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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3激怒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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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韓千樹說:「我並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開槍要射殺我們。」

    「在場的還有其他人嗎?」

    韓千樹依然很平靜,「徐小姐的丈夫來過,因為他們正在分居,所以他與她約定今天要接他們的孩子到他家裡去。」

    「嫌疑人開槍時你們正在做什麼?時間是幾點鐘?」

    「十點半左右,她的丈夫正在餐廳跟我們談話,當時女傭在餐廳門口擦地板。」韓千樹握緊了我的手,虛弱地說:「我和徐小姐站在一起,她的丈夫繁先生站在我們對面。徐小姐和繁先生正在爭執,女傭突然衝進來開槍,她開了兩槍,第一槍打歪了,第二槍打中了我。我受傷之後,繁先生叫了他的保鏢進來,幫助我們控制了女傭。」

    「你認為她為什麼會選擇在這種時候開槍?」

    「我不知道她的想法,我只知道徐小姐有持槍證,她平時隨身攜帶著手槍,這樣能使她更有安全感,但今天她沒有。」韓千樹眼也不眨地說:「另外徐小姐和繁先生在計劃離婚,所以關係不太好。」

    他的潛台詞是,菲傭有可能想要嫁禍給繁盛才選擇今天開槍。

    「他們今天爭執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我。我最近住在徐小姐家裡。」

    警察果然問:「你為什麼會住在她的家裡?」

    「是我的要求。」我說:「我們一直都是非常好的同學和朋友,我的父母一直以來都非常喜歡韓千樹。因為韓千樹的房子曾經賣給了我,現在正在尋找新的房子,我父母就邀請他住到他們家裡,因為家裡比較舒服。但我的丈夫今天來時,見到我們正在一起,他以為我已經和韓千樹開始交往,非常憤怒,所以我們起了爭執。」

    警察全問完之後依然不太信任,反覆地強調,說這件事非常嚴重,我們需要上法庭。我們不可以撒謊,這樣只會增加抓到真兇的難度,他們會繼續調查。

    我心痛地點頭,說我感謝他們。心裡卻隱隱覺得他們十分無能,其實我知道,警察只能通過合法手段取證,而繁盛他們家族在法律問題上做得幾乎天衣無縫。

    如果我孑然一身,沒有父母,沒有韓千樹,我若然像虞雯一樣父母雙亡。我真的願意作證人告到他進監獄。

    之後我和警察一起去了我家,現場並沒有被人動過。警察對案發現場做了詳細記錄,收集證物,並且詢問鄰居。他們表示聽到了兩聲槍響,也看到繁盛來和離開。

    之後我又跟著去了警局,見到了黑人警員。這次沒有跟他細聊,但他臨送我出門時,說:「我已經和我的上司溝通過,我會請求他竭盡全力地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延長調查時間,並且更加細緻地調查。」

    「謝謝。」

    「希望您可以想通我之前的提議。」他再次提醒我。

    全都結束後已經是下午兩點。我買了點吃的去醫院,在路上打給我爸爸,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說:「夫人。」

    「我已經按你們的要求說了,什麼時候放人?」

    「需要等到警方的消息,請您安心等待。放心,長輩們還沒有受什麼苦。」

    說罷,掛了電話,再就再也打不進去。

    到醫院時韓千樹還醒著,雖然累到不行,但依然滿臉擔憂,強撐著問:「伯父伯母被他們抓了?」

    「嗯。」

    他沒說話,蒼白的臉上顯露著濃濃的擔心。

    「我查了你的電腦,資料已經被沒有了。」顯然是菲傭干的,我不知道她怎麼破譯了韓千樹的開機密碼和壓縮件的密碼,但那可能並不難。

    「不用擔心,招到菲傭時我覺得家裡有外人有點不安,就另存了一份,把u盤存進了瑞士銀行保險箱。」

    我鬆了一口氣,「謝謝。等你傷好我們立刻就取出來。」

    韓千樹一愣,「你要做什麼?」

    「交給警察,讓他進監獄。」

    他看著我,沒說話。

    「我不管音音長大之後會怎麼想,我這次一定要讓他進監獄。」我現在很冷靜,除了心慌只剩心寒,「他在世上呆一天都是災難。」

    「你先冷靜點。」韓千樹握住了我的手,說:「我傷不重,別擔心。他只是誤會了這件事,畢竟他是音音的父……」

    「不要說了。」我握緊了他的手,不想再聽那些道理,我已經為了音音妥協了太多,也妥協得太狠。我若從一開始就懷著搞死他的目的,就不會又一次地連累其他人,尤其是韓千樹。剛剛醫生說這一槍差點就打到了他的腎臟,如果擊穿他的腎臟就只能選擇摘除,我已經快心疼死了。

