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種叫做墨蓁的毒 文 / 長安魂
墨蓁難得做了個好夢。
夢裡面那情形,若換成別家黃花女子,少不得要羞憤欲死,可換成了她,她不僅夢著了,還主動做了,或許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不好意思,後來漸漸放開大膽,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她一直沉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半醒半睡間,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這不伸還好,一伸之下,呻吟一聲,扶住了自己的腰。
她只覺得這腰似不是自己的了,一動就又酸又疼,好似要斷了。
又有一隻手放在她腰上,揉了揉,她覺得很舒服,懶洋洋無意識的擺手道:「多揉幾下。」
那手便當真多揉了幾下。
她舒服的往那隻手上蹭了蹭,昏昏欲醒,有人在她耳邊慢慢道:「這體力活兒,你幹的挺爽利的?」
她覺得這人語氣好似有那麼點幽怨憤怒咬牙切齒,腦子卻還沒醒,沒有多想,隨意的道:「差不多吧……嘶!」
那隻手在她腰間狠狠一擰。
她痛呼一聲:「輕點。」
有人重重的哼了聲,那隻手的力道卻輕了,只是沒有在她腰間停留,慢慢的往下滑,一直滑到她大腿上。
墨蓁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
她先一把抓住那隻手,從她腿上挪開,再猛地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南喬淵飽含憤怒憋屈的眼神。
她愣了愣,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待想起昨晚的事後,又迅速的淡定了。她往下一瞄,看見他裸露的胸膛上儘是青青紫紫的咬痕,她先罵了一聲哪個王八蛋這麼喪盡天良,這得咬多狠才能留這麼多的印子啊?不知道三殿下皮膚很嬌嫩的嗎?立刻又反應過來那個王八蛋好像正是她自己。
三殿下幽幽道:「醒了?」
同時一隻手在被子下又放在她腰上,在腰腹處慢慢的畫著圈。
墨蓁咳了一聲,眼神飄忽不定,可憐她經驗太少,不太清楚別人在這種情況下該是什麼反應,但總不能一句話也不說,只好含糊「嗯」了一聲。
三殿下幽幽又道,「睡得可好?」
墨蓁想著當然好,簡直好的不能再好,點頭道:「不錯。」問他,「你呢?」
三殿下笑了笑,「不就那樣。」
墨蓁想那樣到底是哪樣?且,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怨念頗重的樣子?
難道是她昨晚沒伺候好他?
啊,這個事兒,誰也不是一上來就會的對吧?雖然有過那麼一次經驗,但喝的醉醺醺的,哪記得清楚?所以有什麼不周到的,呵呵,下次就好了。
她又咳了一聲,斟酌著措辭開口道:「昨晚的事……」
他突然躺了下去,還翻了個身。她正驚愣,聽他慢慢道:「昨晚的事我會當做沒發生過。」
墨蓁傻了一瞬,喃喃道:「你說錯詞了吧?」
這詞兒似乎該她來說才合適。
她趴過去仔細研究了一通他的表情,坐起身來慢慢道:「好吧,沒發生過……」她板著手指頭算了算,末了一揮手,「沒發生過好多次呢。」
三殿下的臉陣青陣白,轉身坐起怒瞪她:「我又沒逼著你!」
她慢慢的笑了笑,長臂一伸摟住他脖子,將他腦袋勾過來,盯著他唇看了好一會兒,湊上去咬了下,不正經的笑問:「我伺候你伺候的不爽?」
南喬淵差點沒被她噎死。
他咬牙切齒道:「是你自己爽吧?也不知道是誰食髓知味上了癮……」
墨蓁探手撈過圓枕,掄圓了砸過去。
南喬淵被她一枕頭砸倒,睜開眼就看見她一個翻身,又壓到了他身上。他對這姿勢痛恨欲絕,沒好氣道:「下去!」
墨蓁緊緊的壓著他,伏低身體,手肘撐在他胸膛上,手指慢慢的撫過他眉眼,緩緩笑道:「說我食髓知味?好吧我承認……咦?可昨晚也不知道是誰被人壓爽了,哭著喊著求我……」她湊到他耳邊,低低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就看見三殿下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紅了。
他憋了半天,才怒吼著憋出來一句:「我才沒有哭著喊著求你……」
雖然姿勢他不恥,但似乎並不影響感覺,又是他喜歡的女人,又是心心唸唸的事,失控一點有什麼好奇怪的?
大驚小怪!
