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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 纏綿癡吻 文 / 洛永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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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濃稠,流雲小築前的小水池裡倒影著朦朧月色,水波風過而蕩漾起漣漪波紋,起了褶皺,卻是清靈的美,霎是醉心。

    雙影偕行,一重墨色,一抹素碧,千萬般合襯。

    喬鉞緊緊扣著容妝的手,就在她身旁走著,步履重合輕踏。

    容妝卻一直低垂著頭,看著地上因宮人拿著的宮燈,恍惚重疊的流影斑駁,不發一言。

    喬鉞意識到氣氛不對,於是問道:「怎麼了?妝兒?」

    容妝聞言,緩緩抬頭,夜色深沉裡,對上他的目光,容妝卻覺得,喬鉞的眼睛,比夜色還要深沉上許多,否則她也不會每每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容妝勉強笑笑,「為什麼不告訴我,白寰陷害我父親的事?」

    喬鉞將目光移看宮道,低沉著音色,緩緩說:「我怕你擔心,不是不告訴,是不敢告訴。」

    「我知道,可你總不該因為怕我擔心就瞞著我。」誠然,容妝只是嘴硬罷了,心裡很清楚,善意隱瞞總是讓人無法不去原諒,況且那人是喬鉞,她也並不能真的生氣。

    喬鉞卻說:「在我不能確定事情對你是否有所傷害的時候,我只能選擇為你抵擋它,我不可能去嘗試一絲一毫可能讓你難過的事情,所以容妝,你原諒我。」

    「我並未怪你。」容妝說話時,牽著喬鉞的手越發緊了緊,與他十指緊扣,默默代替了語言,告訴喬鉞她的心跡。

    喬鉞微微笑了,「那就好,既然你在封銘這聽說了此事,想必封銘也告訴了你事情的來龍去脈。」

    容妝點頭,喬鉞道:「你也不必氣惱,白寰已收監待罪,容策自然無恙。」

    「我父親無恙,那是因為,你是明君。」

    容妝輕輕的一句話,卻在喬鉞心底掀起巨大漣漪,心愛的女人一句讚賞,抵得過萬千臣子稽首三呼萬歲。

    喬鉞默然,沒有做聲,容妝續言道:「自古君王忌憚權臣武將,功高震主之理,兔死狗烹,無往不復,而你並不。」

    喬鉞笑笑,容妝總是瞭解他的,正是自古君王忌憚權臣武將,容策重兵在握,民心多向,若是遇到疑心重的君王,必不得善終。

    容妝道:「你從來知人善用,想必若是換一個人,都做不到如此大度對待我父親,從他助你登基後,他手裡握著兵馬大權,其實我最初也以為你會收回,甚至可能讓他卸甲歸田,是我低估了你。」

    「為君王者,若嫉賢妒能,容不得賢臣忠言,不去信任臣子,亡國不遠。」喬鉞沉聲說著,「容策忠勇仁善,又是難得的將才,若因掌權而誤,那不單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更會使我闌廷失去一個棟樑,我依然是那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保容策無恙,就是保我闌廷永昌。」

    容妝不由一笑,旋即戲笑道:「那我也還是那句話,我的喬鉞最聖明。」

    喬鉞瞥向容妝,看著她笑嘻嘻彎起的唇角,也便不由勾唇笑了,湊到容妝臉上便親了一口,很迅速的離開,小聲在容妝耳邊道:「何況容策還是我女人的父親,我喬鉞的岳父,這可是誰也撼動不了的地位。」

    走在前面的一眾宮人盡聞得嬉笑聲聲,卻唯有阿縈敢偷著回頭瞥一眼,然後和姚姑姑一對視,都默默笑了。

    容妝白了喬鉞一眼,卻不由莞爾笑了出來,隱在夜色裡自然誰也看不見。

    喬鉞那一句『岳父』,自然令她心花怒放,喬鉞既然說得出口,便是當了真,用了心,是真的把她當回事,也把她的父親當岳父。

    其它都不重要,容妝別無所求。

    紅妝閣裡暖香幽靜,時光柔軟。

    梳洗過後,遣走了宮人,容妝侍候喬鉞入寢。

    容妝一邊給喬鉞穿上寢衣,一邊碎碎念道:「如今入冬了天這麼冷,你別總覺得身體好就可以穿的少,你那衣裳還是秋日裡的,便是有披風也太薄了些,這玄景宮的宮人自打許詣……」容妝驀地止了聲,手上也停滯了,心裡微微疼痛,喬鉞見狀忙扯過她坐在床邊,道:「你快停吧,什麼時候這麼能嘮叨了,從前在我身邊伺候怎麼不見你這般。」

    容妝微微斂眸,平復了心緒,輕聲道:「從前你是君我是奴,而如今你是我的夫君,當然不一樣。」

    喬鉞趁著容妝情緒低落沒有反應過來時,猛地抬手扳過她,唇覆上去,用力的吻了下去。

    容妝睜大了眼睛,推了兩下沒推開,也就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喬鉞的吻長久炙熱,直到容妝綿軟無力的隨著他倒在床上,覆手一帶,紗帳緩緩落,遮掩旖旎馨香。

    喬鉞的寢衣本就沒穿好,此刻便隨手脫了扔在一邊,露出精壯的胸膛,緊貼著容妝,容妝的寢衣早就被他剝了下去,扔到了大床一角。

    赤誠相對早已不是第一次,容妝的身子他也看了無數遍,但每每親吻那道箭傷留下的微小疤痕,喬鉞還是微微不悅,彷彿能夠體會容妝當時的疼痛,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當然,那時的喬鉞,不曾愛容妝,也不會為她心疼,時移世易,此刻卻成了他心底一隅最為愧疚的事。

    論及當初,容妝為他,當真可謂盡心。

    喬鉞埋首在容妝鎖骨間,溫熱的唇貼著她的肌膚,喘息著問道:「你跟我,可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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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容妝嬌喘連連,聞聽此言,靜默了半晌,才緩緩啟唇,聲音帶著未言的沙啞:「不悔。」

    喬鉞再次吻上容妝的唇,雙手抵在她的發間,因她的回答,更為熾烈而深刻。

    那一吻,有訴不盡的千言,盡數化作一腔熱情,用身體,給她最熾熱的愛。

    無關**,有是情深。

    愛到深處,言語難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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