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六十三章 堅 強 抉 擇 文 / 趕牛牛

    小縣城，防汛堤的涵洞橋上。童年的他，看著這座小小縣城。夜裡隱約的輪郭，晴郎的夜空，點點繁星。

    童年的他，心裡淒苦的波瀾起伏，感歎，自己命運多舛。小小的內心裡不斷地吶喊著。但卻又是空洞地不知道要喊什麼？……

    他下的趴在地上。開始拚命的做前掌壓，心裡拚命的喊著；「快！快快！再快！再快！……」。他拚命的用力，發洩著命運對他的，打擊！……和煎熬！……

    剛洗過澡的玲子姐姐，手裡拿著－把扇子。纖細的身體，披散著長髮，阿娜多姿，輕盈的來到他身邊。溫柔的向他搖動著扇子，陣陣涼風向他汗如水商的身體拂來。

    他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下，站起身來說；「玲子姐姐，你也上來了。毛弟呢？……和誰玩？」。

    玲子姐姐，親切、甜靜地說；「在和你弟弟、小敏，數星星呢！……你的事，爸爸都說了。真了不起，嚴阿姨真沒白疼你。都想好了，怎麼做，你就去做。姐姐，支持你，和你－起」。

    童年的他說；「你這開學就讀高中了。功課更緊，你還是好好複習，準備上學吧！……沒事，我能抗起來」。

    玲子姐姐說；「你初中也不升了，這麼好的成績，方程式都沒學，就放棄了。再說我爸爸，一個人工資，也養不起一家人生活，我和毛弟讀書上學。我以給爸爸說了。今年廠裡招工，我就去工作。媽媽，己經同意。爸爸，還在考慮。這樣就可以，多照顧小弟、小敏。你就可以，安心做你想做的事呀！——聽姐姐的回去，洗澡早些休息。小弟和小敏還在等你呢！……你不回去，他們怎麼辦？……你這麼堅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童年的他，猶豫地，對曉玲姐說；「那我想，明天起早，到鄉下去看看老外公。小弟、小妺，你就照看好嗎？……」

    玲子姐姐，親切、甜甜的說；「你就安心去吧。那個老人家，可是智慧老人。對你會有很大助益」。

    有玲子姐姐，幫著照看小弟、妺妺。他心情輕鬆地回家，洗過澡，感覺一身舒服，涼快。來到坪裡竹床邊說；「小弟、妺妺。哥哥，明天起大早，趕涼快去看老外公。下午回來。你們上午搞學習，下午劈，蓮子好嗎？……」

    妺妹小敏，嬌稚的說；「好！」。

    弟弟正朋，擔心的問；「誰給我們做飯吃呢？……」

    他親切的說；「小姨，給你們做飯。小姨沒做，玲子姐姐，會給你們做的」。

    弟弟正朋，又擔心的問；「你給玲子姐姐說了」。

    他親切的回答說；「說過了」。她還說，她不讀書了，專心來侍候你倆讀書，讓我去找事做「。

    妺妹正敏，嬌稚、高興的說；「真的呀！……玲子姐姐，做的飯真好吃。哥哥，做地飯也好吃」。

    弟弟正朋，對哥哥，囑咐說；「看三姨外婆，蒸發糕沒有，我要吃發糕」。

    正睡在另一竹床上，悠閒搖扇，歇涼的小姨說；「你還去看，哪個老不死的。哪有什麼好看的，囉哩囉唆，煩死人。自己外公，就在邊上都不去看。偏偏要跑哪麼遠，去看那個老不死的。他壽越長，子孫就越病病癆癆……」

    童年的他，對怨氣滿腹的小姨說；「外公，那裡媽媽有安排。看姨外婆、看老外公，這都是媽媽，身前安排的心願」。

    小姨，又對他說；「你還要給錢，我明天沒錢買菜了」。

    童年的他，驚愕在這，大米一角三分八厘錢，一斤。麵粉，一斤糧票，一角柒分錢，－斤。人均月定量，肆倆食油，八角錢－斤。肉憑票，陸角捌分錢一斤。小菜、辣椒，一至三分錢，－斤。學徒工資，壹拾玖元伍角錢／月的時代裡。小姨，5元錢，三天就沒了。

    他心焦急，又心痛，但平和的說；「小姨5元錢，咱就沒了呢？」

    小姨，卻睡在竹床上，蠻橫的說；「天天吃飯，不要錢。我就不買幾雙魅子，和－點東西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