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2 宦場情仇斗正酣 文 / 野和尚
其實,周宇剛剛說出王文武包養縣電視台女主持人的時候,秦少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縣電視台大胸美女記者桑美琪,當時心頭一跳,暗想,老闆宋超凡正跟桑美琪不清不楚呢,如果桑美琪是被王文武包養的情人,老闆可就要面上無光了,可是轉念一想,桑美琪並非主持人,只是一個記者,應該不是被王文武包養的那個。
果然,只聽周宇說:「那你宇哥我就告訴你,是那個個兒長得不高,但是屁股很大的女主持人,叫什麼來著,什麼紅……姓什麼我給忘了,你回頭看看青雲新聞就知道了,長得不算太漂亮,就是屁股大。那個女主持人有老公,所以不能天天陪王文武,一周只能陪他一次。王文武對她特別喜愛,每次過去找她都會事先買上玫瑰花,我就瞧見過好幾回呢。」
秦少秋鬆了口氣,道:「宇哥你真是消息靈通啊,乾脆你調到縣紀委監察局當副局長去吧。」周宇嘿嘿笑道:「還有呢,我還沒說完呢。我聽人說,但是不太確定,王文武在咱們縣技術學校包養著一個小丫頭呢。那丫頭才十八歲,身材挺棒的,王文武隔段時間就把她約出來干炮兒。」王鋼說:「你別不太確定,你要說就跟我說確定的事情,我才好派人過去調查。」周宇笑道:「那就是確定的,你去查吧,在縣技術學校,二年級,那丫頭叫什麼夢,名字是倆字的,身材特好,在學校裡很出名。她吃的穿的戴的基本都是王文武送她的。」王鋼道:「靠,你早知道這麼多內幕不跟我說。」周宇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查他呢。」
談完事情,三人也就停了吃喝。從店裡出來後,周宇要把秦少秋送回家裡去。秦少秋想著散散步消消食,就婉拒了,自己拎著公文包,溜溜躂達的往家裡走,心裡想著,也就是今天時間晚了,要不然真該去陪陪孫福蘭。上次跟她見面,好事被陳二狗給攪和了,還是挺遺憾的。當然,想見她倒也不是一門心思只想著跟她親熱,而是享受跟她那種溫馨曖昧的情調。這麼一想,又覺得對不起許曉南,自己跟她談著戀愛,卻還跟別的女人糾纏著,實在不像話。但要放開孫福蘭吧,心裡又捨不得,只能在心裡給自己找理由勸慰自己:「在沒跟曉南結婚之前,你都是自由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等結婚以後,再從身體與心理上對曉南守貞。那時候再要出軌的話,可真就是對不起人了。」
他一路走回小區,路過一單元的時候,發現沈婕妤家裡亮著燈,心中一動,先快步回到家裡,沖了個澡,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然後進車庫拿上陸雪妃送的咖啡機,出門往沈婕妤家走去。
沈婕妤開門的時候異常疲憊,抬起素手在嘴邊打了個哈欠,看到秦少秋之後,也沒有顯得特別高興,只是看他手裡提著咖啡機的箱子,納悶的問道:「拿的什麼?」秦少秋跟她也不客氣,逕自往裡闖,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沈婕妤沒來得及讓開門戶呢,他已經走了進去,被他撞在身側,高挑的身子不自主側歪過去,叫道:「哎喲,臭小子,幾天沒見,膽子大了,我這還沒給你開門呢,你就敢往裡闖了。」秦少秋笑嘻嘻的說:「自己人,就別見外了。」
沈婕妤嫵媚的笑起來,看他大喇喇走進客廳,如同這裡的男主人似的,苦笑著搖搖頭,轉身把門關了,這才回到客廳裡。
秦少秋把咖啡機放到茶几旁的地上,抬頭看她,見她穿了身半透的黑紗睡裙,裡面那兩件遮羞的內衣徹底透顯出來,顯得性-感而又神秘,忍不住開玩笑道:「這麼透還不如不穿。」沈婕妤愣了下神,問道:「你什麼意思?」秦少秋指指她的睡裙,笑道:「你這睡裙這麼透,還不如不穿呢。」沈婕妤撇撇嘴,道:「你懂什麼,這叫優雅。」說完看了看那個咖啡機,道:「幹嗎?往我家搬這個幹啥?」秦少秋笑道:「以後啊,我就慢慢把家搬過來,然後跟你搭伙過日子。」
