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文 / 無極人
一陣風起，吳小姐一哆嗦雙臂緊抱，蔣巖注意到此時的吳亦然楚楚動人，很想脫下衣服披上去，想想應該會很浪漫，不料自己只穿一件t恤，沒有多餘的衣服可脫，就說：「冷的話，就跳，跳跳就不冷了！」
「我在這跳，不嚇死人才怪，別人以為是殭屍呢！」說著伸直胳膊坐了個殭屍的樣子跳了兩步，大笑著回頭說：「怎麼樣，像嗎？」
「像！那咱還是跑兩步吧！」
兩人小跑了大概一百米，肯定沒有牽手，就像小學生跑操的那樣規矩。
「你怎麼樣認識孟子墨的，感覺你們兩很熟」
「緣分認識的，說出來你肯定不信，坐火車上認識，沒想到來上海認識的第一個人又是他，你說這是不是緣分？還是命裡注定？」蔣巖很得意的說
「男人和女人那樣的話才叫緣分，你們這頂多算是天意！」
「哈哈，天意和緣分有區別嗎？」蔣巖感覺著吳亦然說話很有趣
「肯定有啊，緣分還分為有緣無份和有份無緣呢，天意就是天說了算！」
「哈哈，你怎麼像個哲學家，說的在情在理，」
「唉，你別恭維我！不過我還真學過哲學！——怎麼還沒到，感覺越走越不像了」
「啊？！你可別走錯道了！」蔣巖被這話給驚著了
「不會的！你沒聽說過『老馬識途』嗎，哪個馬就是我們蒙古的！蒙古的馬都識途，更何況我們蒙古的人呢！」吳亦然說的很興奮
「啊！你蒙古人啊，」
「怎麼？不像嗎？我爸標準的蒙古大漢，我媽東北人，我生在呼倫貝爾草原所以標準的蒙古人！」
「不對，你讓我想一想，你怎麼知道『老馬識途』那馬是蒙古的？」，蔣巖覺得自己終於抓著了小辮子
吳亦然反問：「不是蒙古馬，那你說說還能是哪的馬？」
蔣巖又被問住了，他不知道，西藏，新疆都可以養馬。「好，那就算做是蒙古馬」
「什麼算做，本來就是！」，吳亦然看到前面亮著的廣告牌大叫，「看我說是吧，前面廣告牌再東拐就到了！」
廣告牌寫著大大的「世界觸手可及」，他突然想起鎮裡那個一模一樣的牌子，想起了當初坐在石頭上還給蕭蕭說過世界觸手可及的話，不禁說：「我們鎮子裡也有這麼大的一塊廣告牌，一模一樣！」
「你笨啊！這牌子全國到處都是！這有什麼好奇的！」
蔣巖笑著說：「隨便說說，不好奇，你家到了嗎？不過我們走了不至三站路了，」
兩人穿過巷子，拐了幾個彎，到了一個六七層的樓下，吳亦然謝過蔣巖準備上樓，「太晚你趕緊回吧，就不邀請你上去坐坐了！」
蔣巖沒聽清楚，心裡一直在回想著剛才穿過的幾個彎，怕拐不出去了。
「再見！」
蔣巖回過神道：「明天見！」
他走出了彎道，又看一眼廣告牌，輕輕一笑，想著還是走著回去吧，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擺攤的都在趕著收拾東西，幾對學生模樣的小情侶還在繼續的浪漫，想到半年的前自己也是這樣，不禁笑了，笑他們幼稚。手機震了兩下，一看是吳亦然的短信，「謝謝你送我回家，你是第一個陪我走回家的人！你路上小心，明天見！」。蔣巖心一下猛的一緊，好像自己與吳秘書走的有點近了，可千萬別擦出什麼火花來啊，他心裡在說。
蔣巖回到家，王燦已經昏睡了，孟子墨在等他回來，看到蔣巖冷的哆嗦著進門，他滅了煙跑上去，壞笑著問，「嗨！怎麼樣！送的還舒服吧！沒幹什麼事吧！」
「你可別瞎猜，小吳我可沒你熟，我們甚至不能說是朋友！」
「不熟你幹嘛請人家！」
「第一，不是我請人家，是人家請了我們；第二，我是找你的時候誤打誤撞的就請了人家！」
「那還不是請！」
「那就算是吧」
「說正事啊，我和小吳接觸的這兩年，他和誰說話都是嗲聲嗲氣的，愛理不理的，和你說話就不嗲了！」
「這倒是，今天真沒見她嗲，要是她一嗲我喝酒准吐了」
「哈哈，不說了，我走了，記著明天把錢給人家還上」，孟子墨往桌上扔下幾張錢，沒等蔣巖推卻就走了。
蔣巖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王燦的呼嚕聲像是轟炸機，蔣巖忙腦子都在想孟子墨的那句話。
第二天上班，蔣巖把手頭的事處理好，準備找吳亦然去還錢，走到經理室門口，聽到吳秘書和柳經理在裡面哈哈大笑，沒敢敲門，思前想後還是下班後再給吧。
