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大義凜然 文 / 重複的點
「都尉!」見到嚴冬回來,祝君山迎了上去。
嚴冬點頭,看到士卒們紛紛等待著自己的號令,心中一痛,這些人都將性命交給了自己,自己絕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想到石碌的情景,想到廬江,想到揚州的現狀,嚴冬深吸了一口氣。
「下令,向東前行。」這並不是嚴冬的隨意而為,而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他覺得,自己等人不再適宜想廬江前行,既然大周追兵能夠追殺石碌來此,說明他們的大軍已經攻打下廬江,甚至就在不遠處。
為了士卒們的安全,嚴冬絕不都能冒這個險,讓士卒們繼續向前破壞大周前行的道路。而且此地已經靠近壽春和廬江的邊界,說來,岳靖峰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
聽到嚴冬的話,幾個校尉都是一愣,他們沒有想到嚴冬竟然下令繞開大路,這就說明嚴冬已經放棄了和大周軍隊正面接觸的念頭,也就是說,他們也更安全了一份。
看著一個個臉上露出喜悅的眾人,嚴冬也是會心一笑,但是見眾人呆愣不動,故作嚴厲道:「還愣著幹什麼?不想走?」
祝君山,唐晟銳等人連忙要他有,孟志更是大喝道:「集合!」
士卒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聽到自己校尉們聲色中帶著喜悅,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壞事,連忙跑動,集合起來。
嚴多數人都不能掌握自己的性命,他們只希望能夠在世上多活一些時日,能夠抱住性命,他們當然樂意,甚至,為了此,他們可以做出很多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做的事情。
命!冬笑著,性命,每個人都只有一次,對於大多數來說,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寶貴了,但是同樣的,大
這一個東西,絕不是人們經常想的那樣。
隊伍迅速的集合,在嚴冬的帶領下,這一都從壽春出來的士卒,離開的寬闊的道路,走進了那廣袤的叢林,雖不高聳但卻連綿的大山。
石碌飛快的鞭策的戰馬,雖然大周的追兵早已不見了蹤影,但是他心中還心有餘悸,他不知道,或者說他害怕在自己的身後,突然再冒出大周的士卒,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恐怕真的走投無路了。
現在,石碌有些後悔沒有聽嚴,不過,這個念頭稍一生出,石碌腦海中更多夾雜的是對嚴冬不跟隨自己的憤恨,他覺得,如果嚴冬跟來,也許自己也不會大敗,更不會被大周伏擊,正是嚴冬的不作為,導致了自己的現在的情形。
可是石碌再一想,心中又滿是歎息,嚴冬來了又怎樣,滿打滿算,嚴冬麾下也只有一千多人,他來了又能怎樣,還不是被那冬的話滿眼的大周士卒所伏擊,所包圍。
「哎!」石碌歎著氣,他覺得自己這次錯了,可是他心中的驕傲,他心中的信念不容許他承認自己的錯誤,他,永遠也沒有錯。
壽春,本來壽春是石碌投奔的最好選擇,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思,或者說他不好意思,或者說他心中的驕傲不允許他再去壽春。
看著前路漫漫毫無蹤跡。石碌,面色凝重,最後選擇向西一路走下去。壽春,自己是絕對不能再去了,也許,荊州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鄭建梁,鄭將軍,你到底想幹什麼!」白魁大喝著,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找回面子的機會,結果還被鄭建梁給攔住了,此時,他的心中生氣無數的怒火。
「白魁,窮寇莫追!」鄭建梁勸阻著,剛才,伏擊了石碌以後,白魁殺了不少人,但是心中的怒氣還未消失,想要去追擊石碌,鄭建梁攔住了他。
倒不是說鄭建梁看不得白魁出氣,更不是看不得白魁立下功績,而是這個時候,正是戰役緊張的時刻,身為先鋒的鄭建梁,任務雖然格外的輕鬆,卻又異常的重要,他首先要保證廬江的大軍能夠順利的開進到壽春,之後,才能考慮其他的事情。
至於白魁想要追擊,他同意,但是自己麾下的一兵一卒,絕不能分給白魁,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鄭建梁,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是吧!」白魁憤怒的大喝,特別是看到鄭建梁不理他,更是讓他爐火中燒,心中的憤慨增加了三分,因為在他開來,鄭建梁這是在無視他,無視,也就代表著鄭建梁看不起他。
