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9章 在惋惜沒能成為他第二個妻子 文 / 滄月玉兒
林悅藍自然清楚王明軒問的是歐陽爍。,最新章節訪問:shuh⑴h⑴。
她恨他嗎?恨吧,因為他的原因,她被連累從而失去了她和年錦堯的第一個孩子。
不恨吧,因為他從荒蕪大草原上的獅子口中救下過她,一命還一命,她和他之間應該算兩清了。
只是這箇中原因,林悅藍卻不想對外人細說,不是她不相信王明軒,而是經歷了這麼多事以後,她開始信奉奶奶、藍天、還有年錦堯教過她的話,對任何人,都不要輕易相信。
更何況上午在z市見到的梅和苗子兩人說過的話,對她內心造成很大的影響。
為什麼非要經歷那麼多以後,她才開始學會這些真理呢。
不過至少現在還不遲,她將秘密藏得很深很深,用沉默來回答王明軒的問題。
尷尬的沉默讓王明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道:「抱歉,我多話了。」
他在心中暗罵自己的無能,竟然會因為林悅藍難得的欣喜和期待而嫉妒歐陽爍,實在不應該。
將所有不該有的情緒統統驅散掉,他專心致至的開車,向目的地駛去。
到達目的地時,林悅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常,王明軒下來車為她打開車門,自有人把車開走。
「林小姐,請跟我走。」王明軒領著她進了酒店大廳,逕直向電梯方向走去。
林悅藍跟著他,一直沉默不語,這裡……她記得,是歐陽爍岳父那名山辦六十壽宴的地方,她就是在這裡被年錦堯當著所有媒體的面羞辱並拋棄的,只因那天她被歐陽爍告之天下,她是他的人。
四個多月了,時間過得真快,再來這裡,她的身心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就連她和歐陽爍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單薄起來,單薄得除了有年錦堯在場,他們再找不到其它任何借口見面。
電梯停在某一層打開了門,林悅藍也沒心思看,跟著王明軒走了出去。
富麗堂皇的裝飾,彰顯著這個老闆的品味和身份。()
到了一個沒有門牌號的房間,王明軒停下腳步,輕輕扣門。
有人來開門,是林悅藍曾見過的江萌生,他先向王明軒微笑握手,才將目光轉向後面的她,「林小姐,請。」
她神色不安的看了一眼王明軒,像當初剛到小年公館那天一樣,她在害怕和不安的時候,都本能的想尋求鼓勵和勇氣。
「進去吧,年先生和歐陽先生都在裡面。」王明軒明白她眼裡的意思,向她遞來一個鼓勵的眼神。
她那麼期待這場見面,怎麼退縮呢。
林悅藍深呼吸一口氣,終於跨步走進房間,最先入眼的,是奢華的客廳和能盡收一切景色的落地窗,旁邊各有幾道緊閉的門,其中一道門裡不時發出悅耳的笑聲。
她猶豫一下,小心翼翼的向那個房間走去,而王明軒和江萌生則跟在她身後。
江萌生上前敲響門,「先生,林小姐已經到了。」然後又退到後面去,留林悅藍一人站在門口。
門被打開,站著的是身穿藍色小馬甲配白色西裝的年錦堯,他淡淡看了林悅藍一眼,「怎麼這麼久。」
「先生,路上雪大。」後面的王明軒恭敬的應了一句。
林悅藍只覺得額頭都開始冒汗,她知道自己的異樣,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在裡面對不對。
年錦堯上下打量她一會,意味深長的笑了,用能活動的左手挽著她的肩,向裡面走去,「不用那麼緊張,只是普通的朋友聚集,喝點茶聊聊天而已。」
進了裡面,林悅藍才看清,這個房間是一間寬敞豪華的聚餐室,裡面擺放著一張大型圓桌,還是流金的,能坐至少二十人,旁邊還有一個小型圓桌,能坐七八個人。
除此之外,還有沙發電視、檯球桌和保齡球,有一個男人正撐著長長的檯球桿站在那裡,面帶微笑的望著她越走越近。
「林小姐,好久不見。」歐陽爍放下球桿,拿過旁邊的毛巾擦乾淨手,才向她禮貌伸出右手。
見她沒有反應,歐陽爍也不急,手停在那裡沒有收回。
「別這麼沒禮貌。」年錦堯拍了拍她的肩,「你見過的,歐陽爍先生。」
什麼叫你見過的歐陽爍先生?