沈婕妤自然知道他在開玩笑,笑了笑,道:「你想的倒是美,可也得先問問本姑娘答應不答應再說。」秦少秋說:「開玩笑了,這是送你的。你這麼優雅的女人,肯定喜歡喝咖啡,我留著也沒用,就給你拿過來了。」沈婕妤問道:「誰送的?」秦少秋奇道:「你怎麼知道是人送的?就不能是我買的嗎?」沈婕妤笑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還真買不起這個。這個咖啡機,少說得花你一個月的工資,你捨得花嗎?」秦少秋笑著靠在沙發上,道:「知我者,婕妤也。來吧,殺兩盤。」
沈婕妤又打個哈欠,道:「不行,剛從市裡趕回來,累得要死。你哪來的回哪去,恕不奉陪。」秦少秋說:「那我給你按摩按摩吧。」沈婕妤愣住了,問道:「你打算給我按哪兒?」秦少秋說:「哪累就按哪。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給你進行全身按摩。嘿嘿。」沈婕妤莞爾一笑,道:「我瞧你是打算趁機摸我的身子吧?」秦少秋說:「呃,我本來沒這想法的,你既然這麼說,我還真就想了。」沈婕妤幽幽一歎,道:「我還真是累壞了呢,尤其是肩頭這裡,累得要命,開車時間太長了。」秦少秋起身道:「那就別廢話了。來吧,趕緊躺下,我給你好好按按。」沈婕妤點了點頭,竟然答應了。秦少秋見她沒有拒絕,心底大樂,道:「那你趴床上去吧。」沈婕妤說:「沙發上不行嗎?」秦少秋哼道:「你長這麼大個子,比我都高,沙發上哪躺得下你?」沈婕妤橫他一眼,道:「去床上就去床上。不過你也別想著能佔我便宜。我告訴你,我要是不願意,你一點便宜都別想占。」說完輕擺柳腰,往臥室裡走去。
秦少秋先去洗手間淨了下手,等走進沈婕妤臥室裡的時候,佳人已經在床邊趴好了。
不得不說,美女就是美女,身形從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是同樣的完美無瑕。就像沈婕妤現在這樣,儘管她趴在床邊,一動不動,但照樣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尤其是那兩條緊緊併攏的大腿,瘦生有度、筆直修長,如同磁鐵一樣,專門吸引人的目光,不論是誰,一旦看上去,都不想再離開。
秦少秋看得口乾舌燥,目光從她小腿上滑到盡頭處,轉到了她的腳上,那雙玉-足纖瘦秀美、白白嫩嫩,在燈光的映射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芒,好像玉製的藝術品一樣,在眼中褶褶生輝。他不看還好,看到這雙美-足,唾液分泌速度都加快了,瞬間就嚥下去好幾口。
沈婕妤見他站在門口不動,蹙眉道:「不是要給我按摩嗎?在那發什麼呆?」秦少秋由衷地說:「婕妤,你實在是太美了,我不忍走過去,生怕破壞這麼美的風景。」沈婕妤撲哧笑出聲來,道:「滾你的吧。想欣賞等會兒再欣賞,等我睡著了,你看一宿我都沒意見。但是現在,你最好給我乖乖的過來按摩,要不然你現在就給我走人,哼。」秦少秋笑著走過去,道:「好好好,這就給我們的大美女按摩。」
秦少秋走到床前,已經將她閨房的佈置看在眼裡。說起來,他這並不是第一次來到沈婕妤的閨房,但卻是第一次仔細打量。
沈婕妤閨房裝修以素色基調為主,但床上裝飾多以粉紅玫瑰紅色為主。屋裡沒有太多的傢俱電器,佈置得非常簡單。令人眼前一亮的,是擺在臥室中間的那架大床。普通的床,也就是長兩米、寬一米八的,可是這張床,估計長得有兩米五、寬兩米二,超大無比,想來四個人睡在上面都沒有任何問題。大床上吊著一席蚊帳,粉紅色調,襯托得屋中氛圍更是溫馨浪漫。另外屋子裡還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很好聞,很令人陶醉。
秦少秋曾經進過好幾個女人的房間,比如前妻王宇的,現在又多了一個許曉南的,可在她們房間裡卻沒眼下這種內心怦然一動的浪漫感覺。由此可以推斷出,是沈婕妤這個人的存在,才導致自己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這就是人改變自然的偉大能量。
