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四十八章 於禁之威 波才覺醒 文 / 辛多
「火，是火。」黃巾軍看著一直在戰場中不起眼的火突然向自己竄過來，一個個都驚慌失色的向後退去。
原來孫策之前雖然放了火，可是由於沒有風，只是在那裡自燃。而波才也感覺這些火非但沒有威脅，反而在這黑夜裡能夠照明，所以只是把糧草保護好後，就沒過問。可是這裡的樹木雜草眾多，火卻是不緊不慢的燒了許久也沒有熄滅。如此一來當風再起的時候，那不起眼的火卻再次有了活力。
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火勢迅速蔓延，黃巾軍此時哪還有對戰的力量，一個個紛紛的向一旁躲避。可是人哪有火快，沒一會黃巾軍就處於火海中心了。於禁此時也不好受，雖然對於禁一方來說是順風，不像黃巾軍那樣慘，可是那煙卻依然是免不了的。
於禁命令眾人臥倒，一千多士兵齊齊臥倒，倒是緩了一會。波才看著眼前包圍自己的大火深吸了一口氣，這火勢雖猛不過卻是最後的瘋狂。波才能感覺到眼前的大火只不過是借了風的威力，如果風停下或者自己等待一下，相信沒多久這場大火就會減弱。
波才猜測的不錯，火已經燒了很長時間，縱然這裡雜草樹木眾多，可是也差不多燒光了，這火不過是借了風的推力而已。然而在場上看出這些的不僅是波才一人，孫策和於禁的內心也明白，這火只能暫時的擊退敵人，卻不能對敵軍構成大的傷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禁看著眼前這個好機會，想要和孫策一起撤退。
「撤退？「孫策看著眼前來傳信的士兵眉毛都要豎起來了，「如今敵軍畏戰，正是一舉擊潰的好時機，告訴於禁纏住敵軍，漢軍一會就來支援了。」
於禁得到孫策的回復，無奈的看著正領軍拚殺的孫策無奈的搖了搖頭，毫無疑問，於禁的決定是對的，可是孫策還在奮戰自己又怎麼能退，於禁閉著眼睛不斷的思考。
時間不等人，火勢越來越少，黃巾軍也逐漸穩定下來。於禁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遠處的黃巾軍終於決定下令進攻，士氣正盛的士兵喊著口號向還在火中躲避的黃巾軍攻去。
波才看著攻向自己的漢軍暗道不好，隨後看著周圍有些恍惚的士兵，波才臨時將自己的親兵組織起來迎接於禁的攻擊。可是於禁看準了黃巾軍經過兩次火的驚嚇，此時戰力大不如前，所以並沒有迎向波才的親兵，反而虛晃一槍饒過親兵向那些受了驚嚇的黃巾軍攻去。
這些黃巾軍要麼被火燒的險險活下來，要麼被煙熏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此時哪還有應戰的能力呢。於禁率領士兵屠殺著眼前無力反抗的士兵，在波才反應過來的時候，黃巾士兵已經倒下幾百人了。而剩下的人也沒有什麼抵抗，甚至都忘了怎麼逃跑。
黃巾軍畢竟是黃巾軍，黃巾軍向來以士氣和人數佔優，而豫州的黃巾軍之所以強大是因為神秘男子的八門金鎖陣。如今沒列成八門金鎖陣，黃巾軍的戰鬥力又怎麼比得上孫策一路拚殺過來的隊伍呢。
士氣沒了，可是還有人數，這是波才的信念。波才想起神秘男子的囑咐，別忘了，你才是豫州的希望。是的，在神秘男子來之前自己不一樣打敗過皇甫嵩。八門金鎖陣固然好，可是自己和士兵太過依賴這個陣了，一旦列不成陣反而不知怎麼去做了。波才終於在這一刻意識到自己的弱點，自己的士兵多於敵軍幾倍，即使不用八門金鎖陣敵軍也不應該是自己的對手。
波才開始甦醒，而於禁絲毫不知道周圍那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士兵緩緩的包圍了自己。「沖，敵軍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波才一聲怒吼，將所有陷入睡眠中的士兵喚醒了，只見波才帶領自己的親兵向於禁抵抗而來。
於禁突然遇見了阻力，再看向周圍的士兵便暗道不好，自己這一下衝鋒竟然深入敵腹，此時黃巾已經團團圍住自己，開始兩面夾擊。於禁當機立斷命令部隊突擊，可是卻已經晚了，清醒過來的波才又怎麼會讓於禁從自己的重重包圍下逃出去呢。
黃巾軍圍了上來，波才的鼓舞讓剛才還畏畏縮縮的黃巾軍變得勇敢起來。這就是黃巾軍的可怕，黃巾軍的組成就是廣大平民百姓，而百姓的力量最變幻莫測的。在南京大屠殺面前三十萬中華同胞可以乖乖等死，大澤鄉一聲怒吼又可以折枝起義，中國人往往是逆來順受不懂得反抗，可是在逆境中又往往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沒有人能輕視百姓的力量。