她見他惱了,也不鬧了,不解問道:「昨晚還好好的,現在又鬧什麼脾氣?難道還在為我把你推給別的女人而生氣?這事我能解釋……」
「不用。」南喬淵打斷她,「我又不是傻子,用不著你解釋。何況你最後還回來了。」
「那你鬧什麼?」
三殿下眼神飄忽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問:「要是我沒中藥,你還會不會?」
他只揪心這個問題。
墨蓁摸摸鼻子,誠實道:「不會。」
三殿下有一瞬間想把她推下去,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把人推開顯得太矯情,他忍了忍,咬牙道:「我就知道。」
又恨聲說:「少不得我還要感謝二哥。不然,我這心心唸唸的事,還不曉得什麼時候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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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說不定只有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墨蓁才不會拒絕他,可墨蓁是絕不可能跟他有個洞房花燭夜的。
說起來這事兒,南喬慕也算失策,他給南喬淵下藥,完全是不甘,若這兩人沒有姦情,權當報復這貨當初胡攪蠻纏插手墨蓁府邸落址一事,若是有姦情,那就難受著吧。
他算準了南喬淵那彆扭脾性不會讓墨蓁近身,可卻沒有算準墨蓁的性子,哪曉得她竟然二話不說竟然將人給強上了?
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要悔青了腸子。
墨蓁穿戴整齊,收拾完整,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賴在床上不肯動彈的南喬淵,撇了撇嘴,知道這人彆扭小性子是無可救藥了,也不多費心,扔下他一個就回了自己房間,一出門織錦就迎了上來,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很奇異。
墨蓁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接受他目光,織錦反倒落得無趣,無奈道:「主子,那個赤那王子又來了。還在前面待著呢。」
墨蓁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甩了袖子就回房,織錦連忙跟上去,聽得他主子憤憤道:「陰魂不散!」
進了房內喝了杯茶,冷哼一聲:「他要待著就接著待!誰也不准理會他!」
織錦勸道:「主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他鐵定了心一直等,總不能任由他去。不如主子把話給他說開了,任他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再上門了。」
墨蓁怒道:「我上次已經將話說的夠開了,他還不是一樣來了?」
織錦低聲道:「那不如將話說的更開些。」
墨蓁看他一眼,想了半晌,喝了一盞茶,才道:「也好。我倒要看看草原上的男人臉皮有多厚!你先去招待他,我稍後就到。」
「是。」
織錦轉身就要走。
墨蓁突然想起來一件很要命的事:「等等。」
織錦回身。
「你稍後進宮,找墨玉清那個小混蛋,私下裡跟他要點藥,別讓人知道。」
織錦疑惑道:「什麼藥?」
墨蓁瞪眼:「還能有什麼藥?你還想讓你主子再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孩子來?小天也就算了,反正當初也離開了,用不著跟他交代。現在是什麼時候,跟以前一樣嗎?你還嫌我這兒麻煩事不夠多?」
織錦立刻就明白了,忍不住笑道:「主子,該不會那麼巧?」
孩子哪是那麼容易就懷上的?這擔心是不是多餘了些。
「放屁!」墨蓁罵道:「你是不是嫌你家主子我看上的男人沒本事?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當初都……都懷上了……」
南喬淵的本事妥妥的,萬一再懷上了怎麼辦?
織錦認真想了想,也覺得三殿下的本事不能小覷,立刻應了。
墨蓁又在房中待了半晌,然後出去應付赤那了。
她出去之後,內室裡繞出一個人來。
那人衣衫穿的勉強,帶著些懶散的氣味,脖子及襟口處的一小片肌膚上還有青紫痕跡,長髮也懶散的垂著,未曾束起。
只是一張臉上表情很呆愣。
他原本是在自己床上躺著,不願理墨蓁,心裡一直糾結著墨蓁的那誠實的一句「不會」,鬱悶無比,不知是恨還是愛,後來心煩意亂,再也躺不下去,然後,他就發現,他想她了。
她離開才那麼一會兒,他確確實實的想她了。
一開始還只是有點想,後來想念越來越多,多的他心裡盛不下,溢的到處都是,他渾身都沉浸在一種叫做想她的情緒裡,中了一個叫做墨蓁的毒,上下每一處都叫囂著她名字,他也覺得自己魔怔了,卻實在忍不住來見她。
剛從秘道裡爬出來,還沒出內室,她便進來了,他躲在裡面,想嚇唬她一下,好出一口悶氣,哪知道,竟然聽到她要織錦進宮討藥,一開始又氣又恨,恨不得宰了她了事,氣過後也想清楚了她的顧慮,雖然失落,卻明白她這麼做也情有可原。
卻突然沒有了見她的心思,正打算離開時,竟然聽到了這樣一番對話。
誠然墨蓁說話的語氣很不好,很激動,很憤慨,但重要的是,她說話的內容!
他腦子亂糟糟的,什麼都想不明白,她的話卻在耳邊一遍遍回想,每聽一遍,他的心就提上一層,以至於後來凝神屏氣,大氣都不敢喘,差點把自己憋死。
反應過來墨蓁話中之意後,他表情似哭似笑,激動的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百般心思閃電般轉過,一忽兒閃過墨蓁的臉,一忽兒閃過墨小天,一忽兒覺得墨蓁這人委實狠心,竟然生生的瞞了他這麼久,一忽兒又心疼她這麼多年一個人帶著孩子肯定受盡苦難,心思轉來轉去,轉的他自己都瘋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想哭,覺得很難看,想要笑,卻又怕人聽見,最後竟笑著哭出來了。
我不求你們原諒了,關於字數,我自我譴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