秦少秋如同做夢一樣的來到床邊,已經接近了沈婕妤,低頭看去,見她身上穿著這套黑色薄紗睡裙,在燈光的映射下,越發顯的透明,內衣的花式都透露無遺,甚至可以輕鬆透過薄紗,看到她玉背上肌膚的毛孔。在這層薄紗的掩映下,沈婕妤那曼妙婀娜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令人忍不住心動。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秦少秋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感歎。
沈婕妤問道:「那又如何?」秦少秋歎道:「我忽然不想給你按摩了。」沈婕妤奇怪的側頭看他,問道:「為什麼?你也困了呀?」秦少秋歎息道:「我不睏,也不累,我不給你做按摩,是怕褻瀆了你。」沈婕妤忍俊不住笑出來,道:「褻瀆,這個詞用得好。可是我自覺,我還配不上這個詞吧。」秦少秋說:「配得上,你要是配不上,就沒人能配得上了。婕妤,你簡直就是天仙下凡,根本就不是我這等凡夫俗子可以跟你打交道的。不行,我自慚形穢了,我得趕緊走,多在這裡待一會兒,我都會感到唐突佳人。」沈婕妤嘴角一直噙著笑,聞言看向他,見他說走卻不動,道:「那你走啊,怎麼又不走了?」秦少秋說:「我答應了你給你做按摩,不做就走,那就是言而無信,我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沈婕妤呵呵嬌笑道:「好啦,就少給我耍貧嘴了,快點按。你按摩手法很好,我很期待。」
秦少秋賣了下乖,嘿嘿笑了兩聲,湊過去,俯身給她按摩起來,先按摩的是肩頭,接下去是頸椎,然後是後背與脊椎,見她一直不反對,就把手滑落到她的腰肢,在那裡輕輕的按摩起來。
沈婕妤自他按摩伊始,就閉上了美眸,趴在床上享受起來。過了這麼久,一聲不吭,好像是睡著了似的。秦少秋卻知道這個人喜歡裝睡,不敢趁她睡著了揩她的油。當然,以兩人現在這種曖昧關係,也用不著費盡心機的去揩油。只要討取了她的歡心,她自己會主動送上熱吻,何須自己費力不討好?
按摩完腰肢,秦少秋小聲問道:「腳累不累?」沈婕妤說:「累,很累,都快累斷了。小腿也非常酸軟,你幫我一起按了吧。」秦少秋說:「好,其實我早就想摸摸了,嘿嘿。」沈婕妤嗤笑道:「瞧你那點出息。」
秦少秋來到床尾,對她秀美白皙的小腿按摩起來,主要按摩目標是她的腿肚子,那裡滑膩之極,觸手溫熱綿軟,手感極佳。他按了一會兒,忍不住輕輕的撫摸起來。沈婕妤也不吱聲,似乎完全沒感覺。秦少秋便更加放肆起來,把玩起她的小腿與那對玉-足來。
沈婕妤忽然說道:「雖然你動機不純,不過按得我確實很舒服。」秦少秋輕輕按壓拉伸她那修長的腳趾,道:「說起來你也該值得驕傲了,全縣四十多萬人,得有二十萬女性,但是享受過我按摩的,只有你一個。」沈婕妤笑了笑,問道:「按你的說法,全市另外的二十萬男性,能來到我房間給我在床上按摩的,也只有你一個。」秦少秋說:「所以我很得意啊。」沈婕妤說:「那你想不想更得意?」秦少秋聞言愣了下,道:「不會吧,有另外的好處給我?」沈婕妤也不說話,只是側著臉,用嫵媚的目光覷著他。
秦少秋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陪笑道:「你這是幹什麼?」沈婕妤忽然翻身爬起來,說:「這樣吧,我給你做回按摩,你不就更得意了?」秦少秋哭笑不得,道:「你會嗎?」沈婕妤拍拍床頭,道:「你坐下來,我試試,我學你的手法。」秦少秋說:「還是算了吧,你在省城來回奔波,已經累壞了,還是早點休息的好。我就先走了,改天你再給我按。」沈婕妤沉下臉道:「不行,你不許走,我現在就要給你按摩,你不接受以後就別登我的門。」秦少秋好笑不已,道:「你這還要霸王硬上弓啊。」沈婕妤冷著臉說:「你到底要不要?」秦少秋忙轉身坐過去,道:「要,要,我巴不得呢。」
令他想不到是,他剛剛坐下,沈婕妤忽然就撲過來,從後面直接貼在他身上,兩手親熱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下巴也支在了他的肩頭。
兩團軟綿綿的東西直接壓在後背上,秦少秋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心頭蕩起一絲漣漪,覺得有些突然,也有些興奮,愣愣的,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感謝你在我最疲憊的時候出現,陪我說笑,給我按摩……」沈婕妤在他耳畔柔柔的說道。
