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真心空付 096 傾盡一切都要救你 文 / 何雲娟
萬華和六子相視一笑，此女玩心甚重啊，不知她到底是敵還是友？
兩人從暗處躍出，六子笑道：「小姑娘，想要玩嗎？來，大哥陪你玩！」
「呸，你是誰的大哥？」女子嬌嗔一聲，划動步子，沖六子動起了手。
她手中所持的寶劍，寒氣冷冽，鋒利無比，還未近身，便覺得猶如寒冰壓體，喘不過氣來。
六子奇道：「這不是傳說中的寒玉寶劍嗎？小姑娘，沒想到你年紀雖小，倒是來頭不小啊。」
女子停步，頗為自豪地撇了撇嘴，道：「算你有見識，居然識得這把寶劍，不過，你別指望說了幾句好話，本姑娘就放過了你，看招！」
寶劍一揮，女子又踏步上來，劍尖指向六子，迫使他動手。
六子自然不敢接招，忙虛晃一招，閃到一邊，笑道：「我們兩人都打不過你，不過，屋裡的那個人你一定打不過，你若是想玩，找他去吧！」
女子冷笑：「好，先收拾了他再來找你們，師兄，把他們給我看牢了，我去去就來。」她突然就飛起來，直接向雲無暇的房間躍去。
砰的一腳踹開門，她化作一條直線，和寶劍一道直直飛了過去。
雲無暇冷笑一聲，盤腿坐在榻上的身子突然就凌空而起，停留在空中，漠聲道：「果然還是如此刁蠻！」
女子小嘴微撇，又是一劍刺出，道：「你打還是不打？你若是不敢和我打，就快快認輸，將野狼部落的少主之位讓我來玩玩。」
「你真想少主之位？」
「我現在最想的是和你打架，你打不打嘛？」女子嬌俏可愛的聲音，忽然有了幾絲撒嬌的意味，寶劍在她手上飛舞，劃出了一朵朵美麗的劍花。
雲無暇飛下來，落到地上，臉上有清淺的笑：「是叫你松小玉呢，還是梅小玉？」
「叫我小玉！我不跟他們兩個姓！」女子瞪眼，眼神很是凶狠。
「嘖嘖，若是師父師娘聽見了，小心你挨鞭子！」雲無暇勾著唇，饒有興趣地逗著她。
此女就是松年和一枝梅的獨生女兒，當年一枝梅離開時，也帶走了她。這一別十年，小丫頭個子長了不少，刁蠻任性的脾氣也自然增長了不少。
若不是她手中的寒玉劍，雲無暇恐怕也認不出來。
那寒玉劍，可是松年當年的成名之劍，後來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了一枝梅，沒想到，一枝梅多年來一直帶著它，居然將它傳給了小玉。
這件事，野狼部落的人，無人不知，所以，萬華和六子也才在第一眼便認出了小玉。
小玉跺腳，語氣甚為不滿：「你就知道欺負我！看劍！」
劍光化為一股寒氣，向雲無暇捲去，在他的身側形成一道美麗的漩渦，似乎要將他籠罩在裡面，與劍氣合為一體。
雲無暇仍然笑容淡淡，對這寶貝師妹兼義妹，倒是真不敢和她動手，躍身到了劍氣之外，笑道：「小玉，你不在雨農山陪著你娘，下山來幹什麼？」
小玉見他不停閃避，頗為氣惱，用劍尖指著雲無暇道：「你以為呆在山上很有趣嗎？娘不願意救你的心上人，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得先陪我打一架！」
「你有那本事？」雲無暇睨著眼眸，邪魅地笑笑。
「我當然有，我是我娘的關門弟子，不就是小小的暗香之毒嗎？小菜一碟！」她舉著寶劍，小嘴翹了翹，躍躍欲試。
「那好，為兄得罪了！」雲無暇的衣袖，無風自動，一股巨大的力量，便迅猛的向小玉靠攏。
小玉大喜，急忙揮劍迎上，兩人在狹窄的房間裡，展開了較量。
劍氣滿天飛，屋內的東西凡是被觸及之處，都無一不化為齏粉，雲無暇好整以暇地躲避著，只出招式，卻不動用內力，招招都能迅速的將小玉的劍氣化解。
打鬥了一會兒，小玉突然把劍擲下，撅著嘴道：「不玩了，打不過你！」
「哈哈，小玉終於肯認輸了！」一個聲音自門外響起，先前的那位男子在萬華和六子的陪同下，舉步走進，哈哈大笑。
小玉越發惱怒：「三師兄，你恥笑人家！」
魚鶴閒眉眼俱在笑，他沖小玉眨眨眼，道：「從今往後，終於有人能制住你了，小玉，三師兄功成身退，就不陪你玩了。」
「三師兄！」小玉瞟了雲無暇一眼，欲言又止。
雲無暇笑道：「小玉，你娘到底收了多少弟子啊？瞧這情形，你平日裡恐怕沒少欺負他們吧？」
魚鶴閒拍掌笑道：「少主所言極是，這小丫頭就是一個惹禍精，我們都巴不得早早把她嫁了，好圖個清閒。」
小玉滿臉通紅，忽而笑道：「三師兄，下次見到絲縈姐姐，我就告訴她，三師兄的心，另有所屬了，讓她在京城裡挑個好男兒嫁了吧。」
