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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梁紅艷受屈 文 / 大示申

    第三十章梁紅艷受屈

    梁紅艷想了想道:「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也不用過於擔心,咱們手裡有他(賣銀票唱)的影像證據,他就不敢胡來。這樣吧,回頭我再給顧書記和市委宣傳部說一聲,做好兩手準備。具體事情,就由你全權處理,我就不參與了。另外,你再給朱立安交代一下,第一,堅決不能打人,避免給人家留下口實;第二,只要他認了錯就立即放人,避免節外生枝。」

    按照梁紅艷的指示又給朱立安去了個電話,又交代說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不要為難他。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朱立安打來電話說那位江大記者已經做了筆錄,陶如軒才去了城關派出所。那位江記者已經徹底沒有脾氣了,坐在審訊室裡,衣衫不整,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兩隻眼睛癡呆地看著自己的腳面,見了陶如軒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陶主任,你總算來了,趕緊讓他們把我放了。」

    陶如軒就為難道:「江記者,現在放你還有點困難,我剛才問過派出所的同志了,他們說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要拘留十五天,罰款三千元。罰款的事兒,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經給你墊交了,只是這拘留的事兒,恐怕還得委屈你一段時間。」

    江記者就有些懵了,拉了陶如軒的手懇切道:「陶主任,你無論如何得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實話給你說了吧,這種事情要是讓報社知道了,我就連記者資格都保不住了。我向你保障,只要你把我弄出去,網上視頻的事兒我也不再追究了。」

    陶如軒道:「網上視頻的事兒本來就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惡意中傷,縣委不日將會成立專案組進行處理,現在公安局部也門已經有些眉目了。你追不追究倒也沒關係。」說著將提前寫好的一份情況說明放在江記者面前。

    江記者拿起來看了半天,一副恍然大悟樣子道:「想不到事情竟是這樣的,差點冤枉了你和粱部長。這個趙永奎也實在太可惡了,沒有競爭上部長就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種人就應該在媒體上好好曝光曝光。」

    陶如軒道:「曝光,我看就沒必要了,終究是內部矛盾,鬧的沸沸揚揚最終影響的還是汾城的形象。我倒是覺得可以採用不記名的方式,本著懲前毖後的原則,以這件事情為範本,針對諸如此類事件發個社論之類的文章,予以澄清。這樣一來,像趙這一類人今後也就沒有市場了。」

    江記者馬上拍手道:「好、好、好,陶主任真是高瞻遠矚,要是在我們報社,以後起碼能當個副總編。」

    陶如軒心想,我要是當了你們報社的副總編,你這路人恐怕就要下崗回家抱孩子了,也只笑笑道:「江記者謬讚了,這樣吧,我再給梁部長說一聲,看她能不能想辦法讓你出去。」

    那江記者就是一堆感謝的話。從審訊室出來,陶如軒又給所長交代一個小時後放人,便離開了看守所。

    直到晚上七點多,江記者才從派出所回到大酒店。陶如軒早跟袁世貴候著了,見面袁世貴就連連道歉道:「江記者,實在對不起,都怨我,不該搞這些花樣,讓您受驚了。」江記者也不好再說什麼。又擺了酒宴,給江記者壓驚。不一會朱立安也來了,也道歉道:「執行公務,實在沒辦法,不知道江記者是陶主任請來的客人,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抓了自家人。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自罰三杯。」說著連乾了三杯。

    袁世貴就半開玩笑道:「江記者,今天晚上有朱局在這裡,肯定萬無一失,要不要再來個雙飛?」

    江記者連連擺手道:「昨天晚上喝醉了才會幹那種糊塗事。其實我平時是不弄那種事情的。」

    朱立安就看了陶如軒一眼,兩個人會意而笑。

    梁紅艷從市裡回來沒過多長時間,趙永奎就被到了黨史辦當主任去。黨史辦主任是正科級,而且是一把手,雖是平調,但在行政級別上也算上去了。不過誰都清楚,這是明白的明升暗降。黨史辦無權不說,一年到頭就那兩萬元經費,發點福利,購置一些必要的辦公用品,基本也就剩不下什麼了,雖配有小車,但也只能當擺設。據說連電腦都還是縣委第一批統一配發的,從來更新過,現在開機都成了問題。

    趙永奎心裡豈能舒服,四處宣揚這是赤果果的政治迫害,要跟梁紅艷這個靠賣x爬上去的女人鬥爭到底,也沒有去黨史辦報到,就開始四處省裡市裡四處活動。又說自己這不叫上訪,而是申請行政復議。

