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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旌旗如歌 第12章 最終絕殺 文 / 我心橙色

    加扎指指德。德克爾,指指杜昔,

    杜昔換下今天拉到中後衛位置的德。德克爾,球隊恢復成4-3-1-1-1,

    喘著粗氣的德。德克爾點點頭,他是現在場上隊長,德國人取下袖標,看了加扎一眼,

    這袖標,給誰?

    加扎令人意外地沒有看向28歲的布隆德勒,而是拉了拉21歲的亨德裡克希,

    棕色卷髮,石膏一樣鼻樑的亨德裡克希眼眶都紅了,小伙子什麼都沒說,接過德。德克爾的袖標。

    今天,主教練加紮在免費指揮,小伙子們在無償的苦鬥,揚。佈雷戴爾看台上,那麼多綠黑用目光對峙著警棍。

    無關勝負,這個場面將被印入歷史,誰也不會忘記,10月10日這天,綠黑軍團經歷過一次多麼困難的戰鬥,

    無論是球迷,還是球隊。

    杜昔來到球場中,拚命踏腳。

    眼前的一切,感染了杜昔,儘管杜昔並非本地人,但現在,他是綠黑一員,杜昔身後如芒在背,整個揚。佈雷戴爾,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這一次,場邊沒有響起那帶著調笑,歡樂逗趣的「du—xi!」,綠黑們不再輕鬆,他們已經被包圍。

    哨聲響起,在力拼完90分鐘後,更年輕,更有衝擊力的色格拉布魯日隊終於選擇了出擊。

    杜昔看著上來跟自己配合的伊恩奧,

    杜昔接過傳球,綠黑軍團27號不再只是表演球技,他將為了看台,為了綠黑這面旗幟奮戰!

    控球穩住節奏後,杜昔在中場盤帶長達十幾秒,才傳給左路的揚森,不能急,整個球場上的色格拉布魯日隊,他杜昔才是控制節奏的大腦,他必須最冷靜,最從容。

    年輕人們有力量,有熱血,但須有人來引導和組織。

    揚森帶球,往前突了突無望,回給拉到防守前衛位置的魯迪,保加利亞人沒有被換下,留在場上跟杜昔同場效力,魯迪一扣球,傳給杜昔。

    加扎的戰術,大家都很明白,在前場,球給杜昔來組織。

    杜昔拿球,沒等威爾郡上搶,忽然一記過頂直傳,

    總得試試,

    本特加在中路殺出,和威爾郡中後衛一個對撞,球滾向前方,威爾郡門將出擊,將足球抱到手中。

    杜昔回跑,的確,和場下看的效果一樣,威爾郡防守無解。

    繼續找辦法,

    然而加時賽時間實在太短,沒幾個來回,杜昔在剛剛試完邊路內切後,加時賽上半場結束,

    這個半場,綠黑軍團扭轉了局面,由一直被動挨打,變成了壓著威爾郡出拳,紅色的威爾郡壓著色格拉布魯日90分鐘後,有點力竭,開始死守,

    色格拉布魯日隊控制了中場,在15分鐘有6腳射門,可防守是威爾郡看家本領,沒有絕殺的機會。

    沒時間休息,交換半場最後15分鐘,

    加紮在場邊打著手勢,排了個點球順序,

    能挨到點球,綠黑也算不錯了。

    至少有50%%u80dc率。

    比賽最後15分鐘開始,

    杜昔拿球,打量著毫無縫隙的紅色防禦,左腳假意一傳,接著連續兩個扣球,在威爾郡大禁區前5米一記遠射,

    足球飄出威爾郡球門右上角十幾公分。

    怎麼破呢?杜昔回跑,皺緊眉頭,

    忽然,

    看台響起一片弗拉芒語:「kom——nou!」

    加油!

