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文 / 殊默
穿越之錦繡榮華過完了一個熱熱鬧鬧的生日,第二天,穆錦程去堂。
腳才從馬車上邁下來,一隻手就伸了過來,一把將穆錦程從車上拽了下來。
「你可來了!讓我好等!」
謝嘉靖緊緊地抓著穆錦程的手腕,一臉激動地說到。
穆錦程先抬頭瞧了瞧陽,說:「今天陽還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啊,嘉靖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嘖嘖,反常,反常。
謝嘉靖一點客套的興趣都沒有,只興致勃勃地將穆錦程往教室裡頭帶:「哎呀,你就別和我廢話了!說正事要緊!夫快要來了,說得上一句是一句!」
看謝嘉靖這般緊張,穆錦程只覺得好笑,問:「什麼事兒讓我們的謝大公這樣上心?」
謝嘉靖腿長,拉著穆錦程一飛奔,頃刻就進了教室。
一把將穆錦程甩在桌位上,謝嘉靖屈身,蹲在她跟前,一臉哈巴狗模樣問到:「錦程,錦程,咱們家安若妹,幾歲了?」
穆錦程眉頭一皺,甩了謝嘉靖一個臭臉:「什麼咱們家安若,是我家安若,沒你家什麼事!」
「哎呀咱倆關係這麼好,你家不就是我家麼,你家安若也不就是我家安若麼?」謝嘉靖擠眉弄眼地推了穆錦程一把,又重複問了一遍,「咱們家安若多大了?」
穆錦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答:「快八歲了。」
謝嘉靖一聽,美得只見眉不見眼:「八歲好,八歲好。」
穆錦程眉毛一挑:「好什麼好!」
「八歲當然好啦!」謝嘉靖忙不迭給穆錦程解釋,「我奶奶比我爺爺小四歲,我奶奶比我爺爺也小四歲,我娘也是比我爹小四歲。我們謝家就興娶小四歲的媳婦兒~這不,我今年十二了,安若不正好比我小四歲麼!可見,這是天注定的姻緣吶!」
謝嘉靖話音一落,穆錦程手裡頭捲起來的書冊就敲了他個滿腦金星:「你胡說些什麼!我妹才八歲你就起這等齷蹉的心思!是人?!」
顯然謝嘉靖已經自動帶入角色了,對於大舅揍他一事,很是坦然地接受,手摸著頭上鼓起來的包包憨笑:「是是是,我不是人!誒對了,安若最喜歡的是什麼顏色呀?最喜歡吃什麼菜看什麼書呀?還有還有,最喜歡的數字是幾呀?」
謝嘉靖一提到穆安若,簡直就如神九發射一飛沖天一發不可收拾。
聽謝嘉靖滔滔不絕地問著安若的情況,打不斷他的穆錦程無奈扶額——
謝嘉靖啊謝嘉靖,你能不能有點追求?
這問的都是什麼?!這麼out的問題123言情各大坑寫xing向問的時候都不會拿去湊數的好嗎?!
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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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早上的課,中午吃飯的時候,謝嘉靖還在糾纏著穆錦程追問穆安若的情況。
劉謹看不下去,扯著謝嘉靖一塊去尋夫問問題了。
皇長孫之命不可違,謝嘉靖不甘心地一步回頭,走了。
好不容易耳根清淨了,穆錦程安心地舒了一口氣。
一旁默默將飯刨乾淨的越奕祺喝了口茶漱漱口,然後開口問:「錦程,我們昨兒在你家吃的那個蛋糕,怎麼做來著?」
面對穆錦程好奇的目光,越奕祺笑了笑,說:「我曾祖母口牙不好,吃不了硬的東西。我昨天從你家帶了些蛋糕回去給她吃,她很喜歡……所以這才來問問你怎麼做。」
穆錦程衝著越奕祺笑笑,說:「這個說起來有些複雜,估計我說了你也記不住,待會回了教室,我拿了紙筆給你寫好。」
越奕祺咧嘴笑了:「好~謝謝你~」
穆錦程一不留神就被越奕祺的一口白牙給晃了眼。
拿手遮著眼睛,穆錦程鬱悶地問到:「奕祺,你現在怎麼這麼黑了!就跟剛剛非洲挖礦回來似的!」
「非洲?」
越奕祺不解地看向穆錦程。
穆錦程噎了一噎,方給他解惑:「非洲是山西那邊發現的一處新煤礦。」
越奕祺瞭然地點點頭,然後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我很黑嗎?」
穆錦程回復以一個真誠的、肯定的眼神,順帶把自己的衣袖拉起來,遞到越奕祺的胳膊旁邊:「不信你比比看……你比我黑多少!」
越奕祺也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兩截手臂放在一塊兒,一截黑黝黝地跟燒過的蜂窩煤似的,另外一截卻白生生地才摘出來的藕段一般。
當真是黑白分明,天差地別。
人比人,氣死人。
越奕祺羞赧地扯下自己的衣袖,爭辯道:「男人的手,那麼白作甚!」
說著,又偷偷往穆錦程的手臂上瞧了一眼,心中忿忿不平地想——
錦程這手也白了!就跟個女孩兒似的!也好意思取笑我黑?!
