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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斷袖 文 / 長安魂

    章節名:第二十五章斷袖

    第二十五章

    南喬淵的掌風堪堪滑過墨玉臣的胸口,手腕極快的折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硬生生的擦了過去。ziyouge.

    墨玉臣盯著他修長如玉指節分明的手,發出一聲不知是失望還是讚歎的歎息。

    南喬淵早已一溜風兒離了三步遠,好整以暇的整整衣襟,好似剛才的襲擊並沒有發生過,只是掃向墨玉臣的眼神裡,有那麼些許忌諱,以及嫌惡。先前他就覺得墨玉臣對他的態度太過熱切,且充滿怪異,一開始還以為是看在墨蓁的面上,現在才曉得……

    墨玉臣眼神火辣辣的盯著他。

    三殿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很想一巴掌甩上去,但考慮到這人是墨蓁表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跟他計較。他咳了一聲,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墨蓁笑瞇瞇送人:「三殿好走,不送……」

    尾音未落,墨玉臣就已經纏了上去,盯著南喬淵,自認笑容溫和其實在墨蓁眼裡很噁心在南喬淵眼中更加不懷好意的對他道:「這剛來就走,不多留一會兒,這位想必就是三殿下罷,呵呵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墨玉臣,對殿下一見……嗯,一見如故……」

    墨蓁鄙夷他,你那一頓是怎麼個意思?莫不是想說,是對他一見鍾情吧。

    南喬淵咬牙切齒的狠毒瞪著他。

    三殿下這輩子最討厭的事,一是有人將他當做女人,這有人中,墨蓁首當其衝。第二件事,便是將他當成一個斷袖,而且那些貨真價實的斷袖還特麼不知死活的纏上來,誠然後來他發現關乎他斷袖傳言風靡長安城後,他的皇兄就沒了那啥給他指婚的心思,他就再也不用想盡辦法找遍借口以拒絕來保護他的清白……便隨它而去了。

    至於那些送上門來的斷袖們,他有的是辦法將他們通通打殺出去。

    可眼下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貨真價實的斷袖,他還真不能一巴掌拍死了事。

    墨蓁在樓上慎重的咳了一聲,面無表情道:「墨玉臣,去找小天,指導一下他的功夫。」

    墨玉臣下意識的抬頭就道:「小天那功夫,還用得著我來指導嗎?再過不了幾年,他就快趕上我……」了字還在口中沒吐出來,就接觸到墨蓁平淡的近乎威脅的眸光,心下一顫,瑟瑟應道,「哦,我知道了。」挪出兩步,眼神卻依舊戀戀不捨的盯在南喬淵臉上,不甘心的道:「殿下若是還有時間,不妨也到這裡來,或許玉臣也可以去找殿下,只要殿下別不待見就好……」

    南喬淵想說,我還真不怎麼待見,誰會待見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我又不是真的斷袖!

    墨蓁看著墨玉臣半天才挪了兩步的姿態,挑眉道:「死老頭子來找你了。」

    墨玉臣腳下一滑,以一種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滑了出去,一邊滑一邊哇哇大叫:「墨蓁你沒良心!」

    墨蓁閒閒踱下樓來,神情自然,南喬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原來還有個表弟?」

    「咦?」墨蓁奇異的瞧著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就像你從來不知道,原來我還有個外公?」

    「……」

    南喬淵愣愣一笑,「對,我還真不知道。吶,我記得小時候,你離開長安五年,不聞消息,連你父……連蕭相大人都不知道,莫非就是來了郴州?可我來郴州打聽過,可沒見哪一大家是姓墨的?」

    墨蓁神情一暗,眼裡飛快的掠過一絲恨傷,轉瞬消失不見,只懶懶笑道:「誰告訴你我外祖家是大戶人家,小門小戶的,打聽不出來也是正常。」

    南喬淵眸色微深,緊盯著她看了半晌,方才哂笑道:「也許吧。」

    說是小門小戶,只怕誰也不信。墨蓁八歲時離開,還是個父親不疼整天闖禍的野孩子,什麼都不懂,可回來的時候,十三歲的年紀,有勇有謀,鋒芒畢露,雖然性子衝動如火,卻懂得在某些想要盤算的地方,該低頭,就低頭,能屈能伸,毫不猶豫,隱有大將之風,連父皇都對她讚譽有加。這樣的人,哪裡是一個小門小戶就能夠培養起來的?而且看那墨玉臣的風姿氣度,也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

    不過她不說,他也就不問,有些事,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

    墨蓁掃了他一眼,「你還不走?我還想著要盡快啟程,趕回長安去呢。」

    南喬淵臉上笑意突然消失,瞄了一眼躲在角落裡努力縮小自己的尺素,墨蓁一瞧便知道這傢伙小心眼又犯了,揮揮手讓尺素下去,尺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喬淵,提著裙擺就跑了。

    南喬淵不悅道:「你還要將她留下來?」

    墨蓁咳了一聲,想著要怎麼跟他解釋,解釋這種有難度的活計,她委實不擅長:「這個,那個……其實這件事……」

    南喬淵卻一甩袖子就走了,只留下憤怒的一句:「你要留就留!隨你的便!」

    墨蓁張大嘴巴,吃了他一袖子的風,你丫,這麼急作甚!我這不是正跟你解釋麼?不過是猶豫了一點,沒想好措辭,你至於連這麼點耐心都沒有麼?

    沒有麼?

    麼?

    她憤怒一扭頭,不解釋了!

    ……

    剛回到房間,就見尺素後面跟了進來,她正生著悶氣,口氣不是那麼好:「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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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尺素瑟了一下,猶豫半晌,才吶吶道:「公子…公子要回長安嗎?」

    墨蓁抬起頭,別有深意的看著她:「怎麼?你有話要說?」

    尺素躊躇道:「尺素……尺素如今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還不幸被仇人賣入花樓,幸得公子收留……」

    墨蓁不耐煩的打斷她:「你想跟我回長安?」

    尺素一愣,甚羞愧的低下頭去,吶吶點頭。

    墨蓁沒有絲毫猶豫,掀唇一笑:「好啊。」

    那一笑時,正如明月生輝,滿室生光。

    ……

    柏太守接到南喬淵派人送過去的墨蓁手寫奏疏,額頭密密麻麻的滲出冷汗來。

    「這……這可如何是好?」

    墨蓁若是不說破自己的身份,他完全可以當做不知,暗中下手即可,若是不成功,還有下次機會,若是得手,最好不過,那相當於郴州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誰也不知道她就是墨蓁,而淵王,依照他的猜測,想必為了避禍,定然也不會說破。畢竟墨蓁若是出了事,陛下第一個要問罪的,肯定是南喬淵。

    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墨蓁冷不丁就說破了自己身份。

    眼下她若是再出事,那可就不僅是南喬淵要倒霉,他整個太守府,怕是也要遭受陛下怒火之下的滅頂之災。

    他可不想死,也沒膽子賠上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

    他身邊有人桀桀怪笑了兩聲:「這樣未必不好……」接著湊到柏太守耳邊,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什麼。

    柏太守的表情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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