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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章 甘願妥協 文 / 洛永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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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爭吵之事,表面上雖然沒有被傳揚出去,但暗地裡誰知道又落入了哪個人的耳中。

    容妝心裡也一直憋著氣,喬鉞也太過小題大做,是,她和封銘當時的舉動是看起來很不妥,但他起碼也要聽解釋啊,而不是這般一味的自以為。

    所以直到晚上,容妝也都沒有去宣宸殿,沒去見喬鉞。

    翌日清晨,容妝看著窗外霧氣濛濛,心裡有一絲沉落,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過,容妝的心緒漸漸平復,對喬鉞的怨氣也少了。

    梳洗著裝後,終於還是打定主意去了宣宸殿,矗立在殿門前踟躕了一會兒,容妝邁開步子正要進去,誰知道有宮人告訴她,喬鉞一早便被昭汀宮請過去了,道是夏賢妃病了。

    容妝半瞇起眸子,望向肅穆廣闊的宣宸殿,眼裡漸漸泛寒,夏蘭懿哪是病了,只怕是害了相思病吧。

    姚姑姑在側小聲道:「既然賢妃娘娘病了,無論情分禮數,咱們紅妝閣都是該去瞧瞧的。」

    容妝側目望向姚姑姑,輕笑道:「算了,她夏蘭懿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理由,咱們何必去礙眼。」

    甫回了紅妝閣,暖溫的香氣撲襲而來,容妝脫下披風,坐到榻上,拂曉從外頭隨後進了來,一見容妝便開口道:「姐姐,我眼瞧著你回來了,就跟過來了。」

    容妝笑笑,招呼她坐在一邊,而後撿起針線,穿針引線繼續做活,一邊聊道:「看來我得好好學學繡工,趁著這段日子多給我小侄兒做點衣裳,待他出生以後好穿的上。」

    拂曉白嫩的手撫上尚算平坦的小腹,勾唇軟糯的甜笑道:「都說十月懷胎,這才不到倆月,還早著呢,倒是姐姐,我記得十一月初就是你的生辰了,我得趁著這些日子,給你親手做個賀禮,到底是親手做的東西方能算盡心。」

    隨著拂曉的話落,容妝猛然回想起來,是啊,快到生辰了呢,於後微微輕笑道:「你小心別太勞累了,累到我小侄兒可不好了。」

    拂曉笑笑,微微思忖道:「也不知道大人喜歡男嬰還是女嬰……」

    容妝回道:「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容家的血脈,再說了,這次是男孩,下次就再生個女孩,還不是你們夫婦間的事兒。」

    拂曉眉目間浮著憂慮,輕聲呢喃道:「但願真的如此吧,只是很可惜,大人還不知道,也不知道會不會高興……」

    「你怎麼這麼傻。」容妝含笑嗔道:「那可是他的孩子,他怎會不高興,哪有人做了父親會不高興的……」

    容妝說罷,腦海裡浮現過喬鉞曾說希望做父親的話,搖搖頭驅散思緒,目光重新落到手裡針尖上,可是心就是不聽使喚,總往喬鉞和夏蘭懿那想,一走神,手上一個不小心,便刺入了指尖,頓時一滴鮮血便從白皙的指尖上冒了出來,容妝眉頭一蹙,姚姑姑忙從一旁取出藥粉素布,過來幫她小心包紮好,拂曉在一旁嗔怪道:「姐姐這樣心不在焉的,不如還是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呢。」

    容妝勉強一笑,搖搖頭道:「不用了,我不累。」轉瞬想了想,又喚姚姑姑道:「姑姑,讓阿縈帶上點禮物去昭汀宮看看吧。」

    姚姑姑點頭,道了一句明白,便轉身離開閣裡吩咐下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多,阿縈才回來,進閣後,姚姑姑問道:「怎麼讓你過去瞧瞧就去了這麼久,昭汀宮怎麼樣?」

    阿縈端了個茶杯,倒滿了一杯熱茶,大喝了一通,才道:「凍死我了,早知道讓小景子和我一塊去了。」

    容妝蹙眉,瞧著阿縈問道:「怎麼回事?」

    阿縈憤憤的道:「昭汀宮也太猖狂了吧,便是德妃的凌雲宮裡也不敢這麼對咱們啊。」

    眼瞧著眾人疑惑的目光瞧著她,阿縈忙又補充道:「我到那以後讓宮人去稟報,誰知道那宮人出來說皇上正陪著賢妃,愣是不讓我進去,非讓我在外邊等著,要不是怕被人說恃寵而驕什麼的,我肯定轉身就走才不在那兒等,一定是故意的。」

    容妝心道,喬鉞還在她那裡,眼底的平和漸漸退卻,覆上一脈冰冷,心緒難平,抬眸問阿縈,「賢妃她人怎麼了?」

    阿縈道:「我在那兒等了好半天才讓我進去,按理說咱們紅妝閣的人就是到了御前,也是和別的宮裡不一樣的,今天倒是例外了,皇上見了我就像沒看見似的,賢妃還挺得意的,連連讓我回來傳達謝謝咱們紅妝閣的好意,看她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大病,好像就是著了風寒,躺床上都不下來,以前也沒見賢妃身子這麼弱啊。」

    容妝嗤笑道:「想得風寒還不容易,拿一桶冷水從頭澆下來,再在外邊站上一會兒,何愁風寒不找上門來。」

    「姐姐的意思是,賢妃是故意裝病博皇上同情的?」拂曉狐疑的問道。

    容妝笑笑,手上繼續揮舞著針線,彷彿從容無波,「裝病那是欺君,她不敢,博同情倒是真的,想必是看準了時機了。」

    「看準時機?」姚姑姑皺眉問道:「莫非昨日皇上不悅離去的事兒被她知道了?」

    容妝點頭輕聲道:「昨日司衣局的姑姑在咱們閣裡,事情傳到夏蘭懿耳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拂曉擔憂的看著容妝,道:「那這麼說來,豈不是賢妃想利用這個機會離間姐姐和皇上,以此接近皇上?」

    「如果她能離間的了,我也就沒必要堅守了,所以,哪怕很反感,可我選擇相信我愛的人。」容妝輕輕笑

    ,彷彿一切淡看,波瀾不驚,「吵架之事,便是再怎麼嚴重,都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外人永遠是外人,如果她以為能借此機會橫亙在我們之間,那她就太小看我們的感情了。」

    容妝說的就是她的心思,絲毫不摻假,哪怕也反感,但選擇相信。

    寢衣早已經完成了,昨夜被怒氣之下擲到一旁不曾理會,今日被容妝重新撿起,細細洗濯了,又親自細細熏了合心香,打算晚上送去宣宸殿。

    吵架之事不能避免,便是感情再深,也逃不掉偶有不合,事情初起一時氣憤,過後也就過去了,喬鉞已經低過頭一次,這次她哪還能攥著不放,況且她也有錯。

    最重要的是,誰低頭都無所謂,畢竟是她和喬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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