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2.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22 文 / 伍家格格
（左念驚恐回頭，「啊。」）
郁九九忽然出現讓秘書處的姑娘們心中緊張，不確定她是不是聽到了她們剛才的對話，尤其是有三個說更喜歡裴珮那個青梅的秘書們，心裡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都不敢正眼看郁九九。
左念有點結巴的對著郁九九說道，「我們沒說什麼啊，就是說……說……高管們的助理中最、最喜歡誰。」左念立即像小狗腿子一樣的跑到郁九九面前，「我喜歡你，最喜歡你。郁總助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來多少美女到公司，你在我心裡都是最漂亮的。」
「呵……醣」
郁九九輕輕笑出聲，「嘴巴抹蜜對我沒什麼用，是不是想我下週一去美國幫你帶什麼回來呀。」
左念驚訝的問，「你下週一去美國？」
「嗯。」
「可是我們秘書處沒有接到通知啊。」左念轉身看著身後的姐妹，難道是她們在安排她的機票和酒店？可是一向不是她來負責雲總和郁總助的出差事宜嗎？「你們誰辦理的？」
秘書們紛紛搖頭。
郁九九看著認真的左念，笑道，「這次不是出差，不用你們安排的。」
左念壓低聲音湊近郁九九，小聲的問她，「總助，你是不是跟雲總去美國約會啊？」艾瑪，跟老闆談戀愛就是好，約會去的地方是美國，想想她就沒有這樣的好命。
「如果是約會，我一定不選美國。」郁九九湊到左念的耳邊，配合她說悄悄話的樣子。
「為什麼呀？」
「不浪漫。」
左念恍然大悟，「是哎。我怎麼沒想到，要約會也要去浪漫之都的巴黎呀。既然不是出公差，也不是約會，那是你一個人去嗎？」
「嗯。」
「太好了。」左念道。以前她出差讓她帶東西，每次都不敢讓買太多，擔心會影響她的工作雲總不高興。這次她一個人便自由了，請她買東西回來方便很多。
郁九九笑了，「你好好想想要我幫你帶買什麼，明天下班前給我就行。」
郁九九轉身要走，左念輕輕的拉住她，問道，「郁總助，真的可以想買什麼都寫嗎？」
「為什麼不可以？」
「你會不會嫌我麻煩？」
「呵呵，如果嫌麻煩就不會主動問你了。沒事，你想買什麼寫好就行。」到了美國之後，她沒時間的話，就讓郁溯溪那邊的女助理去買好就行了。這些都是小事，她不是個不願意幫人的人。工作忙，沒有時間八卦是真，但是脫離大眾卻不是明智的選擇，在職場裡不融入集體不是好事，她從基礎職員混上來的人，深知人民大眾的重要性。
左念開心的猛點頭，「嗯嗯嗯，謝謝啊。」
「呵呵。你們繼續聊。」
郁九九走後，左念看著秘書處的幾個人，揚起下巴，「看到沒有，總助就是這樣一個平易近人的人，就算她是未來的老闆娘還是沒有變。她跟我們幾個認識兩年了，啊，小米和卷卷沒有兩年，但是也比那個什麼裴珮久吧，她的為人我們多少瞭解啊，沒有為難過我們吧，沒有擺架子吧。」左念不喜的翻白眼，「那個裴珮才來公司幾天啊，你們就這樣維護她，對得起總助嗎？我們中，哪個人沒讓她代購過東西，她幾時收了你們的錢？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幾個叛徒居然還說裴珮好，她好在哪兒了？」
「人家和雲總是青梅竹馬哎。」
左念叉腰，好像是郁九九的閨蜜一般，一定要為她出這個頭不可，「青梅竹馬怎麼了，青梅竹馬就一定相愛嗎？如果他們當時相愛，為什麼年輕的時候不在一起，非等到郁總助和雲總在一起了，冒出來說雲總是她的啊？而且，她有說雲總是她的前男友嗎？沒有吧。如果沒說，就不算他們有男女感情。如果說了，那也是前男友。前男友是什麼意思，你們懂嗎？就是跟裴珮沒有一點關係的路人甲。一群人看到青梅竹馬就以為雲總和裴珮有故事，什麼邏輯嘛，要動腦子知道嗎？」
