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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5章 文 / 零之碧落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們穿越的不僅僅是『世界』。不是從一個世界穿越到另一個世界,這麼簡單。」橙子說,「這個世界不是自然產生的,而是虛構的,被創造出來的。簡單的說吧,我們現在進行雙子聖盃戰爭的世界是窮3000000000名不同世界魔法使的畢生心血而創造的架空世界。不僅不存在與任何一條世界線上。而且還是所有世界線的聚集中心。」

    「架空……」臉上的皺紋如熨展的絲綢,重新煥發光澤。

    「啊,就是如此。這個世界是被9大魔法創造的,不同於我所在的世界,也不是你們這些被選中的master所在的世界。我們把這個世界比作卡巴拉生命之樹,位於頂點的就是我們現在的這個世界,我們魔術協會把她叫做「夜世界」。而位於結點的則是我原來的世界-也就是魔術師的發源地-因為某種原因而叫做「月世界」。而這兩個世界的不同在於他們的核。

    「「月世界」和夜世界之間有四條線相互連接,這四條線叫『界線』。四條界線是生命之樹的枝椏,而生長在樹枝上的樹葉就是所有的平行世界。你們就是從不同的樹葉上來的選中者。不過呢,看樣子應該是來自不同界線上的吧。因為你們的背景和身份實在是太複雜了,啊,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太麻煩,我這裡懶得講。」橙子揮揮手。

    「上面的也沒什麼營養。」水分的恢復已經到了脖子下面,知弦的臉色開始好轉了。可是橙子的話卻吸引住了她,無論如何想要往下聽。「那麼既然世界不同,可為什麼還要達到「根源之渦」?在這個世界不是跟本就沒有這種東西嗎?」

    「你說對了一點,在這個世界魔術師無法達到「根源之渦」,因為核不同所以力量的源頭也不可能一樣。」

    「但……?」

    「不需要「根源之渦」那麼找到另外一個理由來爭奪聖盃,這才是魔術師的做法。對了,我問你啊,既然沒有「根源之渦」,那麼berserker身上「涅盤外海」的鑰匙作何解釋?」橙子笑了笑,「不用那麼吃驚,這就是你說錯的地方。這個世界的確沒有「根源之渦」,但是卻存在著比「根源之渦」更加龐大的,甚至會產生生命之樹波動的力量存在。不只是魔術師這種生物,就連雙子聖盃這種具有自我意識的『概念』都跑了出來。現在,我所處的世界中最強大的『魔法使』都參與了進來,這就說明這個世界並不抑鬱。你知道一個具有『魔術』概念的世界最多能夠存在幾個魔法使嗎?」

    知弦搖頭,對她來說這種不必要的常識只是個概念。

    「最多9個,這是上限,超過九個就說明這個世界發生了異常,需要9個以上的魔法使使用『奇跡』來保護或者毀壞。」橙子吐出一個白色的煙圈,「那你還記得這個世界是被多少個魔法使創造的嗎?」

    「吸-你說是三十億,也就是30000000000個?」英語和日語雙重確認,橙子冷漠的點點頭。「我記得,那個可惡的三後面至少跟了十個零。」

    「利用這個世界獨有的9大魔法體系,以及72種常用魔術,並用這個世界獨有的第一魔法的力量創造了346個人造守護天使。將3000000000個魔法使,從300000000多個不同的世界聚集到一塊。花費1000多年的時間,利用了四萬倍宇宙容量才創造的妄想鄉。」橙子的話怎麼聽都像信口開河,可知弦卻不得不聽下去。「荒唐嗎?的確荒唐,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當我知道了那個東西的存在之後我就不認為這是荒唐至極的笑話了。我剛才說過的,代替「根源之渦」,力量的頂點。構成生命之樹理論中心的核心-「無上之力」,第一次聽吧?」

    陌生的,但是卻充滿了知道後就無路可退的壓迫感,讓知弦非常想堵住耳朵。

    這個詞太過生澀,又太過-

    真實。

    她此時還不知道,他們的戰爭只是一個鋪墊,更多的秘密還沒有開始。

    「?」saber睜大可愛的雙眼,黑色瞳仁帶著疑問轉向了c.c。

    「我是說,醬汁沾到嘴上了!」c.c看不下去,將臉靠近saber,伸出舌苔把披薩的醬汁從唇邊嘗掉。「嗯,美味!人間美味就是說這個吧?海鮮的醬料上還沾著saber汗水的香味。好好吃!」

    「c.c!你這樣我很困擾!」saber拿著披薩沒辦法動手,臉氣綠了。

    「又在捉弄saber了。」魯魯修無可奈何的捂著臉。

    「啊啊,吃醋了。魯魯想自己去嘗掉,對吧!」c.c用胳膊肘頂了頂魯魯修的小腹。

    「喂,沒有根據的話別說,還有剛才你餵我那麼多垃圾食品,然後再這麼使勁的推,我會吐出來的。」魯魯修抱怨。

    「沒意思,男人讓女人感到無聊是一種罪過。對吧,saber。」c.c希望得到女性同胞的肯定,可是saber卻很不給面子的低著頭。「你睡著了!臭金髮!你剛才睡著了!」