「白魁,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清理去壽春的道路,其他的事情,都是其次。」鄭建梁見白魁有些惱怒,出生勸阻著,雖然他心中並不想勸阻,可是這個時候,他只能安撫白魁的情緒,萬一白魁鬧起來影響到先鋒軍的步伐,那就得不償失了。
「其次!其次!」白魁連續的呼吸著,他被鄭建梁的話語所驚怒,什麼叫做其次,追擊石碌,自己立下功績就是其次,他鄭建梁摔兩先鋒直至壽春才是首要,白魁如何能不憤怒,在他看來,鄭建梁分明是怕自己立下戰功,鄭建梁分明是在落井下石。
好,我被伏擊,我受挫了,我有罪,但是你鄭建梁卻在此時落井下石。
白魁心中不斷的喘息著,他思考著一套一套的,他不嫩個人首鄭建梁此時對自己的態度。
先鋒軍五千人,石碌逃兵只有幾百人,自己只需千餘人馬就能將之擊潰,將石碌斬殺,但是就是如此,鄭建梁還不同意。
「好!好!你真好,鄭建梁,你果真是我大周的好將領,好將軍!」白魁大喝著,心中堵著氣,帶領自己的殘兵剩卒,朝廬江而去。
看著白魁轉身憤怒而去,鄭建梁搖頭歎息,如果可以,他何嘗不願意帶人去追擊石碌,可是這時候,不僅僅大漢是在關鍵的時刻,不僅僅壽春的守軍要時刻注意,他們大周,亦要如此,此時,就是一個萬份緊要的時刻,誰,也不能任意而為,別說白魁,就是徐廉,也要思索再三才能行事。
長安,商討仍在繼續,雖然眾人已經決定,派遣豫州,徐州的士卒前去救援揚州,而後兗州,青州的士卒前去接管兩州防備,但是大體策略雖然決定,可是具體的方針,糧草的帶動,這才是重中之重。
「父皇!兒臣覺得,可以現將支援飛騎軍的糧草調動多來,以解燃眉之急。」二皇子出聲建議道,雖然已經在大殿內七八個時辰,但是二皇子卻是越說越精神,因為他心中已經有大體的策略,只要大漢按照自己的策略調兵遣將,絕對能夠贏得這場戰爭,而自己,也絕對能夠獲得自己父皇,洪武帝的刮目相看。
「不可,父皇,兒臣認為,揚州戰事固然緊要,情勢固然危機,但是敦煌,情勢絕不好於揚州,兒臣聽說,匈奴依舊調動兵馬,說不定明日,就可能傳來敦煌的戰報。此時,飛騎軍依然殘不成軍,如果再不抓緊時間組建,一旦匈奴兵臨城下,那敦煌將岌岌可危。敦煌岌岌可危,則我大漢岌岌可危。」大皇子悲憤的大吼著。
一時間,大殿內鴉雀無聲,眾人不是在思索著調動糧草的得失,就是在思索著兩位皇子的狀況和前景,以便為洪武帝百年之後,自己將來做打算。
洪武帝亦是皺緊眉頭,自己二兒子所說倒也能夠解了揚州的困局,讓豫州的援軍趕緊出發,可是自己大兒子說所也對,這個時候,不僅僅揚州危難重重,敦煌,西北的匈奴也是蠢蠢欲動,這讓洪武帝難之又難。
「唉!一切都是我大漢此時外敵重重啊!」洪武帝心中歎息,有一種欲要出拳重擊,卻看到眼前一片水波的感覺。打不是,不打也不是。
「咳!咳!」
這時候,太子咳嗽著,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也不尷尬,太子上前兩步,趾高氣昂,說道:「父皇,兒臣以為,此事不可一時決斷,以兒臣看來,揚州,敦煌,皆是我大漢不可缺乏之地,揚州乃我大漢稅收重地,而敦煌又是我大漢抵擋匈奴之門戶,兩者缺一不可,必須兼顧,剛才二哥和大哥所言,兒臣不敢苟同,以兒臣看來,這兩者,是可以兼顧的。」大皇子侃侃而談,看向眾人。
見自己的提議被否決,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不悅,看向太子。
「哦?既然我的說法不行,那太子說一個。」大皇子不悅說道、。
「是啊!既然太子否決了我好大哥的提議,看來是心有成竹,早已有了打算,還請太子說出,為父皇,為我大漢分憂啊!」二皇子也是諷刺著,他倒要看看,自己這個廢物的太子弟弟,能說出什麼。
「哼!」冷笑,太子早就知道自己兩位哥哥會這樣說,也不生氣,瞥了兩人一眼,看到洪武帝皺眉的看向自己,忙行禮道:「父皇,兒臣覺得,糧草之事,無需多略,多年以來,我大漢修生養活,國富民強,四海之內,我大漢稅率最低,敢問,哪一國子民不羨慕我大漢只子民。」
說著,太子掃視眾人一眼,見沒人反駁,又道:「在兒臣看來,既然國富而民強,那此值我大漢為難之際,為何百姓不能慷慨解囊,為我大漢軍隊,為我揚州援軍捐出糧草,好讓士卒們有勇氣,有力氣保家衛國,開疆守土。」
此言一出,大殿內沉寂異常。
確實,大漢的稅率在三國之中,甚至包括蠻荒之地,都是最低的,可是人常道:「進去容易,出去難。」
更不要說是關乎百姓生活的錢糧,自己手中的錢糧,突然被加稅奪走,也許,百姓們並不像人們所想的那麼大義凌然,那般無懼生死。
畢竟,大漢還沒有到國破人亡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