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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醫者心慈 文 / 七畫

    第一百四十二章醫者心慈

    鎮北侯九世子在朝堂上呈上皇甫睿退位奏折,隨即請命接管荊州。朝野上下嘩然一片,小皇帝威坐於堂上,看完手中的折子,點頭道:「鎮北侯重病,再無心力為朝效力,念及其功績理當頤養天年,只退位襲爵一事……」

    皇帝頓了頓,掃了堂下眾人一眼,悠悠道:「眾愛卿有何提議?」

    百官交頭接耳,尚書令鄭淵成出列拱手道:「啟稟皇上,臣以為荊州乃是要地,直通長安,是腹地重中之重。且錦荊幽三地土肥富饒,歷來是王朝收成最優之地,多是由親王或者天家旁系管轄,再則……」鄭淵成抬頭看了眼皇帝,見他面色未改,才繼續道:「再則太保並無功績在身,若是以封地加爵如何服眾?」

    皇甫太軒饒是早有準備,也不免聽的心中一驚。鄭淵成這番話卻又說的合情合理,荊州直通長安,才使單親王如此輕易就逼宮。鎮北侯不過是皇甫睿先年功績得先皇賜爵,屬功臣,與天家無任何瓜葛。加之他自身確實並無功績,就算這太保之位也是因為柳卿雲護駕有功,他從旁輔佐才得來的。說起來,他無論做什麼,得到什麼,都是因為柳卿雲。

    「鄭大人所言有理。」蘇文謙緩步出列,朝皇帝拱手:「皇上,容老臣稟告。」

    「老師請講。」小皇帝對蘇文謙向來敬重,不因他是兩朝元老,更因他的才華學識。

    鄭淵成也望著昔日之師,滿臉的恭謙,蘇文謙道:「民間有句話叫做,好漢不提當年勇。但鎮北侯昔日的豐功偉業卻有史記在冊,且膝下兒女不是戰死沙場便是為國和親,縱是無功勞也有苦勞。九世子封禮已有數年,入金吾親衛三載有餘,在皇上身邊忠心耿耿。如今就連當年那些外姓王爺也有封地在手,荊州與其交予他人,不如托付此等良臣。臣想,九世子雖年紀尚輕,稍加歷練定能擔當。若是皇上不放心,只管放他代責一年,但凡任何差池當即召回責罰,皇上也可再令定他人。」

    小皇帝抬眼掃過堂下百官:「眾卿家可還有異?」

    柳卿雲在百官中看的清楚,雖有人眼神交換,但無人再敢出列。她暗自發笑,荊州如今算是燙手山芋,表面上誰都對這塊肥肉虎視眈眈,暗地裡卻誰也不敢觸手。親王叛逆,他的封地,誰敢插手?一旦插手變成了眾矢之的,何況皇帝真當廣招賢才之際,一個不留神便官途末路。

    百官齊聲道:「臣等無異,皇上英明。」

    「好!」皇帝立身而起,「鄭淵成。」

    「臣在。」

    「你既是老師弟子,此事就由你與太傅一同辦理,令,皇甫太軒上前聽令。」

    皇甫太軒上前一步,半跪在地抱拳道:「臣在。」

    「今日起罷免皇甫太軒太保一職,襲爵候位,賜名號諫遠,擇日赴荊州上任。」皇帝擲地有聲,迴盪在金鑾殿之上。

    百官跪地,高聲萬歲。

    柳卿雲偷眼瞧去,只見小皇帝眉眼間盡顯帝王之威,只立在那便不覺他是個十四歲的孩童。心下一涼,柳卿雲暗自道,龍躍深潭之日已不遠。

    下朝之後,福德安攔了蘇文謙與柳卿雲,令二人詫異的還有皇甫太軒,說是皇帝內閣召見。三人隨之而去,拜見過皇帝,待賜座,皇帝才開口:「先皇曾說過,兵在權在,荊州之地一直是朕的心病,皇叔下落未明,朕如何也開不得口。」

    小皇帝說著起身渡步,忽的一笑:「如今倒叫朕找著了機會,還得多謝老師。」

    「臣責無旁貸。」蘇文謙微笑。

    「朕叫你們來,有一事商議。」皇帝頓了頓,「據兵部上報,滯留在荊州的親王府軍隊有近三萬人,卻都是當年從北疆的回歸軍,朕想藉著此次武試規整朝廷。各位意下如何?」

    三人面面相望,均是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本柳卿雲還與蘇文謙商議,如何叫皇帝重試今年的武試,沒想皇帝竟自己提了出來。柳卿雲當即起身抱拳道:「回皇上,臣等正有此意,即可整頓回歸軍,也可得納良將,朝廷正缺的便是這些上過戰場的老兵。臣以為,此次武試可開放制度,接納各路將才,但凡有級別在身的都可報名,皇上正好從中提拔些收為己用。」

    皇帝聞言先是一喜,隨即擔憂道:「法子是好,可朕聽聞,北疆軍裡什麼樣的人都有。」

    蘇文謙笑道:「皇上有所不知,土匪營中出悍將,若當真是個將才,又肯為朝廷效力,只怕沒有馴服不了的道理。」

    「正是。」柳卿雲附和道:「臣府中多是隨先祖父征戰多年的老將,即時臣挑選些個機靈的,不怕治不住那幫莽夫。」

    「甚好!」小皇帝激動的握緊了拳,面上卻不改,對皇甫太軒道:「世子,此番只怕苦難多磨,但朕信你如親兄弟,只能托付於你了。」

    皇甫太軒早已熱血蓬勃,當即半跪道:「臣定不負皇恩!」

    近來,柳卿雲早朝晚歸是常有的時。蘇凡煙一如往常起身梳洗,用過早膳後喚來祿笙,問道:「小爺最近在忙些什麼?」

    祿笙笑著回道:「回主子話,聽先生說爺在與九世子商議武試的事,主子知道爺是武官,此事自然放在心上。」

    蘇凡煙點頭,婦人不過問政事這是歷來的傳統,但蘇凡煙打小便隨蘇文謙。蘇文謙見女兒聰明也時不時與之探討則個,倒養成了不似尋常女子的見識。祿笙便是知道這點,才放心大膽的告知。

