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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穿手 文 / 梁弓

    「哼!」張陽摔了盤子憤然離席,氣沖沖的走了。

    「你們爺倆這是怎麼了?」月娘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哼」張振羽捶了桌子一拳也站起來走了。

    一陣急促的鐘鼓之聲響起所有在家的族長、執事都趕赴摘星殿,這是有急事要報的信號。張振羽揣度十有**是張陽干的,到了大殿一看果然他站在正中央等著呢。

    「什麼人擊鼓撞鐘?」張振羽從容穩健的坐到主位上,嚴肅的面容不怒自威。

    「我」張陽回答的倒也乾脆就一個字。

    「你大膽」

    「我承認」

    「好,你知不知道鐘鼓不可妄動?你有什麼要緊的事?」

    「追風下落不明,生死難料。性命攸關算不算要緊的事?」張陽之所以跑到這裡來提追風的事是因為他覺得當著全府人的面,如果張振羽不能給出合理的理由勢必就得允他進冰海原。在家裡不一樣,張振羽一擺起家長的架子就不跟他講理了。

    「追風的事算什麼要緊的事?用得著擊鼓撞鐘到摘星殿上議嗎?」張振羽真快被張陽氣死了,有什麼話在家裡說都還好商量,在這大殿之上就算再想讓步當著全府人的面讓府主如何能向他低頭?怎麼下得來台?

    「摘星殿上沒議過追風之事嗎?怎麼逼追風死可以在摘星殿上議,救追風活就不能在摘星殿上議了嗎?」張陽打定了主意要跟他父親對付到底了,事到此間他什麼都不顧忌了。

    「你想幹什麼?」張振羽厲聲怒吼卻一點也嚇不到張陽,張陽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我要進冰海原,讓我進去找他。」張陽倒比他爹顯得平靜,就是一臉的堅毅。

    「哪有主子去接下人的?知不知道為什麼關他?就因為他目無主上才教訓他的,現在你去接他,他出來以後還知道這平康王府誰是主人了嗎?」

    「主子?當主子的就置下人的生死於不顧嗎?他跟了你八十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說恩德,你有沒有點良心?」張陽真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就一腔怒火燒化了心。

    「你?」張振羽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張陽牙都直打顫。

    「陽兒」張少傑離座過去摟著張陽,生怕他爹氣急了對他出手。「陽兒,不得無禮。給你爹認個錯,快」張少傑輕搖慢晃,張陽理也不理。

    「不知好歹的東西」張振羽咬牙切齒的罵了張陽一聲,張陽晃晃肩想要掙開張少傑的手,張少傑緊緊的摟著他不肯鬆開。張陽揚眉怒目正要張嘴跟他爹對付,張少傑用力的緊了他一下。

    「大哥」張少傑先張嘴了「大哥,陽兒的要求也不過分,就讓他進去一趟有何不可呀?我陪他去,不會有危險的。」

    「都是追風把他帶壞了,你看他什麼態度?就這麼蠻橫,就這麼不懂事,還能可著他的性子胡來嗎?他想幹啥就幹啥,這平康王府還輪不到他說了算。」張振羽能講出什麼道理?只能是講講他憤怒的心情,不是不讓他去而是他這個態度讓我很生氣。

    「跟你爹好好說不就行了?」張少傑跟張陽接觸這三個多月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他了,這麼聰穎、穩重又知禮節懂進退的孩子真的是不多見。

    「噗通」一聲張陽就跪下了,要態度行,要啥態度都行。

    「父親,我錯了。」張陽規規矩矩磕了個頭「兒子認打認罰,但求您准我進冰海原一趟。」

    「你知道錯了嗎?」張振羽一點也沒看出來他的悔意,他就話說的好,他能屈能伸就為達到進冰海原的目的,他哪裡有一絲的懺悔之情?

    「兒子知道錯了。」

    「任打任罰?」

    「是」

    「好,冰海原外陣,你要能做到三個月不出來,我就准你進冰海原。」

    「我等不及三個月,現在就讓我進冰海原,我出冰海原就進外陣,莫說三個月關我三年禁閉我也絕無怨言。」

    「放肆」張振羽說不過他就只有裝作怒氣不息的樣子「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爹,我求你,我求求你了。」張陽再也繃不住臉了,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我從小到大沒離開過追風,我們朝夕相伴日夜相隨,名雖主僕情同手足,我離不開他。」