秦少秋訥訥的說:「你這不是見外了,咱倆不是好朋友嗎?」沈婕妤沉默半響,道:「對,是好朋友。我只是覺得咱倆認識的太晚了。」
「相逢恨晚!」秦少秋腦海裡跳出四個字來。
沈婕妤好半天都沒再說話,不知道在幹什麼。秦少秋下意識轉頭看她,發現她正望著自己的臉頰出神。沈婕妤見他看過來,對他微微的笑了下,忽然湊過頭去,跟他臉貼臉的靠在了一起。秦少秋雖然跟她發生過更親密的身體接觸,但是如此親熱的還是頭一遭,忍不住有些吃驚與得意。
沈婕妤用嬌嫩光滑的臉蛋在他臉上蹭了蹭,柔聲道:「我手上沒力氣給你按摩,換種方式行不行?」秦少秋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說:「行啊,怎麼樣都行。」沈婕妤笑了笑,身子往前探了探,繞過頭去找到他的嘴巴,柔柔的道:「這樣按……」說完已經吻了上去。
她用她那軟柔的朱唇在秦少秋嘴上輕輕按壓、慢慢滑過,真的如同按摩一樣,將他嘴巴按了一個遍,又去吻他的臉頰,過了會兒,又回到他嘴上,輕輕的探出丁香舌,在他口唇上輕輕的掃拭起來。秦少秋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逗,下意識將她香舌與口唇一起含到嘴裡……
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秦少秋已經起了反應。這也不能怪他沒出息,別說沈婕妤本身就是媚惑眾生級別的大美人,又主動獻上香吻,換成哪個男人能坐懷不亂、堅守本心?就算把柳下惠叫到這裡,他也堅守不住。他能堅守住的話,多半是性無能,根本就硬不起來。
「還要嗎?」沈婕妤停下來,近距離面貼面的看著他的眼睛,有氣無力的問道。
秦少秋非常尷尬,道:「要……也行,不要……也沒事。」沈婕妤莞爾一笑,道:「你倒是好打發。」秦少秋說:「你在打發我嗎?」沈婕妤說:「你覺得呢?」秦少秋搖搖頭。沈婕妤說:「我真是有點累了,今天只能給你按摩到這裡了。」說著話,目光低垂,忽然就瞥見他下面那高高頂起來的帳篷,嗤笑出聲,奚落他道:「你行不行啊?」秦少秋陪笑道:「當然行啦!能這樣本身就證明我行啊。」沈婕妤笑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太禁不起誘惑了。」秦少秋說:「沒辦法,像你這樣天仙級別的大美女主動親我,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沈婕妤笑著說:「控制不住乾脆就割了它,免得出醜。」
秦少秋嚇了一跳,道:「你開玩笑吧?這可是我的命根子,怎麼能割?我還沒傳宗接代呢。」沈婕妤笑嘻嘻的往他臉上輕輕吹了口氣,說:「你不知道現在科技很發達了嘛,可以人工授精。」秦少秋聞到她香甜的口氣,更是醺然欲醉,道:「那也不行啊,我可不想變成二刈子(北方俗稱,指不男不女的陰陽人)。」說完之後,忍不住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又親了兩口。沈婕妤微微仰頭,給他親吻,卻偷偷將纖手伸了下去,蓋在他撐起的帳篷上。
秦少秋哪知道她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心頭一跳,身子一僵,就漲硬得更厲害了,也忘了繼續親吻她,竟然嚇得呆住了。
沈婕妤輕輕摸弄了兩下,用曖昧的語氣說:「你說咱倆親嘴,關它什麼事,它怎麼就受不了了呢?」秦少秋苦笑不已,心說這女人真會調-情,真是想不到,她這麼冷艷高貴的女子,在這種事上竟然比趙麗娜那種外表風-騷放浪的女人更放得開,回答她道:「這是男人的自然生理反應啊,你們女人不是也有?」沈婕妤說:「我們女人也有嘛,我怎麼不知道?」秦少秋在她白嫩的臉蛋上輕輕吻了一口,在她耳畔說:「當然有啦,你們女人會濕……」
