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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還是沒忍住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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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撫養權怎麼安排?」

    「打官司跟他要吧。」我說:「但我得先安排好家人,不能再被他抓起來。」

    「好,反正離婚要先分居,時間是夠得。」

    「嗯。」我其實還有事求他,身邊也只有他或許有這個本事,「離婚之後,我還要付贍養費,而且養孩子或者給撫養費都需要錢。所以……」

    我說到這裡,有點累,稍微喘了一口氣。

    但韓千樹誤會了,很快就說:「放心,我有錢,只是他明明有收入,為什麼需要付贍養費給他?」

    「他沒工作。」

    「這點不用擔心,請律師或者雇私家偵探調查。」他說完後,諷笑了一下,甚為無奈,「居然還要給他贍養費,開什麼玩笑?」

    我不由苦笑,「我都快要不相信法律了。」

    「別難過。」

    我差點忘了我的問題,「我是想說,我以後不能再飛了。」

    他愕然,問:「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是身體。」我把狂躁症的事解釋了一下,說:「這樣子怎麼可能當飛行員。」

    韓千樹蹙起了眉,「他是不是賄賂了什麼人?」

    「會嗎?」

    「兩件案子的程序都不大對勁,太草率了,不像是一般的辦案作風。」他畢竟不是法律專業,一時間也沒有說出太多,「我下午就打電話問問我叔叔,我懷疑流程有問題。」

    「但如果流程有問題,我那三件案子就要負責任。」

    論起來,這樣反而輕了點。

    「第一件讓lisa背。」他皺著眉,說:「第二件有點難辦,不過我覺得你打斷lisa的手臂有點誇張,你是比她高一些,但lisa也比較壯,女人打架很難做到這樣吧?而且還有人拉架。」

    「我確實不記得我打斷過她的手臂,但確實出了驗傷報告,繁盛也是那麼說。」

    「兩件事都可以找lisa。」

    「你有辦法讓她認?」

    「有很多,交給我,你在家裡等證據。」他有點糾結地說:「持槍威脅醫生的話……可能複雜一些。」

    「醫生是繁盛他們家醫院裡的。」

    「所以必須證明你的確遭到了醫生的脅迫。」這件是最難纏的,故而他也有點糾結,「但怎麼才能拿到證據?」

    「不拿也沒關係,我去賣飛機就是了。」

    要把三件案子重新找出證據,提起訴訟,並且證明我沒有狂躁症,簡直任重道遠,而且涉及到掀繁盛的底,他很可能會阻撓。

    「你別忘了。」他比我清醒多了,「這個病史很有可能會讓你在撫養權問題上吃虧,你無條件擁有孩子的撫養權,他想硬搶,就絕對要利用這一點。」

    我被他這句話說得一陣頭皮發麻。

    狂躁症會傷人,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我有傷人的記錄。

    如果不推翻狂躁症和前三個案件,法庭很可能剝奪我的撫養權。

    如果繁盛真的賄賂了一些人,那我連探視權搞不好都沒了。

    到時只能把事情鬧大,他又會殺我全家。

    韓千樹見我恐懼,握住了我的手,說:「別擔心,不管他有沒有賄賂,我都會和我叔叔的朋友見一面,他身份不低,只要從感情上理解就會好辦得多。也會介紹一個好的律師,你先養好身體,然後解決狂躁症,最後再跟他打離婚官司。」

    「好。」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的手,說:「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沒有你我肯定又慘了。」

    「你只是最近受的打擊太多也太重。」他的手很有力量,也很溫暖,目光也是,溫柔又難過,「所以讓你先休息,我最近一直都在,正好利用假期做這些。」

    「我真後悔那天告訴他懷孕的事,你也不好,不應該攔在我前面,他如果真的殺了我,也就一了百了。現在你是不是還是很危險?」

    「傻啊你。」他一臉無奈,「我那天真的被你氣死了,他根本不敢殺我,他殺了我意味著他們全家入獄,牢底坐穿,你以為他真的賭得起?不可能的。警察早就盯著他們,只是沒有抓到把柄。」

    「騙人。」

    「好吧,」他苦笑了一下,說:「我的意思是他殺了我的話,他們就栽了,你也就平安了。」

    我沒有忍住,難過起來,並且曖昧了,「我知道,問題是我怎麼捨得?」

    他皺起了眉,難過地目光,讓我的心難受得像被叫攪碎了。

    我決定出個聲,緩和一下自己想要撲到他懷裡的情緒,「想想覺得我自己真夠無能,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居然什麼把柄都沒發現。」

