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你以為我會把這些事說得人盡皆知?【甜+小虐】 文 / 木森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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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啟垣聽見聲音,抬眼看過去,唐一念、季南知、溫世菲三人正好進來,他的視線掠過唐一念和溫世菲,最後停留在季南知身上。
淡漠的視線,沒有溫度,看得她幾乎想要轉身就逃燔。
可季南知沒有,她抿了抿唇,笑道,「宋先生。」
落座的時候,不知道唐一念和溫世菲是有心還是無意,居然將宋啟垣身邊的那個位置空了出來,季南知不想表現地過分刻意,只好走到他身邊坐下。
氣氛有些沉悶,唐一念和溫世菲對視一眼,率先開了口,「二哥,我一直很好奇,你的餐廳名字好奇怪啊,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窠」
唐家和宋家都是a城的大家族,可以說是世交,唐一念是唐家最小的女兒,從小在國外長大,和同是在國外長大的宋啟垣自小就很熟悉,比起宋家那些同父異母的妹妹,宋啟垣和唐一念,倒是更加親近。
也因此,唐一念在宋啟垣面前說話,向來沒有什麼顧忌。
聽到唐一念的問題,季南知心頭一跳。
她的餘光,甚至已經可以感受到宋啟垣的視線轉過來,正看著自己,可她沒有扭頭,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平靜地坐在那裡,等著宋啟垣的回答。
「忘了。」宋啟垣淡淡開口。
這個答案讓唐一念很不滿意,她撇了撇宋啟垣身旁的季南知,雖然她神經大條,卻也看得出剛剛宋啟垣回答的時候,季南知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那種瞬間的反應最真實,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
「二哥,你不會是用了誰的名字吧,這麼老套的招數……」唐一念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似乎感覺到週身的氣壓降了下來。
唐一念偷瞄了季南知一眼,發現她正緊抿著唇,表情越來越不自然。
唐一念不知道宋啟垣和季南知的淵源,可是溫世菲卻知道,從那兩個人的反應,溫世菲已經猜了個大概,為了讓唐一念等會不會死得太慘,他乾脆岔開了話題,「你今天撞壞了二哥的車,還不趕緊賠罪。」
唐一念被溫世菲說得心虛,摸了摸鼻子,「二哥,我……」
「抱歉,是我今天早上太匆忙了,撞壞了你的車。」季南知接過話。
「一輛車而已,人沒有受傷就好。」
溫世菲看著宋啟垣冷淡的反應,卻忍不住腹謗,聽聽,還一輛車而已,人沒受傷就好,這輛車可是自家二哥最愛的一輛啊;明明心裡放不下季南知,卻偏偏表現得完全不在乎異樣。
本來以為自家二哥終於開了竅,沒想到還是這麼悶***。
「不過二哥,我覺得你的車壞得有價值啊,你的車要是不被撞壞,我也不會認識未來……啊,南知。」唐一念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嫂子兩個字,幸虧溫世菲在桌底踢了她一腳,提醒她。
看著溫世菲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模樣,唐一念忍不住對他比了個中指。
「以後出門記得帶腦子,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麼走運!」溫世菲瞪了唐一念一眼,小丫頭片子,不但不感謝自己,居然做那麼不的動作。
看著鬥嘴的溫世菲和唐一念,季南知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她很久,沒有在身邊見過這樣單純真性情的人了,她生活裡的每一個人,都在帶著面具,包括沈庭軒、包括她自己。
久到她都快忘了,什麼是開心,什麼是不開心。
在溫世菲、唐一念鬥嘴的過程中,菜已經陸續上來了。
最後一盤上來的菜是蝦,恰好被擺在了季南知面前。
和上次季南知、沈庭軒、宋啟垣、溫世菲四人在餐廳吃飯時的場景如出一轍。
溫世菲別有深意地看著季南知眼前那盤蝦,「二哥,我要吃蝦。」
宋啟垣淡淡掃了他一眼,「自己剝。」
唐一念則是一臉嫌棄,「你一個大男人還撒嬌,惡不噁心。」
「你懂什麼!」溫世菲瞪著她,他這麼做,不過想要季南知明白,二哥從來不會隨隨便便為一個女人剝蝦、照顧一個女人的喜好。
上次吃飯,宋啟垣之所以最後為他剝了蝦,不過是為了緩和季南知的尷尬。
