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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國家興亡天下事 第二十九章 殺無赦! 文 / 重複的點

    冷汗直冒,郝惟懿甚至不敢看向伊克丹的眼睛,他死死的盯著帳簾內,一動不敢動。

    「立刻派人傳信給左賢王和左谷蠡王,讓他們即刻前來王城。」伊克丹拍著郝惟懿的肩膀,走了過去。

    「啪!啪!」

    伊克丹離去的腳步聲在郝惟懿的耳邊迴盪,可是突然,這聲音停了下來,頓時郝惟懿心中一緊,卻是不敢回頭,就像是一個等待被斬首的罪人般。

    「還有,立刻封鎖單于大帳,我會派人前來接管,如果有人亂動,伊稚王,我惟你是問。」說完,伊克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呼!」長出了一口氣,郝惟懿甚至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但是緊接著,他連忙跑入了單于寢帳,待看到冒臣單于臉色僵硬,安靜的躺在那裡,郝惟懿瞬間,目空一切。

    「左大將!大王有令,立刻派遣人馬前去單于大帳。」

    「現在?」須卜顏疑惑的問道,此刻,天已經暗了,現在派人去單于大帳,甚是不妥,可是看來人,乃是伊克丹的最親近的侍衛。

    「就是現在!大王還吩咐,一定要快。」

    遲疑著點頭,須卜顏頓時起身,走出營外,大喝道:「立刻集合!」

    璀璨的星空下,嚴冬一行人在荒廢的草原上安營紮寨,這裡,已經是鮮卑的南方,而再有不久,嚴冬等人就可以抵達定中。

    其實嚴冬有機會在剛進入鮮卑的時候,直接去武威,但是想了想,嚴冬決定還是去定中,畢竟那裡是自己曾經呆過的地方,而且自己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謝雨生了。

    走出營帳,也許是近鄉情更怯,嚴冬竟然失眠了,他抬頭,仰望星空,只見那浩瀚的星辰閃爍著,晴朗的夜空仿若近在尺咫般,觸手可摘。

    燃燒的篝火清脆的響著,嚴冬坐在篝火放,感受著陣陣暖意。

    定中,在定中呆上幾日後,自己就該回長安了,只是不知道此刻,臨王等人安全了沒有,不過在進入鮮卑前,似乎他們已經到了敦煌附近,想來應該沒有問題。

    這一次出來,又是大半年,而且自己在匈奴,鮮卑走了一圈,這讓嚴冬有些感慨。這一刻,很多人的身影浮現在嚴冬的腦海,劉清兒,孫乾,慕清,孫哲,還有李姝

    「嚴將軍,好有興致啊!」

    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片土地的寧靜,嚴冬回頭,拓跋燕的身影呈現在他的眼中。

    「這麼晚出來幹什麼?」嚴冬笑著問道,大漢雖然和鮮卑敵對,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特別又都是共患難的人,自然熟識了起來。

    「怎麼?你能出來?我就不能出來了?」拓跋燕不悅的說著,上前,直接坐在了嚴冬的身旁,然後一把將手中的酒袋遞給了嚴冬。

    哭笑不得,嚴冬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

    「哼!」不屑的冷哼,拓跋燕直接拔出酒塞,拿起酒袋就是一口。然後陶醉的閉上眼睛,說道:「你看,夜晚的草原,多美,即便它荒蕪了,還有星辰為它點綴。」

    無奈的苦笑,嚴冬納悶拓跋燕怎麼突然感慨起來,這個樣子,如果是在漢人中,說不定就要作詩一首了。

    「也不知道到了大漢,有沒有這樣的草原。」拓跋燕神情一落,低聲說道。

    嚴冬看向拓跋燕,他這是第一次看到拓跋燕這般傷感的樣子,即便當初自己將她俘獲,她也沒有這般落寞。

    「其實,你可以留在這裡。」嚴冬盯著拓跋燕的眼睛,鄭重的說道。大漢與鮮卑有仇,但是嚴冬絕不認為所有的鮮卑人都是壞的,他可以殺那些鮮卑的士卒,但是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鮮卑婦人和孩子,嚴冬不認為殺了她們有什麼意義。

    同樣,拓跋燕雖然身為鮮卑的公主,但是國之大恨,發洩在一個女人身上,嚴冬是絕對做不出來的,這就像大漢為了短暫的和平,將安平公主遠嫁匈奴一樣,讓嚴冬不能接受。

    「不了,我留在這裡,會有很多人麻煩。」輕微的搖著腦袋,拓跋燕又是喝了一口酒,然後突然看向嚴冬,笑道:「嚴將軍,一路上你說了大漢有多麼,多麼好,要是沒有該怎麼辦?」

    話語中透漏出意思俏皮,恍惚間,嚴冬似乎在拓跋燕的身上看到了慕清的影子,不過,慕清不會這般的直白,不會這般直視自己,反倒會扭扭捏捏的低著頭,掰著手,裝作一副若無其事,漫不經心的樣子,然後突然的偷笑。