下班後蔣巖站在樓門口等著，看著一個個走出的人像是監獄放風的犯人，他告訴王燦先走，自己等吳秘書還錢。小吳還沒出來，孟子墨和幾個同事說笑著出來了，看蔣巖站在台階上傻望著，停住腳問：「喂！小蔣！走了，等誰呢？」
蔣巖看到了孟子墨，說：「你先走吧,我再等吳亦然，還」，「錢」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孟子墨的一聲長長的「哦」給打斷了。
「哈哈，原來在等吳小姐，我還以為在等我呢！」他沖蔣巖使了個眼神。旁邊走的人聽到這話，都沖蔣巖笑，嘴裡還在議論著，「這小子，真是膽大！才幾天就追上秘書了！哈哈，」
孟子墨跑了，蔣巖恨不能言，恨不能一個個的給攔住解釋說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的，急的他直跺腳。吳小姐終於出來了，和柳經理有說有笑的出來了，蔣巖走上去給柳經理打了招呼又給吳亦然示意有事要說，柳經理看出來了他的眼神，明白的說先走了，然後邁著八字步，挺著水桶腰鑽進了車裡，穩穩的車馬上晃個不停，一溜煙走了。
「有什麼事嗎？」
「哦，」蔣巖略有停頓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還你那天的錢，」說著掏出幾張嶄新的人民幣，看的出是特意剛取出來的。
「就這事你還記著呢？沒事，全當是我請客！」
「為什麼是你請客呢？再說了，憑什麼你請我們？」
「謝你送我回家啊！」
「反了！反了！先後順序反了！說好是我請客的！」蔣巖又把錢往前遞了一點。
「哎，你怎麼還當真了，那你再請我吃飯吧，錢我不要！」說著走下台階
蔣巖跟在後邊「那也行，什麼時候？」
「就現在！」她看著蔣巖的眼睛，有點調皮，又有點撒嬌的意思。
「呃好，就現在，吃什麼你定！」
「嗯，」吳亦然假裝在思考，「吃西餐！」
他們去了一家阿根廷燒烤餐廳，吳亦然也不問蔣巖吃什麼直接就點了兩份牛排，「這家的烤肉既好吃又實惠！」
「停！我找到一個漏洞，你這話有問題，好吃加便宜叫做實惠，你這話有重複」蔣巖裝的很嚴肅
「什麼啊，你這小學語文水平！——要不咱喝點酒！」
「行啊，捨命陪君子！服務員來瓶紅酒！」
蔣巖倒上酒，「來先干一個！」
蔣巖喝了一口，看吳亦然已一飲而盡，倒著杯子在自己面前晃著，他一笑也一口喝完了，學著吳亦然的樣子也晃著杯子，「你看起來喝酒不錯，」
「小意思！練出來的！」，吳亦然低頭吃著漫不經心的回答，這個樣子使他想起了李蕭蕭。
「哈哈，我忘了你是老闆秘書，總該熏陶一點，你看柳經理那水桶腰，肯定沒少喝！」
「哈哈，他能喝這，十瓶！」說著瞪大眼睛伸出兩個手。
蔣巖發現這個秘書還很可愛，心裡的秘書形象又差點被動搖。
「你從小在草原長大？」
「沒，哪來那麼多草原，你以為內蒙就全是草原嗎？我也是在鋼筋混凝土的城市長大，只不過在草原生活過而已！你去過草原嗎？一望無際，雲就掛在眼前，你總覺得再往前走幾步就能摸得著，但是永遠摸不著，就像是掛在毛驢頭前的胡蘿蔔，毛驢總以為往前走就能吃到也像我們…」
「你說的讓我很嚮往，等有錢有時間了我就去！」
「錢和時間不可兼得的，有錢了就不會有時間，有機會就趕緊去，看看什麼叫與天堂最接近的地方，你只要往那草上一躺，聞著帶有牛羊味的青草，保證你這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上海了！」吳亦然抬起頭大吸一口氣，「可惜我只能聞到牛排的香味，不過也好，我愛吃！」
「那你是牛排和草原選哪個呢」
「恩現在選牛排，到草原了就選草原！」吳亦然調皮的一笑，「別想給我下套！」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上海呢？」
吳亦然顯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她也許就沒想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來了唄！那你為什麼來？」
「別無去處我就來上海了，」