自家二哥把心都快掏給她了,季南知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二哥往外推,現在他這麼做,不過是想要刺激一下季南知。
二哥這棵悶***的老鐵樹總算開了花,偏偏喜歡上的是季南知,這時候他要是不推一把,這兩個人不知到何年何月才會有進展。
季南知的目光停在那盤蝦上,溫世菲剛才的舉動,無疑也讓她想起了當天的場景。
可是宋啟垣,再也不會為她剝蝦了。
「南知,你是不是沒胃口,」唐一念看到季南知的神情,還以為季南知是在為中午的事情難過,「別難過了,那樣的賤男人,不要也罷!」
季南知回過神來,衝她笑了笑,「我沒有在想中午的事,」她伸手撥了撥耳後的長髮,「我只是在想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宋先生為……」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立刻頓住。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有
一絲怪異,唐一念還沒反應過來,又感覺到桌下的腳被人踢了一下,「你幹什麼!」
她怒視溫世菲,卻見到溫世菲打了個手勢,似乎在說要出去,把房間留給二哥和季南知。
雖然跟溫世菲一直看不對眼,可這種時候,唐一念卻和他很有默契,兩人隨口扯了個借口,雙雙離開了房間。
看著唐一念和溫世菲離開,季南知忍不住問,「你跟他們說過什麼?」
「你以為我會說什麼。」依舊是冷冰冰的聲音,不同的是,這次似乎多了一分怒意。
「hc是你的名字,haleychi;612萬是你的生日,我用你的名字開餐廳、用你的生日拍下藍寶石,招數老套又好笑,可你以為我會把這些事說得人盡皆知?」
季南知看著他,抿著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她第一次看到宋啟垣這件餐廳的時候,她的心就疼得想哭。
宋啟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兌現了曾經對她的每一個承諾,甚至她曾經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他都會用心記下。
「項鏈我扔掉了,餐廳也可以改名,沈太太,你不用擔心會有別人知道我們的事,我不會成為你的困擾。」
宋啟垣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你不是我的困擾!」
他不是她的困擾,是她心裡最美好最柔軟的部分,她不敢碰,更捨不得忘掉。
「如果你不放心,還想讓我離開,沈太太,如你所願;只要你開口,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宋啟垣……」她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卻沒有抓住。
她的手停在空蕩蕩的半空中,宋啟垣卻早已經離開。
無助地靠在牆上,腦中迴盪著剛剛宋啟垣決絕的聲音,季南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她剛才並不是想質問宋啟垣,卻沒有想到一句話會讓他這麼生氣。
或許,讓宋啟垣生氣的並不是剛剛那句話,而是她一直以來的態度。
沈庭軒踩碎她驕傲的時候,她也在對宋啟垣做同樣的事情,同樣是傷害。
不同的是,以愛之名的傷害,只會把人傷得更加徹底、體無完膚。
******
溫世菲和唐一念出了包廂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等在了角落,本以為能夠給宋啟垣、季南知二人世界,兩人說不定能夠趁機發展、關係能夠進步一下,卻沒想到適得其反。
看見宋啟垣沉著臉離開,溫世菲摸了摸鼻子,情況完全不按劇本發展啊,二哥追女孩子的方法也太另類了吧。
「喂,死色
狼,我說你到底懂不懂怎麼追女孩子啊,怎麼我們剛出來,二哥也跟著出來了,臉色還那麼難看,二哥不會剛剛跟季南知在裡面吵架了吧?」
唐一念在溫世菲身上錘了一下,這個溫世菲,只會越幫越忙。
「難道你比我更懂女人?」溫世菲揶揄的視線掃過唐一念平坦的胸前。
「死色
狼,你再看一眼試試!」唐一念狠狠瞪他一眼,「現在怎麼辦?二哥剛剛是不是又去雪茄房了?」
溫世菲轉過頭看向宋啟垣離開的方向,餐廳長廊的盡頭,不是雪茄房又是哪裡。
「我去雪茄房,你去裡面看看季南知。」溫世菲說著,伸手捏了捏唐一念的臉。
唐一念打掉他的手,推著溫世菲離開,接著自己推門走進了包廂。
她推開門的剎那,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季南知坐在那裡,一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拿著高腳杯。
下一刻,季南知仰頭,將一杯紅酒一口氣灌下肚。