想歸想,越奕祺自然是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的。
念當初穆錦程第一天上,可不就是因為他說他長得像女人,兩人才打的架麼。
穆錦程完全沒注意越奕
奕祺臉上的表情,只對著越奕祺那露在外邊的手咋舌——
奕祺的臉都夠黑了,沒想到手比臉還黑!頭上再印個月亮就能扮包公了!
默默吐槽著,穆錦程的手在越奕祺的手背上搓了搓,自言自語道:「怎麼一不留神,就這麼黑了呢……晚上熄了燈,還看得清人嗎?」
越奕祺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你管我!」
穆錦程抬頭看向越奕祺,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奕祺啊,男人黑了,不好看。你沒聽說過那句話麼,一白遮醜,一黑毀所有。咱們還是白點好。我知道一個方能美白的,紅豆薏仁水拿去煮水喝,還能祛濕呢,你回去試試。」
本想一口回絕的越奕祺一抬頭,就看到穆錦程一臉期盼的神情,頓了頓,把拒絕的話嚥了回去,不情不願地回了一句:「好。」
應完了,又莫名其妙地補充了一句:「我這麼黑,是因為早上都早起來練武,下午散了回家還要繼續練,給曬的。」
在穆錦程詫異的目光之中,越奕祺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這句完了,又神來一句:「你要是覺得男人白些好,那麼我以後注意些,不在陽底下曬了。」
穆錦程一臉地看著越奕祺「咻」一下紅透了臉,訥訥地應了聲——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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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錦程生日宴上對穆安若一見鍾情後,謝嘉靖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那天中午不知道劉謹和他私下裡說了些什麼,他一改往日吊裡啷當的習態,一頭扎入了習的海洋之中。
——那個海洋裡,全是才佳人的風流韻事。
是的,謝嘉靖投入了,無窮無盡的,對言情小說的習之中。
謝嘉靖夜以繼ri,廢寢忘食地研讀話本,終於,成了!
神功練成當日,謝嘉靖拿起毛筆,筆走龍蛇,一揮而就,洋洋灑灑地寫成了一篇據他所言「感人肺腑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情書!
小夥伴們都震驚了——
士別ri當刮目相看,往日拿起書都要打瞌睡的謝嘉靖,居然寫了一千多字的章!
愛情,是使人進步的動力啊!
感歎萬千之中,大家秉著一顆敬仰的心,拜讀謝嘉靖的大作。
「…………」
「…………」
室內,鴉雀無聲。
謝嘉靖抱著手,得意洋洋地看著皆是一臉震驚的同窗們。
一遍讀過,越奕祺忍不住指向某處:「嘉靖,這『愛慕』二字,不是『墳墓』的墓,下面是個小字多一點,不是土。」
謝嘉靖愣了愣:「哈?!」
劉謹跟著搖搖頭,道:「這『與同袍』,指的是戰士之間的感情,你用在這兒,不妥當罷?」
謝嘉靖繼續傻愣:「哈?!」
穆錦程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鄙夷地看著謝嘉靖,冷冷說道:「有錯字濫用典故也就罷了,連我妹妹的名字都寫錯,你是鬧哪樣?」
謝嘉靖:「…………」
化人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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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小夥伴們的集思廣益,大家終於一起,給謝嘉靖整出了一封真意味上「感人肺腑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情書。
章是確認沒問題了,那麼,就還剩下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了。
吹乾了紙上的墨水,劉謹扭頭看向謝嘉靖:「嘉靖,這信,是你自己抄,還是我替你抄?」穿越之錦繡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