦的臉,苦笑一下,「還有三天就結束了,所以告訴你也無妨。」

    「什……麼……」知弦獻出不之所以的表情,但看到橙子一副長輩的樣子她就渾身不自在。

    「喂,你明白嗎?為什麼你們這些人會有魔術這樣的才能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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