唐一念走過去,看了看季南知臉上異常的紅暈,伸手奪下季南知的酒杯。
「你喜歡我二哥。」
肯定的語氣,沒有絲毫的疑問。
「我二哥也喜歡你。」
仍然是同樣的語氣。
然而下一句話,季南知並沒有聽見,因為她已經倒在了桌上,昏睡過去。
「喂,你沒事吧。」唐一念湊近看了看季南知,確定她只是睡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
「有沒有搞錯啊,一個氣沖沖地走了,一個睡著了,這算什麼啊?」唐一念憤憤不甘地自言自語。
在包廂裡猶豫了好一會,唐一念最終拉開門出去,逕直走向餐廳最裡間的雪茄房。
剛剛踏進去一隻腳,一股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唐一念聞不慣煙味,被嗆得忍不住咳了兩聲。
她揮了揮手,再看過去,發現此刻宋啟垣根本不在雪茄房裡,抽煙的人是溫世菲。
「喂,死色
狼,你抽的哪門子煙啊!」唐一念大步走過去,奪過雪茄熄滅,「讓你跟過來不是抽煙的,二哥呢?」
溫世菲伸手指了指後面,原來雪茄房還有一個隔間,「二哥嫌我吵,在裡面呢,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跑過來幹什麼,不是讓你看著季南知麼,人呢?」
「睡著了啊,她睡著了我還怎麼看啊。」唐一念撇撇嘴,「我剛剛進去發現她在喝
酒,還沒說什麼呢,她就倒在桌子上睡了,二哥多久沒出來了?不會兩個人都睡著了吧。」
溫世菲一拍腦袋,裡面的確很久都沒有動靜了,可發生這種事,他相信宋啟垣覺得不可能睡得著。
「睡你個頭,你進去看看。」溫世菲輕輕推了推唐一念。
唐一念也沒反駁,拉開隔間的門,走了進去。
宋啟垣此時更斜倚在沙發上,平日裡筆挺的西服上多了褶皺,領帶被他扯過,鬆鬆垮垮地掛在那裡,手腕處的袖口有一枚已經不見蹤影,眉頭蹙著,深沉的黑眸正盯著眼前的紅酒出神。
他在想剛剛和季南知爭吵的情形,最後他對季南知說那句,只要你開口,我永遠不會拒絕時,其實是兩個意思。
季南知想讓他離開,他會如她所願;可如果季南知開口服一句軟,只要她哪怕皺一皺眉頭讓他留下,他就會留下。
可惜倔強如季南知,永遠也不會那麼做。
想起季南知剛才質問自己時的樣子,他氣得簡直想掐死她,他和她的關係,就這麼見不得人麼?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沉默不語。
「二哥,你沒事吧?」唐一念輕手輕腳走到宋啟垣身邊坐下。
在她眼裡的二哥,永遠都是衣著光鮮、從容優的;他永遠穿著量身定制的西裝,舉手投足雍容高貴,到哪裡都被人尊稱一聲「宋先生」,成為女人關注的焦點,卻一直冷對圍繞在身邊的那些女人。
他的出身、他良好的教育和休養和他的成長環境,一切早就了宋啟垣,成為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
或者用唐一念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悶***。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或許不會直白地說出來,卻會用盡一切方法得到。
可這次回來,尤其是見過季南知之後,她發現宋啟垣變了,他會因為一個女人生氣,會因為一個女人變得狼狽。
宋啟垣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覺察到宋啟垣臉色有些發白,手不經意間按在胃部,唐一念不禁擔憂,「二哥,你不舒服?」
「沒事,時間不早了,讓世菲送你回去。」說完,宋啟垣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卻被唐一念攔住。
*
*****
空蕩蕩的包廂裡,沉睡的季南知倏然睜開雙眼,其實剛剛唐一念說話的時候,她清醒著,只是一時之家不知道怎麼面對唐一念,恰好一陣頭暈,她便順勢倒在了桌上佯裝睡著了。
伸手按了按眉心,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清醒,她走出包間,卻遲遲沒有邁開步子。
一個是大門的方向,另一個,是雪茄房的方向。
腦子裡反反覆覆閃現宋啟垣冷峻的臉色,他的每一句,都彷彿一把刀子戳在她心上。
腳下不由自主地向著雪茄房走了過去,等到了門口,她忽然停住,手停在門上,並沒有推開。
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二哥暈了,怎麼辦啊,溫世菲?」裡面傳來唐一念焦急的聲音。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唐一念轉頭,恰好看見季南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怎麼了?」