「怎麼會別無去處呢，你也可以去北京啊！」
「北京？對了，你說過這叫天意！天意讓我來上海的！」
吳亦然笑道：「天意，對！天意，天意不可違，」
蔣巖現在滿腦子都是吳亦然描述的草原，閉上眼睛彷彿真聞到了草香夾雜著牛馬騷。此時的自己有了第一個願望，一個也許很小的願望，有了一種嚮往，嚮往總能給人帶來動力，蔣巖覺得渾身輕鬆，就像小時候和趙亦，蕭蕭在鎮上的田野裡奔跑一樣，那時候的奔跑也許僅僅就是為了一隻蝴蝶，但現在的奔跑為的卻很複雜，一言難盡。
蔣巖看了看吳亦然吃得很投入，覺得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她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孩子氣，但舉止分明又是那麼的成熟優雅，她有時候嗲聲嗲氣的，有時候卻又不嗲，這真是個琢磨不透的女人。
吃完飯，蔣巖怕吳小姐又給錢，先下手叫來服務員，「兩份牛排一份50，紅酒120，總共220」。蔣巖結了帳，吳亦然沒有搶著給。這時蔣巖電話響了，一看是孟子墨，他遲遲沒接。
「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孟子墨的，我琢磨著總沒好話，反正沒什麼要緊事！」，他掛了電話。
「就是,他肯定沒好話！」
「你們很瞭解嗎？」
「只能說是認識，比較熟一點，你晚上有事嗎？我們去看夜上海！」
一個女孩子的邀請蔣巖想不到拒絕的理由，答應了，「那到時候你打電話，」
蔣巖回到家，孟子墨也在，兩人在玩電腦，他已經做好了被二人逼問的心理準備，就差嚴刑拷打了，沒逼問出他們想要的。
「我是老實交代了，真的只是吃飯還錢，還沒出去哦，她還給我說了個事情，我怕說出來你們會羨慕死」
「什麼，快說！」兩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淫笑著
「說草原很美！」
「我。操！說了個廢話！」
「我都老實交待了，信不信由你們，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實說，吳小姐那身材還真是不錯，你小子要是抓緊點還行，最起碼我看她對你還行，你是不知道那時候我一塊的一同事追的死去活來，人家都不搭理，我看你有戲！」孟子墨說
「我也老實給你們說，我對她那身材有感覺，對她沒感覺，她對我也沒感覺，此事就此而止了，啊，我說以後咱說話別老圍繞一個女人轉行不？庸俗！」
「**不庸俗，你怎麼不出家當和尚去！」
「不是沒想過，主要是我六根不淨！」，蔣巖心裡想著待會吳亦然會和自己去逛街，說不出是不是興奮，心裡也期待著孤男寡女的逛逛街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一陣風起，吳小姐一哆嗦雙臂緊抱，蔣巖注意到此時的吳亦然楚楚動人，很想脫下衣服披上去，想想應該會很浪漫，不料自己只穿一件t恤，沒有多餘的衣服可脫，就說：「冷的話，就跳，跳跳就不冷了！」
「我在這跳，不嚇死人才怪，別人以為是殭屍呢！」說著伸直胳膊坐了個殭屍的樣子跳了兩步，大笑著回頭說：「怎麼樣，像嗎？」
「像！那咱還是跑兩步吧！」
兩人小跑了大概一百米，肯定沒有牽手，就像小學生跑操的那樣規矩。
「你怎麼樣認識孟子墨的，感覺你們兩很熟」
「緣分認識的，說出來你肯定不信，坐火車上認識，沒想到來上海認識的第一個人又是他，你說這是不是緣分？還是命裡注定？」蔣巖很得意的說
「男人和女人那樣的話才叫緣分，你們這頂多算是天意！」
「哈哈，天意和緣分有區別嗎？」蔣巖感覺著吳亦然說話很有趣
「肯定有啊，緣分還分為有緣無份和有份無緣呢，天意就是天說了算！」
「哈哈，你怎麼像個哲學家，說的在情在理，」
「唉，你別恭維我！不過我還真學過哲學！——怎麼還沒到，感覺越走越不像了」
「啊？！你可別走錯道了！」蔣巖被這話給驚著了
「不會的！你沒聽說過『老馬識途』嗎，哪個馬就是我們蒙古的！蒙古的馬都識途，更何況我們蒙古的人呢！」吳亦然說的很興奮
「啊！你蒙古人啊，」
