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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潛入 文 / 末日先驅

    當我們一路摸黑繞到中軍帳後面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秘密潛入是如此簡單。為了保存體力,我們晚飯前就提前撤離了戰場,到午夜出發的時候,已經整整休息了六個小時。然後跟著勞薇塔,我們一行五人按照當初設定的路線溜進了異教徒的大營,除了為躲避巡邏隊而停頓了兩次並悄無聲息的做掉了十幾個守衛之外,幾乎可以說暢通無阻,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個小時,顯然比切斯特所估計的三個小時順利得多。而現在,我看著近在咫尺的營帳,看不到燈光也聽不見什麼聲音,看來如我所料的,我們的目標已經睡在床上引頸待屠。呼吸開始因為緊張而有些急促,大戲即將上演!

    「記住。」格林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妮娜說:「進去後第一時間施放傳送,一旦出現意外,咱們立刻撤離。」

    切斯特跟格林對視一眼,輕輕拔出配劍,猛然砍開一個口子就衝了進去!然後…立刻就被帳內的十餘根長槍抵住了咽喉!霎時間,燈光亮了起來,切斯特已經被十幾個東方人圍在了中間!隨後喊聲四起,篝火沖天,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早已埋伏在周圍的無數官兵包圍起來!而透過人群,我看到一個衣著華貴,長髮披肩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營帳中央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顯然已經守候多時了!

    我立即想扔出煙幕彈,卻在腰間摸了個空!怎麼回事?!

    「在找這個嗎?」是勞薇塔的聲音。

    「快給…」剩下那個「我」字卡在嘴邊兒卻怎麼也喊不出來了,因為我已經看到了她,她左手正拿著我的煙霧彈,右手卻搭在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肩上!

    這…這…這他媽到底怎麼了?!

    「**出賣了我們!」切斯特咬牙切齒的盯著勞薇塔,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她千刀萬剮,可惜那些附著了氣功的槍尖讓他連一公分都動彈不得。

    「我只是不想跟你們一起送死而已。」勞薇塔那甜膩的微笑一點兒都沒變,可在我看來卻只覺得毒如蛇蠍。

    「好了,法師們,做決定吧。」這個來自東方的中年男人開口道,用我們的語言,發音雖然不夠標準,聽起來卻是中氣十足:「乖乖投降,還是讓這位騎士血濺當場?」

    「別他媽管我!」切斯特怒吼著:「跟這些雜種拼了!」

    好主意!我咬緊了牙,卻不再看著勞薇塔,心中對她積攢了幾十個小時的憧憬和幻想在這一刻通通都轉化成了憎惡和羞憤。我調動著體內的魔力,讓它們全部在雙手聚集,盯著火光中那些黑壓壓的官兵,看來…是時候拉墊背的了!

    「如果你肯以您的軍銜發誓,在我們投降後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們願意放棄抵抗。」格林的聲音因為強壓怒火而有些扭曲,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們所有人都萬分驚訝!

    「我當然會保證你們的安全,我還要拿你們逼守軍開城門呢。」中年人笑了起來:「好吧,現在我以木棲堂休門門主的名義向你們保證,只要放棄抵抗,不會有人傷害你們。」

    沒有人明白木棲堂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所謂的休門門主又是什麼玩意兒,可在我和妮娜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格林居然舉起雙手,就這麼散去了所有法術防禦…

    「格林,你就是條貪生怕死的狗!」雙手向上吊起,雙腳離地,並都被鐵箍牢牢卡在石柱上的切斯特還在破口大罵著。而包括我在內的其他三個人也跟他處境一樣。

    「當時我們只要一反抗,你第一個就會被殺掉。」格林第三次利用光明之力試圖掙脫,可是紋絲不動的鐵箍顯然比他想像的更緊:「而且我們已經陷入了重圍,根本不可能殺出去,意氣用事只能白白搭上性命!」

    「那他媽現在該怎麼辦?!」切斯特也一直在著發力,以至於被鐵箍劃破了皮膚,我甚至能看到扣住他手腕的鐵箍中已經有絲絲鮮血滲了出來,卻同樣無法掙斷這些鎖鏈。

    「想辦法,切斯特。」格林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眉頭緊鎖,但語氣依然保持著以往的從容:「都想想辦法。」

    「我試試看能不能把它燒斷。」我將魔力集中在手腕說。

    「好主意。」格林的眼睛亮了起來:「小聲點兒,慢慢來。注意壓抑住魔力,別把外面的守衛引進來。」

    火焰很快就將四指多寬,一指余厚的鐵箍燒得通紅,只聽見滋的一聲!手腕感到一股刀割般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喊出聲來!燒紅的鐵箍如同烙鐵一般剛碰到皮膚就將其燒得焦糊,那種劇烈的痛楚根本讓我無法承受。

    「加把勁兒,索薩,我會治療你的。」格林鼓勵我說,同時開始試著為我治療傷口,可是在被縛的情況下,效果實在不敢恭維。以他這種程度的治療速度,等鐵箍融化的時候我的手腕估計要被燙的只剩下骨頭了!

