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8 無題 文 / 幽藍貝貝
子夜,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閃過,比人正是戀無憂,月光潑灑在她的週身,臉上的銀色面具熠熠生輝,一頭如雲的青絲在身後隨風舞動,只見她輕車熟路地幾個轉彎,輕輕地推開了一道虛掩的門。
「主子已經服下安神散。」
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閃現,一臉淡漠地站在無憂的面前,雙手抱拳。
「嗯,你退下吧。」無憂淡淡地開口道。
聽到門在自己身後關上,絕命歎了一口氣,除了自己的主子,自己沒有聽過任何人的命令,除了她,那個房間裡的女人,只因為,她,救了主子的命。當初她找到他,說能解主子的蠱毒,他是不相信的,但是因為主子的蠱毒日益嚴重,生命已經開始走向衰竭,他只能信她,畢竟,她,是江湖中傳言無所不能的無極宮尊主,事實證明,她的確是可以信賴的人,一年來,她每晚都會準時出現,為主子運功壓制蠱毒,從未食言,只是,他們的約定是,不讓御風知道真相。
無憂一步一步地朝著床榻上的御風走去,他喝了無極宮獨門的安神散,早已沉沉地睡去,睡著的他很漂亮,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
無憂緩步走過去,開始了每一天都必須做的事情。
緩緩地伸出手,手腕上的血玉鐲此刻正在月光下泛著隱隱的紅光,將那只白藕般的手襯托得分外美麗,鐲子散出很舒服的涼意,恰到好處地將她的手腕環繞著,無憂的眸中閃過一絲柔光,她的手指輕輕地觸碰,指尖細細地描繪著他的臉部輪廓,如同白蓮一般的御風,小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精通醫理的右護法說過,御風的蠱毒是自娘胎裡帶出來的,是誰那麼狠?小孩子都不放過?
她忍不住俯身,將臉貼在了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她感覺很安心,一年了,從她成為無極宮宮主的那一天起,她就每日來為他壓制體內的蠱毒,這一年多,她,未曾離開,努力地練功,努力地提高內力,只為他。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無憂拿開了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張臉,徹底暴露,任何的語言也無法形容那張傾世之貌,好一副比之那傾國傾城還要妖嬈幾分的美女圖,此時的無憂卻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把面具隨手一扔,將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御風的胸口,閉上雙目,開始運功,內力從自己的體內飛快流出。
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他臉上,無憂感到內力被抽走,果然每一次都很痛苦啊!
沉睡中的御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睜開眼睛,安靜地看著她。
她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慢慢流進嘴巴裡,微微的苦澀在他的唇齒間蔓延開來。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看著自己,無憂心下一驚,立刻睜開眼睛,和他對視了一眼。
他眸光閃動,似有萬千疑問,但又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心下瞭然,卻沒有阻止她,他知道,動用內力的時候冒然打斷,會讓她走火入魔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憂喘著粗氣,氣力完全耗盡,她的手臂軟軟地撐在他身側。
「果然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御風淡淡地開口了。
無憂微微一愣,忽然一笑,聲音清冷:「什麼叫做果然是我?我什麼時候露出了破綻呢,七皇子殿下。」她俯下身,在他的耳邊輕笑道。
一股一股的濕熱氣體衝擊著御風的耳朵,就彷彿一陣電流湧過讓他忍不住一個戰慄,但他卻沒有躲開,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她,自己總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敢,竟然對她的肆意大膽沒有一點排斥:「你問了我一句話『體內的蠱毒解了嗎?就把自己當酒桶?』知道我身中蠱毒的,除了絕命,沒有第二個人……你為什麼要幫我?」
「呵……你問那麼多幹什麼?」無憂低聲說道,既然被識破了,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御風咬了咬嘴唇。
「你?曄陽國那樣一個小國的廢柴皇子,我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她輕笑,嘴唇有意無意地在他的耳珠輕輕摩擦著。
沉默了一下,他顫聲說:「我的身體。」
只聽無憂一聲輕笑,一個閃身,整個身體已經是覆在了御風的身上,她的手,撐在了他的身側,靜靜地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上露出的那抹震驚與不自在,無憂心中猛地一顫,抬起無力的手,慢慢從他臉頰上滑過去,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汗水。
「你知道嗎?你美得不像話,很多人覬覦你,但是……」無憂頓了頓,清亮的眸子認真地看著他:「如果真的喜歡你呢,就不會趁人之危,如果我幫助你只是為了從你身上得到什麼,那我何必等到現在?」
御風的心,跳得很快,他從沒有與任何一個異性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而且,是以如此曖/昧的姿勢,她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如此近的距離,近得彷彿面貼著面,兩個人的筆尖,都觸碰在了一起。
御風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
無憂挫敗地歎了口氣:「我,很醜嗎?都不想看到我了。」
「不是,你很美。」御風話一出口就恨不得自己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這是怎麼了,瘋了嗎?說的這是什麼話?早知道會這樣尷尬,自己還不如喝了那碗安神散,都怪自己的好奇心太重,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才將安神散倒掉了沒有喝。真是的,好奇心害死人。
「御風,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愛。」因為距離近,無憂已經感覺到了御風臉頰散發出的熱氣,這樣就害羞了嗎?這樣的他,真是讓她難以自持,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感覺到不對勁的御風
風猛地睜大了眼睛,卻發現自己的穴道被無良的某人點了,根本無法動彈。
「還以為你是好人,你,你還是趁人之危!」御風氣結,自己是被人吃豆腐了嗎?「你給我走開,離我遠點,喂!走開……唔……」
無憂皺了皺眉,再次低頭,伸舌撬開了他的貝齒,舌頭霸道地席捲了他拚命躲閃著的舌頭,微微的窒息感漸漸的席捲而上,奇怪的感覺讓御風竟然忘記了反抗。
也不知道無憂到底糾纏了他的舌頭多久,他都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是脖子傳來的絲絲痛意讓御風回過神來的,看著無憂抬起頭一副無賴的樣子看著自己,御風真是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原來又是她!上次自己的脖子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吻痕,自己生氣地洗了很久都洗不掉,原來是這個女人幹的,這一年裡自己每晚都喝了安神散,天知道這個女人還對自己做了什麼?!御風幽怨地看著笑的猶如偷了腥的貓一樣的無憂,幽幽地開口了:「你究竟這樣了我幾次?」
「噗……」原來某人不知道上一個是慕清幽干的!很好,既然以為是她,那她當然欣然接受,無憂心情大好地從他的身上爬下來,傾身躺在了另一側:「消毒而已,別激動。」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御風的腰身,累極了的無憂終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御風簡直是驚呆了,這個女人,她剛才做了什麼?這是正常女人能幹出來的事嗎?還抱著自己睡得那麼心安,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就這樣,我們的御風大睜著眼睛一直發呆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