「怎麼？不像嗎？我爸標準的蒙古大漢，我媽東北人，我生在呼倫貝爾草原所以標準的蒙古人！」
「不對，你讓我想一想，你怎麼知道『老馬識途』那馬是蒙古的？」，蔣巖覺得自己終於抓著了小辮子
吳亦然反問：「不是蒙古馬，那你說說還能是哪的馬？」
蔣巖又被問住了，他不知道，西藏，新疆都可以養馬。「好，那就算做是蒙古馬」
「什麼算做，本來就是！」，吳亦然看到前面亮著的廣告牌大叫，「看我說是吧，前面廣告牌再東拐就到了！」
廣告牌寫著大大的「世界觸手可及」，他突然想起鎮裡那個一模一樣的牌子，想起了當初坐在石頭上還給蕭蕭說過世界觸手可及的話，不禁說：「我們鎮子裡也有這麼大的一塊廣告牌，一模一樣！」
「你笨啊！這牌子全國到處都是！這有什麼好奇的！」
蔣巖笑著說：「隨便說說，不好奇，你家到了嗎？不過我們走了不至三站路了，」
兩人穿過巷子，拐了幾個彎，到了一個六七層的樓下，吳亦然謝過蔣巖準備上樓，「太晚你趕緊回吧，就不邀請你上去坐坐了！」
蔣巖沒聽清楚，心裡一直在回想著剛才穿過的幾個彎，怕拐不出去了。
「再見！」
蔣巖回過神道：「明天見！」
他走出了彎道，又看一眼廣告牌，輕輕一笑，想著還是走著回去吧，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擺攤的都在趕著收拾東西，幾對學生模樣的小情侶還在繼續的浪漫，想到半年的前自己也是這樣，不禁笑了，笑他們幼稚。手機震了兩下，一看是吳亦然的短信，「謝謝你送我回家，你是第一個陪我走回家的人！你路上小心，明天見！」。蔣巖心一下猛的一緊，好像自己與吳秘書走的有點近了，可千萬別擦出什麼火花來啊，他心裡在說。
蔣巖回到家，王燦已經昏睡了，孟子墨在等他回來，看到蔣巖冷的哆嗦著進門，他滅了煙跑上去，壞笑著問，「嗨！怎麼樣！送的還舒服吧！沒幹什麼事吧！」
「你可別瞎猜，小吳我可沒你熟，我們甚至不能說是朋友！」
「不熟你幹嘛請人家！」
「第一，不是我請人家，是人家請了我們；第二，我是找你的時候誤打誤撞的就請了人家！」
「那還不是請！」
「那就算是吧」
「說正事啊，我和小吳接觸的這兩年，他和誰說話都是嗲聲嗲氣的，愛理不理的，和你說話就不嗲了！」
「這倒是，今天真沒見她嗲，要是她一嗲我喝酒准吐了」
「哈哈，不說了，我走了，記著明天把錢給人家還上」，孟子墨往桌上扔下幾張錢，沒等蔣巖推卻就走了。
蔣巖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王燦的呼嚕聲像是轟炸機，蔣巖忙腦子都在想孟子墨的那句話。
第二天上班，蔣巖把手頭的事處理好，準備找吳亦然去還錢，走到經理室門口，聽到吳秘書和柳經理在裡面哈哈大笑，沒敢敲門，思前想後還是下班後再給吧。
下班後蔣巖站在樓門口等著，看著一個個走出的人像是監獄放風的犯人，他告訴王燦先走，自己等吳秘書還錢。小吳還沒出來，孟子墨和幾個同事說笑著出來了，看蔣巖站在台階上傻望著，停住腳問：「喂！小蔣！走了，等誰呢？」
蔣巖看到了孟子墨，說：「你先走吧,我再等吳亦然，還」，「錢」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孟子墨的一聲長長的「哦」給打斷了。
「哈哈，原來在等吳小姐，我還以為在等我呢！」他沖蔣巖使了個眼神。旁邊走的人聽到這話，都沖蔣巖笑，嘴裡還在議論著，「這小子，真是膽大！才幾天就追上秘書了！哈哈，」
孟子墨跑了，蔣巖恨不能言，恨不能一個個的給攔住解釋說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的，急的他直跺腳。吳小姐終於出來了，和柳經理有說有笑的出來了，蔣巖走上去給柳經理打了招呼又給吳亦然示意有事要說，柳經理看出來了他的眼神，明白的說先走了，然後邁著八字步，挺著水桶腰鑽進了車裡，穩穩的車馬上晃個不停，一溜煙走了。
「有什麼事嗎？」
「哦，」蔣巖略有停頓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還你那天的錢，」說著掏出幾張嶄新的人民幣，看的出是特意剛取出來的。