    這場漫長比賽裡,綠黑球迷們第一次整齊而又沸騰地喊了起來,

    沒有再謾罵,沒有再不滿,揚。佈雷戴爾草皮上進行著最後的決戰,不管色格拉布魯日這個主場資格保不保得住,現在,至少是現在,大家都還在一起,

    球隊勇猛的奮鬥讓看台上8,9千個綠黑球迷也醒過來,

    百年來,綠黑這支隊和這些血脈相傳的人們都在一起。

    贏也好,輸也好,

    色格拉布魯日就是一件禮物,

    一件可以把這些布魯日中下階層凝聚在一起的禮物,

    這是金錢可以戰勝的嗎?

    比利時杯第七輪,色格拉布魯日主場迎戰威爾郡隊,來到加時賽下半時11分鐘,

    最多還有5分鐘,即將進入點球大戰。

    杜昔在左路和揚森、哈恩尼做著最後努力,用揚森的突破,哈恩尼的衝擊,杜昔的傳球這個左路組合嘗試著,

    杜昔帶球,腳跟敲給揚森,揚森帶了兩步,吸引過兩名防守,又一個外腳背小配合回給杜昔,

    杜昔拉球,作勢往中路橫帶,起腳假意直接轟門,然後抬起的右腳一步落地,變成支撐腳,左腳腳尖靈巧一挑,

    又一個華美的技術動作,

    足球一個跳躍,跳過威爾郡後衛人牆,落在威爾郡大禁區右邊線裡一點點,

    哈恩尼閃電一樣插上,左後衛本想直接一腳勁射,但這球威爾郡門將位置不差,中路的本特加已經拍馬趕上,

    哈恩尼改變了主意,用慣用腳左腳往本特加一記橫傳,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看著著一球,

    包廂裡,綠黑俱樂部主席與維特。塞爾斯家族兩個代表沒有再與「有錢人」馬為利討價還價,三人都站到玻璃窗邊,看著球場,

    看台上沒有紙屑再飛下,球迷們都抱著手,沉默望著草皮上,

    甚至手持警棍的布魯日警察裡,也有不少人在用眼角偷偷瞄著威爾郡門前。

    杜昔衝向禁區,衝向本特加,這球,如果本特加射不出去,那就我自己來!

    可是,威爾郡中後衛搶出,搶在本特加身前,一腳極高水準的凌空飛踢,

    足球高高飛出底線。

    威爾郡門將重重喘了口氣,對著自己後衛鼓勵著狂喊起來。

    威爾郡隊也累得不行了,但依然堅韌如磐石,無懈可擊!

    杜昔跑向角旗,這場球,色格拉布魯日隊挨打了90分鐘,狂攻了30分鐘,大家都只為了一個信念,

    保衛綠黑的揚。佈雷戴爾!

    杜昔來到角旗,擺好足球,整支色格拉布魯日隊除了中後場拖後的三個球員,其他人都壓到了禁區內外。

    杜昔努力深呼吸,放鬆自己,時間無幾,真要去罰點球嗎?不,還得盡盡力,

    老子不能辜負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睛,那聲聲叫著「du——xi」的吶喊,我要回饋,綠黑現在是我的球隊,看台上是我的球迷。

    辦法是什麼呢?

    一個杜昔想了100多分鐘,都沒想出來的辦法。

    望向禁區,人頭湧動的禁區和看台一樣紛亂,大家都在保衛,在守護綠黑軍團。

    保衛,防禦?

    杜昔忽然心裡一動,這場球,自己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所想的辦法,全是以前球隊最擅長的套路,

    自己全在想怎麼進攻,

    那,為什麼不想想綠黑這場球做得最好的是什麼呢?

    禁區裡棕色卷髮一飄,

    杜昔上前兩步,主動對著邊裁指指足球,表示球放出界了,在邊裁有點詫異的示意下,杜昔把黑白足球拿起,往圓角白線裡重重重新放了一次,往後擺去那麼一點點,

    利用這重擺足球贏得的十幾秒,杜昔腦海裡飛快閃過亨德裡克希這場球裡那一個個精彩的頭球解圍,

    這場球,比利時中後衛落點判斷奇準,起跳有力,爭搶高球似乎已經搶出了心得,

    杜昔後退,起跑,

    這個球,就往亨德裡克希頭上打!

