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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姦污 文 / 陳孤鶩

    苦妹從來都很聽姚永福的話,她也知道父親一旦說出的話他是會做到的,更何況還有那個長嘴婆娘李冬花煽風點火,所以她又哪裡敢違抗父親的意思。苦妹已經三天沒有和馬小康一塊兒放牛了,也已經三天沒去馬小康家了。這幾天放牛都是她一個人去後山破,下午了就和鳳花他們一塊兒。

    這三天來,苦妹見過馬小康一次。那是在河邊洗衣服時,見馬小康正在挑著糞往地裡去,重重的糞桶壓得他走路一晃一晃的,苦妹見到他那個樣子就咧嘴笑了。苦妹想喊他一聲,可嘴還沒張,李冬花就出現了。李冬花早就遠遠的在一旁盯著苦妹,她衝過來,尖著聲音說:「別那麼下賤﹗」

    苦妹把裝衣服的盆往地上一摔,瞪著眼說:「誰下賤了?」

    「那你盯著人家看什麼看?」李冬花指著遠遠地馬小康說。

    「……」苦妹沒說什麼,她怕馬小康聽到她和馬世菊的爭吵聲。李冬花說的話那麼難聽,要是讓他聽到,不知道有多尷尬呢。就又撿起盆,把衣服匆忙地在水裡透洗了一遍又端著盆趕快回去了。

    苦妹心裡有氣就誰也不理,包括姚永福。天一黑,她就睡了,躺在床上回憶著與馬小康在一起的日子。每一點每一滴都好像充滿了幸福的味道,苦妹倒轉著記憶甜甜地想著,笑著……苦妹知道那個男孩已經住進了她的心裡。她已經快十四歲了,她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覺她要感謝那個一直被她咒罵的老天,讓她和馬小康認識,讓她有一段可以回味的美麗。她幻想了很多跟馬小康在一起的事。在一個陽光明媚,開滿許多金銀花的小河邊,有一座茅草房,那是她和馬小康甜蜜溫暖的家。在茅草屋旁有一片果林,正是陽春三月的時候,果樹上滿是花兒,繁茂極了,美麗極了。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和馬小康正穿梭在果林裡,手拉著手,幸福地走著,幸福地笑著,幸福地生活著……

    她想著想著,自己就忍不住笑了。整個晚上她就這樣又想又笑,又笑又想,月已落下去了,她還沒睡著,直到雞叫頭遍時,她才進入夢鄉。睡了一會兒,朦朧中她感到有束手電光照在自己的臉上,手電光後有張老臉正對著自己笑,自己身上還有個什麼東西動來動去。

    這種感覺已經很長時間了,可是白天太累太疲勞,又困又乏,晚上睡得死沉,就也懶得搭理了。可今晚那個在身上遊走的東西忽而伸進秋衣在自己胸前滑來滑去,忽而又伸向自己兩腿間摸來模去。苦妹渾身不自在,嘟囔著:「哎呀。」就翻了個身。那個遊走的東西就停住了,好一會兒就又開始動來動去。苦妹睡死了,就沒了知覺。

    不能見到馬小康,苦妹就煩得緊,心裡又慌又亂,像是貓抓了似的。忙了一天,天剛黑,她就睡了。她不想見到家裡的任何一個人,不想跟他們任何人說一句話。可一上床,她就又想到了馬小康。睡又睡不著,她就又想像著將來跟馬小康在一起的日子,似乎那樣她的心裡會舒坦好多,難受也會少很多。

    到了後半夜,苦妹剛響出點點鼾聲,那只不安分的東西又在苦妹身上上摸摸下摸摸地,攪得苦妹渾身像是爬滿了蚯蚓,慢慢地蠕動,難受極了。

    苦妹忽然覺察到有一雙手正在扒自己的秋褲,然後又扒下了自己的短褲。她感到身上被什麼東西重重的壓住了,她快喘不過氣來了。接著,一陣錐心的疼痛終於驚醒了苦妹。她猛地睜開眼,漆黑中她什麼也看不見,就聽見一陣陣粗重地喘息聲,下身疼得厲害。