黃巾軍如同潮水一般向於禁湧來，太多了，畢竟太多，幾倍的人數差距，又有波才率領的親兵。於禁此時不似先前那樣閒庭信步，兩雙眼睛要時刻觀察八方的狀況。波才笑了，因為他相信自己即使沒了八門金鎖陣也能攻破於禁。
波才眼睛一亮，那無比敏銳的眼睛發現了於禁的守衛弱點，隨後率領士兵向前衝去。就是這裡，波才的判斷完全正確，於禁此時面對黃巾軍的包圍已經顧首不顧尾了，於禁的防禦終被攻破。於禁拆了西牆補東牆，可是依舊無濟於事，眼前黃巾軍的戰鬥力突然爆發，已經遠超了自己的想像。
黃巾軍看到漢軍的防禦被衝開更是和打了興奮劑一樣拼了過來，人數有了，士氣也有了，這支黃巾軍已經不是於禁所能抵擋的了。黃巾軍瘋了似的進攻，似乎要為剛才死去的戰友報仇，而如今於禁只有苦苦的堅持。
又是衝擊，波才第二次率領士兵攻向於禁，這是第二個破綻。又有一處被黃巾軍所攻破，不過波才似乎不急著解決於禁，沒有一鼓作氣的衝擊，反而尋找著其餘的破綻。波才要將漢軍打成篩子，然後讓自己的士兵慢慢攻破敵軍，這樣一來才能克服今日被火燒的驚嚇與恐懼，讓戰鬥真正的磨練士兵。波才的目光開始放得遠了，這一場必勝的戰鬥要有新的價值。
又一處，再一處，於禁的防守此時已經被波才沖的四零八亂，在黃巾軍的猛攻下，更是損傷慘重，來時的兩千多人已經損傷過半。更重要的是士氣低下，許多士兵的體力消耗巨大，不過士兵還堅持著，於禁還咬著牙堅持著。
波才看著眼前的漢軍，心中也不免佩服那陣中的統帥，幾倍的人數差距，自己多次的突襲，已經完全破碎的防禦，可是還在堅守。波才越想越感覺可怕，波才不想玩了，想要盡快的結束這場戰鬥，此時敵軍的破綻太多了，波才隨意找了一個向於禁衝來，做著最後一擊。
於禁看著那氣勢洶洶的衝擊，似乎看到了捧腹大笑的波才，於禁已經沒有能力阻擋了。「孫縣長，程縣丞，別了，我盡力了。」於禁對著天輕輕歎道隨後率領周圍士兵竟朝波才的攻擊迎了上去。於禁已經決定就是死也要為孫策減輕些壓力，敵軍若是沒有防備，自己說不定還能擊殺波才。
「文則，我來了。」孫策的聲音輕柔而堅定。
孫策率領精衛營終於在最後一刻趕到，原來孫策的精衛營一直和黃巾精兵不相上下，然而火的到來，卻是幫了孫策一把，孫策看準時機率領精衛營衝破敵軍，不過奈何黃巾精兵也不是一般的精銳部隊，況且人數又多於孫策，這一下雖然打破了原來的平衡卻無法完全殲滅敵軍。
可是有一點是黃巾精兵不曾有的，孫策的勇武和統帥雖然算不上厲害，可是總比黃巾精兵的統領厲害的多。如此一來在孫策的帶領下，黃巾精兵被孫策全殲，不過精衛營也損傷慘重，原來的二百人竟損傷了三分之一。
孫策和精衛營的到來，讓於禁和士兵再次燃起了信心，波才不但失去了致命的衝擊，而且親兵被精衛營打了個措手不及。波才看著孫策和其身後的精衛營便心知自己的精銳部隊黃巾精兵被殲滅，不由的有些心痛又有些恐慌。
「給我沖，敵軍自投羅網，這次我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們。」波才向士兵鼓舞道。黃巾士兵向孫策於禁壓來。
而此時在戰場之外還有兩人，正是一直激戰的焦觸和一刀。只見此時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爛不堪，兩人都受了傷，不過尤以焦觸大腿上大嘴巴似的口子最為嚴重。此時兩人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很多，行動也不如剛才那般靈便，不過兩人都沒有停下來，一個個狠招向對方攻去。
只見利刃猛地碰在槍桿上，整個槍在焦觸手中不停的震動，不過焦觸也不急，兩手拿槍向後退了一步，隨後連綿不斷的槍花向一刀攻去。一刀也只有拿著利刃阻擋著，兩人就這樣不知打了多久，焦觸最先忍不住，使出了自己的殺招。
只見一條金蛟出現，這正是那日搏殺小刀的招數，一刀眼睛一亮，卻知道這一下是躲不過去了。一刀迅速做出決定，向一旁躲去，希望這一擊不會傷到自己的要害。噗的一聲，長槍穿過一刀的肩膀，一刀吃痛連退幾步，槍也從其肩膀抽出。
只見一刀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看著焦觸，左手隱隱約約還在顫抖。焦觸這一下卻是差些要了一刀的命，焦觸看到自己的殺手鑭僅僅穿透了敵軍的肩膀，不由的暗歎可惜。自己也許只有這一次能夠將一刀殺死，可沒想到打到如今，一刀的精神還這樣高度集中，身法還那麼快。
一刀緩緩的站了起來，此時臉上的表情極為猙獰，咬著牙，擰著眉毛。那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全是仇恨的眼神，「我師弟小刀是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