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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3章 茅廁鬼計(2) 文 / 天籟音

    沒一袋煙功夫,永興他們周圍人眾聚攏,四人成了欣賞品。大人、細娃兒,眼光怯怯地、新奇的、神密地,敬畏的,試圖品味、讀懂他,沒有這樣的眼光那才不正常,弄得百鵲他們本身也自豪起來。原來闕財主也深感榮耀,機不可失,趕忙把消息透露出去。

    「他就是那個縣令呀?」司煙小伙子驚奇之下鼻孔哼了一聲。司茶姑娘欣喜不已:「他把我叫過姐姐呀!除了我,那個還摸到過他的手?」決定去開開玩笑,看他說不說話。湊前到永興面前,這回卻是帶著怦怦心跳紅彤彤的臉,人還是那個人,怎麼就不一樣了?心意變化所致。

    「小……小兄弟,姐姐給你換個熱茶。」撲嗤一笑。眾人被她的風流大方弄笑了。永興卻是被她的風趣弄笑了,鞠一躬,已然取樂道:「姐姐好,有勞姐姐了!」眾人轟笑,司茶姑娘大大露了把臉。人群中有個胖呼呼的中年人說道:「原來你們與我們說閒話不是扯閒,是有原因的,原來有來頭。鄉親們,我們幫不上啥忙,凡是分到田地的客,都來給縣令及幾位磕個頭吧,感謝縣府縣令大恩大德!」說著帶頭下跪,司茶姑娘第二個響應,帶動了所有在場人,司煙小伙子溜走,一溜煙出了闕家。

    永興窘迫地揉揉腦袋,道:「大家請起來說話,我一個人力量小,還要靠大家共同維護得到的利益。」帶頭人帶頭起來,抱拳道:「要我們咋做,你說!」永興望望張秋水道:「這事日後由你們張鄉長給大家說。」

    雖然地球人類隨日月光陰己形成日作夜息生理習慣,但喜事之夜客人並非都有安睡之處,不少客人只能如喪事般「坐夜」。但永興他們身份己暴露,便會得到特別關注,比關注新娘子還上心。張秋水要帶永興四人離開另行安居,閻財主哪裡捨得放走篷壁生輝的上上賓?死活要他們過了正酒天再走,眾客人亦希望縣令多呆些時候。

    司煙小伙子己返回闕財主家,汗流夾背帶回三人,更是熱情挽留永興。司茶姑娘呢?一萬個捨不得。好吧!永興自然也有被「盛情難卻」左右意志的時侯,行動並非十萬火急的,本身隨機性很大,否則永興不會答應。

    夜宿的安排順理成章,縣令一人一床,趙、魏二人同床異枕,但三人同房,百鵲一人一床。房間呢?男女有別,被迫分散。這大大地擠兌了其它客人,通常一張床會擠三人以上將就的。特殊的待遇,客人們不但不多心,反而對這樣的安排滿意。司茶小伙子特意外出買了十二顆雞蛋,親自動手煮了四碗韭菜合包蛋湯,至於縣令的那一份,他親自送到。「各位大人,這是主家的心意,給各位當晚點,請用。」永興他們呢?正需要,謝受了。

    是夜,司茶姑娘端來洗腳水,仍是喜皮笑臉,不過改了一半稱呼:「李縣令,姐姐給你洗個腳。」永興連連推辭:「不用不用。」司茶姑娘一頭跪下,沒了喜皮笑臉:「李縣令,你就答應姐姐個要求嘛,能給你洗個腳,姐姐這一輩子也滿足了。」趙、魏二人見狀,道:「行嘛,讓她洗。」永興既感動又好笑。「好吧,姐姐。」

    她慢慢地柔摸,分明在拖延時間,在體味。永興呢?觸景生情,想起了河妹。靜靜的屋,靜靜地洗,分明流水有情。司茶姑娘洗罷,出一口氣,鞠一躬,無聲地退出。

    眾生吃喝拉撒為首要,抑或是尊貴的皇帝,也有露出拉撒醜態之時。但永興卻不正常,半夜後,猛地爬起道:「趙大哥魏大哥,我咋地想拉肚子,快忍不住了!」趙、魏二人翻身而起,手忙腳亂穿衣登鞋,越忙越糟。「忍住,我們送你去茅廁。」永興己下床:「不行,我先出去了。」

    喜事場合,無月亮有通明燈火,茅廁邊是重點,掛有燈籠。古老的山中並無單獨的人廁地位,無非是豬圈,下面挖一大蓄糞坑,圈外坑邊搭一茅庵架,架內擱幾塊木板,以為蹲身方便用。講究的,庵門掛塊布簾以遮擋拉撒醜態,窮得自顧不暇的,還能給茅房打扮一下?更捨不得給茅廁房寫付對聯。

    永興摀住屁股,狼狽得步伐變了形,堅持再堅持,堅持就是勝利,到了!早有思想準備,褲腰己從褲腰帶上扯出,閒著的另一隻手掀開布簾,還未蹲下就是撲哧一聲噴出,灑在了用以蹲身的木板上,更是糟糕狼狽。高尚不等於無齷齪,唯心乾淨方為淨。

    啊!解決了。人體是個過濾器,人有時高傲有時嫌自已髒,而骯髒與乾淨化學循環,糞土肥莊稼,莊稼又人吃,人食五穀排泄循環,千萬別看透了這個世界。

    永興正鬆口氣,有人掀布簾,永興叫一聲「有人!」上廁所最能體現「先入為主」的硬道理。

    來人才不管你有人無人,一包石灰灑向永興,永興於明槍明刀硬場合機靈,但在和平生活人際軟場合,也能保持防暗箭警惕心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是少年何況正在拉撒?功夫至高的人最軟弱之時就是拉撒之時,除非己瑧於無修上師的修為。永興意未盡哎呀一聲眼睛己如火燒,灰到人撲,四個人抓住了永興,永興一手摟著褲子一手狠命擊向一人胸膛,這人哎喲一聲跌倒,千鈞一髮之際,趙、魏二人己至,感覺出意外,直撲廁門,大吼一聲「什麼人幹什麼?!」一面拔槍。永興睜不開眼聽力未損大叫一聲「趙大哥快來救我!」

    魏正根啪地朝天放一槍,接著趙明明又一槍。這兩響把四行兇人堵了個正著驚動了闕府驚動了夜空。「出來!信不信我們立即殺了你們?」未見過槍聽槍聲知道利害,四人退出,伙地拔腿就跑,

    「打!」早想過過槍癮,魏正根大吼一聲毫不猶豫,那是神槍隊員訓練出來的心理素質。啪啪兩槍,兩人栽倒,另兩人嚇得立正稍息。

    趙、魏二人槍抵立正二人回闕府內,同時扶著永興。可憐永興褲襠糊了不少稀便,出大醜了!趙、魏二人應急有主張,不然也不會挑選他倆隨行,大喊「張鄉長!快出來,大家快起來!」須臾,眾客先後來到天井,七嘴八舌問:「出了啥事?」

    趙明明吩咐道:「請你們先趕快給給李縣令洗眼睛、洗澡換衣裳!」見張秋水整衣來到,又道:「張鄉長,找幾個年輕人把這兩個人先綁起來,外面還打傷了兩個,只打的腿沒死!去把那兩人抬回來,審問!」

    百鵲聞聲而至,不問三七二十一上前先揪住二人犯,幾乎帶著哭腔問:「福娃哥,你咋了?「又憤怒道,「狗膽包天,你們把我……李縣令咋了?咋了?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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