季南知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可唐一念卻聽得很真切,語氣裡的急切和關心,至於那個冷冰冰的稱呼,也被她省去了。
季南知走進雪茄房的隔間,看見了沙發上的宋啟垣。
此刻的宋啟垣,比剛剛唐一念看到的,還要狼狽幾分。
「給我一杯熱水。」
接過唐一念遞過來的熱水,季南知扶起宋啟垣,靠在自己身上,將熱水杯子抵在他唇邊,讓他喝了一口。
溫世菲此時眉眼裡倒是沒有一絲急色,甚至十分慵懶地靠在門上,看著季南知的舉動。
「二哥沒什麼事吧。」唐一念看著溫世菲這幅模樣,走過來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
「能有什麼事,他不就是被季南知給氣的,現在美人在懷了,二哥目的達到了。」溫世菲嘴角勾出一抹壞笑,看著季南知的側臉。
「二哥的胃疼是老
毛病了,他現在這個樣子不能開車,我送他回去吧。」
唐一念有些莫名地看了看溫世菲,接到他的暗示之後,立刻接到,「哎呦,我剛剛扭了腳,算了你送二哥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家,我沒什麼事,別擔心我。」
溫世菲蹙眉看了看她,似乎在說「你的戲太假了」,唐一念回給他一個白眼,沒有說話。
季南知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宋啟垣身上,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兩個人其實是在打自己主意,「我送他回去吧,我知道他家的地址。」
「二哥他……不住在宋家,」溫世菲頓了頓,猶猶豫豫地開口,「你也知道,二哥家裡情況複雜,還有兩個小媽和一堆妹妹,二哥常年在國外,跟伯父並不親近,回國之後,一直都一個人住在盛庭。」
溫世菲說這番話雖然是想讓季南知心軟,可說的也是事實。
唐一念恐怕火候不夠,還特意補上一句,「還是讓溫世菲送二哥吧,二哥今晚上這個狀況要
要人照顧,怎麼能麻煩你,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說完,接到溫世菲讚許的眼神。
季南知抿了抿唇,「我送他去盛庭,今晚我會照顧他,小溫先生送唐小姐回去吧,你們不用擔心了。」
溫世菲看著季南知柔和的目光,心中竊喜,季南知擺明了對二哥也有意思,之前偏偏不承認,不過這個女人心很軟,這招對她簡直是殺手鑭,一擊必殺。
季南知說完,伸手想要將宋啟垣扶起來,誰知不小心似乎撞到了他的胃,惹得宋啟垣一聲悶哼。
溫世菲心中不禁對自家二哥豎起了大拇指,為了抱得美人歸,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這下季南知只怕會更心軟了,說不定會徹夜守著二哥。
聽到那聲悶哼,季南知的動作更加輕柔了,接下來很順利地扶起了宋啟垣。
宋啟垣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季南知身上,一隻手還圈在她腰間,走路時使得兩人的動作更加親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垂和頸邊,微微有些癢,像是有人拿了一根羽毛,在心口輕輕滑過。
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季南知的臉不禁燙起來,她想要扶正宋啟垣的身子,可剛一動作,又聽到宋啟垣一聲悶哼。
她害怕再碰到他痛的地方,只能將原本推開他的動作,改為
將他拉得更近。
可她沒有注意,自己和宋啟垣本來就在咫尺之間,她這樣一拉,宋啟垣的唇恰好貼在了自己的側臉。
溫軟的唇,熱
燙的呼吸,曖
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剎那間,周圍的聲音好像都靜了下來,只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
季南知感覺到自己的臉燙得彷彿要燒了起來,她不自然地別過臉,誰知這時宋啟垣也垂下了頭。
他的唇就這樣擦過了她的唇角。
如果不是因為宋啟垣還在昏睡著,季南知幾乎都快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她定了定心神,稍稍拉開宋啟垣和自己的距離,扶著他一路走向前,直到上了車。
身後不遠處,唐一念扯著溫世菲不遠不近地跟著。
******
「唉,我怎麼覺得二哥剛才是故意的?」唐一念撞了撞溫世菲的手臂,「我原來以為二哥是正人君子,原來男人只要見到喜歡的女人,都會變得這麼……」唐一念努力在腦子裡搜索一個合適的詞語。
在唐一念心中,猥瑣和下流這樣字眼,是只能用來形容溫世菲的,如果放在二哥身上,簡直是對二哥的玷污!