「就這事你還記著呢？沒事，全當是我請客！」
「為什麼是你請客呢？再說了，憑什麼你請我們？」
「謝你送我回家啊！」
「反了！反了！先後順序反了！說好是我請客的！」蔣巖又把錢往前遞了一點。
「哎，你怎麼還當真了，那你再請我吃飯吧，錢我不要！」說著走下台階
蔣巖跟在後邊「那也行，什麼時候？」
「就現在！」她看著蔣巖的眼睛，有點調皮，又有點撒嬌的意思。
「呃好，就現在，吃什麼你定！」
「嗯，」吳亦然假裝在思考，「吃西餐！」
他們去了一家阿根廷燒烤餐廳，吳亦然也不問蔣巖吃什麼直接就點了兩份牛排，「這家的烤肉既好吃又實惠！」
「停！我找到一個漏洞，你這話有問題，好吃加便宜叫做實惠，你這話有重複」蔣巖裝的很嚴肅
「什麼啊，你這小學語文水平！——要不咱喝點酒！」
「行啊，捨命陪君子！服務員來瓶紅酒！」
蔣巖倒上酒，「來先干一個！」
蔣巖喝了一口，看吳亦然已一飲而盡，倒著杯子在自己面前晃著，他一笑也一口喝完了，學著吳亦然的樣子也晃著杯子，「你看起來喝酒不錯，」
「小意思！練出來的！」，吳亦然低頭吃著漫不經心的回答，這個樣子使他想起了李蕭蕭。
「哈哈，我忘了你是老闆秘書，總該熏陶一點，你看柳經理那水桶腰，肯定沒少喝！」
「哈哈，他能喝這，十瓶！」說著瞪大眼睛伸出兩個手。
蔣巖發現這個秘書還很可愛，心裡的秘書形象又差點被動搖。
「你從小在草原長大？」
「沒，哪來那麼多草原，你以為內蒙就全是草原嗎？我也是在鋼筋混凝土的城市長大，只不過在草原生活過而已！你去過草原嗎？一望無際，雲就掛在眼前，你總覺得再往前走幾步就能摸得著，但是永遠摸不著，就像是掛在毛驢頭前的胡蘿蔔，毛驢總以為往前走就能吃到也像我們…」
「你說的讓我很嚮往，等有錢有時間了我就去！」
「錢和時間不可兼得的，有錢了就不會有時間，有機會就趕緊去，看看什麼叫與天堂最接近的地方，你只要往那草上一躺，聞著帶有牛羊味的青草，保證你這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上海了！」吳亦然抬起頭大吸一口氣，「可惜我只能聞到牛排的香味，不過也好，我愛吃！」
「那你是牛排和草原選哪個呢」
「恩現在選牛排，到草原了就選草原！」吳亦然調皮的一笑，「別想給我下套！」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上海呢？」
吳亦然顯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她也許就沒想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來了唄！那你為什麼來？」
「別無去處我就來上海了，」
「怎麼會別無去處呢，你也可以去北京啊！」
「北京？對了，你說過這叫天意！天意讓我來上海的！」
吳亦然笑道：「天意，對！天意，天意不可違，」
蔣巖現在滿腦子都是吳亦然描述的草原，閉上眼睛彷彿真聞到了草香夾雜著牛馬騷。此時的自己有了第一個願望，一個也許很小的願望，有了一種嚮往，嚮往總能給人帶來動力，蔣巖覺得渾身輕鬆，就像小時候和趙亦，蕭蕭在鎮上的田野裡奔跑一樣，那時候的奔跑也許僅僅就是為了一隻蝴蝶，但現在的奔跑為的卻很複雜，一言難盡。
蔣巖看了看吳亦然吃得很投入，覺得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她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孩子氣，但舉止分明又是那麼的成熟優雅，她有時候嗲聲嗲氣的，有時候卻又不嗲，這真是個琢磨不透的女人。
吃完飯，蔣巖怕吳小姐又給錢，先下手叫來服務員，「兩份牛排一份50，紅酒120，總共220」。蔣巖結了帳，吳亦然沒有搶著給。這時蔣巖電話響了，一看是孟子墨，他遲遲沒接。
「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孟子墨的，我琢磨著總沒好話，反正沒什麼要緊事！」，他掛了電話。
「就是,他肯定沒好話！」
「你們很瞭解嗎？」