「你敢！」魚鶴閒的臉都白了，苦著臉道，「少主，小玉以後就交給你了，她若是胡鬧，你可一定要幫師父管著她啊。她這次是瞞著師父下山的，你只用這一招便可以對付她。」
小玉冷哼：「這天底下還沒有人能管著我呢，暇哥哥現在有求於我，自然待我若上賓，是不是啊，暇哥哥？」
雲無暇只好點頭，笑道：「魚少俠儘管放心，在下一定照顧好小玉，你回山後請轉告師娘，她若是什麼時候想出來遊玩，京城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幾人在此稍作休整，未等天明就啟程了。
到了京城後，雲無暇命萬華將小玉送到萬花園暫住，自己則火急火燎的往王府裡趕。
小玉在後面追著問：「暇哥哥，我為什麼不能跟你一起去？」
雲無暇有些無奈，笑道：「小玉，改日再和你說，你先到萬花園住著，不可頑皮，知道嗎？」
「好吧！」小玉雖是玩心重，但到底也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便不再追問，跟著萬華走了。
雲無暇剛進了王府，魚子等人就迎了上來，看她面色有異，雲無暇心中一沉，加快了往月洛房間走的步伐。
月洛還在沉睡，美麗的容顏變得有些蒼白，下巴也變尖了，看上去，讓人生出無限的憐愛。
坐下來，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雲無暇的心中，此起彼伏。良久才問：「她的病情可有好轉？」
魚子道：「還是和爺走之前一樣。」隨後，便跟著雲無暇到了書房，將前幾日發生的事情都一一稟告。
雲無暇靜靜聽著，唇邊浮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緊攥著拳頭，道：「本王倒要看看，在他的心中，到底誰更重要？」
紫衣進來稟報：「王妃醒了，聽聞爺回來了，要見你。」
雲無暇立刻換了神情，眉眼彎彎地出了房門，到了月洛的榻前，握著她的手，笑問：「洛兒，好些了嗎？」
月洛任由他握著自己，看著他略顯憔悴的容顏，心中有些隱隱的酸楚，抑著哀傷道：「九爺，你辛苦了！」
「為了洛兒，我做什麼都可以！」輕輕地擁她入懷，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混雜著藥味，雲無暇怔了怔，抱得更緊了。
若能一世相擁，哪怕是明日就是生命的盡頭，那也是一種幸福。
至少，曾經擁有過。
雲無暇捧起月洛的臉，在她黯淡無光澤的小嘴上淺淺印了一下，呢喃：「洛兒，你不會有事的，就算傾盡一切，我都會救你！」
月洛閉眼，一滴晶瑩的淚珠突然滾落，她哽咽著道：「我相信你！可是，萬事莫強求，即使找不到解藥，那也只是我的命。」
自從病了以後，月洛的性格大變，變得多愁善感，相信天命，儘管她也想報仇，想安安穩穩活下來，可現實的殘酷卻讓她不得不認命。
「不！你一定會沒事的，我說了沒事就會沒事！」雲無暇再三強調，眼中，卻有了淚水在湧動。
「嗯，我會沒事！」月洛低低念完這一句，彷彿已經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氣，雙目一閉，又昏睡了過去。
輕輕將她放到榻上，雲無暇眸光微閃，問道：「那李太醫呢？為何沒見？」
魚子道：「李太醫每日都過來瞧一遍，也配置了一些藥草，但奴婢們不敢給王妃飲用，都在房間裡擱著呢。」
「拿來我瞧瞧。」
看了那些藥草，雲無暇倒是難得地讚許了一番：「確實是驅毒的良藥，若是用在別的毒上，絕對會立竿見影，暗香之毒，這個卻是無法能解。你們做得好，以後還是照著這個法子搪塞他吧。」
到了晚間時候，雲無暇悄悄將月洛帶出了王府，用馬車帶至了萬花園。
他相信小玉的醫術，能夠得到一枝梅真傳的人，要解暗香的毒，絕對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可小玉瞅著昏迷不醒的月洛，卻皺眉了：「暇哥哥，這就是你的心上人嗎？這人我救不了！」
眾人俱是心中一寒，雲無暇顫著嗓音問道：「是何緣故？」
小玉道：「暗香之毒本來很好解，可有人試圖為她續命，用了些不該用的藥，所以，如今暗香的毒性已經發生了改變，即便是能救得她的性命，恐怕也會······」
（期末了，娟子很忙，所以暫時只能日更六千了，忙過這陣，會更得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