    想到慕清的樣子,嚴冬心中也樂了起來,說道:「放心吧,你會適應的。」

    「但願吧」拓跋燕笑了笑。

    匈奴王城,單于大帳外,伊克丹看著須卜顏帶著自己麾下趕來,頓時低喝道:「將單于大帳包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能放出去。」

    「是!」

    須卜顏雖然應著,但是此刻,他心中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他覺得,一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還有,立刻前去部落,通知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讓他們秘密帶人前來王城。」伊克丹面沉如水,不斷的發號命令。

    過了不久,當須卜顏率領著人馬接管單于大帳後,不少匈奴首領都來到了這裡,他們怒目看著伊克丹。

    「我們要見單于!」

    「對,我們要見單于。」

    「伊克丹,你沒有權力阻止我們。」

    「還有,為什麼封鎖單于大帳。」

    看著眼前的眾人,聽著他們的高喝,伊克丹嘴角抽動,目光陰冷的盯著他們,這些人的面孔,一張張的都在他的腦海中。

    「各位,單于病情加重,現在不能夠見任何人,我已經派人去請左賢王和左谷蠡王回城,等他們回來後,再做定奪。在此期間,誰也不能見單于。」伊克丹厲喝著。

    「憑什麼,憑什麼我們不能見單于!」

    「我今天就要見單于,我看誰能擋我。」

    「對,我要看看,誰敢攔我們!」

    眾人似乎也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他們已經想到冒臣單于有可能病故,而一旦單于真的死了,那對於左賢王和左谷蠡王來說,就是開戰了。所以他們必須要確認一下,然後做好打算,提前準備。

    「來人!」伊克丹大喝。

    頓時,一群群手握彎刀的匈奴侍衛衝了進來,他們刀兵指向那些部落首領們。

    瞬間一片安寧,剛才還一個個吵鬧著要見冒臣單于的首領們,此刻都閉上了嘴巴,他們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侍衛,死死的盯著伊克丹。

    「誰敢再向前一步,別怪我伊克丹不講情面。」伊克丹陰狠的目光掃視眾人,然後說道:「還有,從現在起,誰也不能離開單于大帳。」

    「你!伊克丹,你要幹什麼!」

    「殺!」

    「噗嗤!」

    彎刀刺入說話的匈奴首領胸膛,他呆愣的看向伊克丹,倒在了地上。

    原本還準備掙扎的首領們見到此景,一個個紛紛後退,他們明白了,伊克丹對他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既然你們不聽話,那你們就都留在這裡吧。」說著,伊克丹轉身,朝寢帳走去,然後低喝道:「殺!」

    「殺!」

    伴隨著侍衛們的大喝,一把把彎刀直揮而出,朝單于大帳內的首領們砍去。

    「噗嗤!」「噗嗤!」「噗嗤!」

    「伊克丹,你瘋了!」

    「伊克丹,你不得好死!」

    「和他們拼了!」

    「殺啊!」

    郝惟懿站在寢帳外面,聽著不遠處單于大帳內的喊殺聲,心中不住的歎氣。

    伊克丹走了過來,看著郝惟懿,說道:「你不怕嗎?」

    「怕什麼?」迎上伊克丹的眼睛,郝惟懿笑了起來。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伊克丹亦是笑了起來。

    搖頭,郝惟懿肯定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呢?!」

    「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伊克丹說著,越過郝惟懿,走了寢帳。

    站在原地,郝惟懿苦笑著搖頭。

    定中,原本熟悉的城池,消失在嚴冬的眼前,卻而代之的,則是高大的城牆,這座耗費了涼州兩年稅賦的城池,差不多已經建好,但是在城牆外,依然有人在敲打著。

    千餘人的騎軍到來,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所幸的是嚴冬一早就亮出了旗號。否則,在進出定中北門外的路上,百姓就不是躲在路旁,而是朝定中城逃亡了。

    謝雨生得知有一股騎軍來到定中後,連忙趕到了城牆。

    「任東,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謝雨生皺眉問道。

    「不是鮮卑人,好像是咱們的騎軍,只是不知道是哪一部?而且,也沒有接到相關的指示。」任東也是疑惑著,繼續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大人!大人!」

    正說著,前去打探的士卒騎馬狂奔而來,大聲呼喊著。

    聽著士卒興奮的喊叫,謝雨生與任東相視一眼,笑道:「下去看看?」

    點頭,任東隨著謝雨生下了城牆。

    隊伍緩緩的靠近著定中,腦海中那熟悉的面孔,又一個個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嚴冬心中喜悅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認識他們嗎?」拓跋燕看嚴冬的表情,出聲問道。

    「我曾經,是這裡的校尉。」嚴冬說著,揚鞭而起,直朝城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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