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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8.懷念的哭泣24 文 / 原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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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輕輕忽略顧磬簫那殺人的眼神,窩在沙發上沒動,抬眸瞟了他一眼,懶懶的回了句。趁他不注意時,從他手裡又奪回了遙控器。下一瞬,電視的聲音在空闊幽靜的客廳裡顯得異常洪亮,甚至有些恬燥。這一次,她將遙控器死死的攥在懷裡。電視屏幕上播放著一檔綜藝節目,鬧哄哄的,與這裡及及不符。輕輕卻絲毫沒有轉台的意思,她最討厭顧磬簫這裡跟古墓似的,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這會兒,輕輕有點賭氣的意思。從前,她哪次回國不是住在康橋?而這一次,竟然為了良城,而要將她送回108公館!!!

    顧磬簫沒有再堅持管她。側過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高修的號。誰知電話還沒接通,輕輕忽然跳起來站在沙發上,搶過手機掐斷。

    「我不回108。窠」

    她睜著大眼睛瞪著顧磬簫,提了聲音尖銳又刺耳。偏偏又天生了一張瓜子臉,這樣子一瞪,幾乎佔據了半張臉,帶著怒氣,看著有點兒嚇人。她態度堅決,絲毫沒有回寰的餘地。

    顧磬簫轉身,坐在唯一算得上「乾淨」的單人沙發,修長的雙腿交疊,看著輕輕,目光深邃,且冰冷。「理由。」良久,他沉聲問道燔。

    「我以前回來都是住這裡的,憑什麼這次要往那邊丟?」

    「輕輕。」顧磬簫抬手,揉揉額角,有些無奈。生平,他最煩女人跟他鬧脾氣。若是換了其他還好,偏偏這是他唯一的妹子。可以惱,可以怒,偏偏不能冷待。

    「我只是暫時不想見到他們。先讓我在這兒住一段時間。」輕輕讓了步。用力的將手機甩回茶几上,狠狠的。刷到茶几的邊緣,差點兒掉進地毯裡。「你放心,過兩天我就走,而且保證不會跟她針鋒相對!」知道顧磬簫顧忌些什麼,輕輕補充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

    「輕輕,我沒這個意思。」顧磬簫從沙發上起身,將手機拿回。「母親知道你回來,會很高興的。」

    「哼!」聞言,輕輕冷笑。「哥,咱家的那些子關係,我常年不在家,不知道就罷了。可是你,還有不清楚的?我在她心中什麼份量,這個,不需要我再來告訴你吧?」

    「不是還有爺爺呢。」顧磬簫皺眉,隱隱有些不悅。

    輕輕這次沒了話,她又躺回沙發上,捲著毛毯,心不在焉的看電視。屏幕裡,熱鬧而歡樂,可她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

    「阿城呢?」隔了半響,顧磬簫問道。

    輕輕捏著遙控,正準備換台,請見他的話,想起跟良城碰面時那不愉快的對話。勾起嘴角,冷笑:「我怎麼知道,又沒叫我幫你看著她人。」

    想起出機場時,高修告訴她要送她回去108公館。剛壓住的怒氣又蹭蹭的上來。不是說她非要吃著醋,而是忽然被顧磬簫排除在外,這一點讓她極度不爽。

    顧磬簫聽著,拿起枴杖,轉身就要上樓。他頓足在樓梯口,側過臉,視線瞥了眼那片狼藉。說:「氣夠了記得把客廳收拾乾淨,我這兒可沒有保姆。」說完,轉身上了樓。

    冗久,輕輕才抬頭,看著那空蕩蕩的樓梯口。撇撇嘴,笑容裡的諷刺更濃。

    阿城回到康橋的時候,偌大的客廳只亮了一盞壁燈,幽暗而深沉。空蕩蕩的,毫無生氣,靜得叫人心底發慌……

    舒揚的遠山眉皺了皺,她疑惑著走了進去,末了才發現沙發上蜷縮的單薄的身子,是輕輕。

    這樣冷的天,她竟然就這樣躺在沙發睡著,只蓋了薄薄一張羊毛毯子。阿城盡量放輕了動作,深怕擾醒她。抬眸,淡淡的瞥了眼樓上,依舊壓抑的冰冷。

    看來,顧磬簫還沒有回來。否則,他怎麼允許輕輕睡在這裡?