「只能說是認識，比較熟一點，你晚上有事嗎？我們去看夜上海！」
一個女孩子的邀請蔣巖想不到拒絕的理由，答應了，「那到時候你打電話，」
蔣巖回到家，孟子墨也在，兩人在玩電腦，他已經做好了被二人逼問的心理準備，就差嚴刑拷打了，沒逼問出他們想要的。
「我是老實交代了，真的只是吃飯還錢，還沒出去哦，她還給我說了個事情，我怕說出來你們會羨慕死」
「什麼，快說！」兩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淫笑著
「說草原很美！」
「我。操！說了個廢話！」
「我都老實交待了，信不信由你們，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實說，吳小姐那身材還真是不錯，你小子要是抓緊點還行，最起碼我看她對你還行，你是不知道那時候我一塊的一同事追的死去活來，人家都不搭理，我看你有戲！」孟子墨說
「我也老實給你們說，我對她那身材有感覺，對她沒感覺，她對我也沒感覺，此事就此而止了，啊，我說以後咱說話別老圍繞一個女人轉行不？庸俗！」
「**不庸俗，你怎麼不出家當和尚去！」
「不是沒想過，主要是我六根不淨！」，蔣巖心裡想著待會吳亦然會和自己去逛街，說不出是不是興奮，心裡也期待著孤男寡女的逛逛街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一陣風起，吳小姐一哆嗦雙臂緊抱，蔣巖注意到此時的吳亦然楚楚動人，很想脫下衣服披上去，想想應該會很浪漫，不料自己只穿一件t恤，沒有多餘的衣服可脫，就說：「冷的話，就跳，跳跳就不冷了！」
「我在這跳，不嚇死人才怪，別人以為是殭屍呢！」說著伸直胳膊坐了個殭屍的樣子跳了兩步，大笑著回頭說：「怎麼樣，像嗎？」
「像！那咱還是跑兩步吧！」
兩人小跑了大概一百米，肯定沒有牽手，就像小學生跑操的那樣規矩。
「你怎麼樣認識孟子墨的，感覺你們兩很熟」
「緣分認識的，說出來你肯定不信，坐火車上認識，沒想到來上海認識的第一個人又是他，你說這是不是緣分？還是命裡注定？」蔣巖很得意的說
「男人和女人那樣的話才叫緣分，你們這頂多算是天意！」
「哈哈，天意和緣分有區別嗎？」蔣巖感覺著吳亦然說話很有趣
「肯定有啊，緣分還分為有緣無份和有份無緣呢，天意就是天說了算！」
「哈哈，你怎麼像個哲學家，說的在情在理，」
「唉，你別恭維我！不過我還真學過哲學！——怎麼還沒到，感覺越走越不像了」
「啊？！你可別走錯道了！」蔣巖被這話給驚著了
「不會的！你沒聽說過『老馬識途』嗎，哪個馬就是我們蒙古的！蒙古的馬都識途，更何況我們蒙古的人呢！」吳亦然說的很興奮
「啊！你蒙古人啊，」
「怎麼？不像嗎？我爸標準的蒙古大漢，我媽東北人，我生在呼倫貝爾草原所以標準的蒙古人！」
「不對，你讓我想一想，你怎麼知道『老馬識途』那馬是蒙古的？」，蔣巖覺得自己終於抓著了小辮子
吳亦然反問：「不是蒙古馬，那你說說還能是哪的馬？」
蔣巖又被問住了，他不知道，西藏，新疆都可以養馬。「好，那就算做是蒙古馬」
「什麼算做，本來就是！」，吳亦然看到前面亮著的廣告牌大叫，「看我說是吧，前面廣告牌再東拐就到了！」
廣告牌寫著大大的「世界觸手可及」，他突然想起鎮裡那個一模一樣的牌子，想起了當初坐在石頭上還給蕭蕭說過世界觸手可及的話，不禁說：「我們鎮子裡也有這麼大的一塊廣告牌，一模一樣！」
「你笨啊！這牌子全國到處都是！這有什麼好奇的！」
蔣巖笑著說：「隨便說說，不好奇，你家到了嗎？不過我們走了不至三站路了，」
兩人穿過巷子，拐了幾個彎，到了一個六七層的樓下，吳亦然謝過蔣巖準備上樓，「太晚你趕緊回吧，就不邀請你上去坐坐了！」
蔣巖沒聽清楚，心裡一直在回想著剛才穿過的幾個彎，怕拐不出去了。
「再見！」
蔣巖回過神道：「明天見！」
他走出了彎道，又看一眼廣告牌，輕輕一笑，想著還是走著回去吧，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擺攤的都在趕著收拾東西，幾對學生模樣的小情侶還在繼續的浪漫，想到半年的前自己也是這樣，不禁笑了，笑他們幼稚。手機震了兩下，一看是吳亦然的短信，「謝謝你送我回家，你是第一個陪我走回家的人！你路上小心，明天見！」。蔣巖心一下猛的一緊，好像自己與吳秘書走的有點近了，可千萬別擦出什麼火花來啊，他心裡在說。
