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五十二章 熱熱鬧鬧 打糍粑 文 / 趕牛牛

    羅二爺，打完米豆腐後。沿鍋邊淋上一些菜油，就著灶堂裡，紅紅的火炭堂溫。用鍋鏟沿邊，慢慢細細的鏟。一會兒，就剷起一塊大鍋巴。放開粗大的嗓門喊著；外面玩耍的，小伢子們！……快點來吃鍋巴了。這米豆腐鍋巴，吃了助消化、強胃勁呢！……「

    圍在堂屋裡，想吃糍粑糰子的，在屋簷下打紙賻的，打彈子進洞的，拍紙三角板的，挑冰棒棍子，及跳橡皮莇，的孩子們。就一窩蜂，湧進廚房，紛爭米豆腐鍋巴……

    羅二爺，推銷完鍋巴。一邊要燒火老漢，重新升起火。一邊在鍋裡，放上一瓢水。用竹刷把，用力將鍋洗乾淨，把洗鍋水用鍋鏟，鏟進瓢裡、倒進潲缸後。又在燒紅的鍋裡，燙上油，加入淨水倒進米槳。開始，打第二作、米豆腐……

    堂屋裡，扎糍粑的四個漢子。滿頭大汗的停下，扎糍粑的調兒。兩個穿著運動杉的漢子。開始一邊「噗！噗！……」一邊「嗦！嗦！……唆氣！……哦燙！……呵呵！呵呵呵！……燙！……燙死我了。手都燙掉了。呵呵！呵呵呵！……硬實沾在手上燙」。

    一邊在，燙死個人的碓凹裡。把紮好的糍粑坯子，用手挖起。扳在、搓糰子婦女，刷好油的案板上。扳一坨，又在油碗裡，沾些菜油在手上。幾搓幾搓、幾擦幾擦，又去碓凹裡繼續掏。

    搓、掐坯子的婦女，就調侃的說；「咱！……比你堂客還惡〔燙〕？」

    漢子口裡，一邊「噗噗！……嗦！嗦！……呵呵！……」的掏糍粑坯子。一邊不吃虧的調侃說；「寶氣！我堂客，是白天、惡〔燙〕，晚上溫。你不一樣的，被窩裡老倌，糍粑槓子扎，就軟噠！……」。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一陣歡快的大笑……

    老支書，在歡快、大笑聲中。一邊開香煙，一邊大嗓門的說；「大家先歇會兒氣，抽支煙。等案板上，她們婦女，做完這一蒸，就是我家的了」。

    打完米豆腐，來到堂屋。準備幫忙，打糍粑的羅二爺說；「岳母見到郎，屁股不沾床。還怕侍候、不好郎。你、請這些人幫忙，侍候郎。您也要，把藏在那裡，準備招待郎的好煙。拿出來、慰問下我們，流汗費力的囉！……」

    扎糍粑的大傢伙漢子們，就齊聲吆吆喝喝。案板上，正在搓糰子，做粑粑的婦女、老奶奶、外婆們也吵吵嚷嚷、叫叫鬧鬧。你一言，我一句。如同群，山麻雀，叫叫嚷嚷要吃糖……

    老支書，樂喝喝的說；「要抽好煙，馬上有。要吃糖，我婆婆子，也買回來了。不過有個條件……」

    扎糍粑的大傢伙漢子們，案板上搓糰子，做粑粑的婦女，老奶奶、外婆們。也一下紛紛說；「有啥條件？您說！……」

    老支書，樂喝喝的說；「我這人就愛熱鬧。再說，你們也知道。葉子老師，在我家做客幫忙。他可是個大文化人，就喜歡農村裡人，憨厚直爽。喜歡農村裡的土文化。下一蒸，咱們就和著「打糍粑調子」來上一碓凹凹。咱樣？「

    扎糍粑的大傢伙漢子們，起著吆喝說；「要的！要的！……這些堂客們，「哼！」起來、扭起來、蠻好看！蠻好聽！……您，閏女呢？要去嫁的人了，也要學著唱啦！……「

    老支書，樂喝喝、樂喝的說；「我閨女，進城裡買東西去了。今年，咱的都會讓她，跟你們學會」。

    婦女們，則矯情、扭捏的說；「就你們，愛得瑟！你們美！年年要起哄！……」。

    老奶奶、外婆們，也有些難為情的說；「就你們，幾個愛鬧！……年年，要我們幾個老婆子，唱那丑腔、丑調、鬧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