    「哼」張振羽坐下扭過頭去裝生氣。

    「爹,不管追風有多少錯也受過懲罰了,刑期已滿總該放他出來了吧?」張陽忍不住痛淚橫流。

    「誰不放他出來了?他自己不肯出來,我有什麼辦法?」張振羽也心亂如麻。

    「他怎麼會不肯出來?他一定是出不來呀。爹,冰海原不是一般的地牢裡面危機四伏,他要麼早已不在人世要麼就是身受重傷,你就讓我進去找他一趟,他活著我帶他出來,他死了我也好替他收屍,就是屍骨無存我也得個准信,我現在心裡都要著火了。」張陽聲淚俱下,哀泣不止。

    「你懂不懂得什麼叫尊卑上下?你母親早上剛跟你說過的話你全當耳邊風了?他活著也不配你去接他,他死也不配你去給他收屍。」張振羽心裡也難過的很,讓張陽哭的心慌難捺,也只有咬牙說些違心的話。

    「爸!」張陽實在是哭的頭暈也被張振羽這個頑固不化勁氣的不行了,竟然脫口喊了一聲『爸』,他前世是管父親叫『爸』的。

    「嗯?」全府的人都不明白他喊的這一聲『爸』是什麼意思。

    「罷了!」張陽抹把眼淚站了起來「我就知道求你也是枉然。」張陽翻手拿出了凝神鐵鏈。

    「陽兒」張少傑扶著他「跟三叔過來,到這邊坐,有話好好說。」張陽沒說話就看著張少傑搖了搖頭,張少傑只好自己回到座位上去了。

    「你有本事就破陣自己進去不必求我。」張振羽一直也沒什麼好臉色給他,張陽看著他爹一陣冷笑。

    「我也不求你,你怎麼對待追風的,我就怎麼對待你兒子。」張陽抖了抖鐵鏈右手拿著鐵鏈兩端的兩個長約十五公分的尖形三稜錐。「你到底准不准我進去找他?」

    「成命難收,我說過誰也不許去接他。你也不用威脅我,你今天就死這兒,我權當五年前不曾有你。」張振羽一來當著全府人的面不能對張陽說實話,二來當著全府人的面他也確實不能讓張陽給將住。

    張陽一言未發突然抬起左手朝那三稜尖椎拍了下去。

    「啊?」全府人都被張陽給嚇的驚叫。

    「陽兒!」張少傑和張少斌同時躥到張陽身邊,可誰也不敢去碰那鐵鏈。凝神鐵不同於凡鐵穿骨刺肉是特別的利索,張陽那一掌下去尖椎就刺透了手背,手心都幾乎按到尖椎的底部,鮮血如流淌了下來。

    張振羽看著那嫩嫩的小手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泛潮,他轉過去眨眨眼,總不能哭出來吧?

    「呵呵呵呵」張陽從手到胳膊乃至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八個月前這東西穿透追風皮骨的時候你是不是和現在一樣的快意?」

    「陽兒,別胡說了。」張少斌也心疼了,剛才他還覺得這三個多月白喜歡張陽了,張陽還是那麼的任性胡為,又倔又佞。現在看著凝神鐵刺穿張陽的手,他怎麼也是他叔叔,心疼是不講道理的,這就是血緣吧。

    「讓你好好說話,你就不肯,你要聽三叔的話何必遭這個罪?」張少傑心疼之外又有些氣張陽太過任性,不禁抱怨起來。

    「我怎麼跟他好好說?曉之以理,他不講道理;動之以情,他不通人情。」張陽手痛心裡反倒舒服些了。

    「誰不講道理?誰不通人情?」張振羽心裡比誰不疼呢?「我跟你說的話你往心裡去嗎?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我告沒告訴你追風沒事?我告沒告訴你他想出來的時候就出來了?」

    「他沒事就讓我進去看看唄,刑期都滿了他為什麼不想出來?裡面有啥好處啊?」張陽這句話真說對了,裡面還真是有好處。

    「他就是不聽話我才關他的,我不過教訓教訓他,我能讓他死裡面嗎?裡面的妖獸我早就禁錮起來了,只留幾隻沒什麼法力的給他做口糧。他是靈獸,他的耐力有多強我心裡有數,八個月監禁他就至於死啊?他當初就對我說過除非我進去接他否則他就寧死不出地牢,你還要進去接他?他就想要這個,你還真給他臉。」張振羽實在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來搪塞張陽了。

    「那就賞他個臉,給他個台階,怎麼了?」

    「我告訴你進冰海原純屬癡心妄想,我就不給他這個臉,他愛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出來。」張振羽臉色越沉越凝重了。

    「陽兒,挺著點,我幫你抽下來。」張少傑看一眼張少斌,這真有點下不去手,那小手粉嫩粉嫩的,這寒鐵如冰碰一下得多疼?

    「你按住他的手,我來」張少斌說。

    「不用,我自己來。」張陽倒有個勇敢勁

    「也好」張少傑也覺得這個自己往下抽比別人弄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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