    苦妹立馬明白自己遇到什麼事了。她剛「啊」的叫出聲,一隻手在黑暗中摸著她的嘴,然後用力地蓋住了,苦妹用盡全力卻發不出聲音。她急得流出了淚,身體不住的顫抖。苦妹用力的咬住那只蓋在她嘴巴上的手,爬在苦妹身上的那個人「啊喲」一聲,剛鬆開的手又狠狠地蓋住苦妹的嘴。

    苦妹聽那聲音知道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了,那是夜夜都跟她睡一起的老頭子。他今晚那做了禽獸不如的事,做了喪盡天良的事,他害了自己一輩子。苦妹手打腳踢,卻哭不出聲音。

    終於,老頭子爬了起來。苦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老頭子一把揪住苦妹的頭髮,低沉著嗓子狠狠地說:「你再哭一聲,我就把你殺了﹗」

    苦妹立馬止住了哭聲。昔日體弱多病,氣喘不停的爺爺今晚上竟然成了個可怕的魔鬼,而自己竟然跟這個魔鬼夜夜睡在一起兩三個月。苦妹怕得要死,渾身都在哆嗦,下身還刺痛刺痛的。苦妹不敢哭出聲,她使勁地咬著嘴唇,把嘴巴皮都咬破了,一些腥味的粘液流進她的嘴裡。

    「你要敢給你爸爸說,看我不把你剁成幾塊兒﹗」老頭子又低著聲音說。

    苦妹嚇得渾身抽搐,汗水已經浸濕了全身。

    「聽到沒有?」老頭子問。

    苦妹只是不住地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聽到沒有?」老頭子又加重了些聲音。

    苦妹「嗯」了一聲,聲音又顫又抖,大氣都不敢出了,淚水混著破了皮的嘴唇上腥腥的血滴流進嘴裡,又乾又鹹。

    外面的雞叫頭遍了,雞叫聲把苦妹嚇了一跳。看著窗子外天邊隱約的白光,苦妹就急急的盼望著天趕快亮,趕快亮。雞又叫了,苦妹聽見雞叫聲,緊張的心又鬆了一點,她希望窗外的雞不要停,一直叫,一直叫,趕快把天叫亮。

    苦妹像做了個噩夢似的,終於盼來了夢醒---天終於散發出了微亮。

    老頭子早已睡著了,又沉又響的喊聲,呼嚕聲像鼓一樣打進苦妹的耳朵裡,苦妹的心都快炸了,全身都快炸了。她一骨碌爬起床,下身還隱隱作痛,腳一崴,苦妹「叮咚」一聲一個跟頭栽在地上。她顧不得疼痛,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褲子,跌跌撞撞地跑到門邊,門卻怎麼

    也打不開。藉著窗外的亮光,苦妹才看到原來是老頭子拿了根扁擔和一根槓子死死地把門撐住了。

    老頭子聽到聲音,也翻身起來,拉開燈,見苦妹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後面。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像紙一樣,眼睛水在眼裡打著轉轉。額頭上磕破了皮,正在滴血,嘴巴上也是血滴。

    「過來﹗」老頭子命令道。

    苦妹看了眼老頭子,覺得他凶神惡煞般的嘴臉上佈滿了邪惡的笑意,就像從來沒見過一樣。

    「叫你過來﹗」老頭子又重複道。

    苦妹一歪一歪地走過去,走得極慢,像是踩著刀山一樣。

    「我給你說,你出去後敢給任何人說,我要你活不過明天晚上﹗」老頭子渾濁的發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苦妹,嘴上還帶著猙獰的笑「聽到沒有?」老頭子沉聲問道。

    苦妹使勁地點著頭,心蹦得快極了,從來沒這樣快過。苦妹連在心裡罵這個禽獸的念頭都不敢有,她幾乎嚇破了膽,臉白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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