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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愛歸身側 文 / 洛永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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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妝一直昏迷著,已經入夜時分了,薄霧濃雲,撒一片冷寂。

    青黃的木桌上燃了兩盞燈籠,光芒透過燈罩照亮了漆黑的漫長寒夜。

    一眾人也無事可做,便同在屋子裡守了容妝到現在,裴素已是呵欠連連,阿縈不忍勸道:「素素還是去睡吧,裴大娘,你們都去睡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阿縈轉眼對封銘道:「你也去睡吧,沒事,我在這看著,姐姐不會有什麼事的。」

    封銘點點頭,帶著一群人離開屋裡。

    阿縈起身走到窗邊把漏了縫隙的窗子又關嚴了些,轉身坐回了床邊小凳子上,阿縈望著容妝睡顏,暗暗歎了口氣。

    抬手給容妝掩了掩被子,默默說了一句,「你還是趕緊好起來吧。」

    床上的容妝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頭,嗓子裡嗚咽了一聲,雖然聽不太清楚,但阿縈還是知道,她一定是在喚喬鉞。

    容妝睡得一直也不安穩,阿縈怕她半夜發燒抑或出別的事情,也不敢離開,便趴在床邊,漸漸睡去了。

    夜風呼嘯過窗子,風聲唳唳,燈火閃映在蒲簾子上,熠熠明暖,這並不強烈的光明卻已是寒夜裡難得的暖意。

    過了三更,外頭風越發肆虐的疾。

    就在這須臾裡,裴家的門突兀的被人大力撞開,所有房裡依次亮起了燭火……

    阿縈被聲響驚醒,猛地睜開了眼睛,阿縈打開房門,頓時怔住……

    ***

    又是一日的清晨,風停了,涼意徐徐,流雲散去。

    昏沉沉的屋子裡半掩了窗,透過清風去除了悶氣。

    再涼的寒衾也被容妝的體溫生了暖融,容妝意識醒了一半,閉著眼睛拽了拽被子,有些冷的往裡蜷縮著。

    朦朧中,彷彿有人走過去關了窗子,容妝蹙著眉頭,而後睜開了眼眸,卻在望過去的剎那,一瞬怔然,旋即紅了眼眶。

    那一襲墨色,那張在心底思念了千百回的面容,那個融入了她生命裡的男人,終於,回來了。

    容妝不顧一切的掀開原本還努力覆蓋在身軀的被子,赤著腳下了地,將自己整個身子都撲了上去。

    喬鉞張開雙臂,接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容妝緊緊擁抱在懷中,兩人身軀緊緊貼近著,彼此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傾聽的一清二楚,為對方的跳動,緊緊地,不放開。

    喬鉞的面容也有些蒼白而憔悴,嗓音略為沙啞,「對不起,我遲到了。」

    離人淚,相思塚。

    容妝的熱淚滴落在他薄衫的肩頭,容妝攥起拳頭捶打了兩下他厚實的背,哭泣道:「你還知道,虧你還知道!」

    「我想你了。」喬鉞輕聲笑了笑,聲音柔軟而低沉。

    容妝則冷哼了一聲,狠狠的回道:「我不想你,我一點都不想你。」

    喬鉞微微鬆開她,近在咫尺的凝視著容妝的容顏,笑問:「是麼?沒關係,我想你。」

    一言罷了,不待容妝回應,喬鉞已經瘋了一般的狠狠吻上容妝的唇,入骨的相思醒了,容妝不顧一切瘋狂的回應著,直到沒有辦法喘息。

    她太想他,想到發瘋。

    久違了。

    真的,久違了。

    容妝心裡的惶惶不安,總算盡做煙消雲散,一雙空洞的眸子,也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一吻深沉,訴不盡相思情長。

    而後,喬鉞把容妝抱回床上,他笨拙的扶著容妝的身子靠在床頭,替她把被子蓋過腿,讓她好好歇著,而喬鉞自身則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守著她。

    失而復得,或許說的重了些,但容妝此刻就是這種感覺,無疑更加覺得寶貴,哪怕從來就再珍惜不過。

    但容妝很清楚,她愛喬鉞,甚於自己,甚於世間萬物。

    容妝願意隨心而活,心裡那麼愛,眼裡就那麼愛,容妝抬手流連在喬鉞消瘦了幾分的臉頰上,歎了一聲,不由聲音裡就蘊含了許多心疼,「你瘦了。」

    喬鉞笑了笑,斂起了眼底一抹沉落,「你也一樣。」停了後,轉而繼續道:「嘴還是一樣硬。」

    容妝實在沒興致在此刻和他抬槓,便道:「反正你都知道,我想你。」

    喬鉞在容妝臉上掐了一把,故作邪邪一笑,「回頭這些日子缺的都給你補回來。」貼近容妝耳邊,又壓低了聲音附加了句:「在床上。」

    容妝白了他一眼,蒼白的小臉兒上是溢滿了的笑意,外頭又下了小雨,淅淅瀝瀝,敲打著窗沿。

    容妝望過去,窗子阻隔了一切寒冷,聞聽雨聲,卻讓她的心又生了漣漪,目光沉了沉,她對上喬鉞的眼……

    唇瓣囁嚅著,欲言又止,喬鉞似乎也明白了她有事難言,臉上苦中作樂的笑意漸漸消退,又是長久的冷色。

    半晌後,喬鉞才開口:「許詣的事,我知道了,他的墓,我也去過了。」

    喬鉞牽過容妝擱在被子上的手,「你的身體還虛弱,不可太難過。」

    容妝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反而緊緊

    攥著喬鉞的手,他的手雖然也是同樣的寒涼,但容妝就是安心,就是安穩。

    亙古不變。

    亙古,不變。

    期間阿縈進來送過食物與熱水,便再也沒有讓人進來打擾過他們二人。

    喬鉞御駕親自伺候容妝梳洗,將熱粥喂到她嘴邊,眼看著她一口口吃下。

    喬鉞沒有服侍過人,唯獨就只有一個容妝,所以哪怕服侍的並不好,容妝也在笑著,欣慰著,體會著他在身邊的歡愉。

    容妝笑容恬淡,目光毫不吝嗇的一直凝視著喬鉞,不忍移開一絲一毫。

    哪怕就這樣看著他,看到天崩地裂,也是幸福,莫大的幸福。

    容妝攥住喬鉞的正抬起,餵她粥的手,眼眶又濕了,「喬鉞,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一個人,這麼久?」

    容妝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可她就是想怪喬鉞。

    喬鉞抬起的手頓了頓,旋即將一勺熱粥依然喂到她唇邊,聲音低沉,「每一個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何止是對你,也是對我同樣的痛苦,只多不少。」

    喬鉞的眸子灼灼的凝視著容妝,容妝努力將眼淚收回去,含下粥,換上笑靨道:「不要有下一次,讓我等你這麼久。」

    喬鉞看著她半晌,才點點頭,二人目光交匯,笑意漾上眼裡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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