溫世菲一臉揶揄地看著她,「都會變得怎麼樣?」
「悶***?腹黑?」唐一念搖搖頭,還是覺得這個詞不夠貼切。
溫世菲笑了笑,一雙桃花眼裡風情流轉,「二哥那是憋久了,小丫頭片子,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外表越是冷淡的男人,內心越……」
「停!別用你那些下流的詞侮辱我的耳朵。」唐一念捂上耳朵,「可是還有一個問題,我今天在餐廳裡看到季南知和她老公說話的意思,他老公好像很愛那個小三,但就是不願意跟她離婚,季南知現在畢竟是別人的老婆,二哥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溫世菲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你猜。」
唐一念一抬手,勾住溫世菲的脖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來聽聽?大家都是兄弟,不要見外嘛。」
溫世菲以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著唐一念,毫不費力地就拿下了唐一念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正欲開口,笑容卻僵在嘴邊。
「喂,死色
狼,你傻啦?」唐一念將手在他眼前揮了兩下,仍然沒有得到溫世菲的回應,最後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恰好看見了轉身走開的葉敏之。
唐一念的視線收回,又看了看臉色很不自然的溫世菲,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還不追?」她拍了拍溫世菲。
下一刻,溫世菲的臉色卻恢復如常,拉著她向著門口的方向,「還不走?」
******
終於將宋啟垣扶進了盛庭的酒店套房安置下來,季南知的肩膀早已酸得厲害,她揉了揉胳膊和肩膀,給宋啟垣蓋好了被子,然後在床邊坐下。
她凝視著宋啟垣,那雙平日裡冷冽的眼眸閉著,眉頭也舒展開,俊美的臉上也沒了疏離的表情。
她其實,更願意面對這樣的宋啟垣。
此刻,她可以毫無顧忌地看著他,甚至伸手觸碰他,而不用害怕洩露自己心底的秘密。
季南知看得出神,突然那雙幽深的黑眸睜開,對上她的視線,像是有著魔力一樣吸著她。
「你剛剛在餐廳胃痛,小溫先生送了唐小姐回家,所以是我開車送你……」
他開口,冷淡地打斷季南知,「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
季南知愣了愣,「你晚上需要人照顧,如果再胃痛的話……」
「季南知,你走吧。」
指尖劃過掌心,尖銳的刺痛讓她更加清醒,「我不走。」
 
宋啟垣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臉上依舊冷淡,「你不走,是打算留在這裡陪我一夜?沈太太,你知道明天早上你從我房間出去,別人會怎麼說麼?——豪門太太不甘寂寞,與人開
房共度***。」
季南知緊緊抿著唇,聽著他冷冽的一字一句,「宋啟垣你夠了!你趕我也不會走,你現在病著,更何況你救了我那麼多次,就算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我也不可能看著他生病不理!」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宋啟垣說完,閉上了眼睛,卻沒有再提讓季南知離開的話。
「宋啟垣,」她輕聲叫他,「對不起,謝謝你。」
對不起,她曾經帶給他那麼多的傷害;謝謝他,在她一次次的傷害之後,還是沒有放棄她。
她曾經以為沈庭軒是自己破產後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像一個在水裡頻臨死亡掙扎的人,緊緊抓住了那根稻草,卻發現到頭來,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進另外一個。
原來宋啟垣,才是她的救贖——不論她有多麼不堪,他都不曾放棄自己。
季南知看了看宋啟垣,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她起身,準備把落地窗的窗簾拉上,可剛剛邁開一步,手已經被人拉住。
季南知扭頭看去,宋啟垣仍然閉著眼睛,只有眉頭微蹙;她看著拉住自己的那隻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有力,像他的人一樣,總能給人安全感。
心裡酸得發脹,眼眶也有些熱,心底好像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再度破殼而出。
明明前一秒鐘還冷冷地讓自己離開,可她不過剛剛站起來,就被他拉住。
這個男人,簡直彆扭得要死;也讓她,心疼得要死。
******
第二天早上,季南知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在床上。
睜開眼,正對上宋啟垣沉睡的俊顏,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很近,她甚至能看到宋啟垣濃密的睫毛,感受得到他溫熱的呼吸。
臉一下子燙得燒了起來,季南知趕緊起身。
等她起來之後才發現,這張kingsize的床上,她佔了絕大部分,而那樣高大的宋啟垣,卻睡在了很靠邊的位置。
她睡覺一向不老實,這個習慣,他還記得,而且他每次都會遷就她。
她回頭深深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很久之後,才離開
房間。
聽到浴室的水聲,宋啟垣倏然睜開雙眸,平日裡總是帶著冷漠和疏離的黑眸裡,有一絲柔軟,唇角也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季南知從浴室出來時,看見宋啟垣已經穿戴整齊,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袖口扣著精緻的袖扣,和昨夜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而他看她的眼神,也恢復了往常的冷淡。
季南知緊抿著唇,用力握了握拳壓抑內心的翻湧,再次抬起頭看宋啟垣,臉色恢復如常,「我該走了,不過,我們還是分開走比較好。」
「你從盛庭走出去,還是我的房間走出去,早應該聊到會被人說閒話,你害怕誤會,昨晚為什麼要留下來,季南知?」黑眸染上一絲怒意,聲音卻依舊冷冽平靜。
季南知被他的話噎住,根本無力反駁他。
為什麼要留下來?她要怎麼回答他?