說完，左念歪頭想，其實呢，青梅竹馬還真是很讓人容易誤會的關係。乍一聽，不管是誰，聽到青梅竹馬心裡就會有個很長久的時間觀念，認為認識很久的男女有愛情故事，之後彼此身邊再出現新人，就會感覺還是『老人』好。而新人，吃虧就吃虧在出現的時間遲一點，給人造成第三者的假象。在現實生活裡，一般聽到誰誰小時候的異性朋友來找，腦子裡就
跑出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不停的想像現在的愛人要讓位。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總助追求雲總，從而讓他和裴珮姑娘分手呢？裴珮一直在國外，雲總和她戀愛我們也不知道啊。」
左念被問住了，最後像是小孩子負氣般的道，「我相信郁總助不是那樣的人！而且，雲總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那可不好說。老闆的心思你能知道多少。反正，我覺得裴珮能為了雲總放棄國外的生活回來很不容易。」一個在過安然生活的人，忽然不顧一切回國，為了某個男人從基層職員做起，這樣的女人，不是深愛男人，怎麼能為他做到這種程度呢？「沒準當初因為各種原因雲總和裴珮不能在一起，現在有機會了，裴珮爭取，沒什麼錯。只不過，她沒想到雲總的身邊現在有了郁總助。為了不破壞他們的感情，她一直默默的承受著心裡的煎熬，想靠近他卻不能。」
左念看著秘書女孩之一，不知道要怎麼說，她說的也不是沒可能，但她跟總助熟悉，其他人是
是不是有什麼委屈她不想知道太多。每個人都有故事，每段分開的愛情都有其不得已的原因，清官都難斷家務事，老闆的愛情她跟看不清，不管未來的老闆娘是誰，只要不刁難她，經常給她加薪就行。
「隨便了，我支持郁總助，就這樣。」
「我誰也不支持，又不是pk大賽，誰都跟我沒關係。」
「呵呵，我看好裴珮。她很漂亮呢，每次都好想問她臉上的妝怎麼樣畫的，太精緻了。」
*
郁九九靠在辦公室的門後，原來公司她和裴珮成了公司裡最新的八卦當事人啊。還以為這事就他們三個當事人知道，沒想到全公司都曉得了，果然是個全民都是娛樂記者的年代，什麼都逃不過群眾的眼睛。
漸漸的，郁九九蹙眉，裴珮和重陽之前有過感情嗎？他沒說，只說是發小。她要不要深度懷疑呢？似乎沒必要，就算真有什麼過往，他也已經放下了，放不開的是裴珮。
下班回家後，雲長安和郁九九吃完晚飯，想到週六郁九九要飛美國，雲長安難得沒有到書房裡忙事情，陪著她在客廳裡打遊戲。
看到雲長安遊戲裡的等級，郁九九微微有點兒不爽的瞟著他，「你每天在書房裡確定是忙正事？」
「嗯。」
「不可能。」
「嗯？」
「你明明是新手，是我帶你玩的，你現在的級別怎麼比我高那麼多？」跟他站在一起，有點兒像師父帶著徒兒殺怪的感覺，這讓一直是高手的她有點兒不爽快。
雲長安抬起手臂將身邊的郁九九摟帶懷中，「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這就是老闆跟助理的差別。」
郁九九還是不懂，「什麼差別？」
兩人聊天的時候，有怪攻擊郁九九，被雲長安眼疾手快的幹掉了。差別就是，老闆的智商是助理比不上的，老公的能力是老婆追不上的，他抽了不少時間玩遊戲就是為了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而不是被她保護。在他的心裡，不管是現實中還是遊戲裡，她能依靠他，而他卻不想被她護佑。
「哎呀，你殺掉它啦。」郁九九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我等它來砍我很久了。」說完，郁九九又轉頭看著雲長安，「老闆跟助理的差別是什麼啊？」
話音落下，門鈴響起。