蔣巖回到家，王燦已經昏睡了，孟子墨在等他回來，看到蔣巖冷的哆嗦著進門，他滅了煙跑上去，壞笑著問，「嗨！怎麼樣！送的還舒服吧！沒幹什麼事吧！」
「你可別瞎猜，小吳我可沒你熟，我們甚至不能說是朋友！」
「不熟你幹嘛請人家！」
「第一，不是我請人家，是人家請了我們；第二，我是找你的時候誤打誤撞的就請了人家！」
「那還不是請！」
「那就算是吧」
「說正事啊，我和小吳接觸的這兩年，他和誰說話都是嗲聲嗲氣的，愛理不理的，和你說話就不嗲了！」
「這倒是，今天真沒見她嗲，要是她一嗲我喝酒准吐了」
「哈哈，不說了，我走了，記著明天把錢給人家還上」，孟子墨往桌上扔下幾張錢，沒等蔣巖推卻就走了。
蔣巖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王燦的呼嚕聲像是轟炸機，蔣巖忙腦子都在想孟子墨的那句話。
第二天上班，蔣巖把手頭的事處理好，準備找吳亦然去還錢，走到經理室門口，聽到吳秘書和柳經理在裡面哈哈大笑，沒敢敲門，思前想後還是下班後再給吧。
下班後蔣巖站在樓門口等著，看著一個個走出的人像是監獄放風的犯人，他告訴王燦先走，自己等吳秘書還錢。小吳還沒出來，孟子墨和幾個同事說笑著出來了，看蔣巖站在台階上傻望著，停住腳問：「喂！小蔣！走了，等誰呢？」
蔣巖看到了孟子墨，說：「你先走吧,我再等吳亦然，還」，「錢」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孟子墨的一聲長長的「哦」給打斷了。
「哈哈，原來在等吳小姐，我還以為在等我呢！」他沖蔣巖使了個眼神。旁邊走的人聽到這話，都沖蔣巖笑，嘴裡還在議論著，「這小子，真是膽大！才幾天就追上秘書了！哈哈，」
孟子墨跑了，蔣巖恨不能言，恨不能一個個的給攔住解釋說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的，急的他直跺腳。吳小姐終於出來了，和柳經理有說有笑的出來了，蔣巖走上去給柳經理打了招呼又給吳亦然示意有事要說，柳經理看出來了他的眼神，明白的說先走了，然後邁著八字步，挺著水桶腰鑽進了車裡，穩穩的車馬上晃個不停，一溜煙走了。
「有什麼事嗎？」
「哦，」蔣巖略有停頓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還你那天的錢，」說著掏出幾張嶄新的人民幣，看的出是特意剛取出來的。
「就這事你還記著呢？沒事，全當是我請客！」
「為什麼是你請客呢？再說了，憑什麼你請我們？」
「謝你送我回家啊！」
「反了！反了！先後順序反了！說好是我請客的！」蔣巖又把錢往前遞了一點。
「哎，你怎麼還當真了，那你再請我吃飯吧，錢我不要！」說著走下台階
蔣巖跟在後邊「那也行，什麼時候？」
「就現在！」她看著蔣巖的眼睛，有點調皮，又有點撒嬌的意思。
「呃好，就現在，吃什麼你定！」
「嗯，」吳亦然假裝在思考，「吃西餐！」
他們去了一家阿根廷燒烤餐廳，吳亦然也不問蔣巖吃什麼直接就點了兩份牛排，「這家的烤肉既好吃又實惠！」
「停！我找到一個漏洞，你這話有問題，好吃加便宜叫做實惠，你這話有重複」蔣巖裝的很嚴肅
「什麼啊，你這小學語文水平！——要不咱喝點酒！」
「行啊，捨命陪君子！服務員來瓶紅酒！」
蔣巖倒上酒，「來先干一個！」
蔣巖喝了一口，看吳亦然已一飲而盡，倒著杯子在自己面前晃著，他一笑也一口喝完了，學著吳亦然的樣子也晃著杯子，「你看起來喝酒不錯，」
「小意思！練出來的！」，吳亦然低頭吃著漫不經心的回答，這個樣子使他想起了李蕭蕭。
「哈哈，我忘了你是老闆秘書，總該熏陶一點，你看柳經理那水桶腰，肯定沒少喝！」
「哈哈，他能喝這，十瓶！」說著瞪大眼睛伸出兩個手。
蔣巖發現這個秘書還很可愛，心裡的秘書形象又差點被動搖。
「你從小在草原長大？」