    可是…這也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格林,我說什麼來著,我早警告過你不能相信那個女人!」切斯特還在咒罵著,咬牙切齒:「像這種**…」

    「你再說一遍的話,我可能就不救你們了。」

    我又聽到了那個要命的聲音,也看到了那個要命的女人,她正緩緩從搖曳的火把中現身,姿勢優美到像一場舞蹈。

    「**…」切斯特更加怒不可遏了。

    「保持安靜。」她把食指貼在唇邊:「如果你們不想把全營地的人都叫醒的話。」

    卡,隨著有史以來最悅耳的聲音,腳踝上的鐵箍被打開了,能幹這事兒的人當然只有正在幫我解放手腕兒的勞薇塔。

    「在我殺了你之前,給我個解釋!」在被放下來的第一時間,切斯特就抓起勞薇塔

    的衣領質問道,露出了她半截鎖骨和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你最好放鬆點兒,官爺。」勞薇塔不動聲色的說,匕首卻已經頂在了切斯特的腰部。

    「我們不想傷害你,勞薇塔。」格林將兩個人拉開,目光中卻也飽含著憤怒:「但是你必須把這事兒說明白!」

    「很簡單,你們的計劃根本行不通。」勞薇塔這樣對我們說,同時順手整了整衣衫:「只要你們一開打,不出一分鐘周圍的士兵就會衝過來,你覺得就憑咱們幾個在一分鐘內能搞定一個鑄就騎士級別的人物嗎?」

    「所以我們才要秘密潛入,突然襲擊啊!」我叫道。

    「就憑你們那點兒隱匿氣息的能力,有可能瞞得過高翔的洞察麼?就算他睡著了,十米之外也能察覺到你們了!」

    好吧,我啞口無言了。

    「所以我有我自己的計劃。」勞薇塔的眼睛在我們身上一一劃過,在確定我們都不會插嘴之後才重新開口說:「只要我先幫高翔抓住你們,就能取得他的信任。然後再悄悄放了你們,整個行動就會容易很多。」

    「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切斯特怒道。

    「因為我可不放心你們這幾個大老粗的演技。」勞薇塔誇張的打了個哈欠說:「現在,咱們可以去收拾高翔了嗎?」

    「可現在我們一分鐘內照樣搞不定他啊!」我絕望說。

    「是嗎?連個睡得像豬一樣的人都搞不定,你們也太讓我失望了。」勞薇塔掏出那個曾經裝著麻醉藥劑的空瓶子晃了晃說:「我剛剛陪他喝了幾杯,不得不說,他酒量真大。」

    「為了幫你們,你看我費多大勁兒!」勞薇塔指著營帳外一地的屍體說,我仔細分辨著他們的死因,咽喉上一道精緻的刀口,無一例外:「我掙這點兒錢容易嘛!」

    高翔還是醒了過來,在被切斯特一劍捅進胸膛的時候。「格林,續住他的命!」切斯特猛得抽出劍,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他一頭一臉:「妮娜,帶我們走!」

    「如果我是費爾頓的話,兩千個金幣都給你了。」回去後,格林他們立即把高翔關押了起來,用一種並不致命卻足夠令他痛苦的方式。而我負責把教會準備的珠寶交給勞薇塔,然後就對她說出了上面這句話。

    勞薇塔看似隨便的驗了驗袋子裡的珠寶,俏皮得眨了眨眼睛:「那咱們再做筆交易怎麼樣?」

    「叫來聽聽。」我故作冷靜的揚了揚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太感興趣。

    「我現在就去把費爾頓做掉,再用易容術把你打扮的跟他一樣,然後你把那一千五百個金幣補給我如何?」

    我傻了。

    「你不發表意見的話,我可要當你同意了哦。」

    「等等!」在她的身影逐漸開始模糊時,我連忙叫住她:「你不會真的打算這麼幹吧,我說笑而已啊!」

    「我知道啊,所以才這樣配合你嘛。」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雙墨綠色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將我扒了個赤身**。

    「額,那個…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趕緊轉換了話題,為了掩飾尷尬只好點起了一根兒**。

    「這好像就不是你該關心得了吧?」她淡淡得冷笑了一下,手中突然多了個似曾相識的銀質煙盒,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好吧,這就是我的。她抽出另一根兒**叼在嘴裡,衝我微微揚起了下巴:「不幫我點上麼,大男孩兒?」

    我當然樂意效勞,只不過不是用手中的火,而是用嘴裡的煙。當兩根煙頭碰到一起的時候,我跟她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公分,**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幽香交融在一起,那種心迷意亂的感覺突然襲來,讓我無從招架。只可惜…這並能沒持續多久,她僅僅後退了一步,就帶走了它們所有。

    我沒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

    看著她輕吐煙圈兒的嘴唇,看著她左手腕兒上那一小片圖騰似的紋身,看著她在微風中搖曳的髮絲,看著她若有所想的表情,看著那些在伴著她的每次吐息在夜色中飛揚的火星。

    畫面在我眼前定格,彷彿時間就此停止。

    她讓最後一個煙圈兒消散在我的臉上,隨手將煙盒丟進我的懷裡,一言不發的便要轉身離去。

    「嘿!我們還能再見嗎?」我連忙叫住她,雖然我知道這樣很俗,可是幾近停滯的思維讓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如果你還有生意,而且不是說笑的話。」她順手扔給我一張卡片說。我看著這張寸許見方的黑色卡片,她那花體式的名字在黑暗中閃著螢光:「什麼時候想找我了,燒掉這張卡片我就會知道…如果我還記得你,也許就會來找你的。」

    「你很缺錢嗎?」我將卡片攥在手心裡,似乎這樣就可以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好像一切都只為了錢的樣子。」

    「你很喜歡當官兒嗎?」她看似不經意的反問我:「好像一心只想往上爬的樣子。」

    「我的官兒可不大。」

    「對嘛,我的錢可不多。」

    我們相視而笑,直到她徹底消失。

    我趟在床上欣賞著手中的卡片和透過窗子灑在它身上的月光,腦海中的身影揮之不去。我想我暫時不會再見到她了,就像那香醇的紅酒和美味兒的甜點,我總是喜歡留到最後。

    什麼?你問我今晚還要不要去找妮娜?

    額

    …誰是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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