    「臭,臭金髮?!」saber聽到前所未有的外號,不由得吃了一驚。「我沒有睡覺!笨魔女!」

    「真的假的,又要開戰了?」魯魯修降低音量用僅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苦惱道,「我,去個洗手間!」想要溜的時候卻看見了兩個女人的目光正往自己這邊看。「總是在這個時候這麼一致,到底感情好不好?」

    「連兩個女人的吵架都無法解決的男人,根本沒有氣量統治國家,你說呢saber?」c.c端起咖啡飲了一小口。

    「那種人應該被拴在戰車後面,然後揚鞭快馬到敵人的陣營裡衝鋒!」saber拿著叉子,叉起一小塊龜苓膏站著甜沙拉吞了下去,然後臉上獻出複雜的表情。

    「saber,這是不是有點殘忍了。」魯魯修愁眉苦臉的搖了搖頭。

    「不,我認為程度剛剛好。嗚嗚……」捂著嘴,看樣子中國的藥膳不適合歐洲的美少女。魯魯修自己倒是很喜歡這種味道。

    尤其是聽說龜苓膏是一個偶然情況下被創造出來的之後,魯魯修就一直喜歡這種東西,因為他討厭壹原侑子的必然論調。

    「saber,你剛才蘸的是什麼?」c.c察覺到眼眶含淚的saber舉動實在不對勁,於是拿起應該是放著甜沙拉的盤子。「」

    「對,就是那個,那個!」急的直跺腳的saber好像吃下了一整只蟑螂,聲淚俱下。

    「啊,這是釀製的芥末,我特意要的。」c.c一邊使壞一邊裝無辜,「魯魯,你怎麼不告訴她,那是芥末呢!」

    「……」魯魯修的叉子也正好停在以為盛的是甜沙拉,實際盛的是天然芥末的盤子上空。他一邊心想「危險、危險」,一邊收回叉子。

    「啊,又多了個笨蛋。」c.c盯著魯魯修尷尬泛紅的臉,還有淚流滿面的saber捧腹大笑。

    「c.c……我……一點都不……認為-這是,笑點!……」說話語無倫次,並且字句的停頓語氣都異常了,saber一度懷疑這種叫做芥末的東西是不是魔術師專門來對付servant用的東西。

    魯魯修用手撐著臉,視線移往落地式玻璃窗,遙望這座城市的細節。紐約的雪要比日本化的慢很多,自己居住的那個日本一定和這個世界不同吧。至少這裡的日本不會有殺戮和獨立的革命。

    至少現在,魯魯修決定羨慕一下那些不用為戰爭而苦惱的人民。

    「master你在看什麼?」覺得有趣,saber不知不覺得前傾上半身倚在了魯魯修的身上,把視線和魯魯修重合,似乎是想從他所看的東西裡找出心裡所想的。

    「沒什麼,只是這樣看,這個城市還真是和平的不可思議呢。」魯魯修說完,c.c就在一旁搭話,喝咖啡的聲音非常大。有意在打攪saber和魯魯修微妙的二人空間。

    ……說起來還真是奇怪,從那天殺死遠阪凜開始,saber對魯魯修和自己的態度就突然的轉變了。是冷淡,還是漠不關心,或者是疏遠。這些都不太標準。

    saber的心在不斷遠離在這個世界唯一能夠依靠的夥伴,她對此沒有自覺,也沒有迷惘。就算saber是有意的,那她也絕對不會放棄,或者後悔。c.c所認識的菲特琳娜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使脖子被利箭貫穿,還是要拚命的戰鬥,直到生命完結的時刻也絕不停下步伐。那個令人著急又討厭的金髮,生前就是這麼個人,所以c.c多多少少還是明白怎麼對付她。

    「聖盃,到底是個什麼樣呢?」不經意間,魯魯修和saber異口同聲的說道。

    「哇哈哈……你們兩個在發呆方面還真有默契!」c.c高興的直蹬腿,saber聞言臉一紅差點氣的把寶具掏出來,要不是魯魯修眼疾手快把的衝動按住,他真可能把這家店毀於一旦。就在魯魯修擔心saber使用寶具的時候,c.c還在大笑。

    其實,三個看上去其樂融融已經像一家人一樣的人,卻不像表面上那麼的平靜。他們都在偽裝,都在裝作不知道-不知道為了成功而殺死「人類」這一事實。不論是魯魯修、saber、還是出面承擔兇手罵名的c.c。他們都清楚到了現在應該做什麼。

    但在那之後已經過了兩天,今天是聖盃戰爭的第七天,他們這個組合除了損失了一枚令咒,消滅兩個servant之外沒有任何的收穫。

    魯魯修非常清楚讓c.c去迎擊魔術師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那是讓一個人去殺死另外一個人的事情。與saber不一樣,發狂的saber按道理來說做了什麼都不是本意,非法律角度上講是可以原諒的。

    「殺人,這個擔子可是很重的……」

    「啊,master你說了什麼嗎?」以servant那樣的優秀五官,如果不是因為不停地受到c.c的戲弄,saber不可能聽不到魯魯修的話。

    「沒,沒什麼,我是說這裡的咖啡還是不錯的。」魯魯修用茶杯擋住自己的臉,不讓兩個女人察覺他心裡的不安。

    ……這樣真的好嗎?