郁九九抬頭看過去，立即放下電腦，「我去開門。」走了兩步，停下來轉身看著雲長安，「重陽，要不還是你去吧。」在家的時候，他好像看不得她穿衣服，即便穿家居服，沒多久也會被他抱著蹭著的脫掉，常常讓她穿著內yi內褲在家裡走來走去，開始格外不習慣，可日子過著過著她倒也接受了這樣的裝束。在家嘛，他喜歡就好，而她對自己的身材還算滿意，多秀秀也不錯，總好過他不愛看她的身體好。
「呵……」雲長安笑著放下電腦，「好。」
門開後，看著門外的人，雲長安微微愣了下。
「你怎麼來了？」
裴珮提著水果站在門外，沒想到是雲長安開的門，「不歡迎嗎？」
站在離雲長安不遠處的郁九九聽到了裴珮的聲音，她怎麼來了？
「我可以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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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長安輕聲道，「稍微等一下。」轉頭看向郁九九，「兩分鐘夠不夠？」
郁九九點頭，轉身走進了雲長安給她設計出來的衣帽間。在她的衣帽間這件事上郁九九還被雲長安感動了一把，他忽然回國那次就說了要給她弄個衣帽間，她當時認為不必，和他放在一起就好。可是沒想到，她的衣服越買越多，擠得他都要沒地方放了。哪怕她住到了君園和他同居，郁溯溪在國內的秘書還是按照之前的習慣，每個月都給她添置新衣服鞋子和精緻的首飾，遇到品牌新款發佈的月份，買得更多。雲長安便將一間空著沒用的房子專門設計出來給她放衣服鞋帽，她在閒談的時候說到，早知道他這麼講究，他在英國的時候她其實可以自己改造房間，不用等他回國。沒想到雲長安卻說：如果我在英國，一定不會同意你在家私自改造衣帽間。
為什麼？她問他，是不是擔心他弄壞他的房子，君園的房子很貴她是知道的。
雲長安的回答讓她很感動。
他不是怕她弄壞什麼東西，而是讓外人到家裡來忙，她一個女人在家，他不放心。
處處小心的他讓她很感動，這樣的男人當老公一定很幸福。她沒有注意到細節他想到了。她沒有告訴他，她其實一點兒都不害怕。
所以，郁九九的衣帽間是雲長安回國後請人改好的。她最開始不懂他的用心，直到覺得他太挑剔時忍不住吐槽才發現他的用心。
郁九九在衣帽間裡開始選了一條長裙，比了比，覺得太正式。再選了一條短裙，長度剛剛夠捂著pp。想了想，決定選擇短裙。反正她家重陽在家就不喜歡看她穿衣服，穿條短裙接待裴珮是個不錯的選擇。在認識重陽的時間上，她沒有她那麼長，可她比她年輕啊，比她纖細啊，而且她現在是她的正牌女友啊，別人到家裡來看她的男朋友，作為女友她必須要捍衛一下自己私有物的完整性。
雲長安給裴珮泡咖啡，從小她就不愛喝茶，他知道。
「你現在都有點兒像家庭煮男了。」裴珮調侃雲長安，「我記得你不會做飯的吧，
怎麼，難道為了家庭生活學做飯了？」
雲長安淡淡一笑，「我不會。她會。我只曉得吃。」
「能讓你喜歡上她的手藝也是本事。我還記得你胃口很挑剔。」
雲長安道，「又又的廚藝很不錯。」
「又又？」
不是郁九九嗎？怎麼出來一個又又？
「就是九九。」
裴珮笑，「那你怎麼叫她又又啊？有什麼故事嗎？」郁九九叫他重陽她是知道的，但是想不明白為何叫她又又。
「她和我同一天生日。」
雲長安端著咖啡給裴珮，嘴角的笑容很溫和，但卻看得出他很喜歡這樣的巧合，「很奇妙的緣分，是不是？」
「她也是九月九日重陽節生日？」裴珮驚訝的看著雲長安，一邊接過咖啡。
「嗯。」
裴珮太聰明，兩人都是九月九日重陽節出生的，她記得郁九九比他們小幾歲，兩個人都是九月九，雙人雙九。他叫她又又，不就是……
又又為雙。
他在對她表白！
「你什麼時候叫她又又的啊？最開始？」
「嗯。」想起郁九九老是不知道叫自己什麼的日子，雲長安笑出聲，「她以前傻乎乎的，雖然現在也很呆，不過那時可傻了，老是不知道該叫我什麼。就算在家裡也喊雲總，我若不喜歡，就喊學長。」可d大那麼多人都是她的學長，這樣的名字一點代表性獨一性都沒有，他怎麼會接受女友叫自己這樣的名字。「沒法子，笨姑娘就得笨笨的教。」
