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否極泰來 文 / 夜纖雪
「等傍晚的時候送他去我住的地方。」韓頌延在內城還有另一個處住。
「四少爺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吧?」安意問道。
韓頌延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脖子,「他應該是江湖中人。」
「他叫龔硯遒,是聖衣門的人,和盧郎中是舊識;他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一直都在被人追殺。除去這次外,我知道的就有三次,我原以為只是江湖恩怨,但是昨天追殺他的人是嵐漪公主府的人。」安意停頓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會帶來什麼樣的大麻煩。」
「看來他招惹的全是狠角色,至死方休。」韓頌延看了眼昏睡的小龔爺,面露同情,「雖然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會帶來什麼樣的大麻煩,但是這個麻煩已經沾上身了,現在要甩也來不及了。」
「抱歉。」安意垂瞼道。
「喜兒,這麻煩是我惹上的,不關你的事,你不必說抱歉。」
安意不解,抬眸看著他,一臉疑惑。
「要是我不帶你去胡家,你就不會出門,也就不會遇到這件事。」韓頌延目光柔和地看著安意,不願她因此內疚,把責任攬過去。
「他……」安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不會有麻煩的。」韓頌延誤以為她在擔憂。
安意眼神一閃,低頭抿唇不語,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小龔爺來京城是為了找她,只因為說出來後,她不知道要如何跟韓頌延解釋,她和小龔爺之間的關係。
韓頌延笑道:「我去成衣鋪給他買幾套換洗的衣服,你在這裡照顧他。」
「好。」安意點點頭。
韓頌延出門自去。
安意在屋裡守著小龔爺,隨手拿起桌上的醫書翻看,剛看了幾頁,小龔爺就再次醒了過來,側頭就看到坐在窗邊的安意,輕聲喚道:「喜兒。」
「你醒了,別亂動。」安意丟下書,快步上前阻止他坐起來,不想再浪費濟懷堂的上好金創藥。
「扶我起來。」小龔爺不敢太用力撐起身體。
「起來做什麼?你的傷口再裂開,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安意蹙眉,沒好氣地道。
「我要下床。」小龔爺表情有些尷尬,又是藥,又是粥,體內負擔過重。
「你下床做什麼?」安意問道。
小龔爺抿唇不語,看著她,有眼神表達需求。
安意忽然明白過來,淡定地道:「知道了,你等一下,我去找人,你別亂動。」
安意出門去灶房,找和香芹一起烤火的韓六,「韓六,他要小解,麻煩你去幫幫他,小心點,別讓他的傷口再裂開。」
「小的會小心的。」韓六去房裡幫小龔爺方便。
過了一會,韓六回來,「姑娘,您可以進去了。」
「多謝。」安意再次回到房間。
小龔爺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
安意走過去問道:「你還好吧?傷口有沒有裂開?」
小龔爺睜開雙眼,看著她,唇角上揚,虛弱地笑道:「每次在我陷入危機時,就能遇到你。」
「不知道是你倒霉,還是我倒霉?」安意也百思不得其解,兩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孽緣?
小龔爺一怔,「這不叫倒霉,這叫天無絕人之路。」
安意苦笑兩聲,不敢苟同,但沒必要跟重傷病人爭論,「你傷的很重,好好休息,別多說話。入夜後,四少爺會帶你去他住的地方,你在那裡好好養傷。」
「四少爺?」小龔爺瞇了下眼睛。
「就是今天早上你見著的那個人,他姓韓,名頌延,是這間濟懷堂的少東家。」
「為什麼要我去他住的地方?」小龔爺皺眉問道。
「那你想去哪裡?我可以讓他送你過去。」
小龔爺又是一怔,皺了皺眉,問道:「他值得信任嗎?」
「當然。」安意毫不猶豫,肯定的做出回答。
「好,我去他住的地方養傷。」小龔爺相信安意不會出賣他,對安意信任的韓頌延解除戒心,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身上的傷令他精力憔悴,養好傷是當務之急。
安意隨手幫他掖好被角,走到椅子邊坐下,繼續看醫書。
過了一會,韓頌延回來了。兩人交接,韓頌延照顧,安意回家。
回到家中,安意收到了胡清月讓人送來的帖子,說她明日要過來拜訪。安意哭笑不得,哪有人頭天送帖子過來,第二天就過來拜訪的?