    城市的天空沒有變化,烏雲密佈。可能是看的人心境有所變化吧,不知怎麼的,魯魯修覺得即使是這樣隨時都有可能下雨的天氣,實際上也是不錯的。每次聽到轟隆隆的雷聲就好像連心都被震撼了,清爽感油然而生。

    「喂,我們一會兒去海邊吧?偶爾想去看看大西洋長什麼樣子。」c.c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怎麼樣魯魯,saber。」

    「決定的話就看你們兩個好了,不用在意我。」魯魯修無聊的說道。

    「真是個沒勁的男人,這樣的話不管多少女人都會跑掉的!是不是saber?」

    「啊啊,c.c就算你向我詢問,我也會頭疼的,有關女人喜好的問題,我真的不是很瞭解。」在說話的同時,一個躺在手推車裡的金髮嬰兒被母親推著進入了saber視野裡。「!」

    奇特的表情,就算盡量將感情封印,但還是無法抑制眼中流獻出的興奮。

    「saber,你該不會是喜歡小嬰兒吧?」c.c手撐著下巴,臉順著嬰兒車的方向挪動,然後猛地靠近saber沉醉的面孔。

    「啊啊啊??什,什麼啊!怎麼可能,小孩子?什麼小孩子!」saber以下亂了陣腳,雙手揪著西裝的衣擺。這件女式外出穿冬季西裝,是剛才從衣服店裡c.c順手挑的。和自己的風格不同,c.c認為saber雖然應該穿女性的服飾,但如果太小家碧玉的話,也就沒有了saber大義凜然的氣質了。不過在被別人發現另一面的時候,saber表情的可愛度絲毫不遜色與其他十五六歲的美少女。

    說真的,魯魯修也吃了一驚,沒想到saber竟然會對小孩子感興趣。歷史上的獅心王可是一位,殺戮無赦的暴力君主,對敵人是格殺勿論的人怎麼會對曾經毫不留情殺死的獵物產生感情,這一點實在是自相矛盾。

    「魯魯,你在想,獅心王應該是嗜血成性,曾經燒燬村莊,對敵國的國民毫不留情,怎會對區區的嬰兒有興趣,對吧?」

    不愧是魔女,這近似於讀心術的察言觀色,魯魯修很早以前就領教過了。

    「這是非常失禮的誤會!」saber一敲桌子,也不顧及周圍的目光,「我的確不止一次的下令對敵人的村鎮進行屠殺,可你們知道當時就算我不這樣做,我的敵人也會把曾經駐紮的村落燒燬掉嗎?我們每每將要攻下一座城池,敵人就會提前把城裡的百姓殺掉,以免洩漏機密。不知經歷了多久這樣的地獄,我才決定每攻下一個地方,就燒掉那裡的命令。因為……」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敵人,和敵國的人民產生恐懼,在獅心王『屠城』之前就全部撤離。」魯魯修補完了saber的話。「我並沒有誤會什麼,saber,我只是單純對你的繫好有興趣罷了,不要聽c.c的胡言亂語。」

    「唉?為什麼要賴到我的頭上,剛才魯魯你明明有這麼想!」c.c鬧彆扭似的沉默下來,對盤子裡剛剛才端上來的墨魚混沌下毒手。

    「c.c生氣的時候也很有趣。」saber微笑著放下刀叉,結束了自己的用餐時間。魯魯修也看著兩個臉蛋紅紅的c.c,發出嘲笑聲-

    master啊,你真的認為,我們這樣就行了嗎?

    在心底,saber發出了感歎。聖盃戰爭還沒有結束。如果把lancer的消滅當作契機,這場戰鬥只不過才進剛入最慘烈的階段。還有好多,好多應該做卻不想去做的事情。

    握緊拳頭的金髮少女,把視線落在了自己發誓要守護的男女身上。他們也一定只是在逃避罷了-

    一天,就一天。至少這一天,能夠快快樂樂的過去。

    這樂而忘憂的罪過,遲早會支付給聖盃的-

    那個時候的事情,到那個時候再說。

    「怎麼了saber,表情五味雜陳的。」c.c掐了掐她的臉,剛才鬧彆扭的氣勢忘得一乾二淨。

    「沒……」視線跳過魯魯修,鎖定了餐廳的入口處。一個穿著白色洋裝的紅頭髮少女正六神無主的走進來,似乎沒看到saber一行人。

    沒錯,那確實是master,有過一面之緣的saber絕對不會認錯。

    擁有對servant專用魔術禮裝「狩月零丸」,並對現代化兵器的瞭解一如反掌的魔術師-caster的master-艾斯緹.布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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