難道要告訴他,是因為放心不下;還是因為她原本就想找一個借口,留下來。
宋啟垣沒有再看她,率先推門走了出去,將季南知一個人留在了房裡。
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打斷了季南知的思緒,她沒有再停留,逕直離開
房間,卻沒有追上前面的宋啟垣,而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
在宋啟垣睡著或者神志不清的時候,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宣洩自己的感情;可她永遠不敢親口告訴他,她有多喜歡他。
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酒店,最後分別開了車離開酒店,可誰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幕被人拍了下來。
娛樂雜誌的效率很高,不過兩天,宋啟垣和季南知一起離開酒店的照片就被人放上了雜誌封面。
一向零緋聞的宋氏二公子居然和女人在酒店開
房,這件事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的人憤憤不平、有的人八卦不停,也有的人,渾然不知。
那張照片登上雜誌封面之後,最讓人感興趣的,不是宋啟垣和女人開
房,而是那個女人的身份,因為照片角度的關係,在幾張照片裡,季南知被拍到的都只有背影,而且並不清晰,除了她自己,恐怕沒幾個人看得出,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
所以最開始,季南知對這
件事根本渾然不知。
直到她在公司,撞見amy和公司行政部的幾個女員工圍在一起,捧著一本雜誌饒有興致地討論時,她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八卦頭條的主角。
「是宋啟垣哎!不是說他不喜歡女人的麼?」
「不喜歡女人怎麼可能跟女人開
房?不過你要懂,像他這種條件的男人,當然不會什麼女人都看得上。」
&
nbsp;「喂,不是吧,真的是宋啟垣!他是我男神啊,我的心碎了……」
「……」
季南知聽見她們的討論,心裡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季總!」
「季總……」
一群女人正討論得熱火朝天,這時候是amy最先看到了季南知,之後幾個女人面面相覷,趕緊散開回到了座位上。
「是什麼?」
「季總,是娛樂週刊。」amy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乖乖把雜誌遞給了季南知。
之前宋啟垣幾次三番救過季南知,amy都是知道的,在amy心中,宋啟垣並不是那種風流多情的闊少。
她偷偷瞄了季南知一眼,季南知跟沈庭軒的婚姻根本有名無實,而宋啟垣幾次的相救,也許打動了季南知,可現在突然出了這樣的新聞,不知道季南知會不會難過。
季南知看到雜誌後,臉色變了變,接著一言不發地拿著雜誌離開。
******
下班後,季南知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視線落在辦公桌上的那本雜誌時,猶豫了片刻,最終把雜誌也裝進了包裡。
開車離開公司回家的路上,照例會路過宋啟垣的餐廳,季南知正逐漸放慢車速時,卻突然看見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沈庭軒和蔣童薇。
堵車的間隙,兩個人爭分奪秒地纏綿,沈庭軒摟著蔣童薇深深的一吻之後,才放開她,留下她一臉緋紅地在他懷裡嬌喘。
那個畫面看在季南知眼裡,早已經毫無感覺。
這段婚姻,她已經徹徹底底絕望,現在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沈庭軒和自己離婚。
因為堵車的關係,車速都很慢,季南知的車子不知何時已經和沈庭軒的處在同一排。
兩個車子的距離很近,季南知不想被那兩個人看見自己,索性升起車窗。
旁邊的車子裡,打情罵俏的聲音不時傳來,甚至不時還能聽到曖昧的喘息聲,季南知聽得心煩,卻因為擁堵的車流,只得停留在原地,繼續任那樣的聲音折磨自己的耳朵。
「庭軒,那不是……季南知!」甜膩的聲音瞬間轉為詫異。
季南知下意識轉回頭,恰好對上沈庭軒的視線。
由訝異到憤怒,只是片刻。
「季南知,你跟蹤我?!」沈庭軒臉上是發怒前的隱忍,聲音也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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