    想著,阿城收回目光,從輕輕清緘的面容上掠過。她很瘦很瘦,皮包骨似的。巴掌大的小臉,偏偏長了一雙大眼睛,很漂亮!她骨子裡有一種野性。時不時爆發出來,措手不及的嚇人一跳。阿城打量著輕輕安靜的睡顏,呼吸均勻,懶得像一隻小貓。

    未了,她彎起嘴角,笑得山水明淨。這幅場景,熟悉而久違。

    輕輕喜歡畫畫,自小天賦異稟,執著熱烈而又努力。每年寒暑假,她都會去顧家,給輕輕做補習。那時候,顧家長兄遠在紐約求學,家裡只有一個顧磬簫。偏偏輕輕又跟他不對盤。顧磬簫說什麼,她反駁什麼。輕輕口才了得,顧磬簫每每被堵得啞口無言。實在無奈,顧磬簫只好找她幫忙……

    開始,輕輕對她還有些排斥,板著臉,冷冷淡淡的沒有表情,要麼就是冷言冷語刻薄她。後來不知緣何,忽然對她熱情起來。時常拉著她去吃路邊攤的美食,結伴參觀畫展,偶爾會因為觀點不同而爭得臉紅脖子粗……儘管,卻絲毫不影響她們日後成為交心的好友。

    時過境遷,她們再次見面。輕輕依舊那般尖銳,依舊看她不順眼。也,只有現在這樣,她們才能心平氣和……

    忽然,察覺到一股熾熱,阿城猛然回過神,目光

    不經意撞上輕輕的視線。她剛剛醒來,神色微怔的看著自己,完全沒有白日時的尖銳。

    「你在這兒做什麼?」

    輕輕坐起身,忽然覺得冷。抬手,裹緊了身上披蓋的毛毯。看著阿城,有些疑惑。剛才,她盯著自己走神,眼睛裡的那股異樣,叫她心頭一顫。收在心底的那股子錯覺,又不知怎地躥了出來。攪得她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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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沒什麼,想叫醒你,讓回房去睡而已。不過,你現在自己醒過來了,自然不需要我再開口。」阿城聳聳肩,無所謂的進了廚房。倒了一杯溫水一口氣喝光,不解渴,緊接著又喝了一杯。

    「哼。」輕輕勾了勾唇,目光冰冷的盯著她的背影。

    晚上在外公家吃飯,免不了被辛阿婆噓寒問暖。她問得極其詳細,用外公的話就是恨不得你每天吃了什麼,喝了多少杯水都要跟她說一遍。只是,她聽著,也不嫌煩……再次想起來,阿城覺得好笑。可是,轉念又覺得溫暖。

    被這樣關心的感覺,真好!!!

    回到客廳的時候,輕輕還在,已經完全清醒,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嘲諷之色。這算是她正常的樣子?阿城沒有多理會。只是,想到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同住一個屋簷下,這樣子針鋒相對,倒是有點讓她頭疼。

    「良城,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當一個替身。」

    聞言,阿城垂眸。看著杯子裡,溫暖純淨的水,晶瑩剔透,毫無雜質。良久,她彎了眉眼。「輕輕,死去的,並沒有那麼重要。活著的,才最深刻。」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輕輕揚眉,臉色並不和善。

    阿城一臉淡然。說:「輕輕,有時候,親眼目睹的未必就是最真實的……」不等輕輕接話,阿城又說:「很晚了,早點兒休息吧。」

    話音落下,不理會輕輕那幾乎噴火的眼神,大步流星上了樓。

    「原來你在家啊?」

    回到房間,沒有開燈她就看見站在窗台前發怵的顧磬簫,那高大的背影,顯得異常落寞。阿城不禁疑惑出聲。想起剛才,她在客廳裡望向樓上,還真沒看出有人的痕跡。

    「回來啦?」顧磬簫聞聲轉身,看見她,嘴角凝了溫柔的笑。阿城走近才看清,他手裡,攥住一個酒杯。

    「怎麼又喝酒?」阿城皺眉,低聲啐了句。

    顧磬簫莞爾,沒有說話。剛上樓不久,他便接到高修打回來的電話。對於輕輕的事情,他沒有過多的責備。因為他知道,輕輕那股倔脾氣上來,向來不把誰放在眼裡。後來,高修踟躕半響,忍不住告訴他,接完輕輕回家後,他開車送了良城去童心街張敬宏老先生那裡。

    他應了句知道,收了線。

    張敬宏跟阿城的關係,他早已知曉。阿城來b市已經有一些日子,也該去見見長輩了。只是,張老會對阿城說什麼,倒叫他有些好奇…

    阿城實在受不了他,開了燈,滿室通明。看著茶几上,去掉了一半的酒瓶,眉心擰得更深。這對兄妹,真奇怪。

    一個,躲在房間喝悶酒;一個,賴在客廳裡睡著可他們,分明要比她跟牧寧還要和平些。至少,顧磬簫對輕輕,是百分之百的寵溺。

    「顧磬簫,你是酒罐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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