    但既然如今已為人婦,自然該以家事操勞,蘇凡煙便又問了些府裡家常,最後問道:「隔院進來是誰在照顧?」

    祿笙一愣,這才想起來那宮裡來的娘娘,卻不知蘇凡煙為何忽然問起,穩了心神回道:「是總管事柳常青,柳總管。」

    蘇凡煙低頭沉思一陣道:「你去膳房備些寶府樓的點心,知會柳叔一聲,就說我要去拜會霍紅顏。」

    「是。」

    祿笙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胸口砰砰直跳,這一日總算來了。霍紅顏剛來時整日提心吊膽,生怕兩人有了摩擦不好給小爺交代。府裡太平了些日子,竟是忘記了隔院還有個娘娘。雖說那娘娘定了規矩,按平常府裡來,可萬歲爺沒下那道聖旨,娘娘終歸是娘娘。

    尋到柳常青時,他正要去給霍紅顏請安,順道問下或缺,這是柳卿雲當初交代下來的。人都住進來了,總歸怠慢不得。

    「柳叔,柳叔。」祿笙趕忙喚住他。

    「祿哥兒有何事?」柳常青問道。

    祿笙把蘇凡煙的交代轉述一番,就見柳常青臉色也變了,沉默半響,道:「就按主子說的辦,按理主子是主母,也該如此。我這就去通報一聲。」

    「誒!柳叔!」祿笙急忙扯住他的袖衫,「這萬一……我們可怎麼辦啊?」

    柳常青沉聲道:「這你大可放心,以咱主子的素養斷不會有這事。況且我與那顏妃娘娘接觸,也從無刁難,看上去是個好說話的主子。可不曾想宮裡怎會傳的如此荒誕。」說罷,便徑直往隔院去。

    祿笙愣在原地,難不成那霍紅顏來此後竟收斂了性子?不過回想起來,便是當初也不見她刁難過下人,莫非只對他家小爺如此?祿笙想著打了個冷顫,轉身又向膳房去。

    「哦?」霍紅顏似是比宮中更加慵懶,整個人傾斜在躺椅上,玉臂微微垂下,撥弄著池塘邊迎風而立的蓮花。「蘇凡煙要來見我?」

    「正是。」柳常青低頭垂手道,「我家主子日前身染風寒,未曾迎接娘娘。如今主子安康,也是托娘娘洪福。」

    霍紅顏嘴角微翹,比起池子裡的蓮花更加美艷,她緩緩起身道:「柳總管。我已說過,按府裡的規矩來,可不要……再壞了我的規矩。」

    柳常青抬眼望去,頓時渾身僵硬,寒意由背脊往上竄去,他慌忙低下頭:「是,小的謹記!」

    從隔院出的來,柳常青抬手抹了把汗,心中無比唏噓。以往禮尚往來,今日才覺出這娘娘的厲害之處,只一眼便叫人心底生寒,那神情似是嬌艷,卻如同劇毒的美麗花朵,稍不慎就被迷惑了去。

    小蓮拎了食盒隨著蘇凡煙行至隔院院口,等候的除了柳常青還有霍紅顏的貼身侍女素瑾。雙方拜了禮,素瑾便領著主僕二人往院內去。蘇凡煙是頭一次來,病著的時候柳卿雲管的嚴,就連房門都極少讓她出,生怕又拖了病根。叫蘇凡煙好一陣哭笑不得。如今見了這滿園的春色,臉色喜意怎麼也遮不住。

    「妹妹喜歡這院子嗎?」

    蘇凡煙聞聲望去,觸目便是一片紅色,那人依舊是紅衣罩身,裹的整個人比艷陽更加光彩照人。

    蘇凡煙含笑道:「喜歡。」又望了一圈下來,「倒是與宮中幾近相似,難怪紅娘還住的慣。」

    霍紅顏迎身上前,拉了蘇凡煙的手道:「你若再不來,我可要親自尋你去。你不知這院子景色雖好,就是無趣了些。」

    蘇凡煙依著她在池邊坐下,又令人搬來案桌,叫小蓮端出糕點,這才道:「紅娘若是閒來無事,大可來隔壁尋我便是。只怕紅娘也嫌我無趣的緊。」

    霍紅顏信手拈起,輕輕彷彿口齒間,那蠱惑優雅的姿態渾然天成,看的蘇凡煙心中感歎,這般人兒,任是誰,也清醒不了。

    「不怕不怕。」霍紅顏放下糕點,喚人上茶水,「便是你這糕點,我也不覺無趣,怎會如此好吃?」

    「自有秘方。」蘇凡煙神秘一笑,瞧了瞧霍紅顏,轉了話鋒道:「紅娘看著便與常人無異,出不得府門豈不可惜?與那深宮所院又有何區別?」

    素瑾端上茶來,霍紅顏隔著她渾身一顫。待素瑾退至一旁,她恢復如常的笑道:「妹妹不知,只要待上一待,就覺著除了那兒,哪兒都是自由的。」

    蘇凡煙看著她心中微顫,這便是為何她始終對霍紅顏很不起來。正要開口之際,一侍女疾步而來,拜道:「夫人,柳總管傳話,說是將軍回府了,正尋您。」

    霍紅顏微微瞇起眼,望著院口消失的那道窈窕身影,輕吐:「醫者心慈……」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有木有yy她們之間最好能生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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