「沒，哪來那麼多草原，你以為內蒙就全是草原嗎？我也是在鋼筋混凝土的城市長大，只不過在草原生活過而已！你去過草原嗎？一望無際，雲就掛在眼前，你總覺得再往前走幾步就能摸得著，但是永遠摸不著，就像是掛在毛驢頭前的胡蘿蔔，毛驢總以為往前走就能吃到也像我們…」
「你說的讓我很嚮往，等有錢有時間了我就去！」
「錢和時間不可兼得的，有錢了就不會有時間，有機會就趕緊去，看看什麼叫與天堂最接近的地方，你只要往那草上一躺，聞著帶有牛羊味的青草，保證你這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上海了！」吳亦然抬起頭大吸一口氣，「可惜我只能聞到牛排的香味，不過也好，我愛吃！」
「那你是牛排和草原選哪個呢」
「恩現在選牛排，到草原了就選草原！」吳亦然調皮的一笑，「別想給我下套！」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上海呢？」
吳亦然顯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她也許就沒想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來了唄！那你為什麼來？」
「別無去處我就來上海了，」
「怎麼會別無去處呢，你也可以去北京啊！」
「北京？對了，你說過這叫天意！天意讓我來上海的！」
吳亦然笑道：「天意，對！天意，天意不可違，」
蔣巖現在滿腦子都是吳亦然描述的草原，閉上眼睛彷彿真聞到了草香夾雜著牛馬騷。此時的自己有了第一個願望，一個也許很小的願望，有了一種嚮往，嚮往總能給人帶來動力，蔣巖覺得渾身輕鬆，就像小時候和趙亦，蕭蕭在鎮上的田野裡奔跑一樣，那時候的奔跑也許僅僅就是為了一隻蝴蝶，但現在的奔跑為的卻很複雜，一言難盡。
蔣巖看了看吳亦然吃得很投入，覺得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她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孩子氣，但舉止分明又是那麼的成熟優雅，她有時候嗲聲嗲氣的，有時候卻又不嗲，這真是個琢磨不透的女人。
吃完飯，蔣巖怕吳小姐又給錢，先下手叫來服務員，「兩份牛排一份50，紅酒120，總共220」。蔣巖結了帳，吳亦然沒有搶著給。這時蔣巖電話響了，一看是孟子墨，他遲遲沒接。
「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孟子墨的，我琢磨著總沒好話，反正沒什麼要緊事！」，他掛了電話。
「就是,他肯定沒好話！」
「你們很瞭解嗎？」
「只能說是認識，比較熟一點，你晚上有事嗎？我們去看夜上海！」
一個女孩子的邀請蔣巖想不到拒絕的理由，答應了，「那到時候你打電話，」
蔣巖回到家，孟子墨也在，兩人在玩電腦，他已經做好了被二人逼問的心理準備，就差嚴刑拷打了，沒逼問出他們想要的。
「我是老實交代了，真的只是吃飯還錢，還沒出去哦，她還給我說了個事情，我怕說出來你們會羨慕死」
「什麼，快說！」兩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淫笑著
「說草原很美！」
「我。操！說了個廢話！」
「我都老實交待了，信不信由你們，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實說，吳小姐那身材還真是不錯，你小子要是抓緊點還行，最起碼我看她對你還行，你是不知道那時候我一塊的一同事追的死去活來，人家都不搭理，我看你有戲！」孟子墨說
「我也老實給你們說，我對她那身材有感覺，對她沒感覺，她對我也沒感覺，此事就此而止了，啊，我說以後咱說話別老圍繞一個女人轉行不？庸俗！」
「**不庸俗，你怎麼不出家當和尚去！」
「不是沒想過，主要是我六根不淨！」，蔣巖心裡想著待會吳亦然會和自己去逛街，說不出是不是興奮，心裡也期待著孤男寡女的逛逛街會發生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