    揚。佈雷戴爾該修葺了嗎?它座位還行,只是不是那麼豪華,球場燈光足夠,90年代的設備運轉也正常。

    只是少數人那虛榮的**,為什麼要全體綠黑來買單?

    綠黑的球迷憤怒,我們不願意支付貴門票,

    俱樂部憤怒,一支明明可以運轉的球隊,憑什麼白白多出諾大一筆爛帳?

    球員們憤怒,我們流血流汗踢球,卻連基本薪水都拿不到,大家怎麼養妻活兒?

    足球帶著旋轉,疾奔進威爾郡禁區,

    人堆裡,色格拉布魯日場上新任年輕隊長亨德裡克希高高跳起,棕色卷髮的頭顱就像一個鐵錘,

    杜昔這個弧線,精確得就像導彈,正給在亨德裡克希額頭,

    真正好的頭球不用甩頭,亨德裡克希迎球一敲,

    頭球勢大力沉,直奔威爾郡球門死角!

    足球彷彿帶著火焰,

    那是整個球場,整個俱樂部,整支球隊,整個綠黑的怒火!

    「嘩啦,」白色球網被打得飛起,威爾郡門將伸長手臂,但無法阻擋,

    這是一個絕殺,淘汰賽補時的絕殺,

    揚。佈雷戴爾依然安靜,

    球迷們看著球網飄起,抱著手,挑釁似地看著警察,

    亨德裡克希衝出禁區,拉起自己袖標,吻了吻。

    杜昔站在角旗,對著看台,高舉起右拳。

    一個沒有吶喊,沒有暴喝,沒有慶祝的主場絕殺,就此載入史冊。

    這是一種抗爭,一記無言的反擊!很多年後,綠黑們都記得此時彼此的眼神,綠黑軍團值得驕傲,在我們沒錢、沒勢,被驅趕,被歧視的命運裡,揚。佈雷戴爾的草皮上,我們心愛的球隊用一場勝利表達了我們心聲!

    杜昔助攻亨德裡克希,

    1比0宣佈著綠黑的勝利。

    宣佈著這支115年球隊的榮耀,不容輕視!

    5分鐘後,比賽結束。

    色格拉布魯日晉級比利時杯十六強!

    賽後,杜昔剛在球場工作人員滿心歡喜的「保護」下走進球場通道,球鞋都沒來得及脫,就看見了方正,

    方正拉住杜昔,

    「俱樂部主席叫你趕快去見他。」

    杜昔莫名其妙地跟著方正,沒回更衣室,直接去了球場內部樓梯。

    「怎麼回事?」杜昔還想到更衣室跟隊友們一起,藉著勝利討要工資。

    「俱樂部今天的金主,是我們中國人,而色格拉布魯日俱樂部希望你去增加一下印象分,說點好話,讓這個金主投資。」

    投資?不管怎樣,今天杜昔有250歐必須領到。

    在樓梯拐角,方正忽然拉住杜昔,附在耳邊,叮囑似的說了一大推。

    這,

    杜昔眉頭皺起。

    當杜昔剛剛拐上球場第四層,來到包廂區,遠遠就看見一個人傲慢地把綠黑俱樂部三名老闆甩在屁股後面,正好對著杜昔走過來。

    杜昔和那人都是一愣,

    杜昔看著那白胖的傢伙,大背頭,金項鏈,一臉橫肉白嫩。

    兩個中國人都呆了三秒,

    那人一見杜昔,尼瑪是這瘦小子?馬為利扭頭冒火地看了眼楊冰,自己女人那天就死命抱著他,身上只有一層紗。

    馬為利翹起嘴唇,抬起戴著金戒指的右手食指,正想叫罵出來,

    誰也沒想到,

    小個子杜昔像一匹餓狼,一個箭步,在橙色燈光下鋪滿綠色地毯的走廊,抬起右腳就是一腳飛踢,狠狠踹在了馬為利肚子上,

    今天,杜昔忘記了脫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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