沈婕妤用飄渺虛幻的語氣問道:「哪兒會濕啊?」秦少秋低聲道:「你說呢?」沈婕妤呵呵嬌笑,道:「我說?我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啊。」秦少秋已經被她逗得心癢難耐,心說這女人真是極-品,容貌極-品,身材極-品,想不到跟男人調起情來也是極-品,自己可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陰德,這輩子竟然會遇上這麼有情調的美女,心中火熱,於是更加放肆,在她耳畔說了句更過分的話。
沈婕妤哦了一聲,道:「你說那兒啊,可我怎麼沒感覺呢?」秦少秋心說,你現在沒感覺,要麼是對你的刺激還不夠,要麼你在撒謊,嘴上當然不能那麼說,笑道:「我覺得你應該已經有感覺了。」沈婕妤說:「沒有啊,不信你摸摸看?」秦少秋聽得此言,全身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心裡卻如同開了心花一樣那麼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恨不得抱住她在她嘴上狠狠的親上幾口來報答她對自己的厚愛。沈婕妤笑道:「你很冷嗎?」秦少秋說:「不冷,讓你嚇著了。」沈婕妤笑道:「你就是這點膽子嗎?」秦少秋說:「我膽子很大,但……但是……」沈婕妤追問道:「但是什麼?」秦少秋說:「但是我更加的敬重你。」沈婕妤聞言怔了下,忽然從他身上爬起來,站到床上,嘿然說道:「給你機會你不要,那你就回吧,我要睡覺了。」
秦少秋站到地上,回頭看她。沈婕妤一臉不在乎的跟他對視。秦少秋笑道:「婕妤,你沒生氣吧?」沈婕妤失笑道:「生氣?我幹嗎生氣?你怎麼我了我就生氣?真是好沒理由。」秦少秋訕笑了下,滿懷敬意的對她一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過來陪你。」說完又衝她點頭示意,這才邁步出門。
沈婕妤呆呆的看著他出去,過了一陣,啞然失笑:「說他膽子小吧,他時不時想佔我點便宜;說他膽子大吧,玩真格的他就萎了。這個傢伙,真是搞不懂。莫名其妙!」
秦少秋回到家裡的時候,心臟兀自「砰砰砰」的跳得厲害,回想起剛才沈婕妤的主動與風情,暗自咂舌,心中也不無後悔,如果剛才順著她的心意,自己現在應該已經跟她發生更親密的接觸了吧。要知道,女人那處寶貝,可不是隨便給男人摸的,她能暗示自己去摸她那裡,豈不是在心底已經認可自己了?可她為什麼不好好想想,她那處寶貝一旦被自己撫摸,恐怕就會勾動天雷地火,兩人間朋友與鄰居的關係可能會有一個很大的轉變與突破,到時候兩人將如何相處?她身為在社會生活中處於劣勢一方的女人,怎麼可以不考慮這一點呢?她不考慮,但是自己身為縣委書記的秘書,卻絕對不能不考慮。
貪歡還是小意思,關鍵是如何善後啊。
次日早上去接宋超凡的時候,秦少秋把昨晚上王鋼告訴自己的情況告訴了他知道。
宋超凡說:「這種事我早有預料,如果縣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幫著王文武說話的話,反倒不正常了。但我還是沒想到,紀委裡面竟然有人從中作梗。這件事怪我啊,事先沒有充分考慮到這一點,導致調查組的同志們做了很多的無用功。」秦少秋說:「其實也不算無用功。至少王鋼他們已經知道問題都在哪裡了,接下來他們只需要針對那些問題深挖,該有的證據是跑不掉的。」宋超凡說:「嗯,你有空就幫我跟他們說一下,希望他們再接再厲,爭取把原先丟失的證據恢復,另外深挖到更多有關王文武違法違紀的問題。這件案子調查清楚以後,我給他們請功。」
宋超凡沒說如何懲戒監察局副局長馬全的事,但秦少秋心裡明白,既然馬全已經在他心裡掛上號了,那早晚跑不掉。說不定,等王文武這件事塵埃落定後,就是處理他馬全的時候了。
車還在路上,離縣委大樓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秦少秋就接到了蔣文軒的電話。蔣文軒問他們到哪裡了,秦少秋說還有幾分鐘就到。蔣文軒告訴他,讓宋超凡盡快趕到縣委,有急事匯報。
掛掉電話,秦少秋非常吃驚,以蔣文軒縣委辦主任的身份,什麼樣的大事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處理不了?既然連他都覺得很緊急,那肯定不是小事啊。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又跟誰有關?