    憑什麼他翻身想殺誰就殺誰?憑什麼他可以為非作歹?不管他為什麼會變這樣,我都沒有義務容忍他侵犯我的權利,傷害我的家人。他不該被憐憫,他只需要受到懲罰。

    我已經想通了,只有繁盛進了監獄,我和音音以及所有人才都能平靜。

    「你安心養病。」我柔聲說:「先睡一覺,我想想如何安置我父母。」

    「送他們去北京吧。」他沒有再說教我,不能動,只得握著我的手,說:「把我的電話給我,打給我朋友,我跟他們說一聲,請他們最近有所準備。」

    我把電話遞給了他。

    在他打電話的時間裡,打開保溫瓶,把湯吹了又吹……吹了又吹。

    的確,我已經崩潰了。

    我在這幾分鐘裡,沒有哭泣,沒有暴躁,我只是後悔。

    後悔所有的事,甚至後悔沒有把音音流產。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跟他就結束了。

    可想想又十分心痛,我所受到教育所有生命都是上帝賦予的,我沒有資格殘殺任何人,尤其是我的孩子。

    人人生來平等,每一個孩子都應該平安降生,他們是天使。

    我是上帝派來保護他的母親,不應也不捨得殘殺他。

    可我們全家都在被迫害,被殘殺。

    我不知道究竟是這個世界錯了,還是我不夠惡毒?

    韓千樹安排好了之後,對我說:「都安排好了,你等到電話就去訂機票。」

    「好。」我說:「我餵你喝點湯。」

    他完全不能動,便說:「我不餓。」

    「肯定餓了,昨天就沒吃晚飯,醫院的飯肯定也不好吃。」我給他稍微墊了一下枕頭,把湯勺遞到他嘴邊,說:「吃點。」

    他把湯喝了,趁我盛湯的間隙,問:「你身體還好嗎?吃得消嗎?」

    「放心吧。」我說:「都快四個月了,已經基本好了。」

    他難過著,沒有說話。

    大部分女人都不會如我一般在剖腹產後四個月就經歷這麼多事。

    我一直努力地讓自己優秀,竭盡全力地生活、有事業、心地不錯、保持美麗,是大部分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我以為這樣我就可以過上更幸福的生活,可命運就像開了外掛一樣,給了我最噁心的人生。

    之後我也沒開口,韓千樹一直看著我,卻沒有說話。

    直到我給他喂完了湯,放下了碗,他才說:「我覺得資料還是按照原計劃,你拿著它要撫養權。」

    「不了。」我說:「音音就給他吧。否則以後我們在一起,今天的事還會重演,會愈演愈烈。」

    「不要衝動。」韓千樹之所以會說繁盛的好話,只是為了安慰我。因為繁盛今天完全沒有顧及音音的感受,不僅血腥的場面會嚇壞他,巨大的槍聲也很可能會影響音音的聽力。

    可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想他自己。

    那我不跟他搶了,因為他還會做更過分的事。

    我寧可音音沒有媽媽,也不想他再像今天這樣撕心裂肺地嚎哭了。

    韓千樹還在說:「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們家族的操作模式就是一旦有人進監獄,頂罪的人就一定會沉默,不會交代別人,即使他進去肯定也是一樣,那個家族只會被你激怒。而且名單裡涉及的人太多,每一個都不是尋常人。」

    「黑幫大多數都在一些司法不健全的國家活動,並且和那邊的政黨保持著相當密切的關係。他們每個組織都會為了自保而選擇保護他,會盡可能地延長案件的時間,幫助他們洗清,也必然會在拖延的同時殺掉我們所有相關的人,那麼多勢力,警察卻沒有那麼多,很可能會擋不住。」

    「要想讓他進監獄,除非設計他殺我,而且是像在莫斯科時那樣,因為劫機事件,即使沒有證據,我們機組也是警方保護的特殊人物,且那天擁有相當人數的目擊者,還來自不同的國家,他無法在第一時間更改他們的口供。而且他的所有保鏢都攜帶了槍支,他還拿出了他們的信物。」

    「這樣不但他會被抓,我叔叔和他在歐洲工作的朋友還會有充足的借口施加壓力全力徹查他們家。只查他們一家,又是這樣的情況,不牽連別人,幫他們的人就必然很少,才能把他們全都送進監獄裡。」

    他這一席話說了很久,因為一直說說停停,十分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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