林悅藍側頭神色複雜的看了年錦堯一眼,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那麼輕易就忘記了當初和歐陽爍發生的爭執,在此與之言談歡笑。
是了,這些高層次的人,他們之間的交際,不是她能理解的。
她只是一個玩具而已。
既然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林悅藍很快就淡定下來,伸手握住歐陽爍修長的手:「你好,歐陽爍先生,好久不見。」
這一聲好久不見裡面,包含了多少複雜情緒,林悅藍自認可以藏得很好,可當抬眸真正迎上歐陽爍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欣喜、無助、慌亂等等一系列情感,依舊被歐陽爍瞧得真切。
他不動聲色的鬆開林悅藍的手,上下打量著她,微笑道:「幾個月不見,真是恭喜林小姐了。」
他只說恭敬,卻沒問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也不知是不是知曉什麼。
林悅藍連忙抽回手,往後退了兩步站在年錦堯身邊,雙手搭在隆起的腹部上,輕道:「謝謝歐陽先生。」
「林小姐到了,不如我們先休戰,年先生?」歐陽爍望向年錦堯。
「不用,你繼續。」年錦堯搖了搖頭,側身向林悅藍吩咐,「你去那邊沙發上坐一會,桌子上有吃的也有菜單,想吃什麼讓明軒給你點。」
「哦。」她不敢看他,應了一聲乖乖向沙發那邊走去。
她離開後,兩個男人繼續拿起球桿對決,只不過年錦堯以左手出戰,似乎稍敗下風。
沙發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兩人這邊,她就乖乖坐在那裡,不點吃不點喝,只是藉著打量外面風景的時候,不時藉機瞟一眼歐陽爍。
幾個月不見,歐陽爍和之前沒什麼變化,淺綠色襯衫外套著一件深棕色的v領羊絨馬甲,一頭碎發依舊幹練帥氣,微蹙的俊眉和微揚的唇角,讓他透著成熟男性才有的沉穩魅力。
而這一切,都不是林悅藍看入迷的原因。
一旁的年錦堯長得並不比他差,雖然右手受了傷,但硬朗冷俊的臉龐,時刻透著剛毅和沉穩,也是一位標準的成熟男性。
可林悅藍眼中,卻只有歐陽爍。
她那點淺道行的掩飾,連自己都騙不過,又如何能騙得過在場兩個男人敏銳的觀察力。
她看著看著,眼神慢慢沒了焦點,腦海裡出現的,是與之重疊的另一張熟悉的面孔。
「藍兒。」
她好像聽到父親在叫她的小名。
「藍兒。」又來了……
當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就連付出一切只為守護她的莫藍天也不在了,孤獨的林悅藍,再看到歐陽爍這張神似的臉孔時,竟有忍不住流淚的衝動。
她忘記還有誰在場,這種失態的事,竟然連續發生。
「林悅藍!」
耳邊的喊聲讓林悅藍猛的一驚,回過神,才驚覺自己的臉上冰涼,似有淚水滑過。
她慌忙拿衣袖去擦,同時站了起來:「先、先生……」
「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吧。」站在她面前的,是年錦堯。
他神色莫測的看著她,稍微側了側身,像要向她證明她看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林悅藍神色慌張的搖頭:「不、不用,我沒事。」
該死的,她怎麼哭了!
「在惋惜沒能成為他第二個妻子?」年錦堯話裡帶著濃濃的醋意和賭氣性質,「你是我的人,帶你出來,你代表的是我年錦堯,做什麼能矜持點嗎?看你自己的樣子!」
他不客氣的指責,讓備感心酸的林悅藍更加難過,她蹙眉瞪著他,「你亂說什麼!」
年錦堯微微俯身靠近她,目光陰冷,不快的道:「我說什麼你很清楚,別像個任誰都能騎的蕩=婦,見誰都想爬上去。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哭?你當著他的面哭,是想告訴他,你在我這裡過得不好嗎?」
「你、你胡說什麼!」林悅藍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不敢相信這些難聽的話是從他這張性感的嘴裡說出來的,她又氣又羞,惱道:「哭不哭是我自己的自由,你管不著!」
她推開他,撐著沉重的身體就想往外走去,誰料被年錦堯一把拉了回來,「是不是出現在我身邊的男人,來一個你就要勾一個?啊?」
他左手的力氣不小,抓得林悅藍手臂發疼,她雙眼含淚,心中的委屈無法訴說,卻又不甘被他這樣羞辱,激發了她自身的強脾氣,怒道:「對!我就是這樣,只要出現在你身邊的男人,我都要勾,不管是歐陽爍還是莫藍天還是誰,只要不是你,我都喜歡!我就是你一直以來厭惡的蕩=婦,你滿意了吧!」
她奮力甩了甩手臂,「滿意了就快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早知會發生這麼激烈的爭吵,剛才被年錦堯問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時,她就該承應並藉機離開,可當時剛從自我幻想中回過神的她,哪預想到那麼多,這恐怕就是注意力不集中的後果吧。
年錦堯緊緊拽著她的手臂,眼神都快能吃人了。
正在這時,門被人推開,歐陽爍和另外一個人出現在門口,在這一瞬間,年錦堯放開了她,改拽為拉,將她牢牢限在一步之內。
不想兩人間的私事被外人知道,林悅藍選擇忍讓這些委屈,她盡量避開與歐陽爍間的眼神接觸,往後定睛一瞧,竟然看到了個意外的身影。
「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