    「你不可能發現的,警察在他們那邊安插過臥底,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現。」他歎息著說:「這個家族已經做了三代,運作得很成熟,不是那種通常意義上的小團伙。這關乎著他們全家以及同夥的命脈,你在他們家聽到的,看到的,一定都是專門給你看的,你一輩子都觸摸不到核心。」

    我沒說話。

    >韓千樹沉默了一下,問:「怎麼這種表情?」

    「我突然覺得我好悲哀。」我終於說出了最不該說,卻是我今天最想說的話:「怎麼沒有嫁給你?嫁給了他這種人?」

    「別想了,你選擇嫁給他時候並不知道他是這種人。」我的這句話也讓他十分難過,說:「況且這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我怎麼都忍不住眼淚,哭花了我抹了許多粉的臉。

    我真的被打敗了。

    簡直家破人亡。

    韓千樹沒說話,挪到床邊坐下,傾身過來,摟住了我。

    我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也摟住了他。

    他的身上很溫暖,肩膀寬闊,手臂有力,令人覺得安全。

    我們就這樣抱著,在音音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回到繁盛身邊的可能的當口,竟還是忍不住地跟韓千樹越界了。

    或許這是因為我還愛他,我脆弱,而他一直再幫我,沒有任何怨言。

    如果沒有音音,我立刻就會跟他在一起,此刻一定會很快樂,很幸福,覺得自己終於勝利大逃亡,和我最愛的男人在一起了。

    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自己十分地悲哀,四面八方,全無出路。

    最後我們沒有接吻,他鬆了手,用手掌替我擦著眼淚。他的手當然有點粗糙,但我很喜歡這種感覺。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拿了濕紙巾,輕輕地擦了擦我的臉。

    擦到一半,突然看向紙巾,紅著眼睛笑了,「你還抹粉啊?」

    「你裝看不到不行嗎?」

    「抹了這麼多,顏色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看起來跟五十二一樣。」我還是愛漂亮的,「想打扮打扮,讓你覺得我沒那麼慘。」

    他看著我,然後再度摟住了我,輕輕地撫著我的背,說:「對不起……對不起。」

    「原諒你了。」

    他便沒再說話。

    我也沒有。

    就這樣抱了很久,我覺得很舒服。

    我在這樣舒適的感覺中泛起了困,問:「你昨天是不是沒睡?」

    「有點睡不著。」他的聲音有些瘖啞,「心裡總是有事。」

    「想我的事?」

    「嗯。」他低聲說:「雖然伯父都告訴我了,但我畢竟沒有見到,不敢想像。你受了這麼大罪,他竟然不安慰,不感動,還這樣對你。禽獸不如。」

    韓千樹一向很有風度,他不是那種隨意評價別人的人,嘴巴很緊,更是不會說人閒話。

    我很願意聽他這麼說,因為過去的兩個月我都在聽著所有人說,是我不好,我不對,繁盛很好,他很對。我都快被洗腦了,三觀差點破碎。

    「所以你一直都在生氣嗎?」

    「嗯。」他發出這個音的時候,有些訕訕的。

    我能猜到,他沒有說出口的,應該是他覺得自己很無能,沒把我成功帶走,也沒把我救出來。

    「別生氣了,至少他終於跟我離婚了。」我拍拍他的背,說:「我已經決定讓自己想想好的一面,反正還年輕,總能恢復。」

    他抱得我更緊,沒有說話。

    我繼續發言,「所以,你要不要躺上來和我一起打個盹?」

    他稍稍鬆手,轉過臉來,嘴唇恰好擦著我的臉,大概是因為這個不經意的接觸,他的聲音有些彆扭,「你困了嗎?」

    「你不困?」

    「還好。」

    「不要上來嗎?」

    「你困了我就回客房了。」他鬆了手,但仍握著我的手,一邊看表,說:「打擾你太久了。」他說著,幫我放了放枕頭,扶著我,讓我躺了下去。

    既然已經抱了,我也不想矯情,依然拉著他的手,問:「你真的不要上來?我爸媽本來就知道我喜歡你,結婚前還很不高興。」

    「太不禮貌了。」他說:「畢竟是長輩。」

    「噢……」

    他還沒走,也沒吭聲。

    我瞅了他一會兒,他表情侷促,滿臉猶豫。

    我決定再給他個台階,因為我家真的比較自由,那些規矩都是跟客人的,和他已經太熟稔,「你還不走?」

    「這就走。」他立刻站起了身,但因為手被我拽著,只能蝦米似得弓著腰。

    「好啦,你真煩。」我拽了拽他的手,說:「上來,躺一下而已,我一個人也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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