    剛開始梁紅艷沒當回事,覺得他願意跑就讓他跑,跑不下結果他自然就安分了。不想跑了一段時間後,趙永奎又故伎重演,在網上四處發帖子、揭黑幕,雖然對其他人不署名,但梁紅艷的名字次次都赫然其中。往往宣傳部這邊剛剛把帖子刪了,他又在別的地方發了出來,而且是屢刪屢發,梁紅艷就有些不耐煩了,趁早上上班找了一次縣委書記顧平。

    「顧書記,趙永奎要是在這樣鬧下去,無端進行人身攻擊的話,我就要以誹謗罪向法院起訴了。」梁紅艷說著將一沓事先從網上打印下來的稿子放在顧平的面前,接著道:「他污蔑我就算了,竟然禍害到我們家人頭上了,說我女兒不是我跟我們家老古親生的,害的我被老古像審犯人一樣審了幾次。我女兒小晶剛剛上高中,也回來哭啼啼說不願意上學了。他趙永奎這是要幹什麼,哪兒有這樣鬧的。還有沒有一點黨性原則,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顧平將稿子粗略翻看了一下,笑道:「我說你咎由自取,你肯定不服氣。當初我就勸你不要跟趙永奎鬧僵了,你就是不聽,非要把趙永奎調出宣傳部。現在問題出來了,能怪誰?」

    梁紅艷本來是找顧平給自己出氣的,卻被堵了一句,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裡道:「總就這樣看著趙永奎胡作非為吧。」

    顧平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梁紅艷氣呼呼道:「鑒於趙永奎在沒有履行請假手續的情況下長期不上崗,作為縣委常委,我建議對趙永奎做出開除公職處分。另外,我那裡也有趙永奎挪用公開的證據。必要的情況下,可以請紀委的同志進行調查。」

    顧平就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在梁紅艷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語重心長道:「紅艷,你聽我一句勸,放下架子跟趙永奎坐下來好好談談,即便得不到趙永奎的諒解,只要他不再鬧下去了,我看就算了。這樣針鋒相對地鬧來鬧去對誰也沒有好處。」

    梁紅艷不服氣道:「讓我主動跟他談,連門都沒有!他使絆子在先,我反倒要給他讓步,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顧平也不想跟她爭執,沉默了一下道:「那好,下次常委會上你提出來,大家共同議一議。趙永奎怎麼說也是個科級幹部,我這個縣委書記一個人也做不了主。」其實也是在推卸自己身上的責任,怕應了梁紅艷的要求,今後趙永奎連自己一塊報復。

    在顧平那裡沒有出了氣,梁紅艷不免恨恨的,出來就給組織部長劉齊家去了個電話,道:「我說劉部長,趙永奎這麼長時間不去黨史辦報到,也不履行請假手續,你這個組織部長是不是應該過問一下?」

    劉齊家也知道她的意思,就打著哈哈道:「組織紀律可不歸我管,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建議,黨史辦歸縣委辦管,你可以直接給縣委辦反應,或者乾脆給紀委反應也可以。」

    梁紅艷恨的牙癢癢,也沒說再見就甩手掛了手機,覺得這些人都在看自己的哈哈笑。劉齊家不管也就算了,連顧平也是這種的態度,豈不叫人心寒。回到家裡,梁紅艷越想越生氣,男人古唯真做好了飯也不吃一口,又提了坤包要出門。

    古唯真知道他為什麼而煩,就用試探的口氣道:「趙永奎好歹是我高中同學,雖然這些年來往不多,但還算有點情誼,要不我去說說?」

    梁紅艷哼了一聲道:「你還是管好自己的學生要緊。」

    古唯真是汾城高中的老師,為人多少有些木訥,老婆整天在外面風風火火,也很少過問。可是竟然鬧出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事情,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本想跟梁紅艷開誠佈公地談一次,卻每次都碰釘子,也就不再問了,心裡卻一直沒能放下。

    從家裡出來,梁紅艷就直接去了大酒店。她知道這個時候,顧平一般都會在大酒店,不是陪客人吃飯,就是找幾個人搓麻。

    到了大酒店一打聽才知道,顧平今天晚上還沒有過來,梁紅艷不免失望,正準備回去,卻見顧平的車在門廳停了下來,梁紅艷就雙臂抱胸,氣哼哼地站在大廳內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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