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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卷 第十章 文 / 帕拉提利希斯

    在910年,安維赫皇帝塔雄被他寵愛的妃子悶死在床上,因為他沒有孩子和親生兄弟,所以他的表兄伊治被軍隊推選為新的皇帝。這個伊治不同於前幾任安維赫皇帝,他不僅公正廉明,勤勞勇敢,而且頭腦中並沒有充塞太多荒唐的念頭。因為伊治非常喜愛普利斯提莫人的文化,所以他上任後,就派人到普利斯提莫那裡去聘請學者和藝術家。這支使團從普利斯提莫返回安維赫的時候,途徑安奎利塔斯,一群被伊治所許諾的高薪而吸引,並且精通普利斯提莫文化的人找到使團,毛遂自薦。剛好,使團歸來的時候,三名學者在船上染病死了,因此使者們允許安奎利塔斯的泰蘇斯、奈狄斯和西夫諾斯作為補缺,跟他們一同前往安維赫。

    泰蘇斯他們到了安維赫,受到了伊治極為熱情的歡迎。在開始的一個月裡,伊治每天都要召請他們到宮廷中參加巨大的宴會,按照奈狄斯的說法,這裡的每場宴會都有上千人參加,又有成萬名的奴隸圍繞在賓客身旁,對所有人進行無微不至的照顧。雖然學者們非常感謝伊治的慇勤招待,不過他們顯然更好奇的是安維赫人於酒宴之中展露出來的暴行。奈狄斯說他親眼見到一個奴隸,因為不小心把酒撒到地上,被總管拖了出去,然後割掉鼻子;另有一個女性奴隸,由於不能忍受醉酒賓客的粗暴行為,而被斬斷了雙腳。此外,最讓學者們感到難以忍受的就是安維赫人的飲酒習俗,雖然他們這些學者出於伊治的愛護,被允許不必拘泥於安維赫人的禮法,自行斟酌。可當他們每每看到台上台下的安維赫人,不是出於自願,而是在皇帝和先祖古制的要求下,首先做出繁雜而又忸怩作態的動作,然後痛苦地飲下過量的酒,最後還要向皇帝奉承一番謝恩的致辭後,學者們就感到非常不解和難過。據說在每天的酒宴過後,宴會場地中都會有許多人因為過度飲酒而倒地不起,甚至還有當場死在那裡的。西夫諾斯為諷刺這些安維赫人的風俗習慣,借鑒《彭透斯傳記》裡的諷刺楚士的名句寫下過這樣一句話:「除了為王之外,做什麼事都有困難;除了皇帝之外,誰都沒有自由。」而泰蘇斯則直截了當地說,安維赫人不是憑借才識,而是憑酒量選拔官員。

    雖然安維赫的風俗是這樣,但在泰蘇斯的描述中,伊治其實是一個非常謙虛、勤奮而又好學的年輕人,他有著一個賢君該擁有的所有品行,即使他有時候會因為手下人的阿諛奉承而做出一些恥辱的行為,他也總能在事後為此進行反思和道歉。在伊治時代的安維赫居民們,他們擺脫了貪官酷吏的剝削,擺脫了惶惶不可終日的苦惱,於是他們也在突然之間,就從一個我們口中道德敗壞的民族,變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當然,他們還是會對周圍的國家抱有很大的成見和短淺的認識,有人曾經追問著來自國外的學者,問他們是不是還在茹毛飲血,問他們每天能不能吃上飯。許多安維赫的貧民們看到外來的學者,總是用一種非常可憐的眼神,好像我們安奎利塔斯人還有普利斯提莫人所過的生活,尚且不如他們一樣。