他立時跟宋超凡說了此事,老李那邊就將車速稍微提了一些。
宋超凡沒說什麼,見秦少秋急慌慌的樣子,笑道:「少秋,你不要緊張,應該不是太大的事情。如果真是大事的話,蔣主任怎麼會不直接跟我通話呢?」秦少秋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陪笑道:「是我想多了。」宋超凡教誨他道:「想多了好,人就怕不想,善於開動腦筋是好事,但要學會遇到事情的時候全面綜合的考慮,不能被事情本身搞亂了腦子。」秦少秋笑道:「嗯,我還要跟您學好多呢。」
宋超凡與秦少秋來到縣委辦公室的時候,蔣文軒已經在等了。他看到秦少秋以後,深深看了他一眼。把秦少秋看得莫名其妙,心下猶疑,難道這件事跟自己有關係嗎?
宋超凡把蔣文軒請進辦公室,又讓秦少秋也來聽一下。
蔣文軒皺緊眉頭說:「書記,有人在政府那邊還有咱們縣委大樓這邊貼大字報,影響很不好。」宋超凡問:「貼的什麼?」蔣文軒把手裡捏著的一張白紙打開來,遞了過去,道:「你看了可別生氣。」
宋超凡接到手裡,一目十行,很快看完,看完後沉吟不語,臉色不怒不喜,半響問道:「貼的多嗎?」蔣文軒說:「不多,也不算少。有人發現後第一時間向我匯報,我已經派人全部清除掉了。看過的人……不好說,肯定會有影響的。」
宋超凡忽然嗤笑起來,瞥眼見秦少秋好奇的看著自己手裡這張紙,便遞過去。
秦少秋接到手裡,看了看,氣得幾乎要跳著腳罵人了,怒道:「真是胡說八道,豈有此理!」
原來,大字報上寫的內容全面針對宋超凡,說他這個人在市河東區的時候,就以整人出名,來到青雲縣以後,不思進取,不求發展,整天研究怎麼整人,陷害壓迫了好多黨政優秀領導幹部,殘酷迫害與他政見不合的下屬官員,其行為「令人髮指,罄竹難書」,號召全縣領導幹部團結起來,共同反對他,把他趕回市裡去。最後還說,如果他繼續整人,傷害更多無辜的人們,那就把大字報貼到市裡去,讓市委領導看看他的卑鄙行徑。
宋超凡冷笑道:「看來,青雲這池子水,遠比我想像的要深。」蔣文軒說:「書記,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問問縣委政府機關保衛處的負責人,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被人摸進縣委縣政府大院裡貼大字報,他們是怎麼保衛機關的,又是怎麼保衛領導的?還有,貼大字報的人是誰,又是被誰指使的,也要查個清楚。我過會兒跟洪局長說一聲,讓他派人過來調查一下。一旦查出是誰幹的,絕對不能輕饒。」宋超凡點了點頭,道:「其實不用去查,我心裡也有譜了。」
秦少秋搶著說:「肯定是王氏父子干的,老王王祖德,小王王文武。書記到青雲以來,一直到今天為止,真正查過的,也就是三四個人。政府接待辦副主任宋大偉算一個,王文武算一個,城關鎮黨委書記何健算一個,財政局副局長鄭海也算一個,但鄭海不是書記要查的,而是縣委常委會上眾常委一致同意了的,可以排除在外。剩下的三個人裡面,借給何健與宋大偉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貼大字報。宋大偉更是身在公安局,根本就抽不出身來。這些人都排除掉以後,只剩王氏父子。我覺得,王文武自己是沒那個膽子的,他再囂張也不會這麼囂張,說不定就是來自於老王的授意。」
宋超凡讚許的看他一眼,卻道:「少秋,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斷語。」秦少秋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說的正合他意,而自己之所以要搶著說出來,就是要保持他這個縣委書記「高大全」的形象,免得此事傳出去後,有人說他胡亂猜測下屬,那就不美了,而事實上,他對自己搶著說的表現也很中意,至於嘴上那略帶斥責的語氣,只不過是句場面話而已,便笑道:「是,我知道了。」
宋超凡對蔣文軒道:「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蔣主任。」蔣文軒說:「嗯,我這就去辦。」