裴珮帶著淡淡的笑意跟著雲長安慢慢的走向沙發，他那麼早就對郁九九表白了，她沒想到。一個小時候不浪漫的人，怎麼長大了會變這麼多呢。又又，雙九，一年九九重陽，又一年九九重陽，又又再又又。他的意思不過是想告訴郁九九，他想一年又一年的跟她在一起，若是用縐縐的話說，便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此浪漫而深藏的表白，大約也就他能做得出來了。
郁九九穿著超短裙走了出來，「裴珮。」
「嗨，九九。」裴珮笑道，「深夜到訪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還想著什麼時候請你到家裡坐坐呢。」
郁九九走到裴珮的面前，「晚上喝咖啡？」
裴珮笑，「嗯。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而且，我們幾個中間，安安的咖啡泡得特別好。你看，我這不是跑來蹭他的咖啡喝嗎。」
「晚上睡著的呀。」
「習慣了。喝多了，咖啡對我也就沒什麼作用了，怎麼，你不喜歡喝咖啡？」
郁九九笑著搖頭，「我習慣喝茶。」這一點，還是爸爸幫她養成的，十來歲的時候，小孩子都愛和飲料，酸酸甜甜的，她也不例外。可新聞裡說，小孩子喝太多碳酸飲料對身體不好，爸爸就不太喜歡她喝那些。帶著她喝茶，十幾年過來，她倒也習慣了。
「這點和我們不同，安安也喜歡和咖啡的，九九你是不是要像他靠攏啊。」
「嗯？呵……」
雲長安看著郁九九，誰給她買了這麼短的裙子？他的記憶裡自己沒買過，也不贊同她買這麼短的。郁溯溪！一定是那傢伙的秘書送來的。
說起郁溯溪秘書每個月給郁九九送禮物，雲長安就不太爽，好像他養不活自己的女友一般，若不是郁九九極力解釋哥哥一直就是這樣寵她，他真想給自己未來的妹夫電話。他老婆不勞他費心。
聽到裴珮說雲長安喜歡喝咖啡，郁九九心裡暗道，他的喜好她知道啊，她不用提醒他們都愛咖啡，就她不愛。
「你要喝嗎？」郁九九問雲長安，「我去給你泡。」
「不要咖啡。」
「茶？」
雲長安微微點頭，「嗯。」
看到郁九九走開，裴珮的笑容有點兒尷尬，她才說他喜歡喝咖啡他就要喝茶，這不是打她臉嗎？
「改了？」裴珮問。
「在家不工作，咖啡喝多了影響睡眠。」
郁九九笑了下，「她今天上班也這樣穿？」
「呵，怎麼會。」
「你喜歡這樣的風格？」
雲長安目光看過去，「她不覺得她什麼風格都能駕馭嗎。」
「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雲長安笑了。
看到落地窗前大大的白色鋼琴，裴珮眼中浮現笑容，連臉色都變得很溫和，朝鋼琴走去。將咖啡放到了茶几上，走到鋼琴邊，輕輕的撫摸著一塵不染的鋼琴。以前的記憶真美好，在新加坡的時候尚且不覺得他的好，回國之後，聽他的事情多了，再看到他，覺得自己當初很可能選錯了人。
叮。
裴珮輕輕的按下一個鋼琴鍵。聲音很忽然，不大，卻敲到了在泡茶的郁九九心上。裴珮晚上來家裡一定有什麼事吧。
鋼琴聲再接著響起幾個音，忽然郁九九啊了一聲。
「啊。」
雲長安聞聲立即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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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燙到了嗎？」
郁九九搖頭，「沒事。沒事。」
雲長安抓住郁九九的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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