    在稍稍往前的幾年,艾爾帕度人的東方,興起了一個名叫薩赫利的民族。這個民族已經在遙遠的東方存在了非常長的時間,然而他們在過去的大多日子裡,都處於蠻荒的狀態中,除了散見於其他各國史書中的些許記載外,我們不能找到更多有關他們歷史的東西,而他們本身也並不在意這些。直到五百年左右的時候,他們信仰了一種一神教,在這個宗教的引領下,薩赫利人逐漸團結並發展起來。他們尤其以在烏拉諾斯大陸東方的航海經商事業盛名於世。當艾爾帕度人崛起時,薩赫利人是第一個被征服的異民族,不過後來,他們也是第一個成功擺脫艾爾帕度人統治的人。在八百八十年左右,所有薩赫利的國王和平民都團結在他們宗教的領拜人(好比加爾馬納的教宗)身邊,在這些領拜人的領導下,對曾經看似不可戰勝的艾爾帕度人發起一次又一次地攻擊。雖然他們失敗了許多次,他們的領拜人也因此而更換了許多個,但這個民族在當時彷彿有一種出乎意料的優越性:薩赫利人的力量不取決於他們的領袖,而是為他們整個民族所共有。經過接近三十年的戰鬥,他們最終擺脫了艾爾帕度人的統治,緊接著,他們又開始向西方侵略,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發生的事情了。

    加爾馬納人與北方蠻族的一直持續到912年才宣告終止,在這些年裡,許許多多的加爾馬納城市遭到破壞,大量的平民和士兵死亡,格諾維法也因為反對派的暗殺而死去。他們新任的幾個教宗沒有一個在位時長多於六個月的,這些教宗不是被毒殺,就是被刺殺,或者自然生病死去。在這些變故中,加爾馬納的教宗權勢不斷下降,以法洛姆為首的幾個國王,開始大膽地干涉教宗的事務和選舉(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干涉,教宗才會頻繁變更),並且剝奪了教宗很大一部分的權力。這時候,因為伊治的關係,安維赫與加爾馬納人之間的敵視減弱了,各處的商業活動也恢復了正常。托萊多的一支商隊,甚至首次繞到了安維赫西南方,一個名叫奧夫的遙遠島國上做生意。由於這個名叫奧夫國家出產許多優質的商品,尤其是漆器,所以繼托萊多之後,其他的加爾馬納國家也紛紛往那座島上派遣商隊,建立據點。不過,加爾馬納人的商人們為了各自的利益,他們在遙遠的土地上面互相之間敵視起來。首先,來自蒙托班的一個商隊,偽造了一份托萊多商人的文書,上面寫著托萊多人將密謀推翻奧夫國王的統治。當蒙托班人把這份文書遞交給奧夫國王后,國王因為很久以來就對加爾馬納人侵佔他們沿海的孤島有所不滿,因此他很輕易地相信了文書的內容。隨後奧夫國王就開始大肆驅逐所有在他國家裡的托萊多人,起初他只是沒收他們的財產,但有些托萊多人嘗試據理力爭甚至奮起反抗,所以國王命令自己的士兵殺死所有能夠發現的托萊多人。那些加爾馬納教宗派來的傳教士,不管是不是托萊多人,也悉數被殺死了。蒙托班人自以為通過這種卑劣手段,取得了商業競爭上的優勢,然而奧夫國王處理完托萊多人後,同樣把所有的蒙托班人,還有少數的其他加爾馬納人囚禁起來。國王以威脅的口吻告訴蒙托班人,如果他們這群好鬥多動的商人還想在他的國家裡進行貿易,那麼就必須在他指定的港口裡經商,所有商品的種類與數量也只能以他親自批定的為準,除此之外,這些商人還必須接受繳納高額的賦稅。蒙托班商人害怕被殺,所以同意了國王提出的全部條件。在後來很長的時間裡,蒙托班人確實壟斷了加爾馬納對奧夫的貿易,然而這並沒有讓他們獲益多少。

    我之所以把上述事情放在一起敘述,是為了讓大家更好地比較這些民族之間的一些特徵與差別。我們會發現,在今天的加爾馬納人,安維赫人和奧夫人,他們的一些所作所為與八百年前幾無二致。至於薩赫利人,就像所有新興的民族一樣,他們在不久之後便失去了我所說的優越性,而成為一個普通的,當然也是獨具特色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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