上午十點,縣委常委會準時召開。秦少秋照例做會議記錄。
會議第一個議題,就是決定財政局局長的人選。鄭海已經出了問題,那僅剩的符合條件的袁學軍就當之無愧成為了財政局的新局長。但是,財政局作為政府的組成部門,其局長是需要通過人代會任命的。在人代會休會期間,由人大常委會行使這一權力。所以,這次常委會所做出的這個決定,只是袁學軍有那個資格當新局長,真正的任命還需要青雲縣人大常委會下達。
當然,在會議室裡的人都清楚,人大常委會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基本上常委會上敲定了的,就等於即時生效了。畢竟,常委會主持者宋超凡本身就是縣人大常委會的代主任、未來的主任,他總不可能推翻自己的決定吧?
第二個議題,是鄭海的問題。
經查,鄭海在擔任縣財政局副局長期間,身為黨員領導幹部,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收受賄賂數額巨大,其行為嚴重違反了黨紀政紀,給黨的形象帶來嚴重損害,社會影響惡劣。縣紀委已經出具了《關於鄭海嚴重違紀問題的審查報告》,眾常委審議後,做出了給予鄭海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決定,對於鄭海涉嫌犯罪問題已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處理。
秦少秋注意到,討論這一議題的時候,陳向東表現得還不怎樣,劉東起卻是一臉的陰沉,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當初提選鄭海為局長的事情悔恨,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處理了鄭海之後,宋大偉也沒跑。
他的問題比鄭海更可恨也更可惡,鄭海充其量是在錢上面犯了些錯誤,這個宋大偉可是一手搞錢一手搞女人。經查,宋大偉在政府招待所整體翻修項目中,發包給縣城內某個沒有任何資質的施工隊,從中獲取回扣二十多萬元。這還只是其中一項,其它採購設備方面也貪了不少。至於搞女人,真應了趙麗娜那句話,他把政府招待所當成了自家的後院,想怎麼搞就怎麼搞,被他猥褻騷擾過的女服務員數不過來,被他強-奸的有三個之多,被迫跟他保持情人關係的也有兩個,他整個成了政府招待所的太上皇。
縣紀委為此提交了《關於宋大偉嚴重違紀違法問題的審查報告》,縣委常委會給出的同樣是「雙開」的決定。至於宋大偉強-奸猥褻政府招待所女服務員的犯罪事實,已經移交司法機關進行依法處理。
縣紀委書記魏仁傑向眾常委通報了對宋大偉的調查結果之後,一直悶聲不響的羅海濤忽然似笑非笑的對著常務副縣長劉東起說:「劉縣長,當初是誰說過、宋大偉絕對沒問題、完全不用查、我可以為他擔保的話來的?」劉東起聽得身軀一震,悻悻地看她一眼,道:「縣長,我對宋大偉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表面上是個正派人,背地裡卻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呢?」
羅海濤心底冷笑,早就給你挖好了坑,豈容你如此輕易就跳出去?今天我要不把這件事鬧大,也就辜負了你長期以來對我的打壓排擠了,不再理他,而是環顧眾人,道:「當初,就有群眾給我寫舉報信,反映宋大偉的一系列違紀違法行為。我作為政府縣長,考慮到穩妥起見,沒有立即對宋大偉展開調查,而是先把劉縣長叫到辦公室裡,向他瞭解有關宋大偉的詳細情況……」
劉東起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隱隱感到不妙,卻又不好攔下羅海濤的話頭,只能聽她繼續說下去,心裡暗敲小鼓,這條母狗平時不張嘴,如今一旦張嘴咬人,必定是狠招啊,自己這次怕是要倒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