次日,巳時正,胡清月來了,先去井籬園見羅氏,閒話了幾句家常,就去了明珠閣。
安意怕胡清月看到流光劍,又生出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早上練完劍,就把劍給藏了起來,只是她忘記了胡清月沒在江湖混過,比她更不知道流光劍的來由。
桃仁把茶水、點心送上來之後,安意就吩咐她帶著胡清月帶來的丫鬟到樓下去歇息。
丫鬟們行禮退了出去,順手把門掩上。
胡清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看到書案上的詩集、詞集和字帖,打趣笑道:「十九師妹,你這是打算當才女呢!」
「我前幾天去參加了賞花大會,要寫詩賦詞和繪畫,我不會,可把我為難死了。」
胡清月深有同感地歎氣道:「我也最討厭參加這樣的賞花大會,可是這些才女們就愛舉辦這樣賞花大會,讓人頭痛。」
「昨天看到你那個帖子可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是誰邀請我參加賞花大會呢。」安意心有餘悸地道。
胡清月掩嘴一笑,「我很快就不用頭痛了。」
安意訝然,「為什麼?你要離開京城了嗎?」
「我會在京城常住。」胡清月不記得她並沒有告訴安意,她要嫁到京城來。
「那是什麼原因呢?」安意很想借鑒一下。
胡清月笑笑,端杯喝茶。
安意看胡清月喝了一口,又喝一口,放下杯子,又去拿糕點,知道她在故意吊胃口,「行了,快說吧,再不說,我去抓蛇了。」
「蛇冬眠了。」胡清月得意地挑眉道。
「老鼠不會冬眠。」安意也學她一樣挑眉,用另一種她害怕的動物來嚇唬她。
「師妹跟師父學壞了。」胡清月嘟嘴道。
「你也是師父的徒弟。」
「我是出淤泥而不染。」
「你是近墨者黑。」
胡清月原本就沒打算瞞安意,逗樂了幾句,就順坡下驢,「我要成親了,女子成親是條分界線,成親前參加這些賞花大會,是去表現才藝,頗個才女的名聲,成親之後,就可以閒聊說是非。」
安意端杯喝茶,別說她不想成親,就算她要成親,那也是幾年後的事,這幾年,她不知道要受多少次這種賞花大會的折磨?
「這糕點叫什麼名字?很好吃。」胡清月又拿一個,細細地品嚐,「裡面有紅豆,還有杏仁,好像還有點什麼,我吃不出來了。」
「這是紅豆杏仁糕,裡面加了蛋清。」安意笑道。
「這糕點是你做出來的?」
「你要過來,我總的做點特別的東西給你吃。」
「好師妹。」胡清月表揚了一句,又拿起一塊吃了起來,「好吃。」
兩人聊起了美食、首飾和女紅,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午時,吃罷午飯,胡清月帶著婢女離去。
安意把紅豆杏仁糕的方子,一些玫瑰酥餅送給她。
「哎呀,差點忘記了。」胡清月剛要上馬車,又回過頭來,「十九師妹,十月二十六,我小侄兒滿月宴,你和嬸嬸一起來。我會讓人送帖子來的,你別接別人的帖子。」
「知道了。」安意目送馬車出府,才轉身回井籬園。
第二天就是十月初十,安意十四歲的生日。大清早,羅氏就親手給安意煮了碗長壽麵,正午的時候,安健突然跑了回來,「妹妹!」
「二哥!」安意歡呼雀躍,「你怎麼會回來?你怎麼會回來?」
「我早就想回來了,可是一直請不到假,這次好不容易請到假,我就回來了。」安健牽著安意的手,看著失而復得的妹妹,眼眶微紅,「妹妹,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二哥,我也很想你。」安意眼中淚光閃動。
安健回來,一家團聚,晚上,其樂融融的為安意慶賀生辰。安清和送給安意一對琉璃雞,羅氏送給安意的是一雙親手做的繡花鞋,安康送的是他畫的仕女圖,畫的就是安意。
安健回來的太急,沒有準備禮物,道:「妹妹,明天上街,你想買什麼,二哥就給你買什麼。」
「你有哪麼多銀子嗎?」安意笑問道。
「我把俸祿都攢著,你想買什麼,二哥都給你買。」安健豪氣十足地道。
「好,明天我們上街買東西,到時候,你可別心疼?」
「為妹妹花錢,不心疼。」安健笑道。
翌日,寵愛妹妹的安健全程聽從安意的意見,兄妹倆去了外城,吃喝玩樂逛了一天,到傍晚了才回來。
「娘,這都是二哥給我買的。」安意喜滋滋地向羅氏獻寶。
「買了這麼多啊!把你二哥攢下的銀子全用光了吧?」羅氏笑道。
「還剩五兩銀子,沒全用光。」安意笑道。
「你喲!」羅氏點點她的額頭,「喜兒啊,四少爺來過了,讓你明天去一趟濟懷堂,有個姓龔的病人要你去治病。」
「知道了,我明天過去。」安意原本就打算明天過去的看看的,不會就這樣把小龔爺丟給韓頌延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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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我真是要瘋了,那個望子成龍的臭男人給寶貝報了兩個興趣班,上午一個下午一個,寶貝晚上還要學鋼琴,這兩天我連班都沒法上,天天光送兒子,接兒子去了。啊!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